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雙子
“小黎,我們去師傅那裏,這裏已經髒了。”秦天勾起方黎散落在肩頭的長發,可能是因為力量的作用,方黎的頭發長得很快,卻在及腰之時停止了生長。但是卻越來越黑,也越來越柔順。這種涼涼的觸感,讓他格外的貪戀。
“好。”方黎看了一下依舊在地上打滾的兩人,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在腰間武器上輕點了兩下。手已經從武器上拿開,身體靠在秦天的身上,兩人消失在了房間裏。
魔器消失,魔器的影響卻會一直持續下去,這是永遠不會完結的春·藥。作為一個醫者,他本應該醫病救人,可是他卻放任自如。他不喜他們的作風,就不會出手。
萬花行醫,不分貧賤,妙手回春,可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要醫治。正如當初為了規避風險,不救治秦天一樣。還是因為他真的在慢慢變得薄涼?不知道答案,卻不妨礙他一切隨心。
秦天擁著方黎離去,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微抿。在意這個‘少主’的人還真不少呢。連特殊的家夥都引動了嗎?這個身上帶著奇怪氣息的人,和這天地的牢籠又有什麽關係,或者說是···他們是打破一切的節點?
兩人消失之後,岑連鈞從角落裏走了出來,蹲□體,靜靜的看著岑晗玉與王媛瓷良久。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掌,紅色的光芒從指尖瀉出,延伸到岑晗玉的眉心之上。
岑晗玉那迷失在*中的眼眸漸漸有了清明,抬眼便看到了岑連鈞那媚而不妖,還帶著絲絲清純誘惑的麵容的麵容。眼神中下意識的出現了幾分*,幾分誌在必得。
下一瞬,他仿佛剛剛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的場景一樣,環視了一下四周鬆了一口氣。如同蛇一樣攀援在他身上的王媛瓷,此時正想吻上他的唇,而他卻已經沒有力氣拒絕。
視線中閃過幾絲懊惱,他血獄的少主,什麽時候如同現在這樣在美人麵前丟那麽大的臉過。顯然,剛剛被秦天鞭打的事情,他已經選擇性的遺忘掉了。
“岑晗玉,你這樣,還真是狼狽啊,不知道他當初選擇你,會不會後悔。”岑連鈞好像極為愛惜自己的衣物,在岑晗玉清醒過來之後,便向後退了一步,好像怕什麽髒東西沾染在身上一樣。
“你在說些什麽,本少主的名字是你能直接稱呼的嗎?還不快把我送回寢室。此時本少主身體不適,若是能夠及時治好,少不了你的好處。”岑晗玉看向自己的身體,代表著男生特性的某個器官沒有一絲波動的樣子,讓他的理智有幾分回籠。
“血獄的少主嗎?不知道岑雄認同的是千年前的岑晗玉,還是現在的岑晗玉。”岑連鈞唇角帶著一絲薄涼的笑意,看向岑晗玉的眼中帶著明顯的蔑視,還有一絲殺意。沒錯,他恨他,從一出生的時候便開始恨他。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本少主一人。”岑晗玉抿了抿略顯蒼白的唇,還真帶出了幾絲霸道的感覺。畢竟做了少主那麽長時間,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種長期處於上位者的威嚴。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的。“如果你不想被血獄清出門牆了,就快送本少主回寢室,把最好的煉丹師給本少主找來。”
“還真是讓人害怕,清出門牆。可惜,我從來都沒有真正加入過血獄,你說這樣要怎麽辦呢?”岑連鈞似乎有些懊惱的撫了撫額。
血獄清出門牆是要廢掉所有的修為的,這是修者們無法接受的事情。掌握過能量再重新變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這比殺了他們更加的難受。更何況,還有修真者與普通人巨大的壽命差距。
“你怎麽可能沒有加入過血獄??你身上的衣服是隻有血獄第八層才能穿的衣物!”岑晗玉得意洋洋的看著岑連鈞,血獄從來不統一服飾。不過從衣物的料子上也能看出一二,岑連鈞身上的衣服已經將他的身份完全暴露。
“加入血獄的是憐君卻不是我。”憐君隻不過是他現在的偽裝,將偽裝的氣息散去,這世界上便再也沒有其人。而他,岑連鈞從來就沒有加入過血獄,從來都沒有。
靠在牆上,看著在蹲坐在地上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被王媛瓷強行壓製在身下的人。看,這就是血獄的少主,血獄花那麽多的力量與心血培養的人。最終還比不上他這個被家族拋棄的廢物。說不定這位少主會死在女人的身下呢,岑雄看到這些又會怎麽想呢?
“你是別的門派的臥底?!”岑晗玉在王媛瓷的身下掙紮,好不容易有了說話的機會,此時他才感覺。這個讓自己恢複理智的人,或許並不是想要救他,而是想讓他清醒著死去。心中開始有了一絲恐懼,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比立刻死亡,更加的讓人難耐。
“臥底?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門派能夠請的起我?這麽多年,我也算是看著你成長的。為什麽你的智商反而在隨著這千年時光慢慢的減少。”岑連鈞嗤笑了一聲,對他這個哥哥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能夠用自身的能量將魔器的效果抵消的,就算不是散仙,也絕對要達到渡劫期。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門派都是會被奉為上賓的存在,怎麽會當一個臥底?岑晗玉心中有著兩分悵然,雙生子,與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居然是這麽一個蠢貨。
他是岑連鈞,如果按照出身來說也算是血獄的少主。但是很可惜,血獄隻需要一個少主,而剛剛出生身體比哥哥虛弱的他,便成為了犧牲品。他們不會知道,剛剛出生的他便已經有了記憶,更不會知道,他之所以那麽虛弱,是因為他剛剛降生,身體中便自帶極品仙器。
是極品仙器,本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極品仙器。套用一句讓人無語的話便是,他是上天選中的人。他的確是被選中的人,不在乎資質,也不在乎被選中的是誰。那選中他的人隻是為了為這個世界留下一線生機。所以才將極品仙器放在了孕婦的身上。而他與岑晗玉,這柄極品仙器選擇的主人是他。
一柄翠綠色的發簪,看起來再普通不過,卻是在仙界都難見的東西。不過他知道,讓他駕馭極品仙器的人並不是想要將他當做傳承者還是怎樣。而是,這會是天地被封印之後的鑰匙。
沒有人會知道為什麽地球會被封印,天劫隻剩下最厲害的九九天劫。甚至隻是一個普通的妖獸化形都是九九天劫。以至於,妖族在地球上已經基本滅絕,修真者大部分都兵解成散仙,還有些人連兵解的機會都沒有。
知道真相的人並不隻有他一個,東方兩人,西方兩人,最後一人至今了無音訊。那五人的封印便不可能解開,就算五人齊聚,要想要修為差異巨大的他們達到能量的平衡也是極為困難的。幾人未曾刻意的尋找過,他們甚至根本沒有想過尋找。其他人在渡劫期會惶恐天劫的到來,但是他們五人如果打不開天地之間的封印,便會永遠被封印束縛在此界。這邊是一出生便擁有極品仙器的代價。
那些仙人不會知道,有朝一日這地球開始不適合修行,而修者的飛升之心也越來越弱。比起飛升,他反而更加喜歡在世間找一些樂子,其他的幾個家夥也差不多。
這人人想要得到的極品仙器,在剛剛出生的那段時間帶給他的隻有痛苦。身體格外的虛弱,而仙器認主則自動的抽取人體之中的血液精華。一個嬰兒能有多少的精華?怎麽滿足極品仙器的認主條件?
一直接受良好的治療都很有可能喪生。而他,在剛剛出生之後便直接被他的親生父親扔給了侍女,一句現在依舊響徹在耳邊的‘處理掉’斷了所有的父子情誼。
該慶幸岑雄還知道虎毒不食子,沒有親手將他殺死。更應該慶幸那位侍女剛剛流掉了自己懷上的岑雄的孩子。所以一向殘忍的血獄中也出現了幾絲憐憫之心,那個侍女並沒有直接殺了他,隻是在他的手上劃出了一個小小的痕跡,然後扔進了那維持著門派大陣與血魑血液存在的血池。
血池為整個門派的防禦陣法提供能量,為血魑的血液提供能量。也為仙器的提供了認主的能量。他一個修魔者,得到的卻是極品仙器,而非與他相符的魔器。仙器沾染了魔血的肮髒,自然而然的想要排斥。他的身體一邊被仙器吸收著血液的能量,一邊被仙器中的仙靈之力改造,維持了某種平衡。
直到最後一絲仙靈之力逸散的時候,他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逸散了自己本身力量的仙器之中,取而代之是魔靈之力。雖然不知道這樣還能不能再打開封印,對於他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而其中的修仙功法,也自主的變成了修魔。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給與了他一個不好的開始,卻注定了他一個輝煌的未來。
在血池旁修行百餘年,百年渡劫,他是靠著對岑家的恨意才能那麽快的到達渡劫期。而他離開血池,出現在外界的第一件事,便是取代了他那個廢物哥哥,一個閉關了百年都沒有離開血獄閉關之地的哥哥。
血獄的少主,未來的主人,不達到融合期便不能離開閉關之地。也正因為這個所謂的規定,他才能那麽容易的便取代了他。同樣的麵孔,踏出閉關的密室,沒有人敢說他不是血獄少主。幾十年不見,那位父親都不知道他心中的少主能成長為怎樣的模樣,而他展現的自己修為是元嬰期。
那時的他還隻是想要讓岑雄看看他的選擇有多麽錯誤而已,並沒有想要展示自己真正的力量。他顯示自己進入了元嬰期,卻有兩分的能量浮動,明顯的並不穩定。那位父親也適當的表現出了他的慈愛,以及欣慰。
隻是,有什麽不一樣,他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是沒有對比吧,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個冒牌貨是怎樣的優秀,而真正的血獄少主隻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一個百年都無法融合成丹的廢物。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血獄的少主,整個修行界都知道血獄的少主是怎樣的天才,而他卻越來越不滿。他不滿別人看到的不是真正的他,他是誰呢?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人。他開始質疑自己為什麽要代替岑晗玉,含玉而生,岑雄對自己這‘唯一’的兒子的期望,還真大!
自始至終,一直對他真心相待的隻有那一人。也是她平息了他浮動到想要將血獄毀滅的心。
他還記得她對他說的一句話,“吾名為書真琴,是血獄的守護者,如果你有什麽願望,我都能幫你實現。”
都能實現嗎?第一次有人詢問他的願望,他的想法。她那時眼中就隻有他,不是因為他是血獄的少主,而隻是因為他是他嗎?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在血獄中,他最喜歡的便是第四層,因為有她在。
她很喜歡笑,尤其是喜歡對他笑。很多男人都會因為她的笑容癡迷,說是嬌豔妖嬈。明明,她隻是單純的笑而已,別人卻說是勾引。果然,這些修行者都是那麽的虛偽。
一切都是那麽的平和,他甚至認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忘記了自己本身的目的,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並不是自己的。直到有一日,他最忠誠的屬下告訴他,她是血獄的守護者,她眼中的人是血獄的少主。如果是真正的他,她恐怕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與。
想要反駁,卻終究找不到能夠反駁的理由,所以他直接詢問她。
依舊笑靨如花,她帶著溫暖的笑意說,“你為什麽要這樣想,血獄的少主隻會是你。而我將會守護你,一輩子。”
一輩子嗎?她這樣說,反而會讓他心寒。她的一輩子,給的是血獄的少主,而不是他這個本該死去的人。或許,他知道了他為什麽會喜歡呆在這個女子的身邊。是愛吧,愛上了,所以隻是在她的身邊就會覺得滿足。現在知道又有什麽用呢?
隨後而來的修真者與修魔者的戰役,他上了戰場。在上戰場之前,她告訴他,她愛他。但是他終究是分不清她愛的究竟是他還是血獄的少主。
所以他給了他一枚戒指,這是西方的那位告訴他的求愛方式,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然後依舊選擇離開了血獄,也為兩人的關係劃下了中止符。
最後一次麵對麵交談,他問她,“若是我不願讓你稱呼我為岑晗玉,你想怎樣稱呼”
“憐君。”
“好,琴,我很喜歡這個稱呼。”他讓自己第一次愛上的人為自己取了名,在二百歲生日的時候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憐君,終究太女氣。那他就用連鈞吧,岑連鈞。
然後他帶著自己幾十年唯一的收獲離開,從戰場中隱匿,將那被封印了幾十年的‘哥哥’扔了出來。製造出重傷失憶的場景,他完美的功成身退,沒有人能夠發現,他與他並不是一人。
再次回到血獄,已經是幾百年之後。隻因他發現,那麽多年的流浪,他依舊忘不了她。想讓她看到真正的他,所以他來到了血獄,以憐君為名,一如她所期望的。
可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女子在看到他的時候,卻隻是想著來一場在床上的運動。沒有愛,隻有欲的運動。他給她的那枚戒指還在,可是人心卻已經變了。
就算是以憐君為名,他也無法摘掉自己的掩飾。因為他眼前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不想看著她勾引一個又一個的修者,所以他離開了第四層,一直走到第八層,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原地停留,而且這一停便又是幾百年···
“你究竟是誰?”
岑連鈞聽到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已經很久沒回想到過去了,沒想到會想起那麽久遠的過去。是因為自己的這位雙生哥哥,還是因為那個剛離開沒多久的女子?
唇角勾起一絲燦爛的笑意,岑連鈞手指輕輕一彈,王媛瓷的身體瞬間化為飛灰。視線緊緊的盯著那與他完全一樣的麵容,聲音更是如同情人的低語,“我親愛的‘哥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吧。天真的你一直認為傳言中的天才是自己。還真是天真到愚蠢。”
“血獄隻有一個少主,你在說些什麽,血獄的少主隻有我岑晗玉一人!”岑晗玉的語氣猛地提了上去,向自己的衣襟的方向爬去。身為血獄的少主,自然有特殊的傳訊工具。他要讓人把這個妖言惑眾的人淩遲處死。
“是啊,血獄自始至終都隻會有一個少主。是岑晗玉。”岑連鈞的語氣格外的溫柔,仿佛是對別人說,又好像是在嘲諷自己。
岑晗玉捂著自己的丹田抬頭,麵色中帶著驚恐的看著那與自己完全一樣的麵容。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受傷前後會有那麽大的區別,他根本就沒有受過傷。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與他麵貌相同的弟弟做出來的。
父親,這就是你曾經說的雙生子中的另一人嗎?嗬,雙生子,不祥之兆。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您說的愧對的孩子,會向您一一的討還你欠的債務。不是一直後悔殺死的不是我嗎?現在,一切,終將如你所願。
岑晗玉感受著自己的生命消逝,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對上岑連鈞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眸,輕輕的張口,最終沒有一絲的聲音,便斷了所有的生機。
岑連鈞將與他相同的麵貌掩下甩了一下衣袖,轉身走了兩步之後再次回頭,將岑晗玉的屍體甩到了床上,‘已死’的岑晗玉睜大了眼睛,真正的死亡。
剛剛他的口型是···弟弟。哥哥嗎?還真是可笑的稱呼。在最後死亡的時候覺悟,是想讓他後悔嗎?他怎麽會後悔。
雙生子是心連心,巨大的修為差異讓岑晗玉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想法,他卻可以將他的心思摸得幹幹淨淨。想讓自己饒他一次嗎?他已經饒了他千年,饒了整個血獄千年。或者說隻是一直不想自己親自動手,可最終卻依舊是動手了。
小人,為了活下去,果然什麽都可以做。他岑連鈞也是一個小人,但是他卻最討厭別人在自己麵前耍些小人心思。所以,他才親手殺了他。一個靈寂期的修者在渡劫期麵前隱匿生機,還真是可笑。
是不是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利益二字旋轉?
作者有話要說:
【s君】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3-2811:09:58
【陌筠夕】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3-2903:02:15
灰常感謝!!抱住蹭~~~(* ̄▽ ̄)((≧︶≦*)
╮(╯▽╰)╭其實這也算中途插播番外了吧,捂臉(*/w\*)
岑家的事情~~~~~~阿洛還把自己寫的東西方森馬的原因顯現出來了。。o(n_n)o哈哈~
十萬年木有人飛升森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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