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要血洗了工口宗
東樓雨悠閑的在體內催出一團火焰,把解連環取了出來,放在爐中慢慢的灼烤著,在沙漠之中他的解連環被沙蟲的腐蝕黃液給汙了,暫時不能用了,這會正好修複,而且楓葉爐裏還殘存一點黑水沒準還能讓它升一級呢。
豔魅掌中翻出死魂刀,斜指地麵,陰森森的刀氣直接就讓地麵開裂出一條條細小的縫隙,在感知到對方身上不弱的威力之後,她並沒有留手。
站在山崖之上的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道,臉色一變,凝重的看著豔魅,一拱手道:“在下終南山煉氣士元鵠子,這位女道友是扶桑那一流的朋友?”
豔魅冷然的看著元鵠子道:“你管得著嗎?你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說著她死魂刀一揮,在身前八尺處劃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冷然的道:“這一刀之點,請你莫入!”
元鵠子的臉頰一陣抽搐,對麵暴發出來的氣勢最少也是上品寶器,搞不好還是一件靈寶呢,這讓元鵠子如何輕易放過,他一抖手,一柄靈器寶劍浮在手中,沉聲道:“請女道友不要忘了,這裏必竟是華夏,我們華夏的寶物出世你們這些外人還沒有取得的資格!”
豔魅冷笑一聲,揮了揮死魂刀,說道:“你配嗎?”元郜子聽了這話臉上不由得一陣肌肉亂跳,他的寶劍雖說是極品靈器,但比起對方一看就是高品法器的死魂刀來,卻不知道差了多少,元鵠子冷哼一聲,道:“不管寶貝多麽強橫那終究是外物,它真實的力量還要看使用它的人才能發揮得出來!”
豔魅嘴邊揚起輕蔑的弧度,冷冷的道:“你可以跨過這條弧線試一試。”
元鵠子再也忍不住了,他有著凝真後期初階的級別,在西北一甘南一省以他為尊,除了一些不出世的老不死之外,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這麽狂妄了,他手中的竊月劍暴發出強大的銀色眩光,身隨劍走向著豔魅衝了過去,人在半空,寶劍在空中虛劃幾下,淡淡的銀光把空間都震動的搖動起來,那一道道銀線把豔魅身邊的空間都給封鎖起來,元鵠子冷森的聲音同時響起:“我不管你是扶桑那一流門人,但今天我要代你的師門教訓一下你了!”
正在山洞之中灼烤解連環的東樓雨動作一滯,但很快又重新動了起來,豔魅除了和他交過手之外就沒有再和任何真正的高手交過手,來人雖是凝真後期,但豔魅在沙漠煆煉之後,也已足能應付凝真中期中階的高手了,讓她在元鵠子手裏磨練一下也是好的。
洞外豔魅冷冷的看著元鵠劈來的一劍,一身黑色的日本和服隨著刀上的勁氣不住的鼓蕩,黑色的長發飄起來就像一束長長的緞帶,兩隻墨染一般的眸子裏一點情感都不曾泄露,死魂刀上的勁氣全都收了回去,一眼向著刀上看去,竟然全無光華。
眼看劍將臨體,豔魅長嘯一聲,長刀提起向著劍光上劈去,日本刀的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不論你有多強橫,我依然全力與你相博,縱損性命,全無顧忌,豔魅這一刀把全部的力量都加諸在了刀上,一刀劈出去,好似整個人都縮小了一截似的。
元鵠子臉色一變,萬沒想到豔魅表麵看去沒有什麽實力,但這一刀之下,竟然完全不輸給他,而還是用得博命的法子,元鵠子可不相信自己這一劍能在豔魅那一刀之前把她給劈了,無奈之下他手中竊月劍急速轉回,半天月光向著刀上罩去,轟的一聲,兩勁力交加在一處,元鵠子的身形被震得從空中向下落去,豔魅則半個身子都被震得陷入了土中,身上滲出了一層血珠。
元鵠強自穩住自己的身形,驚怒交加的看著豔魅曆聲道:“你這個鬼子婆娘,貧道今天若不讓你死在這裏,就白擔了一個甘南第一人的名號了!”
豔魅全身用力,崩散土石,從地下躍了出來,身上的傷勢就在這一躍之即完全消失,元鵠子看在眼裏不由得又是一陣眼皮亂跳。
豔魅刀鋒直指元鵠子,冷笑一聲,道:“你如果當真是甘南第一人,那也隻能說是你們甘南無人!”
元鵠子氣極而笑,道:“好、好、好,我沒想到了你一個鬼子婆娘竟敢這麽小覷我們甘南修真界,貧道今天定要讓你知道一下甘南修真界的威力!”說著他竊月劍向著空中一祭,大喝一聲:“月華!”竊月劍整個化成一彎新月,一道淡銀色的月光向著豔魅劈了下來。
豔魅清楚的感受到了月光中的勁氣,在月光的刺激下,她戰竟洶湧而出,尖嘯一聲:“鬼火!”幽藍色的鬼火從刀上噴了出來,在刀鋒上端形成一個鬼火之盾向著月光迎了過去。
如水的月華打在鬼火之上,鬼火翻騰的火焰不滅反增,就如同澆了水的油鍋一般,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強大的火焰直衝上去,把竊月劍給包裹在其中,月色光華完全消失了。
元鵠子驚呼一聲,單掌向下一壓全身法力盡都傾在劍上,竊月劍在空中一陣顫抖,雖後從新月重新化劍,一道淩曆的劍氣衝破了藍火的封鎖,撞在了死魂刀的刀尖上,豔魅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打得飛出去,鬼火形成的了火盾跟著消失了。
元鵠子顧不得查看豔魅的死活,一招手把竊月劍招到手中,隻見竊月劍渾身上下斑斑勃勃,刃口上坑坑窪窪,渾身上下的光焰全無,此時不要說它是靈器,就說它是貼了符紙的符器都不像了,拿到外麵的地攤上五塊劍當工藝品都沒人要。
“我要殺了你,小婊子!”元鵠子破口大罵,此時他修真者的氣度完全找不到了,從剛開始被氣得大罵鬼子婆娘直接轉成了小婊子,不過這也怪不得豔魅,元鵠子這柄劍是在他在每月的十五、十六兩天,竊取天上的月華煉製而成的,這化月而擊是竊月劍最大的一種攻擊手段,可是鬼火偏偏就是靠著月華來修練的一種火焰,如果說兩下的級別相差太大,鬼火還可能因為月華過盛而被撐死,但實際上鬼火的本源是在東樓雨的體內,那是金丹期的修士啊,而且由元嬰化成的金丹直接就讓東樓雨到了金丹後期頂峰,別說這點月華,就是傾一個真的新月級的月華下來,鬼火也一樣吞得下去。
元鵠子曆嘯一聲,竊月劍收回儲物袋中,跟著縱身向著豔魅衝了下去,一掌向著豔魅的身體插去,豔魅掙紮著躍起,她被劍傷得的太重,雖說向死魂刀內轉移了一些傷勢,但仍然不到一半,此時身體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看著元鵠子向著自己衝下來,這個女人心也夠狠,不顧一切的提刀向上劈去,竟是要和元鵠子拚個同歸於盡。
元鵠子怒喝一聲,單掌一揮把刀打得飛了出去,另一隻手掌狠狠的劈在了豔魅的胸上,一道藍色的火焰在豔魅的胸膚之下五髒之外形成了一層薄膜,強橫的掌力被藍火反彈出去,從豔魅的身體上向著四下裏溢去,豔魅的身子一下飛了出去,跟著那樹上的柳絮一同向著山岩下飛去。
一層雲海在半空中急速飛至,一把托起了豔魅反手丟在了地上,跟著一個大漢在雲端現了出來,沉聲道:“他奶奶個的,那個孫子下的手!”
元鵠子氣得怒吼道:“是貧道打得這個鬼子,怎麽樣?”
“怎麽樣?嘿嘿,不怎麽樣,你打了他,我就打你!”隨著話音那個大漢一揮手,兩道雲彩化成兩柄巨錘向著元鵠子的頭上砸了下來,元鵠子神色大變,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錘中蘊含的強大力量,急忙又手連結,在身前布下一層層的氣網,隻盼能把大錘給擋住。
大漢看在眼中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雙手一推大錘以更快的速度向著元鵠子的身上砸去。
元鵠子布下的氣網在他的注視下化成一片片碎屑,跟著向著地麵撒了下去,雖後兩柄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的大錘狠狠的砸在了元鵠子的身上,元鵠子口中鮮血狂噴,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大漢冷哼一聲,落了下來,向著豔魅叫道:“別裝死,我知道你是一半的器靈體,你的那個混蛋主人呢?”
東樓雨從洞裏鑽了出來,笑嘻嘻的道:“陳大薩滿,你怎麽找到這來了?”
陳世寬一見東樓雨怒吼一聲,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東樓雨自然不能讓他打到,側身讓開,迷惑不解的道:“陳世寬,你瘋了!”
陳世寬破口大罵道:“老子就是瘋了,你既然當薩滿教的頭,那你就該知道那能讓薩滿進階的丹方有多麽重要,你不去保護那張丹方,躲到這裏玩什麽鳥!”
東樓雨臉色一變,道:“怎麽回事?是林媚有事了嗎?”他的話音剛落,突然遠處的天空一陣尖銳的嘯聲響起,跟著一道灰色的霧氣從遠方飛來,一頭紮進了東樓雨的懷裏。
東樓雨握著那團霧氣,裏麵那痛苦的掙紮、無邊的悔意,無助的求告都湧進了他的腦海之中,東樓雨的臉色立時變了,陰沉無比的向著遠處望去,沉聲道:“我要血洗了工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