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滅派:下
真洪昌飛身回到了雨青蘭的身邊雙掌分別抵住雨青的前後心,沉聲道:“雨長老,得罪了!”說完兩道靈力牽引著雨青蘭身上粘稠的靈力層向體內轉去,這些靈力若是不能及時回到雨青蘭的體內,那雨青必然修為大降,隻怕終生都不能再進一步了。
此時戰局已然基本大定,赤焰宗的築基期弟子大都沒等到靈動後期就以築基丹強行築基了,這一點比起真家那些進入了靈魂期之後,多年不能進階,一點點壓柞著體內的靈力漸漸的精純起來,要差遠了,真運昌揮舞著一口玄罡劍,在築基期之中竟然罕有敵手,片刻工夫連斬四名築基期修士,在他身後真之明等人也跟著不停的殺著,赤焰宗的弟子被他們殺得死傷慘重,而赤焰宗僅有的五名凝真期護法都死在了真興昌之後,此時竟然沒有人能攔住他們了。
呂梁看得心驚肉跳,知道此時就是南離真人回來,也挽救不了赤焰宗了,他不是赤焰宗的核心的弟子,沒有替赤焰宗買命的心思,猛的一揮手,身前那些奇形怪狀的法器一律炸了開來,雪如銀措手不及之間被逼了開來,呂梁趁機轉身就跑,將一對他煉製的‘血蝠翼’展了開來,轉眼工夫消失在天際之外。
雪如銀也不去追呂梁,必竟一個煉器師的人脈極廣,沒必要把他逼到一個絕地,若是真弄得兩邊不好年,靈月閣也是麻煩,她轉身來大聲向著赤焰宗的弟子叫道:“你們給我聽著,赤焰宗已經不存在了,你們再若俯就頑抗,那就不要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赤焰宗的弟子們一個惶恐不安,對覷之後,卻都不肯丟下手中的法器,真運昌撚著胡須,沉聲道:“還在想什麽呢?投降不殺,不然你們就都隨著赤焰宗下獄去吧!”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是誰要讓我們的赤焰宗下地獄!”隨著一聲怒吼,空間波蕩,一個青衣老都就那浮現在赤焰宗的廣場之上,看著遍地的死屍他二目血紅,暴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一回頭向著真運昌沉聲道:“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在我們赤焰宗鬧事,給我滾!”說完手掌一撇,正中真運昌的胸口。
真運昌胸前一道綠色的圓形孤紋升起,吞了大半的掌勁,但餘下的仍然把他打得倒飛出去,真之華急忙飛了過來,把真運昌護住。
“炎良,你也是金丹期的人物,欺負一下築基期修士算是什麽本事!”雪如銀在空中大吼一聲,她一眼就看出對方是赤焰宗的大長老炎良,對方本來就是金丹期的修士,此時出現竟然氣勢又強橫了許多顯然是從原來的金丹中期成功進階為金丹後期了,雪如銀雖然明知道自己這凝真後期巔峰的實力跟本就不夠看,可眼見炎良向真運昌出手,仍然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同時偷偷向著己方三位金丹期的修士看去,就見真洪昌還在費力的為雨青蘭催逼靈力回體,真興昌閉著眼睛,懸在半空,好像什麽也不清楚似的,不由得暗暗叫苦。
炎良眼中如欲噴火的看著雪如銀,怒叱一聲,道;“我就知道是你們靈月閣搞得鬼,怪不得那個小子身上有‘山神護符’,哼;雪如銀,你們不要以為你靈月閣有著一位山神就能為所欲為!”
雪如銀冷笑一聲道:“這話說反了吧,這段時間明明就是你們赤焰宗在奪壓著我們靈月閣,現在我們翻了過來,你就能顛倒黑白了嗎?”
炎良冷笑一聲,道:“少廢話,你們既然和我們翻了臉,那你今天就不用想著回去了,老夫以前沒有殺你們,並不代表永遠不殺你們!”說完一掌翻了出去,正拍在雪如銀的胸口,雪如銀的身上也浮出一個和真運昌一樣的圓弧,隻是她的這個顏色更深了一些,一口就吞去了大半的掌力,餘力將雪如銀震得連連後退,在空中不住的咳著血塊。
炎良竟也大聲咳了起來,身上的氣息跟著變化,一會強一會弱,原來他是被炎靈臨死之前的那枚玉符給從修練之中喚醒的,那時候他正處在進級的關健時候,強行出關之後,體內的靈氣一直翻動不休,一直被他強行壓製著,但眼見赤焰宗化成廢墟還是難以控製自己的心緒,連著兩次出手,都被山神護符給擋回來,震動的他血脈不停的翻滾,被強行壓製的氣息再也控製不住了,像脫韁的野馬一般的在體內瘋狂的奔襲著。
炎良一麵控製著體內的靈力,一麵四下看看,喃喃的道:“兩股不同的山神之力,原來紫秀林那個賤人還請了幫手!”他一眼看到真興昌,狂笑道:“好,你們不讓我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得意,這個家夥不是想要進級嗎,我就讓他進個鬼!”說完飛身衝向真興昌,一掌向著真興昌拍去,他是武修一脈,從來不用什麽法器,隻以強橫的肉身與人作戰。
真興昌表麵上再次升起一層金光,他竟然將金丹徹底穩定,入假丹直接進入了結丹中期,二次升起的光華再一次救了他一命,炎良的手掌印在金光之上,轟的一聲巨響,把炎良震得倒退十幾步,跟著真興昌像一個被光繭包起來的大光團似的從空中衝了下來,一頭紮進了土中。
炎良體內的靈力幾呼爆炸,他強自壓抑著,怒不可遏的向著真洪昌一指叫道:“你們兩個去死的吧!”向著真洪昌衝了過去。
“快護家主!”真運昌被打得摔在地上動不得,但神智還是清楚的,急忙大叫一聲,真之華、真之明同時飛起向著炎良衝去。
“都給我回去!”真洪昌怒吼一聲:“這是家主領,不聽令的一律趕出家族!”隨著他的怒吼,多年積威讓真之華、真之明兩個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雨清蘭無法睜開眼睛,低聲道:“你不要管我,以他現在氣息的雜亂,你回手就能擊敗他,快去吧!”
真洪昌苦笑一聲,他現在一但分神,那雨清蘭被逼進體內的真氣又將重新飛泄出來,隻怕還會因此令雨清蘭靈力混亂導致自爆,這是真洪昌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真洪昌看一眼真興昌,知道他身上的光繭是金丹自行溢出的護體神光,思忖之間猛的一咬牙叫道:“拚了!”全力將金丹逼出體外,含在口中,一道燦爛的金光傾泄而出,把他和雨清蘭給護在其中。
炎良飛身衝到,一掌狠狠的拍在了真洪昌的金光之上,真洪昌身體猛的向前一衝,衝進了雨清蘭的懷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打在了雨清蘭的身上,雨清蘭心如刀割,體內的經脈同時向外一用力,叫道:“你不要管我了,我和同歸於盡好了!”竟然想逼出靈力自爆。
真洪昌氣得怒吼一聲:“你這蠢女人,你是想讓我們的功夫都白費了嗎?”說話間那欲衝出來的靈力和真洪昌向裏逼的靈力撞在一起,令真洪昌又噴出一口血來!
雨清蘭心痛欲死,真洪昌怒視著她叫道:“你給馬上把靈力收回去,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原諒你的!快點!”雨清蘭淚若雨下,一咬牙全力吸收靈力,此時她隻盼自己能在真洪昌挺不住之前把靈力盡數回收到體內,以便親手宰了炎良。
炎良一掌無效,怒吼一聲,第二掌又拍了出去,跟著是第三掌……,雪如銀看著那沉凝的掌力拍在了金光之上,每拍一下,她都是一陣心驚肉跳,越看她越是無法自製,一咬牙取出一枚玉符捏破,這是紫秀給她的,讓她危急時候招喚紫秀林用的,本來這事紫秀林最好別參與,但現在雪如銀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炎良每拍一掌,真洪昌就噴出一口血來,意識也跟著模糊起來,他的身體再難自控,幾乎就爬到了雨清蘭的懷裏,喃喃的道:“我……我求你……一事;我若……若……死了,你……你替我……夫替我……看護真家!”雨清蘭急叫道:“不行,我不幹,你不許死,你要死了我就是跑到地獄也要把你抓回來!”
真洪昌強擠出一個笑容,剛要說話,炎良又一掌拍了下來,沒等拍到,那股勁氣竟然透過了金光,砸在了真洪昌的身上,真洪昌低吼一聲噴出一大口血塊,當既昏死過去,雨清蘭悲憤欲絕,大吼一聲:“給我滾回去!”全身靈力竟在一刹那之間全部回體,跟著一道金光升起,雨清蘭的金丹鑽了出來,金光的濃度加厚一倍,炎良痛吼一聲被震得飛了出去。
一道身影從半之中浮現出來,咬牙切齒的叫道:“老鬼,你打爽了吧!”說著舉起手中的瓷瓶向著炎良狠狠一甩,一道粗如大腿的電柱狠狠的劈在了炎良的身上,他體內的靈力一下被引爆開來,金丹立時破碎,狂叫著從空中摔落在地,真家弟子和靈月閣的弟子一擁而上,亂劍飛舞,直接就給他分了屍了。
真鳳鈴也不去管炎良的死活飛身衝過來哭叫道:“爹!”東樓雨已經把真洪昌從雨清蘭的手裏接了過來,大聲道:“你爹還有救,離開一些!”真鳳鈴急忙退後一步,哀哀的看著東樓雨,不讓任何靠近這裏半步。
東樓雨一張口一團玉炎噴出來,凝成一個巨大的火鼎,他的楓葉爐還困著火焰龍王罩呢,沒有辦法拿出來用,隻能凝鼎了。
東樓雨一招手,取出當日在長白山得到的那枚人參,暗忖道:“這枚人參是從他們真家那裏得來的,倒最後竟然還用在他們家的身上還真是一飲一啄,皆為前定了。”
東樓雨把人參丟了進去,火焰跟著衝過去,在火焰的烘烤之下,人參之中的精華都被逼了出來,一條人參變成了一幅枯皮,東樓雨把那團精華包住,隨後又投入幾種輔藥,將他們煉成粘粘的一個藥團,此時他也顧不得再成丹了,隻把藥團的裏雜質能量剔除,跟著就送進了真洪昌的口中。
藥團送著真洪昌的嘴巴一直流進他的體內,但半響卻全無動靜,東樓雨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真鳳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但怕驚動東樓雨,又急忙用手把嘴給捂住,東樓雨沉聲道:“真伯父自己不能化開藥力,現在藥都在他的胸腹之間存留,這樣起不到效果,我受了傷靈力難動,你們誰來幫他化開藥力。”
話音剛落雨青蘭急聲道:“我來!”東樓雨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的傷勢能控製住就不錯了,何談救人啊!”這時空間波蕩,紫秀林、真世昌、此紫煙等人閃了出來,東樓雨剛要請他們出手,就聽一聲長吟響起,隨後一人叫道:“還是我來!”吧,說話間人已經到了東樓雨身邊一掌抵在真洪昌的胸腹之間,精純的靈力立時化開了藥力,真洪昌體內的傷勢一點點的重俞。
真興昌突然一皺眉道:“怎麽十二哥身上好像有一股吸力一般,在不住的吸著我的靈力。”
真世昌過來,伸手接過,把真興昌替了下去,探了一下臉上堆起一絲笑意道:“好了,他也要升級了。”說完全力輸出靈力,不過片刻工夫真洪昌的身上金光暴漲,也從金丹初期進入了金丹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