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夢丫·孟丫
東樓雨平靜一下問道:“你打算從什麽地方入手?這幫中第一批人在哪選呢?”
“就在薩滿中選,這些薩滿之中雖然混飯吃的占了大半,可是有本事的也不是沒有,如果我們能把山神薩滿這樣的強者吸叫進來,那還有什麽可怕的,就是去和真家爭麒麟霸主的資格我們也不是沒有。”方真自信滿滿的說著,東樓雨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想得不錯,可是那些個薩滿都是一些自以為是的家夥,這麽些年了在薩滿教的教義招喚下,他們都沒能合攏,你又怎麽能讓他們聚在一處呢。”
方真雙手緊握,略帶一些激動的道:“師父,你知道我爸為什麽一定要和雲德爭奪隆化寺的地盤嗎?”
東樓雨雙眉一凝,道:“為什麽?”方真壓低了聲音道:“因為我爸發現隆化寺的主殿之下埋著一張藥方,可以讓薩滿的獸魂升級!”
東樓雨臉色大變,一閃身到了辦公室門前,把門拉開向外看了看,見四下沒人,這才把神識布開,然後關上門慢慢的退回來,布了一個結界,鄭重的向著方真道:“你說什麽?”
方真咬著牙道:“我爸當年把南海會的總舵從南海遷到隆化寺的位置,無意當中發現那裏竟是我們薩滿教第四任教主,醫神薩滿完顏赫爾骨的埋骨之所,他當想完彥赫爾骨祖師名震天下,是惟一被四大修真門派蜀山、昆侖、青城、茅山所承認的強者,也許會留下什麽寶物,於是我爸就……就……。”
說到這方真臉一紅,說不下去了,東樓雨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說道:“令尊一定是動了瞻仰之心,然後發現了什麽,對嗎?”說著心裏暗忖:“我靠,這個方大元還真是極品,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祖宗的骨頭上去了。”
方真苦笑一聲,然後道:“可是我爸什麽寶物都沒有發現,卻在墓穴的櫃材蓋子上,發現了一個藥方,原來當年四祖完顏赫爾骨把醫術和薩滿巫術結合,研製出了一種能讓薩滿獸魂升級的丹藥,一時興奮竟然引發了假死,他的弟子不察就把他給埋了,完顏赫爾骨在墓中醒來之後,無法脫困,就把這個藥方留在了棺材蓋子上。”
東樓雨突然古怪的看了一眼方真,方真先是一愕,雖然大窘,連忙解釋道:“那口棺材是水晶的,從外麵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倒不是我爸開了棺材。”
東樓雨掩飾的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想得這個,我隻是聽說,完顏赫爾骨為人尖刻,恐怕不是他的弟子不察,而是故意把他給活埋了吧。”
方真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是我爸還沒來得及把藥方抄下來,那些建築隊就上來了,我爸當初買下那裏的時候隻是因為他提前知道了拆遷的消息,想坑一筆錢,但有了這具棺材,一為保密,二為藥方,他說什麽也不能同意在這裏建廟,這才起了衝突。”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這就麻煩了,你爸既然沒把藥方起出來,那我們總不好把隆化寺給折了吧。”
方真道:“沒必要,我爸的獸魂之中就記下了這個藥方。”
東樓雨差點跳起來,叫道:“我的佛祖如來;老子三清,怪不得你爸會死,這件事隻怕你二叔和你小媽都知道吧。”
方真臉色大變,思忖片刻,咬著牙說道:“不錯,他們一定是想撈這個藥方的好處!”
東樓雨背剪雙手走了幾步,道:“看來你二叔也好,你小媽也好,她們都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隆化寺早就被折了,那裏還會留到今天啊,不過你小媽的孩子也應該有六七歲了吧?算起來現在應該也能接受獸魂了吧?為什麽你小媽沒有行動呢?”
方真一笑道:“能接受是一回事,可是能使用則又是一回事,我小媽的孩子是個小女孩,本身就和獸魂有些衝突,加上我小媽被我二叔追殺的體內祖魂喪去,已經沒有異能了,甚至比正常人的體質都不如,她怎麽敢出來鬧事啊。”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你小媽不是淵蓋蘇文的祖魂嗎?怎麽會能麽弱?”
方真冷笑一聲,道:“這就叫做賊心虛了,當初我匆匆從美國回來奔喪,先見到了我的小媽,我從我們家中三代的一個老侍仆的口中知道了這些,同時還了解,我小媽怕我和我二叔搶走獸魂,直接在孩子一出生的時候就幫她把獸魂煉化了,可是獸魂太過強橫,我小媽怕傷到她的孩子,就動用法力把它給封印住了,想等孩子大了再給她解開,沒想到的是,她剛封印完,我二叔就帶著人殺到了,她封印時耗了太多的法力,在和我二叔動手的時候,被我二叔給打傷了,從此傷根做下,越來越弱,最後一次我二叔硬是打散了她的祖魂。”
東樓雨一拍大腿道:“那還有我們屁事,你二叔大概早把獸魂給搶去了。”
方真搖搖頭,道:“您錯了,那個女人心思慎密,在被我二叔打傷之前,特意買了一個空間傳動軸,一受傷之後,帶著她的孩子立時遠遁,這麽些年了,我二叔也沒有找到她的影蹤。”
東樓雨喪氣的道:“你二叔有一票手下都沒有找到,咱們上哪去找啊。”
方真頹的道:“我也知道不好找,可是這個誘惑太大了,一但那些知道能給他們升級,他們還不得排著隊來找咱們啊。”
東樓雨想了想道:“你把你小媽、妹妹的容貌、特征、性別、能力還有她們的名字都寫下來,我找人去察,應該能一點反應。”
方真點點頭道:“我小媽叫李貞英,她的孩子叫夢丫……。”方真的話剛說一半,東樓雨突然一轉身,攔住方真道:“你……你說什麽?那孩子叫夢丫?那個夢想?哪個丫?”
方真疑惑的看了一眼東樓雨,道:“就是做夢的夢,有什麽不對嗎?”
東樓雨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有,沒有,我聽錯了,以為是我的一個熟人呢。”他慢慢的坐下,可是又有些不幹嘎的道:“方真,你有你小媽和你妹妹的照片嗎?”
方真從懷裏取出手機,調了起幾下,交到東樓雨的手中道:“這是我小媽的那個孩子三歲時候照的。”
東樓雨拿過照片掃了一眼,立時就呆住了,照片上的孩子正是縮小了幾分的孟丫!
東樓雨不敢相信的看著,喃喃的道:“我說那個女人為什麽那麽小心,又為什麽能做那麽好的冷麵和海鮮燒烤,我靠!這個女人也太不一般了,竟然把老子都給騙過去了。”
方真敏銳的道:“師父,你見過她?”
東樓雨搖了搖頭,道::“沒事,隻是我見過這個孩子。”
方真興奮的道:“她在哪?”東樓雨看了一眼方真,就見他眼中一片噬血之意,不由得正色的道:“方真,你給我聽著,我不會讓你動她,她是我的幹女兒,我不許有人傷害她,你明白嗎?”
方真咬著牙道:“那我找哪個女人就是了。”
東樓雨連著搖頭,道:“隻怕你找那個女人也做不到。”方真目光一寒,剛要斥問東樓雨,東樓雨一擺手道:“別找我的麻煩,那個女人隻所以不能回答你,是因為她被閻羅王給叫去了。”
方真又怔又愕,呆呆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是我親眼看著她死的,我給她收的屍,死的時候什麽都沒能帶走,連壽衣都沒一套,真的挺怪。”
方真死死的握緊了拳頭,他當初從美國回來,一進家門就掉進了李貞英的陷井,如果不是方大化打上門去,他趁機逃走,那就死在那裏了,雖說方大化也想殺他,可是他和方大化必竟還有一點血緣,跟李貞英卻是什麽都沒有,自然恨李貞英更多一點,本來他知道了李貞英沒了法力就想去找她報仇,可是萬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麽一個消息。
東樓雨拍著方真的肩膀道:“那個孩子是沒罪的,必竟她對這些一概不知,而且她是你爸的血脈,你不能繼承,那給她也沒有什麽不可以,所以……。”
“別說了!”方真臉色赤紅的道:“那個李貞英殺了我方家多少人啊?這個心結我解不開,除非那個丫頭把獸魂交出來!”
東樓雨臉色一整道:“交出獸魂!那隻有死才能做到,我說了,我不許任何人任害她,你以為我放屁嗎?”
方真憤懣的看著東樓雨,他想和東樓雨抗爭,可是東樓雨是他惟一的希望,他又不能得罪東樓雨,一時之間,被陷進了兩難之地。
東樓雨看著方真的樣子,也知道這樣的血海深仇他無法一下就消解開,想了想,道:“這樣吧,隻要你能解開這個心結,我願意幫你完成一統薩滿的大業,你有執無恐的回來,應該就是想借著這個藥方,一統薩滿,完成你爸的遺願吧?我們就以薩滿教的名義把他們招集起來,這教主一位也給你,日後我隻帶走願意和我離去的教從,你看這怎麽樣?你要知道,這對你來說已經很好了,換一個人,可能一下就宰了你,或者把你當成一個傀儡,怎麽會讓你又當教主又有法力呢。”
方真立時意動,沉吟著站在那裏,東樓雨心中暗笑,知道他有些意動了,於是又道:“另外我永遠封印著那個小丫頭的獸魂,你知道獸魂被壓,既不能成為薩滿,也不能成為修真者,等她正常死亡之後,我就把獸魂還給你;不對,是還給你的兒子,怎麽樣?”
方真看著東樓雨有些不相信的道:“你……你說的都是真的?”東樓雨微微一笑道:“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