那一刻龍剛終於相信,正義和公道並不屬於普通的百姓,法律隻對普通百姓才會有用,對於當官的有錢的人來說,法律隻是他們玩弄權術時的工具而已,正義或是公道更是狗屁不值一個,誰會在乎?

也就是說,正義與公道是自己爭取而來的,它們是不會親自跑上來尋找你的,更不會主動為你帶來什麽實際性的利益。

弄懂了這一點,龍剛開始漸漸步入到了當地的黑社會當中,他用他自己的實力得到了當地最大黑社會幫派老大的賞識,通過一次次地打鬥,一次次的砸場子搶地盤,龍剛憑借著“缸子哥”這一名號震動了當地的黑社會,最終龍剛獲得了上位,為了自己爭取來了無數的權勢和金錢。不過龍剛始終沒有忘記這一天的到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其後,他動用了各種自己所有的黑道關係,將當初暴力拆遷了自家房屋的公司砸成了廢墟,更將那個老板打成了豬頭,從此以後變成了半生不死的植物人。不過也正是因為於此,他被當地的警方通緝,憤怒的龍剛非但沒有逃跑,當然更不會屈就於警方的抓捕,他選擇了一種極端的方式,用炸彈炸掉了警局局長辦公室,又將政府大樓前市長的私人座駕炸成了一堆廢鐵,同時還將檢察院的院長打成了腦震蕩,這才算是解了心頭之火。他老實忠厚,不代表他能夠忘掉滅門之仇,他能屈能伸,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忠厚的人一旦發起火來,所帶來的不異於一場災難!

龍剛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盡管這讓他不得不帶著殘疾的小妹流落他鄉,可是他卻無怨無悔,至少他為自己的父母家報了仇,他們終於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之後顛沛流離的生涯兄妹倆過的並不順,直到在省城W市遇到曾經在部隊時的領導的兒子許誌豪,他們兄妹的流浪生涯這才總算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並且在W市一定居就是整整四年。許誌豪待他不薄,在不傷害他自尊的前提下給他施以援手,又找到了各種的關係才讓他們所住的小區免於非法拆遷之苦,對於這個曾經的首長之子,龍剛有著說不盡的感激,因此一旦許誌豪有什麽事情需要自己去做,隻要在不違法的前提下,他總是做的很盡心。雖然這些事無非就是教訓人,不過目前為止,除了廚藝,他也就隻剩下一身功夫值得拿得出手了,功夫就是用來教訓人的,不然還能做什麽?

電話那頭許誌豪又將一些事項交代了一下,龍剛一一記在腦海裏麵,點頭回道:“我知道了,大少爺。”

掛掉電話,龍剛鬆了一口氣,上前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準備關門歇業。拄著拐杖的龍甜好奇地看向哥哥,問道:“哥,是不是又是那個姓許的打電話過來的?”

龍剛放下碗筷,唬臉說道:“甜甜,不得胡說,我已經跟你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許誌豪是我曾經首長的兒子,如今解救了咱們兄妹於危難之中,咱們沒有東西報答人家就已經心存愧疚了,怎麽還能在背後說人家呢?甜甜,你若是不願意同我一樣喚他大少爺,盡可以叫他許先生,下一次不許再叫姓許的了。”

龍甜嘟起了小嘴,不滿地哼道:“哥,我看應該是你被他洗腦了才對,我們兩個又沒有吃他的又沒有拿他的,憑什麽稱呼他為大少爺呀,哼!他不就是當官的兒子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哥哥當初教訓的就是當官的!”

自從自己的父母被害死之後,殘疾了的甜甜對於當官的有權有勢的人格外的痛恨,龍剛心裏自然很清楚。其實他對於當官的也沒有什麽好感,當初自己和張海洋在部隊裏麵得罪的人就是許誌豪的父親許文筇,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六年了,再提還有什麽意義呢?重要的一點是,現如今自己兄妹能夠在W市快樂的生活全是因為許誌豪的關係,甜甜不了解,他心裏卻非常清楚。

看到小妹俏生生的小模樣,龍剛是氣氣不得,打更是打不得,這才沒幾年,小丫頭是越長越水靈了,要不是因為斷了一條腿,隻怕跟在她後麵的男孩子都能連成長城那麽長了。想到這裏龍剛不免一陣心酸,伸手敲了敲妹妹的小腦袋,笑道:“小丫頭,你今年才十二歲,懂什麽?”

龍甜不滿道:“哥,你討厭!十二歲又怎麽啦!人家早就長大了呢,哼!我不僅懂得記賬管賬,還懂好多好多東西,反正那個姓許的我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不喜歡他,哥,你可不可以聽我的,以後不要再和他來往了?”

龍剛不由歎了一口氣,稍刻後嗬嗬笑道:“小丫頭,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還有事,先出去了。”

“不要!”見龍剛要走,龍甜忙拄著拐杖擋在他的麵前,叫道,“哥,我不允許你,我今天早上兩隻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我估計要發生什麽大事,哥,甜甜現在就隻剩下你這麽一個親人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出去?”

龍剛垂憐地伸手在妹妹的小臉了撫了撫,撥開她前額的劉海,微微笑道:“甜甜,你哥哥我身體這麽壯實,會出什麽事?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出去最多半個小時,馬上就回來。”

龍甜心知攔不住哥哥,隻得說道:“哥哥,你把手機帶在身上吧,出了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

龍剛哭笑不得地說道:“那玩意就跟磚頭似地,帶在身上都不方便啊,還是算了吧,我要是有事的話就到公用電話上麵打電話給你。”

“哥,你等一等。”龍甜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轉身進了臥室,不一會手裏多了一隻輕巧的小手機。龍剛詫異地道:“甜甜,這不是最近剛剛上市的新型手機嗎?你這是哪來的?”因為殘疾,小妹平時幾乎很少出門,即便出門也不會離家超過一百米。這支新型手機據說要一千來塊錢,雖說並不是特別的貴,不過對於他們兄妹來說還是舍不得去買的,甜甜這小丫頭平時管理財政大權更是舍不得花一分錢,那麽這隻手機又是哪裏來的呢?

龍甜嘻嘻一笑,說道:“哥,這是我用我平時攢的私房錢特地托隔壁的李大爺幫我買的,你平時經常出門,之前那個姓許的送的手機又那麽大不好攜帶,我在家裏很擔心,就害怕你出事。現在好了,有這個手機了,不僅方便而且話費又不貴,你帶在身上,要是太晚了,我就打電話給你,要不然我不放心。”

龍剛心中一暖,說道:“甜甜,謝謝你,放心吧,哥哥一會就回來,不會讓你擔心的!”

龍甜點了點頭,將手機交到龍剛的手裏,輕輕說道:“哥,你去忙吧,我回屋看書了,我還有好多字不認識,等你一會回來教我。”

龍剛使勁地點了點頭,將輕巧的微型手機至於口袋裏麵,心中卻是暖暖的。回想了一遍許誌豪所報出來的地址,龍剛出了門,在一處路口遇到了接應的人,跟著坐上了他們的汽車,向著日曦公司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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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公司被砸,流水線一時處於癱瘓狀態,很難提供足夠產量的手機,因此此刻公司的門口擠滿了客戶的車輛,我還不想在公眾前麵露麵,因此讓陳教授去大門口勸說客戶們離去,明天再來取貨,要是他們不願意等,就警告他們,我們會賠償他違約金,但是以後會他們解除一切合同,從此不會再有合作。

“董事長,這一招有效嗎?”孫海燕不免好奇不已,站在我的身旁問道。

我反問道:“要是你是咱們公司的客戶,你會選擇什麽樣的決定?”

孫海燕冥神想了想,回道:“我要是那些客戶的話••••••我會從長久打算,雖然違約金數額龐大,不過相對於火爆的新型手機市場,這點違約金就像是九牛一毛一樣不值得所提。所以我寧願等,也不會選擇和日曦公司撕破臉皮。”

我笑道:“那不就結了?”一邊說著,我一麵伸腳在一個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罵咧咧地道:“還不給我抬正了?”

那人忙哭喪起了臉,苦苦說道:“祖宗,我••••••我早上沒有吃早飯••••••”

我邪笑,說道:“早上沒吃早飯?我怎麽看你剛才砸東西的時候那麽有精神?你TM當我是睜眼瞎呢?還不給我抬好了!”

那人大臉一苦,使出了吃奶的勁,將鐵板抬了起來。我拉了拉手中剛剛製造出來的簡易焊接設備,進行起了焊接工作。這些設備的核心自動裝置大都被砸壞了,一些支架也被砸的夠嗆,我不得不先將支架焊穩了,再去解決核心裝置的問題。當然,這些於我而言,都不是問題。給我半天的時間,足可以將這十條自產線全部恢複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