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回國

“哈、哈、哈……。”武田清太郎瘋狂的笑著,指著東欞雨大聲道:“你去死吧!”他的話音沒落,一道勁風向著他的後背抽了過來,武田清太郎來不及回身抽刀向後進去,一條長鞭狠狠的抽在他的刀上,武田清太郎被震得連退十幾步,一回頭就見一個少年渾身都隱在青色的鱗片之中,手裏提著一條虎尾紋路的長鞭,眼中如欲噴火一般的看著他。

武田清太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少年,喃喃的道:“靈動期的氣勢!不可能,你這個年齡怎麽可能有這麽強的氣勢!”

徐歡那有心情理會他的話,大吼一聲:“還我爺爺的命來!”縱身而起,一張嘴一團毒雲向著武男清太郎噴去,徐歡的毒雲遠沒有虎尾蚺那麽強勁,隻有薄薄的一層,可武田清太郎也不是武田榮毅,他從小修富士山流刀術,但是因為他的資質的問題,這麽些年下來,連後天內力巔峰都沒能達到,這裏一來是武田遠意沒有教他的心思,二來他的本體也是一天忙著修練,跟本不管他,武田清太郎這才荒廢到這個地步的。

眼看毒雲噴到,武田清太郎怪叫一聲,捂著鼻子就跑,剛跑出去不到十幾米,就見一個小女孩兒出現在他的身前,武田清太郎怒吼一聲:“八嘎!給我滾開!”說著長刀向著小女孩劈了下去,小女孩兒緊攥著小拳頭,仇恨的看著他,武田清太郎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小女孩的體內一點力量都沒有,看著大刀向小女孩的頭上落去,武田清太郎的眼泛出一絲噬血的瘋狂。

小女孩肩上站的一隻白頭海雕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跟著翅膀一扇,武田清太郎一頭滾了出去,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驚恐的看著小女孩兒。

夢丫向前一步,曆聲道:“你還記得嗎?你就是在我的麵前將我姑姑打……死的!我要你償命!”

武田清太郎看著夢丫半響才醒過神來,指著她道:“你……你是那個能變鳥的小女孩!”話一出口,他猛的一轉身,看著徐歡叫道:“你……你……。”

徐歡曆聲道:“我怎麽樣?你不是叫囂讓我一輩子都在別人的身下活著嗎,我現在站在這呢,你來啊!”這個少年這麽多年承受的東西太多了,這一刻他都暴發出來了。

武田清太郎狂笑道:“好、好、好,你們既然都來了,我就讓你們一起去死吧!”說完用力的拍了拍手,但卻沒有任何的響應,武田清太郎愕然的四下看看,隨後又連著拍了起來,狂躁之下兩隻手狠狠的拍在一起,震得手臂一陣酸麻,手掌跟著變紅,一層皮都被拍落了。

白頭海雕反感的挖了挖耳朵,說道:“行了,還沒完了,這地方被我設了一個空間屏蔽,你不要說拍手,就是在這裏打鼓、放炮、丟原子彈外麵也不會聽見的。”

白頭海雕的話音剛落,就聽兩聲悶哼響起,跟著那兩個富士山流的刀客被打得飛了出去,正好撞在了白頭海雕的空間屏蔽之上,屏蔽閃開,兩條空間裂痕浮現,一個刀客直接就被吞了進去,另外一個被截去了雙腳摔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著。

武田清太郎驚恐的看著那個沒了雙腳的刀客,突然一轉身向著天空殺豬一般的叫道:“爸,救我!”

天空中正與東樓雨對峙的武田遠意身子一顫險些從天上掉下來,東樓雨強忍笑意道:“你快去救他啊,看看;叫得多甜啊。”

武田遠意怒吼一聲,大刀一揮刀身整體消失,跟著在東樓雨的身前出現,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你這個在趁我不備的情況下用一次,還能有點效果,現在你沒機會了!”說話間東樓雨的身上湧出一團乳白色的火焰,刀尖立時被化成了鐵水。

空間屏蔽被打開了一個口子,真鳳鈴和申恩珍兩個人閃身進來,申恩珍的鴛鴦刀上血不停的向下滴著,開口道:“外麵的人都解決完了。”說完向著武田清太郎看去,那張年輕俊秀的臉,讓她眉頭一皺,說道:“這個就是你們說的武田榮毅嗎?”她不是夢丫和徐歡,對東樓雨的話不能做到無所懷疑,另外她也沒有修戲練過太長的時間,羅豪在教導她時候報著的目的僅僅是陪養一個能和工口宗抗衡的人而已,也沒有讓她真正真為一個修真者的心思,所以這種分神之類的法門她更是難以理解。

武田清太郎一聽這話急忙道:“這位姑娘,他們認錯人了啊,我真的不是武田榮毅,我是武田清太郎,我才三十歲,那個武田榮毅都八十七了,我怎麽可能是他啊。”

申恩珍眉頭緊皺的看著武田清太郎,突然大聲道:“我認得你,就是你強奸了我!”武田清太郎急忙叫道:“這個跟我沒關係啊,我怎麽可能動你啊,我到韓國的時候你早就不在工口宗了,而在這之前你一直是多田由人的……。”說到這武田清太郎一個卡住了,申恩珍眼中流出一絲仇恨的光芒說道:“你知道的還真清楚!”

真鳳鈴閃身到了空中,攔在了東樓雨身,目若寒電的看了一眼武田遠意,沉聲道:“你剛才傷他了?”

武田遠意沉聲道:“你讓開,這是我們之間的生死之戰,和女人沒……。”

“你不配和他動手,衝我來吧!”真鳳鈴聲若冷水一般的說道,武田遠意眼中凶光暴射叫道:“這是你說的!”說話音長刀再次消失,跟著出現在了真鳳鈴的胸口。

東樓雨長歎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些鬼子還真是不要臉不要皮啊。”

真鳳鈴冷笑一聲,看著刀浮現出來,說道:“這就是你的殺手嗎?”一柄天雲竹劍突然飄在了她的身前,藍光飄動,竹劍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把刀硬生生給托住了。

武田遠意的身體突然一涼,他慢慢的低下頭,就見另一柄天雲竹劍無聲無息的從他的後背穿了過去,劍尖上一滴紅色的血在藍色的劍上晃動著,隨後慢慢的滴落。

真鳳鈴沉聲道:“這才是真正的穿過空間,你那個不過是小兒的把戲而已。”

武田遠意的臉上露出一絲解脫之意,丟了長刀,張開雙臂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兩隻沒有閉上的眼睛就那樣對著武田清太郎。

武田清太郎尖叫一聲,轉身就走,申恩珍臉上肌肉猙獰跳動著,衝過去一刀穿進了他的肚子裏,徐歡跟著出手,虎尾鞭狠狠的抽在了武田清太郎的背上,把他脊骨打斷,夢丫雙手緊握,卻並沒有出手,隻是默默的向天空上禱祝道:“姑姑,你看到了沒有?我們為你報仇了!”

武田清太郎張大了嘴巴看著申恩珍,身子一點點的軟倒下去,整個人就那樣跪在了申恩珍的麵前。

申恩珍看著那張臉,喉中發出一聲低啞的嘶吼,鴛鴦刀一刀刀的插在他的身上,血像噴泉一般的濺在了她的身上。

陳世寬實在看不下去了,衝上去一把抱住了申恩珍大聲叫道:“行了!他已經死了!”申恩珍悲憤的向天長嘯,大聲的哭叫著,最後身子一歪,倒在陳世寬的懷裏,低低的嗚咽著。

東樓雨一揮手道:“行了,人已經死了,我們趕緊走,大老雕,你來化身馱著我們走,等衝上天之後再解開這裏的空間屏蔽。”

白頭海雕不情願的站起來,化成一隻巨大的大鳥馱著他們向天上飛去。

等白頭海雕馱著東樓雨等人飛得沒了影子之後,空間屏蔽打開,一群警察衝了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都呆住了,作為日本的駐韓武官武田清太郎被人紮得就像是一塊破布一般的倒在地那裏,旁邊是他的弟弟兼爸爸。

東樓雨他們回到申恩珍的那棟小樓不久,秦華城就找來了,他滿麵怒容的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這麽大的行動為什麽不通知我?”

東樓雨不以為然的道:“你是我什麽人啊?我幹麽要通知你啊?”

秦華城知道東樓雨的實力在他之上,而且看上去就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物,不由得暗暗後悔,昨天不該就那樣把他們丟下自行離開,他平靜一下,盡量把口氣放和緩說道:“上麵給你命令,讓你馬上離開韓國,不要再搞事了!”

最後一句話秦華城幾呼就是吼出來的,東樓雨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樣子,一笑道:“我也不想待了,可是這機票的問題實在是麻煩,我們這麽些人,拿不出證件的一塊,你讓我們怎麽走啊。”

秦華冷哼一聲,道:“你們這樣的本事還要機票幹什麽?”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好啊,我們就去偷越邊界好了,不過我們可是和法成寺的人動過手的,要是在哪……。”

“給你!”秦華城一甩手把一把機票丟給東樓雨,然後道:“這是下午飛京城的飛機,我會派人護送你們的,我在韓國道教協會還是能說上話的,工口宗這次倒黴了,我們道教協會在情報部門的話語權重了不少。”

東樓雨笑道:“那秦兄不是日後立功的機會就多了嗎,我這先恭喜你了。”秦華城冷哼一聲,離開了。

東樓雨拿著票和眾人商量了一會,他到是相信秦華城能把他們都給弄出鏡,但是這白頭海雕怎麽辦啊,總不能讓他也坐飛機吧。

白頭海雕一搖頭道:“這樣,我從朝鮮那麵飛回去,也沒有人注意我一隻飛鳥,我留個靈魂印記給你們,到時到了華夏好找你們。”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白頭海雕說走就走,夢丫對他已經有了依戀,極為不舍的把他送走,東樓雨在後麵撇了撇嘴嘀咕道:“這個家夥巴不得離開呢,你們看著吧,這小子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到了下午,秦華城派來的人把他們送上了飛機,這兩個人的身份一看就是很神秘,在機場他們一掏證件,馬上免了東樓雨幾個人的檢查,讓他們順利的登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了,東樓雨貼在窗口看著韓國的土地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而申恩珍和羅貞英則忍不住淚流滿麵,她們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還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