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昆侖七子之絕殺
風過如劍,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飄過,白玉堂和淳於樸對麵而戰,整座擂台上殺意橫行,以青陽真人和天水真人的修為仍然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壓抑。
東樓雨和任士元同時站了起來,有些失態的向著擂台上看去,他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緊張,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擂台之上,此時擂台上的兩個人分別是兩方的主力,一但有一個人有事都是不可挽回的損失,而且這一敗,將讓本派的顏麵徹底掃地,這也是他們兩個無法接受的。
淳於樸慢慢的抬起手臂,長劍自行從劍鞘裏跳了出來,一泓秋水,耀人二目,讓人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來,淳於樸愛惜的看著手中的長劍,說道:“此劍無名,是我師父請了一位高人給我煉製的,我希望一會我們比完之後,它刻上他的名字,這個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禦貓’!”
白玉堂冷笑一聲道:“我看你還是叫‘閉死貓’去吧!”說著手掌在劍鞘上用力一拍,長劍應聲飛了出來,本來淡清色的鬆紋古劍,被裹上了一層如同薄膜一般的黃色,連劍身的鬆紋都看不見了,鬆紋古劍在空中一轉,向著淳於樸飛了過去,擂台上的殺氣突然之間全都消失了,猛的一頭鑽進了鬆紋古劍的體內。
淳於樸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劍幕,然後斜著向後斬了出去,一聲輕響,兩柄劍略一接觸就讓了開來,淳於樸眉頭一皺,暗道:“沒想到他手中的也是一件上品法寶。”
白玉堂冷哼一聲,單掌一揚,五色華光在他手心升騰而起,跟著白玉堂飛向前,一把握住了長劍,身形突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淳於樸的身邊,一劍向著他的身上刺去,劍身之上,一股陰寒之氣散開,劍身之上一道黑色的水流滾動著向前衝去,最後在劍尖之上,凝成了一顆小小的黑色水滴。
淳於樸並沒有招回長劍,手向前一伸,握在手中的全鞘向著鬆紋古劍遞了過去,身上鼓蕩仙力讓他的道袍一下漲了起來。
白玉堂眼看劍鞘遞了過來,他握著劍的手向著劍身上一彈,黑色的水滴激射出去,射在了淳於樸的身上,跟著鬆紋古劍不躲不讓的插進了劍鞘之中。
淳於樸大喝一聲,手指上凝出一道劍氣向著白玉堂的臉上刺了去,他竟然全不顧那滴射在身上的水滴,水滴把他的護身氣罡給腐蝕開一個小洞,跟著把道袍也腐蝕出一個小洞,然後不停的向裏腐蝕而進,隻是淳於樸的身上,每一件衣服的上麵都留了一層仙力,雖然每一點仙力都不能阻止黑色的水滴,但黑色的水滴腐蝕完淳於樸最後一件衣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被淳於樸身體上最後一道護體靈罡給震碎了。
射過來劍氣直取麵門,白玉堂的眉心處一道閃電激射而去,把劍氣劈散,跟著他用力一扭劍柄,淳於樸直覺手上的劍鞘傳過來一陣的火熱,他急忙鬆手,劍鞘之中一團烈火衝了出來,把劍鞘化成灰熾,鬆紋古劍全身浴火向著淳於樸刺了過去。
淳於樸手掌一翻一隻巴掌大小的古鍾從他的手心裏飛了出去,拍在了火劍之上,所有的烈火都被古鍾給我侵食幹淨了,跟著淳於樸手指一彈,古鍾向著白玉堂飛去,到了白玉堂的頭上,猛的一轉,鍾內的烈火一口氣湧了出來,向著白玉堂的頭上燒去,白玉堂曆喝一聲,鬆紋古劍斜劈,掃在了烈火上,把烈火劈得散了開來,向著他和淳於樸的頭上落去。
淳於樸頭上一麵小旗飛了出去,連轉三轉,飛到他頭上的火焰都散去了,白玉堂身上幻化出一棵青翠欲滴的大樹,上麵翠綠的樹葉把所有的火焰都給吞了下去。
淳於樸懸在空中的那柄就在這個時候動了,向著白玉堂的後心標去,劍的速度快得驚人,飛出去之後就看不到了,等到了白玉堂身後的時候才重新閃了出來。
白玉堂反後一劍,身後浮出一道金光凝成的牆壁,淳於樸的劍刺在牆壁之上,立時炸起了一道驚天的光霧,把長劍給包在了裏麵。
淳於樸眼中狠戾之色一動,大叫道:“去!”他身前的那一片劍幕整片向著白玉堂飛了過去,這道劍幕在淳於樸的身前相等於一麵高級的盾牌,可是到了白玉堂身前卻是劍刃閃爍,變成了一個殺人利器了。
白玉堂來不及做出變化,大吼一聲,單掌向前探去,掌上金光飛揚,劍幕大半被金光給攔了下來,但仍有一少部份衝了過去,把白玉堂身上的罡氣撕開,身上的衣服斬了個七零八落,就連身上也多了幾條淺淺的劍痕。
淳於樸興奮的長吟一聲,一招手那柄長劍飛了回來,幾呼是在長劍飛回來的同時,擂台的地麵上,一根土刺平地而起,向著淳於仆的褲襠刺去,淳於樸急忙飛身而起,那個地方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敢去冒險,就在淳於樸飛起來的一刻,白玉堂的頭上一道閃電飛了出去,狠狠的劈在了淳於樸的身上,把他劈得渾身焦黑。
兩個人同時向後躍去,喘息著看著對方,同時忖道:“沒想到他竟這般本事!”
東樓雨暗暗握緊了拳頭,葉靈靈湊過來,低聲說道:“要不要我幫忙,讓那個小子突然摔一下什麽的。”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你沒看見那個老鬼一直在盯著你嗎。”葉靈靈不屑的說道:“那我就讓他也躺一會好了。”
任士元看到葉靈靈過來立時緊張的看著葉靈靈,同時向著茅天宇說道:“茅長老,你來看看,他們兩個還真是勢均力敵啊,隻要沒有人暗中算計那應該可以打一場精彩的比賽了。”
茅天宇剛才也看到了葉靈靈那一下了,知道任士元是在讓他看著東樓雨,不由得莞爾一笑,心說:“東樓雨用什麽鬼花招我今天也不能幫你了。”於是隻是笑,卻不說話。
白玉堂握著劍在台上走了幾步,他身上的劍傷可以忽略不計,但淳於樸被雷電擊中,身上的麻軟卻是一時半會不消失的,他自傲的很,不肯在這個時候出劍,就那樣等著淳於樸恢複。
淳於樸總算將身體裏的雷電因子給驅了出去,雖然說麻軟的感覺沒有了,可是身體裏被雷電擊出來的內傷卻是無法驅除,他深吸一口道:“白玉堂,我很佩服你不趁人之危的做法,那為了表示敬重,我將把我最曆害的一招劍法用出來,你自求多福吧!”
白玉堂冷笑一聲道:“你最曆的一招?我;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出招吧!”
淳於樸左臂一橫,右手架在左臂之上,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詞,突然手臂一振,那柄懸空的長劍突然浮上了一層灰氣,灰氣在劍身上之上走了一遍,緩緩的從劍尖上脫離開了長劍,此時的長劍一點光華都沒有了,從空中摔落在地。
淳於樸曆聲叫道:“劍魄追魂!”右手食、中二指向著灰氣上一點,灰氣立時凝成一柄小劍,向著白玉堂射了過去。
劍還沒到,白玉堂就感覺到了一陣的寒氣,頭發不停的向掉落,眉毛陡然退盡,跟著眉心處浮出了一道血痕,隨後小劍的飛近,那道血痕跟著流出血來。
白玉堂手中的鬆紋古劍飛揚而去,在空中碎裂,分成了五片劍屑,向著灰色的小劍圍了過去,金之利氣,木之生機,水之潤澤,火之暴戾,土之溫厚,同時浮出,向著灰色的小劍迎了過去,凝成了一麵五色銅鏡,擋在了灰色的小劍前麵,灰色的小劍撞在鏡上先是一顫,隨後毫不費力的穿了過去,向著白玉堂射到,白玉堂身上浮出那棵青翠古樹,擋在了身前,小劍毫不費力的將古樹一分為二。
一道晶土岩壁平地而起,灰色小劍衝上去把岩壁撞成碎塊,白玉堂的身前再次浮出一麵金盾,灰色的小劍像是一把鑽頭一般把金盾給鑽出一個窟窿。
烈火衝天而起,灰色的小劍之上飛揚起一道水氣,從火焰上空衝了過去,此時的灰色小劍已經隻剩下小指大小了,白玉堂的臉上一片慘白,手掌在在身前不停的劃動著,但是魔法氣息隻是頹敗的堆砌著,並不能組合到一起,他耗費的力量實在是太多了,眼看著灰色的小劍就飛到身前了,白玉堂曆嘯一聲,身前總算凝成了一顆黑水小球,灰色的小劍刺在了黑水小球上,砰的一聲小球爆裂開來,粘稠的黑水把灰色的小劍整體給裹住,灰色的小劍在黑水之中不住的翻滾著,最終被黑水給腐蝕幹淨了。
白玉堂的身子搖搖欲墜,淳於樸突然動了,閃身到了白玉堂的身前,冷森森的笑道:“你也沒有法力反擊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送你一程吧!”手中劍氣噴薄化成一劍向著白玉堂刺去,沒等刺到白玉堂向後倒去,摔在了台上,這一劍從白玉堂的臉上劃了過去。
“住手!”
“快停下!”青陽真人和天水真人同時叫道,飛身向這麵衝了過來。
主席台上,葉靈靈向外就衝,東樓雨伸手把她給擋住叫道:“別動!”隨後向著任士元望去,說道::“任掌門,你就看著你的弟子這麽不要臉嗎?”
任士元冷哼一聲,道:“白玉堂又沒有認輸,樸兒為什麽不能出手!”東樓雨冷笑一聲,道:“說的好!”
擂台下薩滿教的也要往上衝,陳世寬看著白玉堂冷笑一聲,道:“再等等!”
淳於樸看著青陽真人、天水真人就要衝到身前了,一咬牙手中的長劍向下刺去,白玉堂的身體突然向著地下沉去,氣劍刺下,白玉堂整個人消失在了土中,淳於樸的劍刺進擂台地麵,身子不由得向前一傾,白玉堂這個時候在他的背後閃了出來,一把將他給抱住叫道:“淳於樸,你的死期到了!”
淳於樸連掙數下也沒能掙脫,幹脆冷笑一聲說道:“你沒有法力了,也沒有武器,我看你怎麽殺我!而我還有法力!”說話間他的身上光華閃動,一道劍幕正在悄然成形。
白玉堂冷笑一聲,道:“你忘了,我還是一個薩滿!”說話間化成一隻巨大的白毛老鼠,尖尖的大嘴一口咬在了淳於樸的脖子上,淳於樸那點護體的罡氣都消散了,身體僵硬的立在那裏,飛過來的青陽真人和天水真人都傻呆呆看著,他們還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場麵,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