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北海巨妖
東樓雨背剪雙手,站在機帆船的船頭,看著蔚藍色的大海,一雙銳利的眼睛似乎要把海水刺破一般,陳世寬從一邊走了過來,說道:“看出什麽來了?”東樓雨搖了搖頭,說道:“這麽大的海,我又不是海龍王,能看出什麽來。”
陳世寬把手裏的一個MP4拿過來,說道:“聽這個小子的描述下他們是在出海的第四天遇到的那個怪物,兩名船員被怪物直接拖進了大海,機帆船上進行了一定的還擊,同時這小子錄下了這段視頻。”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MP4,上麵的畫麵很是模糊,隻能依稀看進兩條好似章魚腕足一樣的觸手在空中飛舞著,船員們驚慌的跑動著,用斧子和氣槍進行著還擊,看是顯然對那兩條腕足的威脅性不大,加上機帆船無力的在海麵上轉著,東樓雨輕聲說道:“這個家夥的力量非常大,是他在操縱著船在轉,而且這個家夥沒有真正要把船毀掉的意思,不然這一船的人都回不來。”
陳世寬把MP4收了起來,說道:“你說這會不會是什麽史前大章魚之類的怪物?”
東樓雨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像,那種東西隻是野獸,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識,如果有毀掉一船的力量它們是不會放手的,野生動物不管多麽曆害他們的進攻都是為了捕食,到嘴的食物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陳世寬點點頭道:“我也查過了,這北部灣並不適合史前大章魚之類的動物之類的動物生存,但是這家夥和那部美國電影《北海巨妖》裏描述的太像了,而這裏也是北海。”東樓雨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電影看多了,有點走火入魔了。”
兩個人說話的工夫傑都赤拿走了過來,說道:“船老大不敢往走了。”
東樓雨道:“怎麽了?”傑都赤都說道:“他們說再往前走就會進入越南人海軍艦艇的巡邏區,那幫孫子會當真開炮的。”
東樓雨臉上寒意一動,冷笑一聲,道:“他媽的,這裏是我們的地盤,輪得到他們來裝大尾巴狼嗎!告訴船老大,這艘船我們租下了,他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出了事我們負責。”
傑都赤拿轉了一圈又回來了,眉頭隱含煞氣,說道:“那小子說了,那點錢還不足以讓他拚命,他不幹。”
東樓雨知道傑都赤拿是老好人,平素很少生氣,現在這個樣子那個船老大肯定沒說好話,當下一轉身直奔駕駛室,一腳把門踢了開來。
船老大叫馮阿大,一身的黑皮,長得像鐵塔一般,身邊還帶著兩個一樣精幹的小夥子當副手,一見東樓雨踢門進來,馮阿大破口大罵:“操你.媽的,你要死……。”下麵的話沒說出來,東樓雨一伸手抓著他的頭發把他們提了出來,向著船舷走去,馮阿大不停的掙紮著,嘴裏不幹不淨的咒罵著,東樓雨手上一用力把他提了起來,順船舷丟了出去。
馮阿大的兩同伴眼都紅了,跟著衝了過來,一個提了一柄消防斧向著東樓雨的頭部劈去,一個丟下繩索向上拉馮阿大。
東樓雨左手一抬,消防斧正好劈在了他的手背上,堅硬的木柄震斷,斧身飛了出去,那個小夥子連退十幾步坐在地上,東樓雨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小夥子嚇得怪叫一聲站起來就跑。
東樓雨一腳踩住繩索向著海中的馮阿大叫:“這艘船我現在租下了,如果你不肯開船那就自遊回去吧!”
馮阿大在海中清楚的看到了東樓雨一掌斷斧的樣子,嚇得亡魂皆冒,連聲叫道:“我開,我開,我開還不行嗎!”
東樓雨這才把腳抬起來,說道:“拉他上來吧。”兩個小夥子噤若寒蟬的看著東樓雨,膽戰心驚的拉著繩子,馮阿大離著大船越來越近,突然馮阿大的身體不動了,他痛苦的睜開眼睛,看著船上的人,嘴巴瞪得老大,就是叫不出來,一直立在桅杆上看著大海的白玉堂神色一變,叫道:“快拉!”傑都赤拿一伸手把兩個小夥子給推了開來,用力扯動繩子子,繩索飛快向著船工上收著,馮阿大離船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到船邊了,馮阿大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隨腦袋向著一邊歪了過去。
東樓雨雙臂一探,手急速伸長,把馮阿大給提了上來,但馮阿大一入水東樓雨的臉色就變了,他提上來的竟然隻是馮阿大的上截身子。
海麵上血湧如霧,一條長蛇的肉色觸手在海水中晃了一下,兩個年青的小夥子驚叫道:“是海妖!我們碰上海妖了!”陳世寬回手抽了他們兩個耳光罵道:“閉嘴!”
幾個人神態緊張的向著海中望去,他們這些人當中沒有誰是水中薩滿,真要是進入水中做戰他們的實力將大打折扣,這個水世界的獨有法責就是齊天大聖那樣的人物都無法抗拒,何況是他們了。
但觸手並沒有向他們進抗,慢慢的縮了回去,東樓雨大聲叫道:“開船;跟上去。”陳世寬提著兩個小夥子進了駕駛室,把他們往著裏麵一丟,叫道:“現在開船,如果追不上,你們兩個也下去喂海妖好了!”兩個小夥子被嚇得飛出體外的魂又飛了回來,慌亂的操作著舵把,把機帆船的馬力開到了最大,緊緊的咬在了觸手的後麵,而觸手似乎也不在乎有沒有跟著,就那樣慢慢的向後縮著。
突然前麵閃出一艘炮艦,向著機帆船開空炮示警,跟著打出了旗語,陳世寬站在駕駛室的外麵看著,開口問道:“那幫孫子說得什麽?”兩個小夥子哭喪著臉說道:“讓我們停船檢查。”
陳世寬冷哼一聲,道:“這幫越南鬼子,他們的口氣不小,我們華夏的船他們查得著嗎!玉堂!讓他們滾蛋!”
白玉堂手掌貼在了船身上,說道:“沒那閑工夫,讓船一直向前開。”陳世寬知道他要毀了對方的炮艦了也不阻止,向著兩個小夥子叫道:“全速馬力往前開!”
兩個小夥子現在是欲哭無淚了,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死去的老大接了一單什麽生意啊,這夥人簡直就是不要命的瘋子啊,這個那條觸手也停下了,微微從水裏露出一點來,好像是在觀察這裏的海麵。
機帆船的馬力開到了極點向著炮艦撞了過去,炮艦上的水兵呆滯的看著這艘不要命的機帆船,搞不懂一艘木質的小船怎麽敢就這麽撞上來。
白玉堂的眼中飛揚譏諷的火焰,看死人一般的看著炮艦,機帆船猛的撞上了炮艦的左舷,沒有人們想像中的巨響,也沒有爆炸,機帆船就像是一柄飛快的長刀劈破了一塊軟軟的黃油似的把炮艦的左舷劈開了,而且機帆船還不停下,接著向前衝,把炮艦從中間劈了開來,從炮艦的兩片艦身的中間衝了過去。
炮艦上一片混亂,水兵紛紛跳下大海,救生船、救生圈都被解了下來,丟在海中,炮艦的斷體跟著向上噴出了一層黑煙。
白玉堂把手收了回來,他用靈力把機帆船外層的木頭催生出來一層妖力,讓機帆船在那一刻變成了一艘妖船,此時他的力量收回,但機帆船的船身仍然保執著不正常的嫣紅色,以後這艘船的堅固將遠遠超過鋼鐵船隻。
東樓雨突然叫道:“你們看!前麵有個小島,應該是那個筆記上的小島!”陳世寬從駕駛室裏走了出來,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準備到這裏來。”
東樓雨搖了搖頭,指了指那個在海水裏的觸手說道:“是它引我們的來的!”陳世寬低頭看去,就見那條觸手這會已經縮到岸上去了,陳世寬冷笑一聲笑道:“好啊,它要是在水裏我們還不好動它,這會他上岸了,我們正好處理了他!”
東樓雨二話不說已經飛了出去向著小島衝去,陳世寬向著傑都赤拿說道:“你留下看著這兩個王八蛋。”說完招呼道:“玉堂,我們走!”白玉堂也不說話,縱身向前飄了出去,陳世寬則落在了最後。
東樓雨飛身上岸,臉上的五官一下擠到了一處,捂著鼻子向後連退十幾步,這會陳世寬、白玉堂兩個也已經上島,也一樣被熏得連連後退,陳世寬惱火的罵道:“這是什麽地方,怎麽和糞坑一樣啊。”
白玉堂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糞坑,是屍坑,這裏的氣味跟本就是屍味。”東樓雨一揮手一道清風圍繞著三個人舞動,把穢氣都給吹開,然後帶頭向著裏麵走去。
死人、死人、還是死人,一進入小島的深去,可以看到四處都是死人,而且那些死人都已腐爛,身上散發著無盡的臭氣,臉上的五官已然不可分辯了,蛆蟲在他們的身上歡快的爬動著。
突然東樓雨停住了,一隻觸手就那樣立在他的身前,這條觸手和章魚的觸手不同,它的上麵布滿了鋒利的倒刃,看上去就像一柄軟刀一般。
沉重腳步聲響起,東樓雨和陳世寬、白玉堂麵麵相覷,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這種地方竟然還會有活人?
一個怪物大步走了出來,他的下半身是四條人腿,上半身卻是一個墨鬥魚的身子,十條粗長的觸手不住的晃著,臉卻是人臉,隻不過組裝的好像有什麽毛病似的,一眼大一眼小,一眉高一眉低、嘴巴大得好像是血盆一般,卻沒有看見鼻子。
東樓雨三個人奇怪的看著,不敢相信的說道:“對麵的,你是什麽怪物?”
怪物沉聲道:“我叫科科,是這個地方的主人,我感應到了你們身上的力量,把力量給我!不然我就動手了!”他說話的語音不清,條理也不太明白,顯然智力不高,東樓雨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了,這個家夥一定是這裏的人搞出來的一個神秘生物,可是他卻失控了,這些人大概就是都死在了他的手裏。”
陳世寬的神識在這裏走了一圈,道:“不知道你猜得對不對,但是這裏可都讓這家夥給毀得差不多了。”
他們兩個人隻顧說話,科科被他們的輕視給激怒了,大吼一聲,十條觸手同時向外劈了出去,白玉堂一揮手,鬆紋古劍飛了出去,在十條觸手之上各劈一劍,聲音如擊敗革,觸手全無損傷,但一股深入靈魂的疼痛讓科科怒吼起來,觸手猛然伸手,向著白玉堂狠狠的抽了下去。
白玉堂寶劍收回,十道青色電流分別迎著十條觸手飛了進去,鑽進了觸手之中,科科渾身一僵,東樓雨和陳世寬同時出手,東樓雨的螳螂刀左右一分,劈下兩條觸手,陳世寬的禪杖則將兩條觸手釘在了地上。
科科痛苦的掙紮著,他是一種經生物基因陪養出來的特別生物,並沒有太大的智慧,隻是能模糊感覺到東樓雨他們的向身體裏有著能讓他進化的力量,可是卻沒有感應出來對方的力量是不是他能應付得了。
科科用力一掙,兩條被陳世寬釘住的觸手一下斷開了,隨後他轉身就跑,東樓雨、陳世寬、白玉堂跟著追了上去,轉過幾處倒下的破屋舊室,前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池子,裏麵翻動著乳白色粘稠的**,白玉堂看出科科想進入池子,他一揮手鬆紋古劍飛了出去,科科的兩條腿一下被劈斷了,科科失去了平衡向著地上倒去,但科科的上半身突然激發出一股力量,把下半身整個給震得飛了出去,然後兩隻觸手伸了出去,鉤住池壁,身子一彈跳進了池子當中。
東樓雨、陳世寬、白玉堂衝了過來,就見科科躺在裏麵,受傷的位置立時開始蠕動起來,一會就長出幾個圓鼓鼓的肉球,看樣子再有一會斷掉的觸手就能長出來了。
陳世寬剛要出手,東樓雨伸手攔住,一隻手探進了池子裏,玉炎流入了池中,不過眨眼工夫,整個池子裏已經布滿了玉炎,東樓雨看著科科怪笑一聲,大喝一聲,玉炎由溫轉熱,科科在池子裏一下跳動起來了,但粘稠的**在玉炎的催動下把他給縛住了,讓他無法離開池子。
池中的**越來越熱,科科痛苦的翻滾著,但卻全無辦法,最後直接給活活的煮死在裏麵了,陳世寬伸手吸出他的魂魄,在手裏製成了一顆薩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