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火焰薩滿
東樓雨冷笑著看了一會豔魅,道:“你把他們領回你家幹什麽?”
豔魅平靜的道:“是你讓我幫那佘風語的,他們沒有落腳的地方,我隻好把他們領回來了。”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你在我麵前說謊,有可能嗎?別忘了,你體內有著我種下的鬼火。”
豔魅咬著下唇堅定的道:“我沒說……。”她的話沒說完東樓雨猛的跳了起來一拳搗在了她的肚子上,豔魅痛苦的彎下腰,嘔出一口酸水來,東樓雨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硬抬了起來,說道:“你還真的越來越像人了,可你永遠都不是人!”
東樓雨用力一抖手,豔魅被他甩得一頭撞在炕上,額頭青腫一塊,東樓雨接著道:“你把那幾個家夥領到家裏來,就是想和他們搞好關係,然後借助他們和在四大神門的血櫻花、伊戰之類的人聯係上,好回日本去,這樣一來就能趁底甩開我了,對不對?至於你的父母,你想反正你要上日本去,把他們都帶去也就是了,我沒說錯吧?”
豔魅伏在炕沿邊上,不停的向外吐著酸水,東樓雨沉聲道:“那口刀呢?”豔魅在東樓雨的麵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無奈的一招手,胸前精光一閃,跟著那柄豔魅死魂幡化成的太刀從她的體內閃了出來。
東樓雨握著太刀法力催動,刀身黑森森的光華暴射而出,豔魅的臉上一片死灰,身體連顫幾下,跟著一道灰色的光華飄進了刀身之中,豔魅的身體跟著變成了一具死屍倒在那裏,東樓雨顛了顛太刀,道:“你看到沒有,你隻是你一個器靈,現在你隻要十分鍾沒能回到那具身體當中,你就會永遠的失去它了!”
“你這個惡魔!我當然要設法回去了,難不成我還留在這等著給你奴才嗎!”豔魅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在掩飾了,破口大罵,東樓雨饒有興致的笑道:“你恨我的心不小嗎,不對啊,這不像是劉蘭蘭的性格啊,難不成是秋田做了主導?可是這種奪魂合體不是應該由器靈占主導嗎?”
“是我主導又怎麽樣?難道我就很喜歡做奴才嗎!”豔魅再次怒吼起來,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好,不喜歡做奴才就做死人吧!”說完一揚手炕上的床單飛開,露出躺在下麵那一對老夫妻,道:“不過在你死之前還是看著他們先死吧!”
“啊!”一聲驚叫,豔魅瘋狂的吼道:“你把他們怎麽了?你放過他們,有本事衝我來!”
東樓雨笑道:“你最好看明白,他們這個樣子和我無關,是驚恐悶壓所製,我已經給他們診治過了,隻是,你要是不想當我的奴才,那我也沒有救他們的必要。”
豔魅悲嗆的哭道:“好,我做你的奴才就是了,你快讓我看看他們!”剛才東樓雨把她拉進來的時候就說兩個老人有事,隻是豔魅知道東樓雨的為人,自忖他不會對兩個老人怎麽樣,可是她萬想不到的是竟會有個骷髏薩滿跑到他們家來鬧事。
東樓雨太刀一揮,豔魅從刀身裏衝了出來,先和地上的身體合一,然後不顧身體由於長時間無氧,幾近窒息的痛感,撲到兩位老人身上,叫道:“爸!媽!你們醒醒啊?”
東樓雨一拉豔魅道:“他們被兩具骷髏給壓到了幾近窒息的地步,體內也中了些許鬼陰之氣,我已經給他們服了丹藥,沒有大礙了,不過讓他們睡一會也有助他們的恢複,而且;你總要打發了外麵的人再叫醒他們吧。”
豔魅看著兩位老人還略帶青灰色的臉龐,咬牙切齒的道:“是什麽幹的?”
東樓雨道:“應該是牛頭會的薩滿,我沒有施展搜魂法,不過從他的記憶碎片得知,他是在旅店裏聽到我們說話的,我想他應該是猜到了你的身份,或者是懷疑你的身份,這才打聽到你家,跑來想用這兩位老人鉗製你。”
豔魅死死的攥緊拳頭,從牙縫迸出幾個字來:“牛頭會!我要讓他們從薩滿分支中除名!”
東樓雨幹咳一聲,道:“我準備借著佘風語這股力量混進薩滿大會,你出去和他們說,我是你丈夫,也是薩滿,就算是……火焰薩滿吧,這也好騙人一點,隻是我的樣子要變變,你說變成什麽樣為好?”
豔魅道:“這個容易,我們忍者做這個最在行了。”說話間想到自己現在再也不能成為一個忍者了,不由得神情一黯。
東樓雨和豔魅在正屋說話,佘風語四人則小心翼翼的到了客廳裏坐下,他們久等東樓雨和豔魅也不見出來,文神婆和花四姑對豔魅的事不關心,關遊醫則隻顧著躺在那裏哼哼,惟有佘風語坐立不安的在地上走著,剛才在門口她一眼就認出了東樓雨,她既喜又憂,喜的是豔魅仗著實力高深,一直在壓製她,東樓雨來了應該能把豔魅給壓回去,憂的是又怕東樓雨把豔魅給壓住之後,豔魅會不願意再來幫她,加上她並沒能救下葉靈靈,不知道怎麽向東樓雨交待,心裏就更亂了。
文神婆貼在花四姑的耳邊說道:“四姑啊,我們分分這個小丫頭的寶貝吧,要是我們早有了這些寶貝也許那會看著陳世寬就不至於那麽害怕了。”
花四姑恨恨的道:“可不是嗎,他陳世寬不過就是仗著一顆內丹才這麽跋扈,有什麽啊。你說;我們怎麽分。”
文神婆道:“我的攻擊力強一些,防守差一點,就要他的軟甲和錐、錘吧,那柄靈弓的威力大點你拿去好了,她的法力我們一人吸一半,你看怎麽樣?”
花四姑看了一眼文神婆,心道:“你個老虔婆,誰不知道防護法器要高於攻擊法器,你還真會挑。”
文神婆被花四姑看得不好意思,又道:“這樣吧,我是役鬼的,和雷電犯衝,就把錐、錘也給你,我隻要那件軟甲好了。”
花四姑想了想道:“文大姐,你想啊,我們幫著風語這丫頭和黃海江那個畜牲做對,要是咱們贏了,那自然就要加入四大神門了,要是輸了可要亡命天涯,這裏輸贏與否風語是關鍵,這個小丫頭的法力對我們來說實在沒有什麽用處,不如給了風語,那件軟甲歸你,弩弓給我,錐、錘就給風語吧。”
文神婆想了想,道:“好,就依你,我把風語叫過來,和她說一聲。”話剛說完就聽關遊大聲叫道:“我要那個小丫頭的法力,我吸了她的法力傷自然就好了。”原來薩滿為了提升本身的實力,想出了一個利用本命神魂吸取修真者實力的辦法,隻是他們比起修真者實力低下,輕易每個敢去吸取法力,不然就是強橫如陳世寬那樣的薩滿也經不住修真者的追殺啊,葉靈靈的師父是九色金錢蟾,乃是修真界追殺的對像,這才讓他們敢動這個念頭。
文神婆冷哼一聲,道:“你偷聽我們說話!我告訴你,這個小丫頭是我們抓來的,和你無關,你就是死了我們也不會分你一分的。”
關遊醫痛苦的在桌麵上滾著,不停的叫屈,花四姑冷笑道:“我們老姐妹能救你一回就不錯了,你想得還不少。來;風語,我們有話對你說。”
佘風語猜出是關於葉靈靈的,她心下一緊剛要說話,門簾一挑豔魅笑眯眯的走了進來,說道:“佘薩滿,你和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佘風語知道必是東樓雨叫她,急忙閃了出去。
一進正屋,就見地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像黑鬼一般的男子,手裏玩著兩個大鐵球,眼神淩曆的看著著她。
佘風語驚呼一聲,轉身就想向外去,豔魅早已擋住她的去路,說道:“佘薩滿,這是我的男人,你們也是老相識了,他有話對你說,你聽了再走。”
佘風語冷哼一聲,道:“我不認識他!”她隻道這個黑人是伊戰方麵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豔魅道:“沒想到你竟然騙得過東樓!”說完伸手把鞭子取了出來。
東樓雨站起來走近幾步,佘風語警惕的退後幾步,後背靠在牆上,東樓雨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們在畫州的監獄就見過了,你怎麽能說不認識我呢。”
佘風語一愕,東樓雨又道:“我想親自幫你去救胡地聲,不變個樣子怎麽混進去啊。”
佘風語大喜,急忙收了鞭子道:“東樓先生,真的是你。”
東樓雨向外一指道:“這些以後再說,你現在去和那兩個老太婆說,你要把葉靈靈身上的所有東西,讓他們把葉靈靈馬上交給你,快去。”
佘風語為難的看著東樓雨,東樓卦雨冷笑一聲,道:“你覺得為難了?那好,我陪你去參加薩滿大會也就用不著那兩個老婆子了,豔魅;你去把他們都給我宰了!”
豔魅臉上露出川噬血的快感,舔了舔紅豔豔的嘴唇,道:“我很久沒有殺人了,真的快忘了那是什麽感覺了。”
佘風語急忙道:“我去,你不要殺他們。”
東樓雨綻開笑臉,拍了拍佘風語的臉蛋,道:“這才乖。”隻是他的臉被豔魅變得太過凶狠,這一笑看上去懾人的很,佘風語低下頭長歎一聲:“唉,我從小沒有父母,當初她們兩個在四大神門當仆役的時候,我多虧有了她們的照顧才活下來,這次她們兩個又不顧危險來幫我,我……。”
東樓雨不耐煩的道:“那你就不去好了!”豔魅的臉上再次露出殺意,佘風語無奈的一跺腳,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