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繼續挑戰
齊傲看著黃海江的死屍,眼中幾欲噴火,恨不得立時就把東樓雨抓過來咬上兩口,但是人已經死透了,還是人家的爹出的手,他就是再有意見現在也沒有任何出手的借口。
這時萬太通小心翼翼的過來,輕聲道:“師父,我們……。”齊傲一擺手製止他再說,轉身向著火焰門走去,剛走到門口胡中慧手上的一個侍女靠了過來,輕聲道:“齊先生,不要挑戰河神薩滿了,讓他們把骨棒拿去。”
齊傲猛然站住,一眼眸子殺機畢露的看著那個侍女,侍女被他看得不由自主的連退數步,驚愕的看著齊傲。
齊傲目光向著胡中慧左首一名侍女的臉上,在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你們給我聽著,我做事不須要任何來安排!”說完帶著萬太通大步走到了祖神台的前麵,向著阿勒太道:“給個位置行嗎?”
阿勒太又驚又喜,急忙站起來道:“齊傲前輩是我們祖台的驕傲,既然齊傲先生來了,那這首席大薩滿的首置自然就應該是您的了。”說完側身讓讓,請齊傲坐下。
齊傲也不客氣在阿勒太的位子上坐下,萬太通站在他的身邊,陳世寬剛好回到席上,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道:“好啊,這官當得挺快啊。”齊傲一肚皮鳥氣,那裏有閑心理他,白了他一眼之後,再不說話。
胡地聲看著黃海江的屍體悲哀欲死,喃喃的道:“我……我真的錯了嗎?東樓,是不是我害死了小師弟?”
東樓雨不客氣的道:“你有一半的責任,我記得我們在長白山分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必須把黃海江的野心遏製住,不然對沒他有任何好處,可是你卻當成了耳旁風,你想過沒有,黃海江若是第一天犯錯的時候就被你製止下,他就算是再不懂事,至於落到被自己老爹奪去精魂的地步嗎。”
東樓雨的話像一柄柄的尖刀,切割著胡地聲的心,東樓雨接著道:“而且;你是一個不知悔改的人,你師父早就欲見了這個結果,所以把四大神門交給了你,希望你能保住這個古老的傳承,並護住黃海江,可是你卻把它給了黃海江,而且是在你明知道他沒有能力守護這個傳承的情況,黃海江用死來證明了你的做法有多麽的錯誤,可是你還是不聽你師父的話,用傷痛來折磨自己,把本來一點點的小過錯都加到自己的身上,寧願讓你師父和黃海江的精血白流也要把自給毀了,我真不知道你的是被驢踢了還是你準備用腦袋去踢驢!”
說完東樓雨轉身就走,並大聲道:“你要死就去死吧,你死了你師父的精血會被其他有心人拿去,那樣你就開心了。”
“站住!”胡地聲在黃海江的身邊站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叫道,東樓雨冷哼一聲,道:“站住剛什麽?以你現在的修為,你要是一心找死,我根本管不了,那我還理你做什麽。”
胡地聲搖了搖頭,道:“我不會死了,你說得對,我怎麽有權利浪費師父給我的一切呢。”
東樓雨暗自竊喜,轉身道:“這就對了……。”他話沒說完,胡地聲搶先道:“你先聽我說,我雖然不死了,但是我想先離開一段時間,好好想想這發生的一切。”
東樓雨一下呆住了,半響才苦笑道:“好啊,你打算去哪啊?”
胡地聲道:“我要送我師父的骨殖和海江回他們的老家,寧遼省成海市去下葬,也許……我會很快回來,也許……。”
“你就不回來了,對嗎?”東樓雨有些惱火的道,胡地聲看了一眼東樓雨輕聲道:“我不知道。”說完抱起黃海江轉身離開。
東樓雨帶著眾人轉身回來,路過祖神台的席位一眼看見齊傲,先是一愕雖後怪笑道:“你換褲子換得挺快啊。”
齊傲冷冷的看著東樓雨道:“你們河神薩滿贏了牛頭會,四大神門也因為你們而就地解散,那下一個你們就該挑戰祖神台了,我非常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東樓雨筆視的看了一眼齊傲,冷冷的道:“白癡!”說完帶著人回到河神薩滿的席位上。
齊傲看著東樓雨的背影,眼中的殺機不停的遊走著,萬太通急忙道:“師父,這個小子太無禮了!”齊傲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一會挑戰開始,你去把他給我殺了!”
萬太通萬想不到竟會是這個結果,不由得哭喪著臉著道:“師父,弟子卻是想為您老雪恥,可是弟子的法力實在不濟啊。”
齊傲冷笑一聲,道:“你怕死?我告訴你,你可以不去,但我現在就會殺了你!”
萬太通嘴裏一陣陣的發苦,既後悔不該來參加這次大會,也後悔不該認齊傲,無可奈何之後,一咬牙道:“弟子一定為師父分憂。”
坐在齊傲師徒身後的那些祖神台的薩滿嗅到了一絲危險,再聯想到剛才薩科耶夫斯基他們,不由得同時一陣心寒,都悄悄的溜了,他們沒有什麽法力,可不想看熱鬧把命搭進去。
阿勒太一張臉和苦瓜相仿,他為了討好齊傲就坐在了齊傲身邊,可是現在想跑卻是萬萬不能了,他阿勒太再有膽色也不敢當著齊傲的麵跑,坐在那裏不由得後悔的發苦。
東樓雨回到座位,何影靠了過來,輕聲道:“剛才陸天鼎老前輩聽到幾句話。”說著她把胡中慧她們的對話說了一遍,東樓雨眉頭大皺,道:“看來他們扶持黃海江主要還是為了黃海江的血脈,可是黃海江的血脈又有什麽異常呢?”說到這,他恨恨的道:“胡地聲這個死丫頭,剛才不讓她走好了!”胡地聲得了黃海江所有的精血,那血脈應該和黃海江相差無幾,在她的身上一定能找到原因,可這會卻沒用了。
突然東樓雨想到什麽,一伸手在體內取出一滴精氣來,笑道:“還好留了一點黃山的精魂,那個黃海江是黃山的兒子,那他老爹的血脈應該也會有用了。”他留下這滴精魂倒不是想自己用,精魂之中那點力量他還沒看上,但是佘風語的力量還不足,他想用這點精魂改造一下佘風語,可現在看來隻能是自己先用了,他把精魂吞下,說道:“行了,若是黃海江的血脈有什麽特異之處,我一定會感知到的。”
王普站出來宣布了河神薩滿一方的勝利,雖後道:“現在有河神薩滿一方挑戰祖神台!”王普的話剛一說完,萬太通一閃身就到場中,大聲道:“我來為我師父雪恥!”
東樓雨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後道:“溫長青,你去把他給我廢了!”
陸軒軒一愕,驚愕的道:“師父,不是說不讓長青出手嗎?”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齊傲肯定會來找我,他也就這一場,沒事的。”
溫長青臉色忽紅忽白,半響才道:“我……我不去!我不想殺人!”
東樓雨點了點頭,道:“好,軒軒離開他!”溫長青臉一下就急紅了,叫道:“憑什麽?”東樓雨也不理他,接著道:“你娘的藥也沒了!”
溫長青一下跳了起來,東樓雨二目炯炯的道:“你入了這一行,就要做這一行的事,你難道想一生當一個不合格的薩滿,隻能凝水不能化鹿嗎!”
溫長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河神薩滿不但是能凝水,最主要的是能化鹿而戰,溫長青的母親早就告訴過他,在實力已經達到頂峰的時候,不經曆血火,那他是永遠都不能化鹿的。
溫長青閉上眼睛,雙手握拳,身子顫了顫,猛的睜開眼睛,一無反顧的向著場中而去。
陸軒軒擔心的道:“師父,他會不會有事啊?”東樓雨搖了搖頭,道:“沒事,他的實力遠在那小子之上,隻是不會運用罷了。
陸天鼎看到孫女兒的神色,不由得眉頭一皺,現在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陸軒軒對溫長青的情意,隻是溫長青實在不是陸天鼎看中的孫女婿,在他眼中陸軒軒就是給東樓雨當侍妾也好過給溫長青當老婆,不過他最疼的就是陸軒軒,並不想在這件事上逼她,隻能是搖頭長歎了。
溫長青走到場中向著萬太通一拱手,剛要說話,萬太通尖叫一聲:“死去吧!”身體化成一支巨大的黃蜂,兩條手臂化成一條黃黑相加的長槍向著溫長青刺去,那螺旋的槍杆上遍布著一顆顆巨大的複眼,向外散發著迷幻之氣,而槍尖上往下滴著黏稠的毒液,散發出一股濃鬱的甜味。
溫長青萬想不到萬太通會偷襲,身子急向後退,一道水屏浮在他的身前,蜂槍狠狠的刺破了水屏,溫長青急忙一骨碌滾了開來,這才讓開一擊。
萬太通的背後浮出兩道紗一般的翅膀身子飛起,向著溫長青撲去,溫長青有些慌亂的坐了起來,急忙在身前雙化出一道水屏,齊傲看著溫長青冷笑一聲,道:“一個靈動初的薩滿竟然被一個練氣七斯的薩滿追著打,真是可笑!”
齊傲的話音沒落,萬太通已經撲上去了,溫長青沒能化鹿之前沒有一點攻擊的手段,隻能不停的加固著水屏,陸軒軒急得六神無主,抓著東樓雨叫道:“師父!”
東樓雨閉著眼睛不去理陸軒軒,這時萬太通一槍把水屏刺破了十分之三,他振翼飛起,第二次衝向水屏,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刺破水屏,隻是殺死溫長青卻不一定能做到,但是這樣也應該能像齊傲做個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