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火焰合一
東樓雨隻覺體內的火焰轟的一聲在經脈當中撞在一起,跟著爆出一團團炸在一起的火雲,東樓雨全身無力,連手指都彈不得業火就像一台拖拉機一樣在橫衝直撞的前進著,玉炎在經脈之中形成的白色的火膜幾呼瞬間就被同化了,而毒火則像一個賊一樣,在業火的邊上穿梭著,尋找著一點避身之處,而楓葉爐則在丹田之中不斷的發出一聲聲爆炸聲,東樓雨的元嬰握住楓葉爐的雙手,每爆炸一次就白一次,最後白得竟已近透明了。
東樓雨留下的那一點鬼火之源還沒等做出反應就被業火給從體內踢出去了,它懸浮在東樓雨的身體上方,慌亂轉著,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死魂,身子一轉鑽了進去。
東樓雨的經脈在火焰烘烤下,瞬間幹枯,變成一條條的像麻花一樣的枝條,歪歪扭扭的豎在那裏,一塊塊大大的血塊不停的從經脈上落了下來。
嘭的一聲,東樓雨的上丹田炸碎了,強橫的業火失去了最後的束縛,呼嘯著向中丹撲去,中丹田的裏的玉炎幾呼沒進行任何的抵抗就被業火給吞噬了。
東樓雨疼得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幹嚎,但是那叫聲從他的喉嚨裏衝出來,卻隻是一點蚊蠅般的喃喃,他目眥欲裂,兩隻被火衝成紅色的眼睛望著通道中的頂棚,猛的一張嘴,一蓬火焰向著頂棚衝去,金磚紛紛溶化,滴下那誘人的金液。
東樓雨知道,自己再這麽躺著不動,隻怕一會就會自焚了,他的神識向著元嬰衝去,一直抱著楓葉爐的元嬰一頭衝了出來,楓葉爐砂還在他的手裏握著,東樓雨的身體現在一片火紅,溫度高得讓他身下的金子都泛出了不正常的紅色,元嬰托著楓葉爐,爐一下跳了起來,跟著那條巨大的沙蟲爐中不停的掙紮著,發出一聲聲尖利的淒叫。
元嬰把所有的靈力都罩到了楓葉爐上,然後手掌下壓,把沙蟲壓進了爐中,在雷火的翻卷下,沙蟲轉眼皮幹肉爛,一個巨大的蟲魂從沙蟲的肉體裏穿了出來。
楓葉爐裏的雷火一點點的收了回去,每一縷雷火都扯住一點沙蟲靈魂,把它分扯成數片,拉進爐子當中。
呼的一聲,那縷精魂從爐裏衝了出來,轉身就逃,元嬰一抬手,把它抓在手掌之中,元嬰體內的玉炎呼嘯而出,把靈魂給裹住。
楓葉爐裏的雷火一邊翻滾,一邊炸出一道道雷霆,沙蟲的精魂被打得痛苦不堪,一聲聲嘶叫著,靈魂漸漸開始模呼起來。
元嬰那張玉也似的小臉上猙獰密布,整張臉都已經扭曲了,怒吼聲,一張手把那縷精魂吞入腹中,精魂瘋狂的叫著,身體上噴薄而出一股黑色的氣浪,向著元嬰體內的經脈之中衝去,這是它最後的保命手段,那股黑色的氣浪是他這些年積蓄的屍毒,在這一刻被他全都逼了出來。
東樓雨體內那一直沒有被業火吞噬的毒火一下竄了出來,懸在元嬰的身前,歡快的跳躍著元嬰體內的屍毒竟被吸得飛了出來,狠狠的撞在了毒火之上,兩團毒氣絞在一起互相爭鬥著,元嬰此時體內的靈力到了極點,被他吸進腹中的那縷精魂在痛苦的掙紮之後,漸漸溶入到了元嬰的體內。
元嬰穩定一會體內吞噬的靈魂,此時他的力量增加了一兩倍不止,跟著楓葉爐裏的雷火蜂擁而出,每一縷雷火都帶著一點沙蟲的靈魂,在元嬰的指揮下,凝聚出兩道粗長的赤電向著東樓雨的身體劈了下去,赤電在東樓雨的身上遊走不休,片刻工夫赤電在東樓雨的身上劈了七十幾道,把東樓雨的身體劈得像一個破爛的洋娃娃似的。
元嬰深吸一口氣,雙手撚決,把楓葉爐留在外麵,向著東樓雨的身體衝去,那一縷精魂已經和元嬰合成一體,元嬰的身體不停的長著,等著他撲到了東樓雨的身上,已經長大到了和東樓雨一般大小的樣子,隻是那個腦袋還是那麽大點,看上去頗為滑稽。
元嬰一頭紮了下去,整個人沒入了東樓雨那破布娃娃一般的身體之中,跟著東樓雨的身體一陣巨烈的抖動,全身**原本被火焰烤幹的身體滲出血來。
元嬰進入東樓雨的體內之後,看著那變大的身子和被劈爛了的身體合而為一,然後撚動法決,業火顫了顫,重新行走起來。
那一根根扭曲的經脈被業火衝了開來,幹枯的承受著火炎的流走,跟在後麵的玉炎像是一汪冷泉一般滋潤著經脈,漸漸的經脈開始恢複了彈性,重新屹立在身體內部。
隨著業火的奔走,東樓雨的元嬰越來越小,那個元嬰的小腦袋也變得模呼起來,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業火越流越快,漸漸的玉炎合為一體,形成了乳白色的膏狀體,經脈的修複也就越來越快,當元嬰走到破碎的上丹田的時候,東樓雨的身子一顫,元嬰此時已經把業火手決完全演示完必,身體裏的業火跳舞一般的在動著,元嬰停了下來,體內猛然生出強大的吸力,跟著外麵的雷火、毒火以死魂刀上的鬼火之源都重新衝了出來,鑽進了東樓雨的體內,楓葉爐孤獨的懸在空中,那被製成了器靈的沙蟲不甘的吼著,死魂刀的封印閃爍片刻跟著化成碎屑落下,豔魅身子一閃從刀裏竄了出來,驚愕的看著東樓雨。
東樓雨瞪大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猙獰的看著豔魅,他說不出話來,手指在地上費力的劃拉著,寫道:“你給我護法!快!”
豔魅看著東樓雨,掙紮了好一會,無力的長歎一聲,竟怎麽也興不起殺人的心思,提了死魂刀站在一旁,給東樓雨護起法來。
東樓雨的元嬰此時就剩下一個小腦袋了,但上麵的五官全都看不清了,像個鴨蛋一般的小腦袋轟的一聲炸開,跟著一層層的靈力把破碎的上丹田給織了起來,被毀壞的丹田識海幾呼在瞬間恢複了原狀,跟著靈力從內而外的滲出,修補著東樓雨的身體,從骨骼、經脈、皮膚直到毛發無一不在修補之內,眨眼的工夫,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的東樓雨竟然重新喚發了生機,那被劈成破布娃娃一樣的身體重新變得玉也一般的光潤,整個人就像沒有受傷一般,隻是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了,光著屁股躺在那裏。
東樓雨一個箭步跳了起來,;先在體內看了一遍,此時體內諸火都已合成一體,乳白色的玉炎和業火的結合體內,一條淡淡的黑線若隱若現的遊走著,紫色的雷焰就像一朵朵小小的蓮花似的,貼在經脈的壁上,而上丹田處,那裏一顆金光閃閃的金丹在不停的旋轉著,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輝,東樓雨長歎一聲,搖了搖頭,自己的元嬰在最後的關頭把自己的靈力全用到了自己的身上,現在已經褪變為金丹了,現在自己已經正式進入了金丹期,但是日後再有難,想要元嬰救命是不要想了,他正鬱悶的時候,偏偏豔魅向著他一拱手說道:“恭喜主人實力又有大進。”
東樓雨苦笑著一擺手道:“進他奶奶個鬼,人家是到元嬰為進階,老子卻是從元嬰降到金丹來進階,真是見了活鬼了。”他四下看看,去把那個機甲的殘餘部分都收了起來,說道:“好了,我們回去看看那幾位科學家吧,必竟我們也算占了便宜了。”說完一招手把楓葉爐給喚了下來,此時有了器靈的楓葉爐品質上升,已經算得上是一件低階靈寶了。
東樓雨滿意的玩賞了一會楓葉爐,這才把他收了起來,說道:“走吧。”兩個人費力把金磚堵塞的道路都給疏通開,重新回到大廳之中。
那隻小沙蟲嘶嘶的叫著,虎視眈眈的看著蔣廷美四個人,這四位也不敢動,就那樣在牆角縮著,陳幹一見東樓雨回來,興奮的叫道:“你可回來了!”
小沙蟲猛的見陳幹動了,咆哮一聲,向著陳幹撲了過去,東樓雨手掌一伸手把它吸入掌中,然後抽出它的靈魂來,放到了體內的楓葉爐中,大沙蟲的靈魂感受到了小沙蟲的到來,立時興奮了許多,在楓葉爐中快樂的跳動著。
東樓雨把小沙蟲交到了江鬆柏的身前,說道:“江先生,我不負眾托,把這個給你抓住了。”
江鬆柏激動的把沙蟲接了過來,捧在手心看著,略帶些惋惜的道:“要是活的就更好了。”東樓雨直接把這句話無視掉,活的,開玩笑,誰能製住它?日後還不得上演《狂蟒之災》之類的故事啊。
蔣廷美的目光卻沒有在沙蟲身上,而是落到了沙蟲盤護著的那顆印上,輕聲道:“這……就是昆侖印嗎?”說完伸手去抓,東樓雨驚呼一聲,一掌打開蔣廷美的手,叫道:“不能碰!”他的話音沒落,昆侖印上華光湧起,把他們都給罩在了其中,那顆緩緩的飛了起來,懸在半空,在它的身下還有一顆小印,那華光就是小印噴射出來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光線射得不能睜開,東樓雨眉頭一皺,一伸手向著那個小印一招,小印飛到了他的手中,隨著東樓雨靈力的激射,華光更重了,接著幾個騰雲駕霧而起,腦袋暈呼呼的在華光之中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