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歸途

華光一點點的淡了下去,跟著眾人被轉得頭昏眼花的麵前一片金黃浮現,還沒等他們看明白周圍的情況就轟的一聲,摔了下來,都被半埋進沙堆之中。

東樓雨爬起來吐了一口沙子,罵道:“他奶奶個的,這什麽玩藝?”

蔣廷美剛要說話,就見眼見一道玉光落下,跟著那顆昆侖印掉在他的麵前,蔣廷美大喜過望,一把抓住叫道:“好、好、好啊!”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陳幹四下看看,說道:“我們好像觸到了什麽機關,又被傳回沙漠裏來了。”

豔魅縱身躍起,連續跳上幾個高大的沙丘,四下佻望,搖搖頭說道:“這裏就不是我們掉下去的那個地方,跟本就找不到路。”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我的存水和存糧都有限,真要是找不到同,我們就完了。”

唐劍鋒把江鬆柏扶了起來,老頭雙手哆哆嗦嗦的把眼鏡撞下來,把沙子抖去,說道:“我的沙蟲呢?我的沙蟲呢?”唐劍鋒急忙把掉在地上的沙蟲給撿了起來,放到了他的手裏。

東樓雨一彈指說道:“對了,我們可以讓沙蟲帶路!”說完喚出沙蟲之魂,讓它向前遊去,大沙蟲的遊魂沉入沙中,一頭衝了出去。

東樓雨背著蔣廷美,唐劍鋒背著江鬆柏費力的在沙地上走著,他們的武器都已經遺失了,隻有唐劍鋒的手槍還在,但也隻剩下兩顆子彈了。

又走了一會,突然一聲駱駝的叫聲傳來,眾人同時一振,向著駱駝叫聲響起的地方衝去,跑了沒有幾步,就見一堆爛鐵灘在那裏,幾隻駱駝圍在爛鐵的邊上吃著什麽。

東樓雨大叫道:“那是我們的卡車!”說完腳下加力衝到車前,就見那些駱駝正在吃著車裏撒落的一些食品,東樓雨把蔣廷美放下,把食品收攏起來,雖然不多,但也夠吃幾天了。

大家都記得那個進放沙漠金屋的大坑就在這附近,於是細心的找了一遍,但是不管他們怎麽找也沒有找到,甚至東樓雨還打散了幾個沙丘,但仍是一點蹤跡都沒有。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晚了,東樓雨把吃的用水煮了,]讓大家暖和了一下肚子,此時一陣呼嘯的寒風在天空之中盤旋,向著他們打了下來,蔣廷美和江鬆柏兩個人都抗不住這樣的風沙,很快就冷得有些迷糊了,東樓雨無奈,隻得撐起火屏,把眾人都護在後麵。

風不停的吹著,幾個人半睡不醒的在沙地上坐著,突然一陣嗚咽的聲音傳來,東樓雨猛的跳了起來,道:“有人!”

“太好了!”豔魅道:“那怕就是偷獵我們也拿借助他們回去。”說完飛身向著聲音的來源處縱去,東樓雨撐著火屏隻好留在原地。

過了一會,突然豔魅傳來一聲怪異之極的叫聲:“你快過來啊!”東樓雨急忙把蔣廷美、江鬆柏抱起來,飛身向著那裏縱去,陳幹和唐劍鋒也快速的跑了過去。

一個沙窩子裏,庫珀抱著伊芙坐在那裏,兩個人都有些神智不清了,身上明顯有著脫水的痕跡,而庫珀的那.話兒,就插在伊芙的嘴裏,庫珀還不停的喃喃叫道:“尿……尿……尿就來了。”

豔魅轉過頭去,說道:“這個混蛋,他就不能換個人法嗎?”

東樓雨忍笑不禁,過去狠狠的踢了庫珀一腳,罵道:“渾蛋,你幹什麽呢?”庫珀恍惚之中睜開眼睛,一看到東樓雨立時慘叫道:“鬼啊!”一縱身跳了起來,一直沒能尿出來的尿,跟著放了出來,庫珀一見急忙又掐著那.話兒向著伊芙的嘴上湊去。

東樓雨一把推開庫珀,罵道:“行了,別惡心人了!”說完取出一瓶水來,先給伊芙的頭上澆了一點,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起來。

庫珀怪叫道:“我;還有我呢!”話沒說完一隻水瓶遞到他的麵前,庫珀一回頭,就見豔豔魅站在那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後丟下水走了開來。

東樓雨看著伊芙喝了些水,漸漸的清醒一些,這才長出一口氣道:“好了,總算救回來了。”

庫珀喝飽了水,又大口大口吃起東西來,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和伊芙兩個從地道裏逃出去,緊接著地道就沒有了,我以為你們都被活埋在那個坑道裏了,後來我們兩個在沙漠裏走了一天,又渴又餓,還沒有禦寒的東西,身體就開始脫水了。”

東樓雨嘻嘻一笑,道:“那你就想出了那麽法子?”

庫珀黑臉一紅,喃喃的道:“我找不到什麽器具去裝啊。”

陳幹突然一指庫珀的身下,道:“你哪是什麽?”庫珀電打了似的護住那一堆金塊,叫道:“這個是不能分給你們的,這是我在坑道裏拚了命弄出來的,為了它們我差點就死了。”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說話的工夫,他就見一直在沙蟲給他們探路的沙蟲靈魂突然極端厭惡的躲開了那堆金子,跟著金子發出耀眼的金光,東樓雨臉色一變,一把抓住庫珀把他輪了開來,跟著金子都炸了開來,形成一堆金沙,在金沙之中升起一個黑色的骷髏,大聲叫道:“你們打擾了我偉大的王者的安眠,我我詛咒你們,你們將失去……。”他的聲音沒聽東樓雨大叫一聲道:“去.你.媽的!”楓葉爐飛了出來,強橫的赤電狠狠的劈在了那個黑色的骷髏的身上,把他劈成碎粉,金沙之中傳出一陣哀泣的呼嚎,雖後跟著一陣風,那些金沙都散了。

庫珀尖叫一聲:“我的金子!”東樓雨怒斥道:“你瘋了心了?這些金子,都是被那些鬼王下盡了詛咒的,你也敢拿,我要是碰不上你,你們兩個就完蛋了!”

庫珀唏噓不已,不知悔改的道:“可那必竟是金子啊!”東樓雨狠狠的拍了他一掌,罵道:“沒救了!”

眾人在沙漠之中歇了一夜,第二天騎乘著駱駝向回趕,這些駱駝都是認得路的,加上他們有沙蟲靈魂引路,那些食人蟻、黑狼都沒有敢攔截他們,讓他們順利的離開沙漠,進入了戈壁到達了樓蘭古城。

恰好樓蘭保護站的張朔在古城巡邏,把他們帶出了戈壁。

兩天之後,東樓雨等人回到哈密,這時候蔣廷美、江鬆柏已經到了極限了,都有些撐不了了。

東樓雨、陳幹兩個人分別給邊疆軍區和邊疆少數民族自治區國安廳發了電報,第二天,他們就被軍區的車給接到了迪化。

到達迪化之後,蔣廷美和江鬆柏在醫院裏修養了幾天,隨後有陳幹陪著,坐飛機直接回京城了。

庫珀則說到了唐劍鋒,絕定和他一起去美國,飛機臨開的那天晚上,豔魅敲開了庫珀的房門。

庫珀激動不已,他在這之前幾次勸豔魅和自己一起走,豔魅都不答應,庫珀隻到她應了,快樂的道:“多沙子,你放心,隻要我們一到美國,我們立即結婚,然後你的綠卡就將順利的拿下來,我保證,我再也不去當傭兵了,我陪著你打理我家族裏分給我的產業,讓我們好好在一起生活,生他一堆孩子。”

豔魅微笑著看著庫珀,半響才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和東樓雨是一路人了吧?我……我不能和你走,庫珀,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真的沒辦法離開這裏。”說完豔魅從懷裏取出一塊小小的金片,說道:“這是我從暗道裏帶出來的,詛咒已經讓我抹殺了,你留著做一個記念吧!”說完她開門離開了,庫珀一臉惆悵失望的坐在了床上。

第二天庫珀離去的時候,豔魅並沒有去送他,而是在死魂刀裏躲了一天。

東樓雨在迪化等得都快發瘋了,終於等來了國安方麵的命令:“乘火車到甘南省長安市,有人安排你的新工作。

東樓雨惱火的叫道:“這算他們什麽?老子本來是出來躲風頭的,現在風頭沒了,怎麽還讓我亂轉啊?”這貨當既就回了一封質疑的電報。

又過了一天,東樓雨正在床上睡覺,他的手機響了,東樓雨煩躁的抓起手機叫道:“誰?”

“我!”盛紅音的聲音傳了出來,東樓雨大喜過望道:“紅姐,你可給我來電話了,都快急死我了。”

盛紅音輕聲道:“為什麽不按上級的命令辦?”

東樓雨叫道:“我的風頭躲完了,為什麽還在躲啊?”

盛紅音無奈的說道:“可是於春然死了,蔣廷美教授把探險隊的組成人員和死亡人員都在報紙上例了出來,現在那些記者都在說是你害死了於春然,你說你怎麽回來!”

東樓雨暴怒的道:“我操,老子拚了命的救她,是她自己沒用才死的,怎麽能怪我啊。”

“行了,你現在解釋有什麽用?你按著上麵給你的命令辦吧,長安市這場活很小,隻是負責指揮保護一座古墓的開發工作,你在哪裏再呆一段時間吧,我們會想辦法讓你回來的。”

東樓雨無可奈何,掛了電話之後,指天罵地的噴了一會唾沫星子,最後仍是不得不買了去長安的火車票,帶著豔魅離開了迪化,向甘南省的長安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