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又見真鳳鈴
真家迎賓館的四號餐廳裏,一真殷勤的向慕容小小介紹道:“慕容道友,這七位都是我延請來的同道。”
慕容小小頷首為禮,東樓雨、葉靈靈也分別供手,慕容小小道:“在下慕容小小,這位是我的師兄東樓雨,那個是我的侍婢葉靈靈,還請幾位道友多多關照。”
七個人六男一女,都拘禁的看著慕容小小,他們這裏級別最高的才是練氣十期,慕容小小築基期的級別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仰望的人物了。
一真笑嗬嗬的道:“諸位不必這麽拘禁,咱們既然結了盟,不管級別高低,那都是盟友,大家說是不是啊?”
一個穿著唐裝的長須老者恭謹的道:“一真道長,你來給慕容前輩介紹一下吧。”修真界講究的是達者為先,不管年齡隻看修為,這個老兒一看就有八、九十歲的樣子了,可是在慕容小小和一真麵前依然執的是晚輩禮。
一真自嘲似的笑道:“你看我都給忘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扈海山扈老爺子,他身後的是他的兩個兒子扈平、扈劍,這位是興安省興安山玄風觀的陳世清道長,這位是黑水省赫哲族薩滿莫日根,以供奉獨角龍為法力源泉。”
東樓雨知道薩滿教在東北四省分成上千個分支,幾呼每個少數民族裏都會有十七、八種神主,這一位和他碰上的那幾個薩滿教的那幾個人肯定不是一夥的,不過他仍然對烏日根多看了幾眼。
一真接著道:“這兩位是雙修道侶,這位是騰一鳴道友,這位是呂玉道友。”
慕容小小、東樓雨、葉靈靈三個依次和大家見禮,這些人當中級別最高的就是那個扈海山,其餘的大都是煉氣七、八期的級別,最差的就是呂玉,隻有煉氣二期的級別,和葉靈靈差不多。
一真招呼眾人坐下,然後吩咐酒店的侍女上菜,這些人明顯的分成了兩個團體,扈海山等人都以一真為首,他們幾個對慕容小小、東樓雨兩個極為忌憚,生怕他們翻臉,一真心中卻是另有打算,慕容小小加入之後,他借眾人之力給自己添勢的計劃明顯是不成了,不過這個小團體裏既然有一位築基期的修士,那在坊市之中應該不會太吃虧,那還不如借助著慕容小小的勢頭,買一點好東西回去,所以對慕容小小特別的殷勤。
酒菜上來,慕容小小端著酒杯站起來俏笑嫣然的道:“諸位,咱們相見不易,此番一聚也是有緣,我知道大家都怕慕容自居實力,欺壓大家,但是慕容這裏向大家說個誓,既然結了盟,那日後同心聯枝、同氣相應,慕容小小必不會有負大家。”說完一仰頭把杯裏的酒喝了下去,杯子向眾人一亮道:“慕容小小這裏先幹為敬了。”
一真等人急忙連聲都說不敢,也站起來還了一杯,東樓雨冷眼看著,低聲向葉靈靈道:“你師姐幹麽這麽拉攏他們啊?”
葉靈靈一邊吃菜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司徒求她這次出來多拉攏幾個散修,以便壯大我們十二局的聲勢。”
東樓雨翻了翻白眼道:“他倒是會做生意。”
東樓雨對這個沒興趣,看著慕容小小應付自如的和眾人談論著,隻覺興味索然,低頭自顧吃菜,葉靈靈看在眼裏,微笑著道:“你煩他們對吧?我也是,咱倆可謂同病相憐。”
東樓雨也低聲道:“要不咱倆出去吧,另找個地方去吃個痛快。”
葉靈靈一搖頭道:“那可不行,我怕我師姐吃虧。”東樓雨一翻白眼道:“你師姐在這裏級別最高,她不讓別人吃虧就是別人家山有福了,自己還能吃個屁虧。”
東樓雨和葉靈靈兩個自顧說話,一旁坐在葉靈靈身邊的呂玉卻一直在盯著東樓雨,突然她開口道:“這位東樓前輩是不是主修的火係功法啊?”
東樓雨一愕道:“正是,呂道友怎麽看出來的。”
呂玉一笑道:“我學得功法有些特殊,專門能感應火係功法的波動。”
東樓雨笑道:“這可是一個奇怪的功法。”
呂玉陪笑道:“東樓前輩,我這裏向你敬一杯酒,過後我還有事相要求你呢。”說著拿起酒杯向著東樓雨的酒杯一碰,隨後一口把酒幹了,東樓雨端起酒杯心頭猛的一陣亂跳,他雖然隻有靈動初期的級別,可是身體裏卻藏了一個元嬰,對危險的感知遠在其他人之上,看著那一杯酒,竟不知不覺的升起一絲恐懼來。
呂玉一臉笑意的看著東樓雨,道:“東樓前輩,你請啊,你喝完之後,我才好跟你說我求你的事情啊。”她身邊的騰一鳴也笑著幫腔道:“東樓前輩,我這內子很少對人這麽恭敬,這回可是對您例外了。”
東樓雨看著呂玉的眼睛,就見她的眼中寒芒流動,全無一絲笑意,心中疑慮更甚,沉吟著不肯把酒送入口中,葉靈靈看得奇怪捅了他一下道:“怎麽了?你喝不下了嗎?”
東樓雨剛要說話,包間的門突然被一下推開了,一個女孩兒歡笑著跑了進來,道:“東樓,真的是你來了嗎?”那女孩一頭紫色的頭發,身上裹了一件浴袍就進來了,竄到東樓雨的麵前,狠狠的在東樓雨肩上拍了一掌道:“我還以為謝長俊騙我呢,沒想到真是你來了。”
東樓雨一頭黑線的向女孩道:“真鳳鈴,你不覺得你穿得太古怪了點了嗎?”
真鳳鈴看看自己,吐了吐舌頭道:“我接了謝長俊的信就跑來了,連衣服都忘了換了。”
葉靈靈皺著眉頭看著真鳳鈴,心頭一股酸氣湧動,剛要說話慕容小小搶先道:“雨師兄,這位小姐是……?”東樓雨苦笑道:“這是真家的大小姐,你們要是長注意那個《法律進行時》就能在上麵找到她的名字了。”
“說什麽呢!”真鳳鈴不滿的叫了一聲,她對其他人全不理會,扯了東樓雨道:“我們出去談,我就在這裏住,你到我的房間去。”
“不行!”葉靈靈尖叫一聲,站了起來,真鳳鈴斜睨她一眼,冷冷的道:“你管得著嗎。”她的話音沒落,就聽門外一個聲音響起:“鈴鈴,你在這嗎?”那熱切的聲音似呼能把人給溶化了似的,讓在座的眾人聽了同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真鳳鈴眉頭大皺,一跺腳向東樓雨斥道:“都怪你,要是早跟我走了,怎麽會讓這個家夥追來。”
東樓雨摸著鼻子道:“真小姐,你最好搞搞清楚,我和你隻是見過幾麵而已,可沒有給你當擋箭牌的義務。”
真鳳鈴氣得狠狠的一拍桌子,剛要發飆,一個穿著黑西服留著一綹仁丹胡的矮胖子急匆匆的大步衝了進來,看到真鈴臉上堆起猥褻的笑容,湊了過來說道:“鈴鈴,你總算出現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我呢。”
真鳳鈴白著眼道:“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不是因為你才出來的。”
矮胖子眼中全不在意,一臉討好的諂笑說道:“鈴鈴,不管你是為了誰出來的,那個人都不會也不敢對你有任何的幫助了,別忘了,我們秋山家和你們真家的……。”
矮胖子的話說到一半被真鳳鈴利劍一樣的目光給打斷了,不由自主的把話咽了回去,真鳳鈴曆聲的道:“秋山引,你不要動不動就把你們家族和我們家的關係拿出來說話,這很白癡你知道嗎。”
秋山引被真鳳鈴的話噎得半天喘不上氣來,東樓雨突兀的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秋山引的怒火立時轉向了東樓雨,惡狠狠的道:“你這個華國豬,你竟敢笑我們高貴的秋山……。”
東樓雨眼中寒光流動,沉聲道:“你個小日本兒,你再說一遍!”秋山引從東樓雨的眼中看出冷煞的殺氣,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不由自主的向後一退,色厲內荏的道:“你……你想幹什麽!我是秋山家族的人,你不要……。”東樓雨冷笑一聲,閃電一般的伸手扣住秋山引,沉聲道:“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你真以為你是個東西嗎!”
就在東樓雨抓住秋山引的一刻,一道無影的疾風突兀的出現,向著東樓雨的手臂上劈了下來,勁風過處竟達到了先天之力。
葉靈靈冷哼一聲,手掌一翻一根筷子向上一挑,叮當一聲,一道黑影凝實,一個忍者手執長刀正用力的下壓著,但葉靈靈手中的筷子正挑在他的刀尖上,他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也不能把刀壓下半分。
先天真氣級別到煉氣的級別就有如廢鋼和航空鋼的區別,葉靈靈嘲弄的道:“一個高忍的保鏢,你們秋山家手筆不小啊,為了你這麽個廢物竟能把家族中最強的高手給派出來。”說著筷子一顫,那名忍者尖叫一聲被甩了出去。
東樓雨跟著把秋山引丟到忍者的身上,回頭向真鳳鈴道:“這孫子是你什麽人?”
真鳳鈴低頭憤憤的道:“是……是……我爸給為介紹的……,就是一攤狗屎什麽也不是!”真鳳鈴的情緒突然變得煩躁起來,大吼一聲,轉身就走,東樓雨把將她拉住,邪邪的一笑道:“我本來認為沒有給你當擋箭牌的必要,現在看來,我們在某些方麵還是有共同語言的,我就先勉強幫你一回就是了。”說完拉著她走出包間,葉靈靈急得大叫一聲:“你上哪去?”跟著就追出去,慕容小小一把將她拉住,傳音給葉靈靈道:“他又跑不了,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