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宿怨之戰

遠處撕殺聲響起,一陣混亂聲傳,柳雪華急忙取出天河境向遠處罩去,一幕影像傳了過來,他們的營地已經陷入煙火之中,斷肢殘臂四下飛舞,柳雪華氣急改壞的向著東樓雨叫道:“你們竟然在談判期間出手襲擊,還講不講信義了!”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信義!雲子霄,你告訴她,我在你麵前用不用得著信義二字!”

雲子霄麵上青白不定猛的一回手扯了柳雪華就走,一直躺在沙發上的陳世寬突然一揮手,一座假山轟然落下,擋在他們的身前,雲子霄手中的扇子向外一扇,一道劍氣射到了假山之中,劍氣衝出在半空之中化成一道粗長的劍影,撞在假山之上,假山上的砂礫微微一顫,便再也不動了。

雲子霄臉上青白不定,沉聲道:“道兄卷土重來,果然是有所備啊。”

東樓雨冷冷的道:“想要在雲兄麵前活下去,那隻多點準備了。”

雲子霄麵色黯然道:“看來我們夫妻是不用想生離此處了。”柳雪華沉聲道:“子霄,我們和他拚了,我不信憑著他這一個手下就能把我們攔下!”

雲子霄苦笑一聲,道:“這位的法力至少也是返虛期的高手,我們兩個那裏有機會啊。”柳雪華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麽可能,老宗主也才不過是返虛初期,他們……。”

真鳳鈴突然接口道:“柳夫人說的正是,我們這裏那能有返虛期的人物,這位隻是剛剛渡劫完必而已。”雲子霄、柳雪華二人麵若死灰,渡劫之後就是散仙,這樣的人物,就是在修真界也是站到了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了。

“哪裏走!”雲子霄和柳雪華座下的三男三女向著一旁的紅尾長稚衝去,一聲尖叫聲響起葉靈靈閃身而出,冷冷的看著他們,東樓雨大聲叫道:“你們不是說沒過過那種腐敗的剝削階級的生活嗎,現在機會來了,女的抓了拿回去當丫環,我給你們提供七腐敗心丹。”

葉靈靈拍手笑道:“這還不錯,總還算有點彩頭!”說著手中的陰陽鏡一晃,白光閃動三個女孩兒都被晃倒在地,葉靈靈得意的道:“都是我抓的,我挑最好的做侍女!”

三個男的同時一僵,不敢再向衝,東樓雨看著他們三個,冷冷一笑道:“家福、家祿、家禧,雲家四瑞,隻剩下你們三個了,當初你們害死雨煙的時候,想過有今天嗎?現在和雲子霄一起去死吧!”隨著東樓雨的喝聲,胡靜、佘風語、豔魅三人閃了出來。

雲家福猙獰的叫道:“玉炎子,老子操過你的女人,就是死了也夠本了!”

佘風語冷哼一聲,道:“你找死!”法杖一晃,一道烏黑的曆芒向著雲家福射去,在半空之中化成了一柄十字大劍裹著疾風衝了出去。

雲家福手中翻出一架瑤琴,連續彈動,一團碩大的音波向著十字大劍上衝了過去,音波炸開十字大劍被衝擊的化成一條條黑氣,餘下的音波向著佘風語衝了過去,眼看音波離著佘風語還有一箭之地,雲家福腳下突然鑽出一條巨形黑蛇,一口把雲家福的下半身給吞了下去,一陣陣腐蝕之氣一股腦的衝進了雲家福的體內,不一會雲家福就化成白骨。

雲家祿、雲家禧二人一齊出手,他們也都是拚了命了,雲家祿手中的飛出一張棋秤向著胡靜的頭上落去,不等落下先下起棋子雨來,雲家禧則打開了一張卷軸,一張紙上寫了無數的‘劍’字,打開之後,金光晃動,都化成一柄柄的利劍向著豔魅射去。

胡靜一揚手,狐靈如意翻了出去,在空中不停的變大,撐破了棋秤,棋秤一破,棋子雨自己就消失了,跟著狐靈如意轉身拍在了雲家祿的身上,把他整個人都給打散了,豔魅則站在那裏,任光劍落在她的身上,無數死魂刀浮在她的身前,無數的怨魂惡鬼身裹鬼火衝了出來,一人握住了一柄長劍,陰毒的鬼火迅速腐蝕著那些光劍。

豔魅一揚手,鐵鏈飛鐮疾卷出去,把雲家禧從腰間斬斷倒在了地上。

東樓雨看著雲子霄道:“我們曾經是朋友,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打贏我,你就可以離開,如果你輸了,告訴我,是誰找你害我們的寒鬆穀的。”

雲子霄麵色灰敗的道:“沒有人,就是……。”東樓雨曆聲道:“你這麽說是當我傻還是當你自己傻!你有那麽大的能力嗎!”

雲子霄低頭不語,東樓雨道:“別讓我後悔,我給你的機會你最好抓住,我可以讓你們夫妻一起出去,而我隻是自己!”

柳雪華又驚雙喜,扯了一把雲子霄,道:“我們應了!”雲子霄長歎一聲,他知道就算今天能走了,日後東樓雨也不放過他,此時這一戰沒有任何意思,東樓雨看出他的猶豫道:“你贏了離開,我下回再碰上你的時候,可以不殺你的老婆。”

雲子霄猛的長出一口氣,叫道:“玉炎道兄多謝了!請!”

雲子霄的話音剛落,柳雪華就已經祭出手中的天河鏡,鏡子在空中放大,鏡中的暴射出一道奴濤向著東樓雨衝了過去,雲子霄手中扇形劍跟著向東樓雨擲去,十八根扇骨同時化劍向著東樓雨射去。

東樓雨一揮手,楓葉爐衝了出來,化成十丈高下把東樓雨給擋在後麵,十八根扇子骨同時射到了楓葉爐上,楓葉爐上一道玉光閃過,十八根扇骨劍都被彈了開來,天河怒濤離著楓葉爐還遠就被楓葉爐中傳出來的火焰給化成水汽了。

東樓雨大吼一聲,雙掌推著楓葉爐向前衝去,被溶入了昆吾玉的楓葉爐像一頭巨獸一般向著雲子霄和柳雪華衝了過去,蕩起一道煙霧塵浪。

雲子霄、柳雪華二人各出一掌抵在楓葉爐壁之上,兩個人被楓葉爐推著不停的後退,雲子霄大叫一聲:“陰陽聯手殺!”他和柳雪華同時收掌握在一起,隨後雲子霄的體內湧出了一道赤紅色的興華,柳雪華的體內則湧出一道暗白色的光華,兩股光華攪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柱,在光柱之中兩股光華互相的攪動著,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不停發生一點小小的爆炸。

雲子霄大吼一聲:“去!”赤紅、暗白混雜的光柱向著楓葉爐衝去,楓葉爐上一道柔和的玉光蕩起,轟的一聲,兩股光波撞在一處,兩團巨大的能量不停的吞噬著,漸漸的玉光變大,把兩色光柱給吞了下去,隨後楓葉爐被反震之力衝擊的不停後退,雲子霄和柳雪華則悶哼一聲,向後飛去,撞在了陳世寬化出的假山之上,巨大的衝擊力都襲入了他們的體內,其中還裹著一股灼熱的氣勁,兩個人的經脈都被告撕裂了,痛苦的低叫吟著。

東樓雨一掌抵在了楓葉爐上,大喝道:“沙蟲之魂!”吞噬了無數沙蟲魂體的沙蟲之魂衝了出來,它的軀體已然凝得接近實質了,低吼一聲,向著雲子霄和柳雪華衝了過去。

雲子霄臉色慘然,一揚手祭出了一方小印,東樓雨臉色立變,叫道:“雲子霄,你必須死!”那方小印正是寒鬆穀的掌門之印。

寒鬆印飛在半空化成一棵高大的青鬆,渾身上下盡披冰雪,一枚枚的鬆針的內部流動著陰寒的冰氣,隨著沙蟲之魂的接近而顫動起來。

東樓雨手掌一拉,沙蟲之魂停在半空,一雙噬血的紅睛閃動著深沉的殺機。

雲子霄沉聲道:“玉炎子,你是破不了寒鬆印的,讓我們走!”東樓雨看著寒鬆印,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的頂門突然打開,一道濃白之氣向著天空衝了出來,跟著一位神將白盔白甲,手提銅雀賦向著寒鬆印衝去。

雲子霄羨慕的道:“你竟然已經到了化神期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以一個元嬰遁走還能重修到今天這個地步。”

東樓雨不想聽雲子霄說這些,雖然他沒有讓歐陽娜過來,但是還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於是曆嘯一聲:“去!”神將向著寒鬆印衝了過去,雲子霄大聲的道:“化神雖比元嬰強橫,可是仍不過肉身之力,你自認為你的化神能衝過寒鬆大印嗎!”

東樓雨跟本不理雲子霄隻顧操縱化神衝去,化神離著寒鬆印還有十丈左右,十八枚鬆針飛射出去,化神身上的鎧甲突然散去,十八枚鬆針都射在他的胸口,化神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魂力,魂力沿著十八枚鬆針流進了寒鬆印之中。

寒鬆巨烈的顫抖起來,鬆針向著左右分開,一張蒼老的臉露了出來,向著東樓雨望去,突然裂嘴一笑,跟著重新化成一枚大印向著東樓雨飛了過去。

東樓雨一把握住了大印,楓葉爐跟著起動,一頭撞在他們的身上把兩個撞得向後衝了出去,把陳民寬的假山被撞碎,向著遠處飛去,沙蟲跟著衝了過去,尾巴一彈把他們兩個給纏住,東樓雨慢慢向前走去,看著他們說道:“你以為寒鬆穀的法寶能傷到寒鬆穀的人嗎?”此時他化神就懸在頭上,道道神光垂下,讓他整個都浴在光華之中,也如一尊神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