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五行逆轉:五

陳世寬望著天空之上的海神虛像雙眼之中湧動著狂熱的戰火,雙拳眨眼化成虎爪向著海神虛像拍了過去,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轉瞬之間化成一隻九米長的巨虎,向著天空長長的一聲怒吼,一道道音波強悍的音刃向著海神虛像衝去。

海神麵色恚怒,三叉戟向著陳世寬的頭上劈去,身上泛起深藍色的海水漩渦,音刃衝進了漩渦之中,發出一陣陣的連爆,疾走的音刃炸起驚天的響聲,湍急的海水漩渦被音刃炸得水波玄爆,海波東的身體不停的搖晃,三叉戟被一蕩了起來,向著天空飛起,跟著陳世寬衝到了海神的身前,雙爪重重的劈在了海神的身體上,海神發出一聲哀吼,身體一下四散而碎,水波從天上下雨似的落到了地上,隻剩下一個巨大的神頭猛一張嘴,向著海神噴出一口凝若實質的水瀑。

陳世寬巨大的虎嘴張開,虎頭幻化,一嘴如鋼似鐵的長牙咬在了瀑上,沉凝的巨力將實質一般的瀑布一口咬斷,跟著衝到了海神的巨頭前麵,磊嘴狠狠的咬在了海神頭上,蔚藍色的海水四散而飛,海神的腦袋一下泯滅,空中飛舞的都是水浪,陳世寬立在空中長嘯不已,有若一隻捕殺成功的巨虎一般宣泄著自己的力量。

得到海水加力的唐刀在空中幻大向著眾人劈過去,東樓雨仰天長笑道:“好,我來應刀!”雙手連續變化手印,十根手指如同鮮花盛開一般的織出炫目華彩,先結淨三業印,清淨三業,次結佛部三昧耶印、蓮華部三昧耶印、金剛部三昧耶印,以得佛、蓮華、金剛三部之加被,清淨身、口、意三業。再結被甲護身印,被中來之甲胄以莊嚴行者之身,十八護身法之首行者莊嚴法形成,除穢淨身之意形成,漫天無邊的業火向著空中的唐刀席卷而去。

金霞飛冷笑一聲,道:“逆五行天地,金能克火,你等著被萬刀分……。”她的話沒說完,突然神情呆滯,不敢相信的看著天空。

玉色無邊的業火在天空平行而過,漫天的唐刀化成了粘稠的魔金液,東樓雨取出一個玉瓶將魔金液都收了起來,回頭向著金霞飛邪邪一笑,道:“小丫頭,你還有多少這樣的魔金再給我來點。”

就在唐刀被化去的一刻,海神也碎裂了,金霞飛用力的咬著下唇,兩隻眼睛火焰跳動,緊緊的握著唐刀。

火五娘大聲道:“霞飛,我已經尋到緣者了,我知道這裏沒有你的緣者,那你就破碎了吧。”她一臉幸災樂禍之意,真鳳鈴奇怪的道:“五娘,你說的破碎是什麽意思?”火五娘壞壞的一笑道:“就是自爆,我們躲遠一點,讓他們頭疼去吧。”說完不由分說抱了真鳳鈴閃電一般的飛了開來,真鳳鈴掙脫不開,急忙叫道:“這家夥要自爆,大家小心!”

金霞飛臉色冰寒,唐刀向著自身劈去,黃金色的光彩從唐刀之上綻開,把金霞飛整個都包在了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白老太太欣喜若狂的從魔金洞裏竄了出來,狂笑道:“這裏是鑫金之源,不是淼水之源,你們看,我已經拿到手了!”說著將一個黃金色的晶鑽高高舉起,天空上的日光一閃,陽光灑在了晶鑽之上,金霞飛淒曆的叫了一聲,唐刀上的光彩全部消散,眼神淒曆,竟然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太陽的金光灑下之後,漸漸變得黑了下去。

真鳳鈴疑惑的四下望去,問道:“五娘,這鑫金之源被拿到了,怎麽這裏還是自成天地啊?”火五娘笑道:“不是把金源什麽的拿到手就能控製幻生物體的,必須要有緣者才能讓幻生之物心悅誠服的撤去天地異像,你們這些人裏沒有人和霞飛有緣,霞飛雖然被控製住了本源,但她隻會毀掉自己,並不會像我一樣降伏與人的。”

說話的工夫天地已經變得黑漆漆的了,東樓雨心生不安,大聲道:“大家小心!”他的話音沒落,就見天空上的金霞飛淒曆的一聲長叫,璀璨的光華從她的身上暴射出來,黑暗的夜裏她的身體就像一個金燦燦的小太陽似的,照亮了這一片天地,那炫美的金色溢出美豔的華彩,襯得金霞飛那張英氣的臉龐那麽堅毅秀麗,讓所有的人目光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久久無法移開。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東樓雨猛的一回頭,就見白老太太的身上一柄黑色的長刺從她的後心刺了出來,刺尖滴著血珠停在她的胸前,她舉著鑫金之源的右手被從手腕處劈斷,一個灰影奪了鑫金之源就走,跟著天地異像猛然消失,禁錮住金霞飛的光球炸碎,金霞飛縱身飛了出來,而這片獨立的天地跟著消失,又化成了一間簡陋的石室。

火五娘驚異的叫道:“霞飛找到緣者了!”說話的工夫金霞飛摘弓搭箭向著東樓雨和陳世寬、白老太太同時射出一箭。

東樓雨一掌劈飛身前的箭,向著白老太太衝去,此時那個慕容小小、佘風語二人同時攔在了灰影的前麵,何影跟著也化成一道虛影向著灰影衝去,手中的激光刀在空中畫出一個奇詭的弧度,向著灰影劈去。

灰影發出一聲尖利的笑聲,手中的翻出一柄琵琶在空中一陣急彈,暴射出去的音波中黑煙滾滾、金蛇飛舞,何影隻覺得大腦一陣暈眩,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著黑煙之中衝去。

胡靜急呼道:“回來!”九尾放開夢丫和徐歡向著何影卷去,眼看就要卷到何影的身上了,可胡靜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好像一下都消失,一條脊骨似乎被人抽出去了似的,在空中不由自主的向下摔去。

葉靈靈嬌叱一聲,混金啄的水銀光華飛至,把胡靜、何影都給拖了回來,灰影怪笑一聲,轉身向著牆壁處一貼,立時整個人都消失了。

東樓雨向著白老太太衝去,可是金霞飛射出的長箭先一步到了白老太太的身前,金色的長箭暴射出太陽般的金光,把白老太太裹在了金光之中,東樓雨心知不好,一揚手將楓葉爐祭了出去。

金光炸開,金色的光線向著四下裏垂泄而出,半空之中盡是金華,白老太太淒曆的聲音響起:“老太太我就是把薩滿之心毀了,也不能給你!”

金霞飛冷笑一聲,道:“毀得了嗎?”人化飛箭衝進了金華之中,東樓雨跟著衝到,玉色的火焰飛揚,將金色的光線都給化去,叫道:“把薩滿之心給我留下!”說著話憑借神識之念一伸手正好插進了白老太太的體內,一把抓住了薩滿之心。

白老太太的身體轟的一聲炸開,隻留一個腦袋,下麵一條血柱和她的薩滿之心聯著,她的薩滿之心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心的左側是灰白色的,右側是亮白色的,東樓雨和金霞飛一人抓住了一邊,同時用力,薩滿之心竟然從中分開,東樓雨把灰白色的薩滿之心抓到手中,金霞飛則把亮白色的薩滿之心抓到了手中。

覺羅滿山望著兩顆薩滿之心突然驚呼道:“這牛頭會阿廖沙•柯察金的光薩滿之心,你吞噬了你的丈夫!”

陳世寬冷笑一聲,道:“我說你怎麽一出手就是光係法力,我還以為你是從阿廖沙手裏學來的呢,原來你這個老鬼婆竟然把自己的丈夫給吞了!”他一邊說一邊向著金霞飛衝去,叫道:“這是我們薩滿教的東西,你給我留下!”

虛空之中一個灰影突然浮現,向著陳世寬撲去,陳世寬回手一拳,罵道:“藏頭露尾的家夥給我出來!”他的罵聲未停,那個灰影突然變大,化成一隻如同白象一般的狐貂張開血盆大口向著陳世寬噬去。

陳世寬慌亂之中來不及換招,怒吼一聲:“大!”平地之間長至九米,雙臂上舉托住了了花狐貂的上頜,雙腳踩住了花狐貂的下頜,不論狐貂如何使力,就是不能合上那張巨大的嘴巴。

又一道灰影向著飛閃而出,向著陳世寬撲去,此時陳世寬隻要被攻擊,那這條命就沒了,夏三娘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意,若是陳世寬死了,她自然就自由了,那時誰也別想再束縛住她了。

離著陳世寬最近的就是申恩珍她尖嘯一聲,身上的月光石向著那道灰影劈去一道月彩神光,震得那道灰影在空中連翻數下向後倒去,身影在一刻中清晰,但隨後又隱沒了。

東樓雨眉頭一皺,大聲叫道:“胡中慧!”白老太太剩下的那個幹癟的腦袋發出嘶啞的嚎叫:“不錯,胡中慧,就是這個賤人,隻有她才知道我的命門!”

胡靜神情激蕩,叫道:“姐,真的是你嗎!”灰影猶豫了片刻,隨後化形而出,正是胡中慧。

白老太太曆吼一聲,那個幹癟的腦袋一下炸開了,東樓雨眉頭輕皺,道:“好一個九尾靈狐,你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在這出現呢?”

胡中慧冷笑一聲,臉上媚態百生,竟不似剛進鼓中世界的時候那樣呆滯,道:“其實我是乘著飛毯來的,你們看見我被巨龍劈碎了,換句話說,我已經死了兩次了。”

胡靜臉色一變,道:“你修練了‘九尾靈狐魂印’!”胡中慧點頭道:“對,當初從薩滿大會出來,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這才不顧一切的修練了這手法門。”

胡靜不敢相信的道:“修練了狐魂印,你整個人就化成一道魂了,你難道……。”胡中慧冷笑一聲,道:“那又怎麽樣?總比活在你的陰影下要好些吧?不錯,你是拿到了九尾靈狐的薩滿之心,但是你隻得到了九尾靈狐力量,你就沒發現九尾靈狐的天媚迷魂之性沒有了嗎?”說話間金霞飛從空中飛了下來,和胡中慧背靠背而立,眾人一齊向著她們兩個擁了過來。

東樓雨在一旁眉鋒雙挑,眼中神光流動,沉聲道:“我問你,你手上的琵琶和花狐貂是不是仿魔家四天王的風凋雨順四寶!是誰給你煉製的?是那個伊戰的主席嗎?”

胡中慧冷笑一聲道:“你管得著嗎!”

東樓雨麵色狠曆的冷哼一聲,道:“你不說就去死好了!你的九尾靈狐魂印,能讓人化身為魂,一命九分,你已經死了兩次了,還有七條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幾條命好死!”

胡中慧臉色微變,她心裏也清楚,眼下這些人一但同時出手,她就是再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東樓雨把她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聲音帶著一絲誘惑的道:“你隻要把那個主席的事給我說一下,我就放了你!”他的話音剛落,突然這片空間搖蕩起來,石室發出轟隆隆的響聲,火五娘驚叫道:“不好,對麵的人正在打開第三陣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