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東京淺草寺
東樓雨坐在屋裏擺弄著手裏的一塊金懷表,臉上的神陰沉的可怕,他們來東京快一個禮拜了,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本來他那麽篤定的來東京,就在於他在信上看到了豔魅給他的暗記,那上麵說明,他一到東京豔魅就會來找他,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讓他非常焦躁,他隻有兩個禮拜的時間,算上出發的時間,他已經浪費了一個禮拜的時間了,再等下去對他非常不利,就在昨天華夏駐東京大使館的武官送來了兩張機票,傳達了特局的要求,下周五必須回國。
歐陽娜走了過來,輕聲道:“小雨,有人盯我們的梢。”
東樓雨點了點頭道:“我發現了,那幾個孫子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在我們門口瞎轉悠,我出去上餐廳的時候用華語罵人,他們顯然聽得懂,一個勁的拿眼睛瞪我,看來是有備而來。”
歐陽娜想了想說道:“能不能是豔魅……。”她沒有說下去,但東樓雨還是明白她的意思,是在懷疑豔魅出買他們,這個可能性東樓雨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東樓雨不願意去相信,所以閉口不提。
歐陽娜見東樓雨不答話,於是岔開話題道:“我們出去吃飯吧。”
東樓雨一拍手道:“我們去新宿,我聽豔魅說過,那裏有一家拉麵館特別不錯,我們去嚐嚐。”
歐陽娜笑道:“好啊,你總算是肯出門了。”兩個人離開酒店,打了一輛出租車向著新宿駛去,那位出租車司機非常健談,一聽說他們是外國遊客立即開始不住口的介紹起東京的旅遊勝地來,並一在推薦他們應該去淺草玩玩。
東樓雨被司機說得來了興致當既調頭去了淺草,這裏曾經是東京著名的鬧市區,在二戰之前這裏依托著吉原妓院形成了以商業和娛樂為主的街區,在當時許多著名的藝人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如今的淺草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僅有的幾家電影院和劇場矗立在那裏,似乎在向人們述說著舊日的風彩,著名的淺草寺還在那裏顯示著它的古老和凝重。
司機把東樓雨他們送到了淺草寺的入口雷門,兩個巨大的紅燈籠掛在那裏,上麵寫著雷門的字樣,兩旁安放著風神和雷神,司機很熱心的把車停好,然後充當起了免費導遊帶著他們走進了雷門。
雷門的裏麵是一條長約三百米的參拜道,兩旁商鋪林立,門麵都漆成了紅色,充滿了江戶時代的風情,東樓雨、歐陽娜隨意的走了幾家店鋪,一會的工夫手裏就提了好幾個裝滿了東西的購物袋,裏麵裝麵了各種江戶時代的玩具和和服、扇子等土特產品,司機笑著說道:“華夏人一般來東京都愛到新宿去,那裏是電器之類的集散地,倒是歐洲人沒有出國買電器的愛好,所以更喜歡來這裏看看以前的東京,歐陽娜笑眯眯的聽著,卻沒有把這句話翻給東樓雨。
東樓雨賣了一大包雷米花糖三個人一邊走一邊嚼著,三百米左右的參拜道走完,雷米花糖也都吃幹淨了。
眼前就是淺草寺的寶藏門了,傳說在公元六百二十八年,槍前浜成與槍前竹成兄弟一起去打漁,結果網子裏突然撈出一塊木頭,但卻一尾魚都沒有,兄弟們把木頭丟回水裏,再次下網,結果等了半天,撈起來的還是那塊木頭。連續三次之後,這對兄弟才仔細端詳這塊木頭,終於發現原來這是座觀音雕像,槍前浜成、槍前竹成兄弟一致認為這是神佛顯聖,於是號招人們集資修起了這座淺草寺,後來人們口口相傳的時候,又把木頭觀音改成了鎦金觀音,淺草寺的正殿就是觀音殿,裏麵供奉的觀音據說就是槍前兄弟撈上來的。
東樓雨、歐陽娜按照司機的指點走進淺草寺之後,先到了清水池旁,拿過那上麵的水瓢,按照禮節盛了一瓢水先把水倒在了左手上,然後嘴對手把水送進口中,用完之後又把水傾泄下來,把右手握過的地方用水洗過,以便下一撥人使用。
接著把請來的香取出來點燃參拜之後,插在香爐之中,司機笑著說道:“這些香都是有觀音靈念的,你們身上那裏有病,用香在身上拍打一下就能治俞了。”
歐陽娜虔誠的用香在心口拍打了一下,東樓雨則出洋相的在身上拍了夠說道;“這叫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隨後三個人隨著人流走進了大殿,就見大殿之上供著那高達五點五厘米的金觀音像,一雙慈悲的眼睛,祥和的看著來參拜的人們。
東樓雨和歐陽娜跟著人群跪下來參拜觀音然後許願,然後一人花了五十日元為自己和神明點亮了一根蠟燭。
參拜完必之後,司機笑著說道:“這裏有抽簽的你們不抽一根嗎?”東樓雨搖手道:“不抽那東西,要是抽到了壞簽就鬧心了。”
司機聽了歐陽娜的翻譯之後笑道:“不用擔心的,那裏有結簽詩的架子,如果不好,你們可以把簽係在上麵,就算是把它還給了神明了。”
歐陽娜笑道:“這個夠人性化的,我們一定要抽兩個看看。”說著取了兩個一百元的硬幣丟進簽桶,然後抱著簽搖了一會,抖出兩根簽子來,她拾起來看看,有些懊惱的道:“都是凶簽。”
東樓雨意味深長的道:“這裏的簽隻保佑這裏的人,我們自然隻能抽到凶簽了。”說完拿起來係在了架子上,說道:“還給神明了,就讓神明去凶吧。”
歐陽娜看到旁邊有一個小販賣部裏出售祈福牌,向著東樓雨說道:“我們給大家祈個福吧。”東樓雨走過去抓過幾張吊著的祈福牌看了看,不由得笑道:“這幫玩藝什麽都寫啊。”
歐陽娜湊過去看看,就見上麵有寫著祈求家裏的貓早日痊愈的,有祈求家裏的狗乖乖聽話的,有祈求養的食人魚多多吃食的,還有一個祈求天天下雨讓棒球隊訓練不成,省得讓人說他笨的,最可笑的是一張台灣人寫的牌子,上麵從他的太祖奶奶到他的小孫孫養的狗崽子的名字都寫上的,祈求所有人平安,隻是名字太多了,平安兩個字都給擠得看不見了。
東樓雨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說道:“都買,每個人都給寫一個,咱們不擠公寓,一人分一套三室一廳。”
歐陽娜討了一隻筆,一個一個的寫著,隻是她對薩滿教的新人都不太熟,隻能一邊寫一邊想,當牌子都寫完之後,歐陽娜笑道:“你來看看,這裏還差誰。”
東樓雨一一撿看著,突然道:“怎麽沒有駱雙啊?”
歐陽娜拍著手說道:“這個小家夥一天不言不語的,我倒把他給忘了。老板再拿一個。”
販賣鋪的老板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們這裏隻有這些了。”
司機說道:“這樣,我到別的屋裏去看看。”東樓雨擺了擺手道:“算了,我不知道怎麽的似呼感覺就該如此。掛起來吧。”
歐陽娜本來想讓東樓雨開心一下,沒想到又碰上這麽一件事,不由得麵露幾分憂色,東樓雨倒還好一些,說道:“找個地方吃飯吧,我們出來不就是要吃飯的嗎,我都餓了。”
司機引著他們從寺裏出來,找了一家裝飾古老的店鋪,點了天婦羅,蕎麥麵,雞素燒,鰻魚,泥鰍等具有代表性的江戶時代的食物,東樓雨一口氣吃了三碗麵,抹了抹嘴似笑非笑的向著司機說道:“接下來還到哪裏去玩啊?”
司機眼中流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道:“請跟我來吧。”
三個人出了小鋪,再次走進了淺草寺,向著寺麵的西南角走去,司機一邊走一邊說道:“淺草寺是東京著名的寺廟,當年江戶時代的時候,幕府將軍德川家康曾經指定這裏為德川家的祈願所,在這裏除了大殿之外,最著名的就算是我們一走進來就能看到的五重塔了,這裏的五重塔比東京東寺的五重塔略低,是日本的第二高塔,但是這座五重塔的陰氣極重,據說要是拍照的話會毀壞相機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五重塔前,一群黑衣打手把這裏控製了起來,把所有的遊客和寺裏的僧人都趕開了,整座五重塔前人影寂寥,在太陽將落的時刻這座塔前陰氣森森讓人不寒而栗。
在斜陽之下,一個老者盤坐在五重塔前,輕輕擦試著一口長刀肉紅色的刀身閃動著一沫血光,東樓雨和歐陽娜慢慢的走到了五重塔前,老者緩緩的抬起頭來,向著東樓雨一笑,臉上的褶子都張開了,朗聲說道:“東樓掌教,我們數次交手,老夫幾死你的手中,但我們卻還沒有見過麵,今天老夫總算是彌補上了這個遺憾了。”
東樓雨看著老者拱手道:“東樓雨見過刀王橫田天龍!沒想到真正的刀王已經老到了這個地步。”
橫田天龍長歎一聲,道:“練刀者無命練劍上長形,你們華夏的刀王王五當年曾紅一刀戰敗老夫,可是卻早早的就化成朽土,老夫當日進入長白山一心想要找一個修行者的身體來延長我的性命,可是;被東樓掌教給打了回來。”
東樓雨歉然的一笑道:“沒辦法,你這樣的老而不還是死了的好,所以我隻能讓滾回來了。”
橫田天龍灑然的道:“東樓掌教那裏有一點修真者的氣度,我看著就像一個流氓。”
東樓雨不屑的道:“你說的修真者氣度是因為他們修行的年頭太多了,隻能裝裝.逼,那種糙活,老子不幹,因為老子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