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四寶匯

陳世寬沉聲道:“都給我讓開,這兩個家夥我一個人足以應付!”

東樓雨知道陳世寬一直想把法成寺的四寶給湊齊,他看了看朝玄,心道:“這個家夥法力大概在金丹中期左右,而朝凝法力大概在金丹初期左右,雖然兩個人的法力看起來都比陳世寬要高上一些,但陳世寬一但發揮開來,威力直逼元嬰初期,卻不是這兩個和尚能比的。

想到這東樓雨向後一步,大聲道:“大家散開,那兩個假禿驢都是大老虎自己殺得,這是他們的恩怨,我們薩滿教不欺負人,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白海雕鄙夷的看著東樓雨,叫道:“你扯什麽淡!”孫良回頭看了他一眼,道:“白護法,請你小心你的言詞!”白海雕知道,這些長老糾察風氣之一就包括對教主禮貌與否,無奈之下,他隻得陪禮,隨後湊到東樓雨身邊,小聲道:“那兩個假禿驢的死和你都有關係,你不會就準備讓陳世寬一個人去應付吧?要是他輸了,你還真放他們走不成?”

東樓雨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珊瑚鎦金斬’半月形的彎刃閃爍著赤紅色的光華,他向著白海雕道:“你們給我的名單說是能湊出九位長老,這會才八個還有一個呢?”

孫良離著最近聽到之後道:“還有一個是窮龍夏候祥,此人雖然有個龍字的稱號,但實際上卻是巨蛟,也就是人們長說的揚子鱷,這個家夥自幼得一個名叫夏候良的地仙養大,後來那位地仙天級為天仙,在臨上天的時候本來要把他帶走,可是這個家夥卻偏在前一天發瘋,咬傷了夏候良的孫子,夏候良一氣之下就把他丟下了,要讓他過五百年妖孽的生活,沒想到的是這個夏候祥得了夏候良煉丹剩下的殘液,一舉化形,卻沒有一點再修行的意思,每日裏隻是四下搜羅寶物,一碰上舊日的熟人就和人家哭窮,這才得了一個窮龍的名號,此人隻看利益,他這麽半天沒上來就是因為沒有看到什麽利益,不過他的法力確是不弱,有幻形中期的法力。”

東樓雨把珊瑚鎦金斬交給白海雕道:“這是我從黑龍江龍宮裏帶出來的,你拿這個去把那個家夥收買過來,讓他先不要入我門下,隻管去暗中接應陳世寬,是想一位見義勇為的修真者一怒出手,那怎麽都和我們扯不上關係吧。”

白海雕一笑道:“好,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鳥!”他話音剛落,孫良向著他看了過來,白海雕急忙一擺手道:“我還是去找那個夏候祥吧。”說完一轉身從空中衝了下去,向著修真者的席棚裏衝去。

陳世寬一揮手,把虎頭禪杖取出來擎在手中,左腕上套了獅骨念珠,右腕上綁了雲圭,這是他身上所有的家當了,陳世寬一下都拿了出來,看來他也是要拚命了。

雲德大師突然長誦一聲佛號道:“朝玄道友,還請先把我的錫杖還來!”隨著一聲大喝,朝玄和尚手中的龍鱗金缽一陣巨烈的搖晃,跟著一聲長長的龍吟響起,那條由九環錫杖化成的五爪金龍,長吟一聲,衝出了金缽,爪上赤、青、黃、白、黑五色彩光齊出,回身向著朝玄和尚就是一爪,朝玄和尚萬想不到九環錫杖還能衝出他的金缽慌亂之下來不及用金缽擋下這一擊,單掌一推,一個巨大的佛像在掌中成形,向著五色彩光撞去。

轟的一聲,佛像被淹沒在了五色彩光之中,隨後又從彩光的另一側衝了出來,在空中凝了片刻,隨後身上出現一條條的裂縫,跟著身體一塊塊的剝落下來,向下落去,不等落到湖麵上,就已經消散開來了。五爪金龍長吟一聲,向著朝玄和尚衝了過去。

空幻大師疾道:“雲德禪師,你們掌教可是說了,不讓人幫著出手的!”他說話的工夫五爪金龍的爪子已經拍到了朝玄和尚的胸口了,一道佛光湧了出來,在乾朝玄和尚的身前形成一個光盾,龍爪拍上,好像巨石落水一般,把光盾炸開了一個如同水花般的光波,光盾被拍得向後凹去,一直頂到了朝玄的胸上。

雲德禪師飛身過去,一伸手抓住了五爪金龍的尾巴,五爪金龍重新化成了一條九環錫杖,雲德大師把他收回掌中,向著空幻大師一笑,道:“空幻大師,貧僧隻是收回自己的寶物而已。”說完轉身就走。

朝凝和尚大叫一聲:“那裏走!”大吼一聲,輪刀向雲德大師背上劈了過來,雲德大師微微一笑道:“空幻大師,這可是他們出手的!”說話間一回頭,額頭上開了一隻眼睛,裏麵一道佛光劈了出來,正撞在大刀之上,朝凝和尚被震得手掌一顫,拿不住手裏的熊掌戒刀,脫手飛了出去。

陳世寬閃身衝到,虎頭禪杖向著朝凝和尚拍了下去,雲德大師趁機閃身而回,東樓雨小聲的向著雲德大師道:“多謝大師了!”

陳世寬半途出手,禪杖帶著一股風聲拍了下來,朝凝和尚身子半扭佛光湧起,把整個人都包在了裏麵,禪杖狠狠的拍在他半邊身子上麵,朝凝和尚口噴鮮血向著退去,朝玄和尚大喝一聲,雙掌合十大聲道:“韋馱尊者!”一個巨大的銀甲韋馱衝了出來,捧著一柄降魔杵向著陳世寬砸了下來。

這個可不是德寂那個山寨版的降魔杵,陳世寬不敢大意右手在半空之中劃了一個圓圈,一柄合起來有四個煤氣罐大小的雲錘凝聚成形向著降魔杵上撞了過去,跟著陳世寬頭上凝出一個閃動著金光的王字,隨著王字的出現,四周無數的疾風都聚了過來,向著朝凝和尚湧了了過去,在朝凝和尚上的身子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剛有些輪廓的絞肉機,飛速的轉了起來。

朝凝和尚身上金光飛舞一尊金身羅漢像從他的體內湧了出來,這尊羅漢像竟然是中空的,沒有底座,向關朝凝和尚身上一套,把他罩在裏麵,隨後任憑狂風絞肉機在身上旋轉,閉上眼一動不動。

朝玄和尚咳嗽不斷的向著陳世寬衝了過來,手中的金缽祭了出去,貼在了韋馱像的後背上,降魔杵的威力一下上升了十倍,雲錘被砸得散成了碎雲飛舞在降魔杵的周圍。

金缽光華再起,推著韋馱向著陳世寬砸了下去,陳世寬大吼一聲,兩隻手臂化成虎臂,擎著虎頭禪杖向著隆魔杵撞了過去,他頭上的王字再次閃出瑩光,分出一個王字的虛影,飛進了虎頭禪杖的虎頭之上,虎頭禪杖似呼一下活了起來,化成一隻巨大的猛虎向著降魔杵上撞了過去,轟的一聲,降魔杵沒事,韋馱先碎了,跟著虎頭禪杖推著降魔杵向前衝去,直取朝玄。

朝玄和尚冷哼一聲,手指在空中劃動,一會的工夫,一個卐字成形飛出去印在了降魔杵上,降魔杵立時分解開來,隨後那隻飄在空中的金缽升起一道強大的吸力向著虎頭禪杖去,虎頭禪杖上的虎頭上的光華不停的閃爍著,一明一暗的,顯示著虎頭禪杖的無奈,法成寺四寶相互克製,虎頭禪杖就沒有克製龍鱗金缽的能力,眼看著它就一點點的被金缽給收過去了,陳世寬突然大喊一聲,一招手,飛落在空中的熊掌戒刀落入他的手中。

陳世寬一揚手熊掌戒刀向著朝玄和尚飛去,朝玄和尚不屑的一笑,大袖一揚向後卷去,一伸手把刀抓住,也就在他抓到戒刀的一刻,一根烏黑的毒針人從斜刺裏伸了出來,狠狠的刺在他的後項之上。

朝玄和尚怪呼一聲,回手一刀向後劈去,申恩珍的身上浮出去一對解連環憑空一立,把戒刀給擋了回去,申恩珍趁機讓了開來。

空幻大師急叫道:“你們薩滿教不是不出手嗎!”申恩珍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是陳世寬的老婆,有人打我的丈夫,我不能出手嗎?”空幻大師一下呆了,愕然的看著申恩珍,東樓雨雙手一攤嘻皮笑臉的道:“這個是女人家的事,我可不好管。”

陳世寬大喝一聲,手掌向前推了出去,一座巨大的五指山向著朝玄壓了下來,朝玄此時蠍毒發作,整個人處在半清醒、半迷糊之間,看著那座世大的五指山壓上來竟然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高山一下就撞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撞得就此寂滅,什麽都找不到了。

轟的一聲響,金身羅漢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跟著身子爆炸把狂風絞肉機給炸了開了,朝凝和尚衝了出來,大叫一聲:“師兄!”陳世寬曆聲道:“雲霞覆日斬!”一柄巨大的由雲彩凝成的長刀向著朝凝和尚劈了下去。

朝凝和尚的一條手臂化成純金之色,向著長刀衝了過去,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響起,跟著朝凝和尚的那條純金手臂被劈了下來。

朝凝和尚慘叫一聲,轉身就走,大聲道:“我們法成寺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的話音沒落一個左眼蒙著眼罩的戴著一個前後出梢大帽子,穿著古歐洲雙排扣長衣的老者,衝上天空,大聲道:“你們這些棒子,竟然欺負了一個小女孩之後還敢來這裏找事,我夏候祥實在容不得你們了!”說著左手劃了出去,他的左手上套了一個鐵筒上麵是一根鐵鉤,配上他的扮相看上去就和加勒比海盜似的。

鐵鉤帶起漫天的烏色,朝凝急忙向後一抑,就在這個時候陳世寬一揚手,手上戴著的念珠飛了出去,打在他的後心上,朝凝和尚一張噴出一團帶著內髒的血團,跟著身子向下落進了水中,食人魚立時撲上去讓他解脫了。

加勒比海盜鉤子一動,把念珠吊了鉤上,樂得和不攏嘴,誰知陳世寬一伸手把金缽抓在了手中,金缽上佛光升起,形成一個巨大的佛圈溢了開來,虎頭禪杖、獅骨念珠、熊掌戒刀一齊飛了回來,落在了陳世寬的手中,立時寶光閃爍,佛影飛天,陳世寬正個人都沐浴在佛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