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夜鬥:上
武衛兵慘叫一聲,驚恐之極的把手槍丟在地上,左手抓住右手腕向後連退數步,呆滯的看著掌上的綠色,別看他不相信盛紅音的話,但事到臨頭他可是把所有看過的喪屍類片子在大腦裏過了一遍,越想越怕,張著個嘴不停的哆嗦,月光透過窗口灑在他的身上,襯得他真和惡鬼沒有什麽兩樣。
宣和平抽出手槍擋在了何影身前,也有些話語慌亂的說道:“這個……這個喪、喪屍是打哪來著。”
何影笑著把宣和平推開,說道:“沒有那麽嚴重。”說完她走到武衛兵身邊,拉過武衛兵的手,說道:“武局,過一會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要動,明白嗎?”武衛兵此時已經傻了,連忙不住的點頭,何影抬起左手,食指化成一根短短的蜂刺,猛的刺進了武衛兵的手掌當中,那層罩在武衛兵手上的綠色慢慢的向著蜂刺當中湧去,武衛兵的手掌漸漸的恢複了原色,隻是看上去有些慘白而已。
何影看著蜂針從淡黃變成慘綠,感覺到一股股陰森的氣息向著體內湧來,她體內的法力,在這股氣息麵前竟然全防禦能力,何影必竟是初學薩滿,級別雖高,但經驗不足,些時心已經有些慌了,但是她還是堅持著把毒吸完,然後一掌推開了武衛兵,舉起右手看著那根蜂針。
蜂針通體慘綠,針體內好似盛滿了**,讓針鼓鼓囊囊的,好像馬上就能漲開似的,何影站在那裏,身子一晃,一個影子從她的身上飛了出去,那影子一身虛幻,隻有右手的食指是凝實的,而何影的右手食指、則變得虛幻起來,何影的左手撚著一柄東樓雨給她的‘割影刀’貼著影子的食指根部切了下去,那食指落地變成一小段影子,雖後散去,但水泥地麵卻被腐蝕出一道凹痕來。
何影的影子重新回到身上,那根虛幻的食指重新凝實,上麵的毒都不見了,但是手指紅嫩細小,就如新生出來的一般,何影活動了一下,暗歎一聲,道:“好曆害的屍毒。”
武衛兵顧不得別的,先急著問道:“何同誌,我……我的手……。”何影擺擺手道:“你的手沒事了,隻是你記住,七天之內不要吃血腥類的東西,也不要吃肉。”武衛兵連連點頭答應,恨不能發誓從今天起就改口吃全素了。
宣和平奇怪的說道:“局長,你跟本就沒有死人接觸過,怎麽會中毒呢?”
何影也奇怪的翻看著武衛兵的手,武衛兵懊惱的道:“我怎麽知道啊。”何影突然道:“你手上有一個傷口,是怎麽回事?”武衛兵道:“這是我今天早上給女兒起金槍魚罐頭時候給劃破的,怎麽了?”
何影想了想,過去拿鑷子把槍提了起來,轉了兩圈,用鼻子聞了聞,眉頭緊皺的說道:“這隻槍上都要屍毒,你握槍過緊,手上的傷口迸裂,屍毒就勢進入了你的體內。”
宣和平一拍手道:“對了,這隻槍是從那具黑臉大漢的頭上取出來的,當初我們上樓之後,發現這隻槍正鑲嵌在那個黑臉大漢的腦門裏。”
武衛平一陣惡心,叫道;“這樣的槍還能要嗎?你們是誰給我的?我饒不了他!”一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變成了喪屍,武衛平恨不能把那個人給生吃了。
宣和平想了想說道:“是鍾誌,他把槍取出來的,我聽他擦槍的時候還和王祥說,得了什麽記念品之類的……。”他說到這,猛的一回頭向著那個丟了兩根指甲的死屍看去,在大樓之中,隻有這個老三進行了僵屍轉化,所以隻有他的指甲是長的,而丟掉的就是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
何影大聲道:“我們快走,去找這個鍾誌!”
宣和平急忙向外跑去,武衛兵剛要跟上,何影攔住他說道:“您留在這,立即組織人把這三具屍體火化,記住連他們用過的抽屜都要毀去,什麽都不能留。”
武衛兵臉都嚇綠了,眼看何影和宣和平出去,也一轉身跑了出去,把那個火葬場的值班員給找到,拉著他壯膽,然後給全局所有領導都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過來,他是存了心了,我不好,你們也別想好。
大批警察趕到,幾位副局長也硬著頭皮來了,媒體幾呼是跟風而至,這會的武衛兵表現得極為強硬,他下令把媒體全部隔絕在外,然後命令匆匆趕來的火葬場員工,立即開工,可是當屍體被連著抽屜抬起來的時候,武衛兵的臉一下就變了,那三具屍體當中的老三竟不知所蹤。
宣和平把車開到了極限,於路連闖紅燈,向著鍾誌家飛駛而去,他邊開邊說道:“這個鍾誌是一個警校高材生,他來這之後,很快就被我們的老局長給看中了,成了他的乘龍快婿,現在就住在我們老局長家。”
何影咬著下唇道:“我感覺到一股危,好像鍾誌已經出事了,我們必須馬上趕到他們家,你盡量再開快點。”
宣和平點點頭,把油門踩到了底,一會的工夫,車子開進鍾誌住的‘花街小區’一直開到了鍾誌家的門口,宣和平的車還沒等停一輛黑色標誌開了過來,停在了鍾誌家單員樓的門前,一個女的走了下來,宣和平道:“那個就是鍾誌的老婆,她是市水電局供電科科長,在外麵傳聞**的得很,鍾誌根本管不了她。”
何影把一隻阻魔槍交給了宣和平,然後下了車緊緊的跟在了鍾誌老婆的身後,宣和平停了車下來,抬頭憂心忡忡的向著樓上看了一眼,黑暗之中就覺得鍾誌他們家的窗口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沒,他隻道自己是眼花,也沒有去管,快步跑進了樓道。
鍾誌坐在自己臥室的臨近窗口的小桌前,慢慢的玩賞著手裏的兩枚長長的光潤如貝的指甲,他就愛收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著兩枚指甲他越玩越愛,突然窗口傳來一陣輕輕的響聲,當、當、當。
鍾誌猛的跳了起來,就見窗戶上爬著一個人,那個人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兩隻眼睛呆滯而迷離,就像兩個泫渦一般的盯著他,鍾誌突然意識到自己家是三樓,不由得尖叫一聲向後退去。
老三看著鍾聲,喃喃的道:“你忘了,是你把我招來的,你拿了我的東西,你……現在應該還我了!”說著老三不停的向著鍾誌招著手,說道:“還給我吧,還給我吧!”
鍾誌先是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但當老三開口之後,他身體一僵,竟然向前走去,雙手托住窗戶,喃喃的道:“對啊,我該還給你!”說著將窗窗戶托了起來跟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了起來。
坐在客廳裏看報的老局單賓驚異的向著鍾誌的房間看去,他的老伴急忙過去,敲了敲門,說道:“小誌啊?怎麽……。”她聲音沒落,一隻大手劈破門板插了出來,抓在她的脖子上。
老伴驚恐欲絕叫聲,讓單賓一下跳了起來,就在他站起來的一刻,鍾誌房門和大門同時打開,單賓的女兒站在門口向屋裏走,鍾誌的房門撞碎,一個麵孔淒白,兩隻眼睛旁盡是血痕的怪物,左手抓著她媽,右手提著鍾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鍾誌身子一抽一抽的,胸口不住的向外冒著血泡,透過胸前的大洞,可以看心沒有了。
單賓的女兒發出恐懼的尖叫,單賓是老公安了,身體素質很好,在這個危機的時刻,他顧不得多想,一閃身把鍾誌掛在牆上的警槍抓了下來,向怪物連續不停的開槍。
九毫米零五式警用轉輪手槍的擊錘不停的敲擊著子彈,六顆子彈幾呼同時一時間打在了怪特的前胸,但是怪物的身體除了被震得不停的向後仰之外,再沒有任何反應,六槍一停,怪物大吼一聲向著單賓撲了過去,這時一道身影從單賓女兒的頭頂飛過,隨著一聲嬌叱,何影一腳踹在了老三的肩上,老三被踹得連連後退,身子撞在了鍾誌的房門上,轟隆一聲,房門被撞塌一塊,他手裏兩個人也同時脫手。
鍾誌已經是死透了,而老太太的喉間還在不停的發出呼嚕聲,單賓的女兒哭叫著喊道:“媽!”向著老太太撲去,何影大叫道:“別過去!”但已經晚了,老太太突然一翻身一把抱住了女兒,狠狠的咬在了女兒的喉間,她身中屍毒,這是死前最後一個反應了。
老三大叫著衝向何影,他的兩隻手同時抓了出來,上麵的指甲已經湊齊了,何影抱著單賓飛身讓開,老三的雙爪隻抓到了一團影子。
單賓呆呆的看著老婆和女兒、女婿,猛的叫道:“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何影沉聲道:“這是一個生前中了屍毒,死後留住怨魂化成的僵屍,你的女婿把他給招來的!”
兩個人說話的工夫,老三轉了過來,怒吼著向何影衝去,他的手中還抱著那團影子,何影丟下單賓沉聲道:“合!”身子在原地消失,跟著出現在老三的懷裏,和影子合在一起,一拳搗去,老三的身子像落葉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宣和平向著老三就是一槍,阻魔彈射進老三的體內,老三身體立時炸開了,宣和平看著那散發著腐臭葉的血肉四下飛濺著,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手裏的阻魔槍不停的打響,老三被他轟成了一堆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