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不留後患

黑臉大漢跟本就沒有在呼東樓雨的話,手掌伸出去速度反而加快了一倍,東樓雨臉上的笑容猛然消失,一道打閃一般的烏光在空中一閃而沒,隨後黑臉大漢的動作停了下來,那隻伸出去的手離著葉靈靈隻有一指之遠。

東樓雨的左臂化成了一口烏光錚然的螳螂,刀上那粹火般的雲紋散發著妖異的光華,一滴血珠順在刀身上滾動著,東樓雨自然的把手臂垂了下去,血珠顫了一下,一路向下滾去,最後滾到了刀尖上,不住的哆嗦著,終於離開了刀尖,緩緩的垂落,打在地麵上摔碎開來。

就在血珠落地的一刻,黑臉大漢腳步向後退了幾步,跟著胸前浮出一道血線,猛的暴出一蓬血霧,跟著上半身從下半身上摔了下去,五髒裹著熱氣,飛衝出來。

屋裏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誰也沒有看清東樓雨的動作,劉妙華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他在丟出金子的時候就了定了東樓雨會出手,可是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東樓雨笑眯眯的向著劉妙華說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所以別人對我怎麽樣都沒有關係,但是對我的女人——東樓雨向著劉妙華搖了搖食指——不行!”齊妙華像踩到貓尾巴似的急忙後退幾步,驚恐的看著東樓雨。

東樓雨又轉過頭去看著良子常,道:“你喝水了嗎?”良子常愕然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走到客廳的小桌前取了一杯茶水過來,說道:“看樣你們沒喝水,所以也沒辦法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得行,沒關係,我來幫你。”說著一揚手,一杯溫茶都潑到了良子常的臉上。

茶水慢慢的滴到了地上,東樓雨指著地麵上的水滴道:“這回看見你自己的樣子了吧?你獐頭鼠目,淫猥一臉,看上去就不像一個好人,就像你這樣的人,你怎麽配和人家姑娘在一起啊?還有你都被色字把身子掏空了,你現在就像是一棵秋天的枯樹,外麵看著還有點樹樣,裏麵可是空空如也了,你參入了合歡宗,你那點能耐加入了有用嗎?你家夥什磨得快合牙簽一邊粗細了嗎?給你個鼎爐你還吃得了嗎?趕緊給自己準備後事去吧,別天天出來亂逛,沒準那天你就馬上風了!”

東樓雨惡毒的語言讓良子常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著,但東樓雨說完之後,他卻堆起一絲諂媚的笑容說:“前輩教訓的是,小的這就回去閉門思過。”

東樓雨看著良子常眼中盡是玩味之意,輕聲道:“你應該暴跳如雷,破口大罵,立下誓言要去請你爹和你的師門同道出來把我大卸八塊才對,那樣的話我會一巴掌把你給拍出去,讓你摔個半死,但是;你沒有那麽做,這讓我知道你這個心思很重,是一個不肯把喜怒表現在外麵的人,你恨一個人並不一定就會對他惡顏惡色,隻會把他記在你的心裏,一點點的報複,這樣的對手,我;不喜歡,所以我不會給這樣的對手留下機會的。”就在他最後一個字出口的同時,他左手的螳螂刀帶著一溜烏光刺進了良子常的小腹。

良子常不敢相信的看著刺進小腹的螳螂刀,猛然抬頭,充滿怨毒的看著東樓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會死的很慘很慘,你的女人會在你的麵前被人操一萬遍的!”說著身形一淡,身體跟著重重摔倒,氣息隨著消失。

東樓雨眼曆芒一動,冷哼一聲,道:“我說過,我是不會讓你走的!”閃身飛了出去。

劉妙華看著東樓雨離開,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大聲道:“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蠢!現在就是我的天下了!”說完劉妙華一揮手一口飛劍向著慕容小小射去,他要趕在東樓雨回來之前,把這幾個人都製住然後以他們為人質威脅東樓雨。

慕容小小神色不變,在實力上看,她也沒有能做出反應的道理,眼看著飛劍臨身,慕容小小的兩隻耳環同時暴發出奪目的赤色,跟著八八六十四枚金針同時飛了出來,三十二枚金針在慕容小小的身前組成一張小網,飛劍狠狠的撞在了網上,所有的勁力都被網子給擋住了,就在飛劍撞上的一刻,網子急速收縮,把飛劍給兜在其中,餘下的三十二根金針化成一個巨大的鑽頭,狠狠的向下鑽了過去,正鑽在飛劍的中間,把飛鑽成兩段。

劉妙華痛呼一聲,連退十幾步,驚恐的看著慕容小小,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對手為什麽會就這樣任由他留在這裏,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威脅對方的能力。

六十四枚金針在慕容小小的身前鋪天蓋地的散開,反射下來的陽光讓六十四枚金針發出淡淡的光芒,讓人看不清它們的針尖,劉妙華也曾經有過幾次生死之戰,他看得出來,慕容小小新得法寶還沒沒有能完全掌控,不然這會就不是那麽懸著而是釘他一身了,劉妙華不敢賭慕容小小對針的思緒,一轉身向著葉靈靈撲了過去,以葉靈靈煉氣期的實力就算是有法寶也催動不了,隻要抓住她,就能讓東樓雨和慕容小小兩個投鼠忌器。

冬至來看出劉妙華的心思,大喝一聲向著劉妙華迎了過去,葉靈靈猛的一皺眉,閃身擋在冬至來的前麵,叫道:“閃開!”說著手中多了一麵小鏡向著劉妙華一晃,一道白光準確無誤的罩在了劉妙華的身上。

頃刻之間劉妙華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的身上一分靈力都沒有了,就像一個死人一般的懸在空中,一頭向著地麵砸了下去。

葉靈靈飛身而至,手裏的球棒狠狠的一輪,一個漂亮的本磊打揮了出去,劉妙華像一個棒球似的飛了出去。

劉妙華在空中清醒過來,驚怒交加,剛想罵人,就覺得頭上一道溫熱的**流了下來,跟著巨痛從頭上傳來,他剛才被打的時候就和死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會才反應過來。

劉妙華大聲吼道:“是那個偷襲我!”

葉靈靈笑嘻嘻的說道:“我!沒想到這個球棒還能打到你這樣的大高手,爽;真是爽死了。”劉妙怒吼一聲跟著撚決就要出手,白光從天而至,把他再次罩住,劉妙華仍然沒能做出反應就死過去了,葉靈靈跟著衝過去,又是一棒,劉妙華像一個破布口袋似的再次被甩了出去。

冬至來、冬妮婭、左乾、左坤四個人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信一個凝真初期的高手會被一個煉氣一、二期的小修士像沙袋一般的打著。

劉妙華再次清醒過來,這回他的感覺是驚慌恐懼,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肋下一陣陣的刺痛,讓他清楚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這是多少年沒有發生的事情了,劉妙華心膽已寒,不敢再留轉身就走,白光如期而至,劉妙華剛出廳門就被罩到了,隨後葉靈靈閃身衝到,大吼一聲,一棒輪了出去,球棒應聲斷成兩截,劉妙華則跟著飛回了廳內,一頭撞在了牆壁之上,清醒過來,哇的噴出一口血來,裏麵還有著一塊塊的碎肉。

葉靈靈提著半截球棒向著劉妙華走去,劉妙華就像看見千古惡魔一般的看著葉靈靈,跪在地上哭叫道:“姑娘、姑媽、姑奶奶您饒命,不要再打了!”他雖然是修士,肉體得到了仙靈之力的粹煉,但也沒有達到一個特別強悍的地步,這三棒已經把他的意誌和精神都打跨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隻求葉靈靈不要再打了。

葉靈靈笑嘻嘻的道:“你放心,我不打了。”說著一揮手白光再次罩住劉妙華,然後掏出一隻手槍頂在劉妙華的頭上扣動了扳機,劉妙華的腦袋當既粉碎,隨後葉靈靈甩了甩手掌說道:“打人還真是個糙活,震得我手掌都麻了。”

東樓雨閃電一般飛出冬家,一揚手楓葉爐祭了出去,一道赤色的電光在空中走了一遍,一聲慘叫響起,良子常的魂影閃了出來,一身狼狽血染,瘋狂的叫道:“爹,救命啊!”

東樓雨饒有興趣的看著,遠處一股強大的氣息衝了過來,良子常幾近瘋狂的叫道:“你這個渾蛋,你等死吧!我爹來了,他會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東樓雨笑眯眯的看著良子常說道:“你看不到你爹對付我了!”良子常先是一怔,隨後就見身子周圍翻起無數的紫色雷線,他猛然認識到要糟,第一次哀求道:“前輩饒命啊!”東樓雨跟本就沒有理會他,所有的紫色雷線狠狠的把良子常給縛住了。

遠處一個老者疾衝而至,向著東樓雨咆哮道:“你這個渾蛋,快放開我的兒子!”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一個金丹初期的老不死也敢命令我!”說著一揮手道:“解開不能,你拿去好了!”老者急忙伸手來接,良子常大叫道:“別伸手!”他自然知道,這些雷線的有大的威力。

一聲驚天巨響,紫色的渦漩猛的出現在半空,良子常給炸得連一點渣都沒有了。

老者痛不欲生的叫道:“子常!”隨後回頭看著東樓雨叫道:“你敢殺我的兒子!”

東樓雨沉聲道:“對不起,我不但要殺你的兒子,還要殺你,我已當初錯了一會,這會;我不會錯了!”說著一道粗大的閃電在他的爐中蘊釀完成。

老者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就你有古寶嗎!老夫也有!”說完一揮手,一道火焰流華向著東樓雨射了出來。

東樓雨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看著那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的火焰流華,喃喃的道:“斷腸詩!”原來那一抹火焰流華竟然他當年使過的法寶斷腸詩。

東樓雨一伸手抓住了斷腸詩,這件純火係的法寶乃是用一根據說是朱雀的腿骨做成的,東樓雨細細的摸著矢杆,那骨節多處受傷,但基本還保執著原來的樣子,從它還能使用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是東樓雨找到的法寶之中最完好的一件了。

老者目光呆滯的看著東樓雨,突然叫道:“把我的寶還給我!”

東樓雨怪異的一笑,道:“好啊,我還給你!”一揚手斷腸詩飛了出去,向著老者射去。

老者幾次聯係斷詩裏的矢靈,可卻沒有任何的動靜,老者不敢再留轉身就逃,東樓雨看著斷腸詩,大叫道:“小濃,我知道你受傷了,不能出來和我相見,把你現在能發揮的最曆害的一擊發揮出來,我好算定怎麽為你修複!”

東樓雨的話音剛落,斷腸詩一頭衝了出去,跟著將老者包在體內,化成飛灰,就連金丹都不複存在了。

東樓雨拍掌大叫道:“好!看來你的修補比大熊從易得多了!”說完一招手把斷腸詩給收了回來,轉身向著冬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