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符劍陣
荊子介一擺手道:“布符劍陣!”王少義略有些差異的道:“師兄,小題大做了吧?”荊子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那來的廢話,快布陣!”
王少義不敢再說閃身立在了荊子介的身側,謝文明幹咳一聲,跟著在荊子介的另一側站好,三個人成一個品字形,荊子介一揮手,三張符紙出現在他的麵前,王少義、謝文明麵前跟著浮出符紙,荊子介看著真鳳鈴陰陰的道:“姑娘小心了!”說話間筆走龍蛇在符紙上一陣揮灑。
真鳳鈴把葉靈靈一推道:“你護好方真。”說完雙手下垂,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真之輝也跟著站到他的身側。
“成符!”荊子介、王少義、謝文明三人同時一聲吼,跟著九張符紙上金光閃爍,符紙慢慢變虛,最後化成九柄長劍懸在他們三人的身前,荊子介大喝一聲:“劍出!”九柄劍同時飛了出去,荊子介的劍直取真鳳鈴,謝文明的劍則向真之輝射去,王少義沉聲低喝,一甩手,他麵前的三柄劍向著覺羅滿山飛去。
覺羅滿山怪叫一聲:“我操,我都說了我不是他們一夥的幹麽還找我!”說著話索倫杆從他的掌中飛了出去,擋在身前,這些人當中覺羅滿山的功力是最高的,他必竟是一派之主,有著比擬築基後期的實力,這三柄劍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但覺羅滿冊就是不衝開符劍,隻靠著索倫杆護身縮在那裏。
真之輝大吼一聲,身上劍氣呼的一下湧了出來,在他的身上裹了一層,跟著真之輝以身為劍迎著三柄符劍衝了過去,轟的一聲,辦公室裏衝擊起一股強橫的力量,屋裏的東西一起飛起,被兩股劍氣攪得粉碎,靠著牆的電腦離著勁風遠些沒有被卷起來,但劍氣過處電腦上煙火衝天,轟的一聲,那台老式的坐式電腦下麵的機箱裏發出一聲悶響,跟著上麵的顯示器一頭歪了下去,插在牆上的插銷被帶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真之輝被震得飛退到了窗口,一撞到玻璃上,脆脆的玻璃卻變得柔軟而韌勁十足了,順著他的撞擊向外凹了出去,跟著又彈了回來,把真之輝彈得撞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謝文身上也中了劍氣,真家淩曆的‘木劍氣’把他身上割得七零八落,但是謝文明的身子向後退了半步,荊子介和王少義兩個人的身上同時湧出一股靈氣,滋潤著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外部閃出一道彩光,跟著那一身的傷痕竟都消失了,除了衣服上的劍痕之外就看不出他受過傷了。
荊子介麵前的三柄劍向著真鳳鈴衝去,真鳳鈴法叱一聲,兩柄天雲竹劍閃電一般劈了出去,荊子介的三柄符劍靈活的繞開了天雲竹劍,然後向著真鳳鈴衝去,不等衝到那股森寒的劍氣就讓真鳳鈴的肌膚都寒栗起來,看著符劍馬上就刺到身前,真鳳鈴的手指一點,兩柄天雲竹劍猛的刺在地上,兩株天雲竹轟然在真鳳鈴的身前立起,符劍剛一飛近就被天雲竹給裹進去了。
真鳳鈴大喝一聲:“廢!”兩株天雲竹用力撕扯著三柄符劍,荊子介臉色嚴峻,不停的向著符劍之中催發著靈力,符劍上光華不停的閃爍,忽明忽暗,突然兩柄插在地上的天雲竹劍彈了起來向著荊子介的臉上劃去,荊子介大驚失色急忙退後一步進入陣中,一道金光從他的身後灑了下來,把他護住,但失去了荊子介靈力加持的符劍卻再也支持不往來了,被兩株天竹撕成紙屑飛散開來。
荊子介臉色鐵青,大聲道:“這裏還有!”手中的筆一引,正在攻擊覺羅滿山的三柄符劍轉頭向著真鳳鈴飛來,與此同時被真之輝劈飛,但卻並沒散去的謝文明的三柄符劍從另一側向著真鳳鈴劈到。
真鳳鈴頭上汗出如雨,兩隻修長的玉手輕輕的揮舞,天雲竹劍分成兩路橫著身子各攔住了三柄符劍。
符劍軟在天雲竹劍之上,爆起耀眼的華彩,跟著天雲竹劍的身上白雲冉冉升起,兩團巨大的雲團把六柄符劍給鎖住了。
荊子介臉色大變,不管他怎麽樣催動靈力,可是就是聯係不到那六柄符劍,真鳳鈴的臉上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此時她的靈力已經到了一個無法支持的地步,真鳳鈴狠命的一咬下唇,痛楚讓她的神經一振,鼓起最後一點靈力,把六柄符劍鎖住,嬌叱一聲,六柄符劍同時化成符紙,被雲氣腐蝕得變脆發黑從空中落了下來。
真鳳鈴身子向前一傾,險些摔倒在地,真之輝急忙伸手抓住真鳳鈴一招手兩柄竹劍收了雲霧飛了回來,真鳳鈴抓著劍支撐著身體,說道:“荊……荊道友,我已經贏了,你可以走了吧!”
荊子介看著那一對天雲竹劍眼中火焰跳動,直恨不得直接就搶過來,好好把玩一番,聽了真鳳鈴的話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你好像搞錯了,我說的是破了我們的劍陣,可不是讓你接我一劍,我這劍陣沒完,還有一劍,你接接看,說完手上的筆輕輕顫動,身前三張符紙浮出,顫悠悠的在他的身前漂浮著。
“荊子介你真不要臉!”葉靈靈怒斥道:“你和一個級別比你抵的女孩兒動手還要以多打少,我真姐姐已經接下你們的一輪劍了,按照規矩我真姐姐也算是破了你的劍陣了,你怎麽還有臉出招!”
荊子介冷哼一聲,不為所動,手中的筆仍然寫個不休,就連謝文明和王少義二人也大覺丟臉,可是又不敢勸,隻能全裝沒看見,但卻撤了法力,不再和荊子介成陣了。
荊子介筆下行風片刻工夫就已經畫完了一張劍符,三張符紙合成一柄巨大的寶劍,在空中放著金光,緩緩的轉過身子指著真鳳鈴,荊子介的臉上陰霾密布,沉聲道:“隻要姑娘能接住這一劍,我立即就走!”
真鳳鈴現在的靈力已經是燈盡油幹了,可是天雲竹劍是她的本命靈寶,就算上交給一旁的真之輝他也使不了,真鳳鈴一咬牙,手執雙劍,低聲向著真之輝道:“你帶著葉靈靈他們快走,我來和他拚這一劍!”
真之輝嘶聲道:“姐,你讓開,我來!怎麽說我也是築基期的修士啊。”
真鳳鈴苦笑一聲,真之輝是靠著築基丹硬吃出來的築基期,不要說級別低於荊子介,就是高也沒用,她一咬牙道:“你真想我們姐弟都死在這嗎?還不走!”方真突然道:“師母,我們都走不得了,這屋裏被荊子介布下結界了,我們破不開。”
一直縮在牆角的覺羅滿山陰陰的道:“真姑娘,你是被這位給騙了,他是看中了你的劍了,隻是這位荊道友,真姑娘可是天池真家的人,你這事要是漏出去,隻怕真家的報複也會讓你應接不暇吧。”荊子介的臉上更加陰霾,覺羅滿山得意的一笑,隻要荊子介出手,他就要從這些人當中救出一個去,隻要消息傳到真家的耳朵裏那就足夠了,他伸手按了按牆壁,感知到牆外的結界,心略略一安,這樣級別的結界還難不住他。
荊子介聲音嘶啞的道:“姑娘,我要出劍了!”葉靈靈不顧一切的叫道:“荊子介,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狗屎,你就不怕局裏的家法嗎!”
荊子介的眼睛眯成一縫,重劍慢慢的動了,這時門外突然有人說道:“他一向不要臉,自古道不要臉者則無敵,他都無敵了還在呼什麽家法啊。”
荊子介臉色一變,轉身向外看去,他在外麵設下了結界,那個是怎麽發現這裏事情的?荊子介正懷疑著,就聽一聲驚天巨響,跟著整個辦公室都是一陣搖晃,牆上掛著的飾特希利嘩啦一通亂掉,跟著牆上的白灰也大片大片的落下,房門被一腳踹開,東樓雨滿眼殺氣的走了進來,看著荊子介道:“你個灰孫,老子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不對,要是我不回來這一趟你小子還真敢弄個天怒人怨出來。”
荊子介臉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動,看上去猙獰可怖,沉聲道:“這是我和這位姑娘的事,你來多什麽事!”
東樓雨向前一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替她接你這一劍,怎麽樣啊?”
荊子介冷笑一聲道:“你?那我們賭得就要變一變了。”說話之間他一伸手從懷中取出那張他視若性命一般的陰陽鏡符寶,道:“你要賭的話,就賭你能不能受得了我這一鏡!”
東樓雨眼中凶光暴射,看得荊子介不由自主的一退,王少義急忙把他扶住,輕聲道:“師兄,就是這家夥傷了我和文明。”
荊子介聽了甩開王少義道:“東樓道友,今天你要是不想賭也可以,給我的兩個師弟陪禮,然後……。”
“然後把我未婚妻的寶劍給你,對吧?”東樓冷冷的道:“我才發現,你不擔不要臉,簡直就是沒長臉,你把茅山派的臉也丟了,一把丟到了茅廁裏,真不知道你準備怎麽把他撿起來!”
荊子介氣得手上的符寶不停的顫抖,謝文明急道:“師兄,你別忘了師父的話!”
荊子介冷哼一聲,道:“我記得呢。”說話工夫,手中的筆突然一動,大劍向著東樓雨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