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殺僧

佛珠上再一湧起驚天的佛光,向著那柄雲刀迎了過去,同時朝元和尚冷聲道:“這麽點小把戲就……。”他話音沒落突然臉色一變,大聲叫道:“卑鄙!”身子巨烈的一晃,一道風箭從他的背後穿了過去,在他的身上開了一個口子,雖後撞到他身前那道佛光之上,轟然消散。

朝元和尚咬牙切齒的看著從雲層裏現出身子來的陳世寬,怒斥道:“從你的手段上來看,你也是一位強者,怎麽這麽不知廉恥!”

陳世寬不屑的道:“你個假和尚少來這裏扯淡,你知道廉恥你去打一個小女孩兒?你知道廉恥,你怎麽不和這隻大鳥公平一戰啊?”

朝元和尚冷哼一聲,道:“多說無益,你還是受死吧!”說著雙掌一握,一道佛光在他的手中被拉了出來,化成一個小小的僧人像,跟著朝元和尚一揮手把小僧人像祭了起來。

白頭海雕驚呼道:“不好,這個老禿驢要搬救兵了。”陳世寬冷笑道:“他偌做得到嗎?”身下手雲彩向著僧人像擁了過去。

“讓人招人手!”東樓雨的聲音陰沉的叫道,陳世寬無奈的長歎一聲,道:“假和尚,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這個家夥好像瘋了。”

東樓雨抱著海東青,那個小家夥的身體在他懷裏不住的瑟瑟發抖,小家夥當初親眼看見人把她的母親打死,這段時間整個人屢遭大變,竟將自己給封閉起來了。

東樓雨感知著夢丫的那戰栗的靈魂,沉聲道:“老禿驢;你敢傷我的人,我就要讓你們傷筋動骨!”

朝元和尚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東樓雨那刹神一般的眼神,不由得從靈魂上一陣顫抖,一股恐懼感猶然而生,竟然不敢去看東樓雨。

白頭海雕感應到了夢丫的狀況,費力的爬了起來,道:“我來看看,她這段時間隻聽我的話。”

東樓雨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頭海雕道:“歇著你的!”他話音沒完,就感覺到了懷裏的夢丫向著白頭海雕發出的一絲親切之意,不由得臉上一陣抽搐,不甘心的把夢丫交到了白頭海雕的羽翼之中。

陳世寬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東樓雨,回身舒服的躺在了雲上,哼著小曲,東樓雨狠狠的道:“那個妖蛙的事你自己去管吧!”

陳世寬一下跳了起來,一臉苦相的道:“你小子太小肚雞腸了吧。”

東樓雨看著朝元和尚冷冷的道:“我這個人就是這麽小肚雞腸,而我瑕疵必報,若了我的,我必須咬下他一塊肉來!”

東樓雨陰沉的聲音讓朝元和尚不由自主的一哆嗦,但是他那瘋狂的信抑也讓他鼓起了勇氣,大聲叫道:“你們最好把人放下,別忘了,這金剛山之中還有我朝鮮的軍隊呢。”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白癡!”

白頭海雕接過夢丫,手掌一撫,夢丫體內的一股妖氣被他吸了出來,跟著夢丫重新化成人形,白頭海雕沉聲道:“她體內的海東青應該隻是你們人類的一種秘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姑娘身上竟然當真有著一股海東青血脈,我絕不能看著我們海東青一族的血脈都被人欺負。”

東樓雨看了白頭海雕一眼說道:“小子,你的表現,我看到了,你還真的是存心救她,你放心,我會給你報酬的。”

“滾!”白頭海雕暴怒的吼道:“你給我聽著,我就是護著我們族中的血脈而已,你少拿那些臭不可聞的東西來惹我!”

東樓雨不至可否的一笑,這裏夢丫從妖靈當中醒來,四下看了一眼,猛的望見東樓雨,大哭一聲,叫道:“叔叔!”一縱身從白頭海雕的懷裏衝了出來,抱住東樓雨放聲大哭。

東樓雨摟著夢丫,喃喃的道:“不哭,不哭,我叔叔什麽都知道了,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夢丫突然想到了什麽,回身指著白頭海雕說道:“叔叔,多虧了這位雕伯伯救了我,他受傷了,你多幫幫他啊。”

東樓雨翻了翻白眼,大為不爽的忖道:“叫我叔叔,叫他伯伯,靠,那我不是比個扁毛畜牲要小了。”不過當著夢丫的麵,他可不想讓這個從封閉之中醒來的小姑娘再一次把自己給封鎖起來,隻能是不樂意的伸手去摸丹藥。

陳世寬突然道:“有人過來了,看樣子實力還不低。”朝元和尚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叫首:“這次來金剛山的可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我二師兄朝寂。”

東樓雨麵色不動的道:“把他殺了,我對付二師兄。”說著將一粒丹藥丟給了白頭海雕道:“吃了它,護著夢丫。”

東樓雨的話音沒落,陳世寬冷喝一聲,道:“假和尚,去死吧!”翻轉的雲朵凝聚成了一柄碩大的巨錘,跟著向朝元和尚的頭上砸了下去。

朝元和尚急忙把身體內惟數不多的一點力量給集中起來,裹在了佛珠之上,向著雲錘砸了下去,這會他學乖了許多,生怕陳世寬再次偷襲,佛珠在祭出之後,跟著一道澎湃的佛光把他給罩住,這樣分心兩用的佛光雖然不能完全護住身子,但是那樣的風箭卻是對他沒用了。

佛光和雲錘撞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震動傳出,兩股力量攪纏在一起不,相互的侵蝕著,誰也不能壓過誰,朝元和尚感受著遠處越來越近的熟悉力量,臉上不由得湧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但這縷笑意剛剛湧起就猛的一下被壓了下去,朝元和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胸前冒出來的一隻火蟒,僵硬的轉回身去,就見東樓雨淡然的站在他手身後,手上一團乳白色的火焰正在不停的蠕動著。

“你……。”朝元和尚怒不遏的指著東樓雨,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大師,我們不是第一天見麵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人,而你;在同一個情況下上當了兩次我不得不說,你還真的夠蠢!”

朝元和尚憤怒的伸手向著東樓雨抓去,但是他的手剛伸出去一半就停頓下了。

雖然著朝元和尚的生機流散,佛珠上的華光也跟著散去了,雲錘狠狠的向著佛珠上砸了下去,陳世寬搶先一步把佛珠收到手中,冷笑一聲,道:“這麽好的東西,毀了就可惜了。”

陳世寬的話音沒落,就聽天空中一聲暴怒的沉喝:“把我師弟的命和佛珠都給我還回來!”隨著一聲大吼,一個胖大的和尚從空中猛的衝了下來,輪著一柄粗大的禪杖向著陳世寬砸了下來。

陳世寬倉促之間來不及做出防備,一招手那柄雲錘向著禪杖上迎了過去,轟的一聲,兩下碰在一起,已經被佛珠侵蝕下去一半力量的雲錘幾呼是毫無力量的被砸了粉碎,跟著禪杖又向陳世寬的頭上砸了下來。

東樓雨的銅雀賦閃電一般的翻了出來,跟著東樓雨一揮手,大斧狠狠的劈在了禪杖之上,斧身上晶光閃耀,一層層的晶壁從底部湧起,一點點的向上翻去,漸漸到了斧刃之上,跟著一股強橫的勁力從斧上爆發出來,胖和尚的禪杖被直接掀起了出去。

東樓雨跟著一揚手,斷腸詩化成一道紅焰向著胖和尚的體內衝去,胖和尚怒吼一聲,身上佛光湧出,斷腸詩衝進佛光之中,一層層的破開了佛光,但胖和尚體內的佛光黏稠如同實質一般,慢慢的裹上了斷腸詩,斷腸詩終於失去了前進去動力。

陳世寬大吼一聲,一揚手一柄闊劍翻在他的手中,向著胖和尚的身體劈去,佛光崩發出一道強勁的力量把闊劍崩了開來,但是陳世寬臉上冷笑不止,一手掌化成一隻巨大的虎爪穿破了佛光向著胖和尚的胸口插了下去。

東樓雨跟著一斧劈出去,胖和尚隻覺前後心同時發涼,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把全問希望都寄托在佛光之上,急忙一擰禪杖,杖頭擋住了東樓雨的大斧,杖尾的月牙則架住了陳世寬的虎爪。

東樓雨的眼中不帶一點感情的看著胖和尚沉聲:“你師弟死了,你也陪他去吧!”說話金縷詞帶著一股翡翠一般的綠色狠狠的刺進了佛光之中,跟著裹在金縷詞上的業火之力暴發開來,東樓雨現在在體內的三千業火溶合了好幾種火焰,既有著它狂特的力量,但也包含了那幾種火焰的能力,暴發的業火中一股紫色的火芒如同一條紫色的小蛇一般狠狠的鑽進了佛光深,隨後一道驚天巨響在胖和尚的體內響起,一大腿粗細的紫電從中劈了出來,跟著胖和尚手中的禪杖一下落了下去,胖和尚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嚎。

東樓雨的大斧狠狠的劈顧胖和尚的身上,跟著陳世寬的虎爪也砸在了胖和尚的頭上,胖和尚不甘的向前撲去,但是身子剛剛動彈,那個被佛光裹住的斷腸詩就掙脫開束縛狠狠的刺進了他的體內。

一道火焰流光向著半空飛散,胖和尚再也沒有動一動的力量了,軟軟的癱在了地上,隻是一雙眼睛卻是怎麽也不肯閉上。

陳世寬伸手把禪杖抓起來,笑道:“他們法成寺有四件佛門至寶,若是能湊齊了可是一件美事啊。”

東樓雨冷冷的看著幾個倒在地上的和尚,沉聲道:“你放心,隻要他們來送,我就一定幫你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