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送頭

鶴仙門崛起還不足三十年,現掌門許玄也是開門老祖,原來是青城記名弟子,可惜靈根勃雜,修練多年無果,一次偶然之間,青城派山下得到了一枚仙鶴的內丹,吸收之後,重整靈根,修到了地仙的境界,青城本派以水勢而稱名,但許玄得到仙鶴內丹之後,法力反以鋒銳見長,乃自成一路體係,於是破門而出,立鶴仙門,在青城派的幫助下,不到三十年的工夫已經成為川北閬中第一門了。

王鋒和呂彪兩個進入閬中之後很快就打聽到了鶴仙門許家的總舵,兩個人按照武林的規矩投貼子,他們兩個實在算不上修真界的人士,能按照武林規矩投貼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鶴仙門的總堂之中,許家現今的代掌門許武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的貼子,說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兩個是幹什麽的?怎麽跑到我家來下這個不明不白的貼子?”

許家的智囊,許武的舅舅天鴻道人,看了一會,說道:“按照我們修真界的規矩,不管有什麽事,一律由兩家的對外聯絡人員對話,既使有什麽事拜山也應該將自己的來意寫明,這張貼子上麵隻寫了薩滿教弟子王鋒、呂彪拜會,卻並沒有寫明什麽意思,據我猜測,一個可能是他們不懂,我聽說這個薩滿教也是剛剛興起不長時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挑釁,這拜會之中帶著一分踢山門的性質,可是我們和他們薩滿教並沒有來往,為什麽要跑到我們這踢山啊?”

許武回頭向傳信弟子問道:“他們說沒說有什麽事?”那名弟子搖了搖頭,說道:“沒說,隻是一個勁的說是奉了他們掌教的命令來的。”

許武冷哼一聲,眉間劃過一絲陰霾,道:“讓他們進來。”

傳信弟子應命出去,過了一會引著王鋒和呂彪走了進來。

王鋒和呂彪有些好奇的四下看著,呂彪悄聲的說道:“小王,這怎麽和看不出一點神仙的味道啊?”

王鋒撇了呂彪一眼,說道:“你懂什麽,這叫低調。”鶴仙門的總舵所在地是一個古舊的老屋,看上去就和那些尋常人家沒有任何的兩樣,周圍還有許多普通的民居,並不像真家那樣自己居住在一個幻界之中。

傳信弟子把王鋒和呂彪引到了堂屋下麵,天鴻道人向著王鋒和呂彪一拱手道:“二位就是薩滿教的弟子嗎?貧道天鴻,鶴仙門下,這位是我們鶴仙門代掌門許武。”

王鋒和呂彪上前見禮道:“見過許掌門,我們是奉了本教東樓掌教之命來這裏送人頭的。”

許武眼中曆芒閃現,道:“二位,這是什麽意思?送人頭?什麽人頭?”

王鋒笑道:“就是貴門四公子的升級任務我們替他完成了,把那個喬建軍的腦袋給拿來了。”

許武的一愕由惱火變為茫然道:“二位這是從何說起?怎麽我弟弟的升級任務要你們來完成了?”許勇現在還沒有回來,許武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呂彪笑嘻嘻的道:“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隻是掌教吩咐下來,我們奉命而為。”

許武糊塗異常,但對方怎麽說都是幫自己的弟弟辦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麽,起身拱手道:“在下怠慢了,還請裏麵說話。”同時傳音給天鴻道人:“舅舅和小勇聯係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天鴻道人溜了出去,許武陪著王鋒和呂彪說話,並派人去安排酒飯,鶴仙門下隻有許玄和他的四個兒子和十二個普通弟子,並沒有什麽其他拿得出手的門下,天鴻道人不在就隻能由這位代掌門來招待了。

天鴻道人轉了一圈,大步流星的回來,緊皺眉頭看了一眼王鋒和呂彪拉了許武走開幾步,低聲把他和許勇聯係之後了解的情況說了。

許武的臉一下就黑了,猛的轉回身來,說道:“你們薩滿好威風啊!”王鋒和呂彪同時一愕,王鋒一供手道:“許掌門這話什麽意思?我們不懂。”

許武冷哼一聲,道:“不懂也沒什麽,不過就算你們兩個倒黴了,你們既然是代表著你們薩滿教來的,那這筆帳隻能先和你們算了!”說話的工夫許武手臂一揚,一柄紫色長劍從體內衝了出來,落到他的掌中。

王鋒和呂彪同時跳了起來,王鋒的雙臂化成長鞭,呂彪的身體則變得黑幽幽的,讓人無法捉摸,天鴻道人手中的拂塵一揮,一道玄罡劍氣如金堅銀銳一般從他的拂塵上射了出去,化成兩道金鶴分向王鋒和呂彪射去,同時冷笑一聲,道:“掌門,他們不過是一些小輩,還沒有讓你動手的資格。

呂彪身子隱沒,但金鶴的長喙準確的劈在他隱身的空間,金鐵交鳴呂彪的身體凝實,一雙豹爪重重的和金鶴的長喙撞在一處,被金鶴的衝擊力撞得向後飛了出去,連續撞斷七、八根大木柱,金鶴長唳一聲,長喙張開,一道滾燙的金液向著呂彪的身體噴濺過去。

王鋒的長鞭一圈圈的纏在金鶴的身上,身子略讓,金鶴貼著他的身體飛了出去,帶著他向著大廳外飛了出去,他人在半空,左手鞭揮了出去,卷在了呂彪的身上把他拉了起來,兩個人借著那隻金鶴的力量向後飛去,空中的那隻金鶴噴出的金液衝了出去在空中滑行了七米多遠落在了地上,青磚鋪成的地麵被燙得煙霧蒸騰,土石紛飛。

天鴻道人看著王鋒、呂彪冷聲道:“你們還走得了嗎!”手指一圈,那隻被王鋒抓住的金鶴轟然炸開,王鋒慘叫一聲,右手鞭化去,一隻手被燙得血肉模糊,呂彪一把抱住王鋒轉身就走,許武猛的一揮手,大劍飛了出去,向著呂彪而去,總算他還顧及臉麵,沒有下殺手,揮出去的大劍的劍尖變成一個金疙瘩在呂彪的後背撞了一下。

呂彪一口噴血,撲倒在地,天鴻道人揮手道:“來人,把他們兩個捆起來狠狠的打,他們的掌教既然讓我們許家丟臉,我們也要按樣還給他們!”

六個許家的弟子蜂擁而上,把王鋒和呂彪按在地上,拿繩子捆了,高高的吊了起來,用鞭子一頓好抽,打得兩個體無完膚,一身血染。

看看天色晚了,許武一揮手道:“我們家不供這樣的人飯吃,給我打出去!”六個許家的弟子把王鋒和呂彪架出鶴仙門的大院,遠遠的丟在街上。

王鋒和呂彪兩個被打得神智都迷糊了,好容易相互攙扶著起來,咬牙切齒的向著鶴仙門的大院詛咒了一翻,一步一挨的向著走著,兩次攔車都沒有肯理他們,看著他們那一身血痕,實在怕惹上一身的麻煩。

又走了一會,兩個人實在撐不住了,摔坐在人行道上喘成一團,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帕薩特從兩個身邊駛過,猛的又轉了回來,葉靈靈從車上下來,看了兩個人一會,這才認出他們來,叫道:“王鋒!呂彪!你們兩個這是怎麽搞的?”說著話趕緊取了東樓雨煉得傷藥給他們塗上,並給他們他服下兩顆療傷的丹藥。

王鋒、呂彪緩了來一些,斷斷續續的把情況說了。

葉靈靈氣得暴跳如雷,叫道:“你們兩個混蛋,就這麽讓他們給打了?走,回去找他們算帳去。”

王鋒有些為難的道:“葉姑娘,我們兩個跟本幫不上你,那個許武和天鴻道人太曆害了,還是回去叫了人再來吧。”

葉靈靈冷笑一聲:“用不著!”說完把兩個人扯上了帕薩特,讓他們指路向著鶴仙門而去,王鋒兩個雖然擔心但是也不敢不指給她,帕薩特片工夫就到了鶴仙門的外麵。

葉靈靈把車停下,說道:“你們兩個互相扶著過來。”說完大步走到了鶴仙門的大門前,掏出那隻手炮就是三槍,大門的轟的一聲倒了下去,葉靈靈大步向裏衝去。

六名鶴仙門的弟子衝了出來,大聲叫道:“什麽人?竟敢在我鶴仙……。”砰、砰、砰,他們的話音沒完葉靈靈換了一把六。四式手槍連開六槍,六名剛到練氣初期的鶴仙門跟本就沒有抗擊手槍的能力一人腿上中了一槍,躺在地上打滾。

許武和天鴻道人匆匆的跑了出來,許武正和他的妻子在扯皮,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的,看著地下的六名弟子怒不可遏的叫道:“這是誰幹的!”

葉靈靈上前一步,說道:“我幹的!”說完吹了一下槍口上的青煙,許武怒吼一聲,就要出手,天鴻道人伸手把他攔下向著葉靈靈道:“這位道友,不知道我們鶴仙門那裏得罪了閣下?閣下總要說個清楚吧?”這六名弟子雖然還不能擋住子彈,但也不是普通人拿把槍就能著的,加上葉靈靈身上氣勢衝天,讓天鴻道人極為的忌憚。

這時候王鋒、呂彪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了進來,葉靈靈回手一指,道:“沒什麽說的,就是找場子來了!”

許武冷笑一聲,道:“好啊,打他們兩個正不能解我心頭之氣,就打你這個長輩好了!”說著一揮手,長劍招到了手中,葉靈靈根本就不行他動手,陰陽鏡一晃,許武神智全失向後就倒,天鴻道人嚇得手足發冷,萬想不到自家掌門一招就死在對方手裏,還沒等他轉過神來,陰陽鏡又晃到了他的身上。

等兩個人重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琵琶骨被鐵條穿了,身子被長繩吊了起來,葉靈靈手裏玩弄著手槍,冷笑的看著他們。

許武怒斥道:“小婊子,你快把我放下來!”這時鶴仙門大院裏的眾人都擁了出來,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過來,葉靈靈冷笑的看了看許武和天鴻道人,回頭向著王鋒和呂彪叫道:“給我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