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周北緯
京城一家私人會館裏雲威坐在一間小花廳裏,慢慢的品嚐著一杯咖啡,一陣鋼琴聲若有若無傳過來,一棵盛開的君子蘭花傳來淡淡的香氣,小花廳裏有一個假山水池,流水從假山頂上盤旋而下又從底滾滾湧出,流下的水中遊動著名貴的金魚,在悠閑的戲著清水,花廳的頂上,透過一麵斜鋪的玻璃把陽光引了進來,聚光的玻璃讓屋子裏沐浴在溫暖之中,但又利用光學的原理把光線都折射開來,不讓陽光給人造成一種刺激,巧妙的設計,讓小花廳在冬日之中竟然創造出一分夏日的暖意。
小花廳的門被推開了,周北緯風度瀟灑的走了進來,說道:“對不起,雲先生,被幾個朋友給纏住了,讓你久等了。”
雲威笑眯眯的道:“周公子,你們這裏的環境真好,在屋裏卻有一種至身在山林之間的氣息,讓人好像有一種在氧吧裏的感覺。”
周北緯一笑道:“雲先生,陳規說你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我這個人不喜歡饒圈子,還是直說吧,必竟我和雲先生還有雲先生的家族都不熟,實在想不清楚雲先生怎麽會找到我的頭上。”
雲威笑眯眯的道:“周公子每天都要和數不清的人打交道,難道說每個人都和公子很熟嗎?”
周北緯眼神靈動的道:“和我打交道的人自然不可能都是熟人,但是卻都是讓我放心的人給我介紹的,可是雲先生就不一樣了,我對陳規並不放心,他不是一個可以讓完全相信的朋友。”
雲威眉鋒一挑道:“周公子和陳規並例京城四少之一,又怎麽對他這麽沒有好感呢?”
周北緯冷笑一聲,說道:“那隻是一種玩笑,很無聊的玩笑,你認為在當今這個社會,有可能出真正的四少嗎?”
雲威笑笑,說道:“那我再說一個人,看看周公子是否熟悉。許文,他讓我找的周公子。”
周北緯點點頭,道:“很熟悉,我們正在打一場官司,怎麽,雲先生是許文的律師嗎?”
雲威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什麽律師。”周北緯眉頭一皺,很古怪的一笑,道:“那我搞不懂了,許文讓你找我做什麽?當說客嗎?這好像不太現實吧。”
雲威微微一笑,右手伸出來,食指化成爪趾,烏亮的爪趾在陽光下閃出一道透骨的光華,隨後雲威的手在空中隨意一劃,一道黑色的痕跡浮現在空中,片刻之後方才消失。
周北緯輕輕的一笑,道:“威脅我?好像這個沒有什麽用吧?我隻是‘迪卡財團華夏分公司的中方的代理,你就是把我殺了,也不能改變公司的決定啊。”
雲威有些不耐煩的道:“周公子,我沒時間和你扯閑篇,我是什麽人,許文是什麽人你應該都輕楚,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來找你嗎?”
周北緯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沒興趣,首先我對武功這一途沒有任何的興趣,雖然小時候也在父親的逼迫下去昆侖一派學過武功,並得到了我父親的好友昆侖大俠遊淳於樸的賞識,但是我並沒有成為武林高手的覺悟,如果你是來收我為徒的,那你就要失望了。”
“好了!”雲威沉聲喝道:“周公子,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我要見你身後的人,我們雲家準備和你們和作。”
周北緯笑道:“合作?那不用見迪卡公司的後方代表,隻要和我說就行了,這個我可以做主,就是不知道雲先生想和我們進行那方麵的合作啊。”他正說話的工夫,小花廳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待者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放在了周北緯的麵前。
周北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咖啡,換一杯茶吧。”侍者伸手去拿咖啡,雲威突然出手,一指點向了侍者的手腕,並冷笑著說道:“好一位周公子啊,竟然用一個金丹期的高手當侍者。”
侍者的穩穩的端起了咖啡,雲威的手指就點在了侍者的手腕之上,侍者平靜的把手收了回去,有若無事的一般的走了出去,雲威收回手之後,說道:“周公子,給個解釋吧?”
周北緯雙手一攤道:“解釋什麽?你的意思是他是一個武林高手,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他打他的工,我當我的老板,難道我應該像燕太子丹一樣把他如財荊軻一樣供養起來嗎?可惜;現在這個時代,如果你單一學武,並不會有太高的社會地位。”
雲威實在拿周北緯沒有任何辦法,誠墾的說道:“周公子,我們雲家和許家現在是什麽情況,你應該都清楚,那也應該知道,我這次來是抱著誠意前來的,不是試探你,請你也拿出一點誠意來?”
周北緯雙手一擒攤道:“對不起,雲先生,我沒有看到你有一點誠意,你一直都在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讓我不知道你要和我合作什麽,最可笑的是你們雲家的‘雲錦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是你們雲家的老爺子雲天翼,如果你們真的很有誠意,那總應該把他老人家的名頭拿出來再說事吧,必竟;你雲先生,在雲家沒有任何的行政權,我說的對嗎?”
雲威越聽越怒,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說道:“好了!周北緯,你就這麽扯淡下去吧,你會後悔的!”說完起身大步離去。
周北緯看著雲威離開了小花廳,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這時那個侍者又走了進來,隻是這一回他不再那樣拘禁,走到雲威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他那杯沒有動過的咖啡倒進了垃圾桶裏,然後道:“他為什麽來這?”
周北緯在懷裏取出一個小盒,裏麵裝著特製的口香糖,取出一粒丟進嘴裏,然後說道:“他是真心來找我們的,據我們在雲家的內線傳出來的情報,雲家現在雲威這一支對雲天翼做法並不看好,都想找到我們來合作,可惜啊,他是通過許文找到的我們,那我們就不得不放棄他們了。”
侍者皺著眉頭說道:“許文這個家夥想幹什麽?沒有我們的同意,他怎麽就敢把我們底交給別人啊?”
周北緯平靜的道:“你不知道為什麽嗎?他這是威脅我們,告訴我們他知道我們的秘密,如果我們不管他,他就會讓我們秘密滿天飛。”
侍者冷笑一聲,道:“他這個想法也太幼稚了,他說了就有人信嗎?”
周北緯道:“也許沒有人相信,也許很多人都拿他說的話當玩笑,也許他說完就會被人幹掉,但昌特局會相信,他們那些人聽到狗飛天都會花上半年的時間去看一看那隻狗是不是長了翅膀,如果我們被他們盯上,那我們還能幹什麽?就算我們不會被人抓起來,我們也會像被軟禁起來似的,什麽都幹不了。”
侍者一皺眉道:“那怎麽辦?把他幹掉?”周北緯玩弄著手裏的口香糖瓶子說道:“現在大概有一萬人護在他身邊,等著我們去殺他,然後把我們抓出來,其實這一回特局的圈畫得真的很圓了,如果不是他們找我們出麵和長白房地產一起來打擊許文,我們就掉進去了。”
侍者皺著眉頭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怎麽辦啊?”
周北緯道:“很簡單讓許文自願去死,這不就得了。”
侍者古怪的看著周北緯說道:“這個可能性不高吧。”
周北緯道:“許文沒有法力,也沒有修行靈根,這是他一直都引以為憾的,而許家已經敗掉了,誰也扶不起來,我們幫他奪舍,給他一個能修練的身體,或者像薩滿一樣,給植入一棵薩滿之心,讓他一下就變成法力高強的人,換一個身份,再給他一個可以掌控的勢力,你認為他會拒絕?”
侍者臉上變得十分的精彩,道:“你的這個想法不錯,可惜啊,薩滿植入的手法我們一直不能掌握,那個胡中慧雖然加入了我們組織,可是她一直都說自己不會那種手法,不然我們大可以量產高手。”
周北緯冷笑一聲,道:“我們不會,他許文就會了?豈不是更不知道,我們把他改造成異能戰士,或者弄個德魯伊戰士的身體給他,不就完了,等到事情辦完了,他許文想後悔還來得及嗎?更何況那個時候他也或得了他無法拋棄地位,他還會和我們爭執嗎?”
侍者想了想道:“你說的不錯,我這就把你的意思傳達上去,隻是誰去和許文說啊?”
周北緯笑了笑,取出一部電話,說道:“這個電話和電話卡都是新的,現代通訊的好處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說完打了一條短信,傳了過去,然後道:“其實QQ更方便,隻是我沒有使用的習慣。”
三天之後,方真拿著一張報紙急匆匆的衝進了肖劍雨的房間,叫道:“肖老,許文自殺了!”
東樓雨、肖劍雨、茅天宇三個人都在屋裏,打了一眼方真之後,把一張報紙推了過去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茅天宇陰沉著臉說道:“剛才周北緯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公司已經申請評估許家公司的財產了,並向我解釋,他們公司是外國人在控製,外國人要倍償,他也沒辦法。”
肖劍雨長歎一聲,道:“那些人太快了,我們剛抓到一點線索,就被他們掐斷了,我們看來還要慢慢的去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