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換靈

丹房秘室的門打開,東樓雨施施然然的走了出來,站在門外給他守護的秋田多沙子麵無表情的道:“你總算是出來了,我在這守了兩天,連飯都沒有吃。”

東樓雨奇怪的道:“怎麽;真家沒給你送飯嗎?”秋田多沙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您這位主人沒有同意我在守護期間可以吃飯,您隻說什麽都不要做,守護好您,我又怎麽能去吃飯呢。”

東樓雨訕訕一笑,道:“對不住,我對這個還是沒怎麽習慣,所以無法在命令上做到盡善盡美。”

秋田多沙子冷笑一聲,道:“我是你的女奴,你吩咐什麽我自然就要做什麽了,就算是你讓我死我也不敢違拗,隻能盼著你讓我死得好點,就像這回,我也隻能盼著您早點出來,還好您終歸沒有在我餓死之後再出來。”

東樓雨無可奈的聳了聳肩,伸手去拉秋田多沙子的手,他對女人一向痛惜,像秋田多沙子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上,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秋田多沙子手臂急速向後一縮,不讓東樓雨碰上,但是東樓雨還是看到秋田多沙子的手臂上有一條條深的刀痕,而還沒有完全封口,不由得臉色一變,道:“你那是怎麽搞的?”

秋田多沙子避而不答,道:“主人是想在這再說一會,把我餓暈,還是能開開恩現在就讓我去吃飯?”東樓雨無可奈何的一揮手,道:“滾吧!”秋田多沙子立即轉身離去。

空間一陣波動,真世昌突兀的出現了東樓雨的身旁,笑眯眯的道:“怎麽樣?煉成了?”

東樓雨手掌一翻一把丹藥亮了出來,道:“幸不辱命。”他跟真家的人可沒說是要煉器,隻說是偶得了一塊玄石,想要為真鳳鈴煉幾顆‘換靈丹’,而真鳳鈴、陸軒軒兩個也很默契的對他拿到其他東西隻字不提。

在真家,真鳳鈴本來就是尊貴的小公主,加上現在又有了東樓雨這麽一個關係,真家自然對她全力似赴,對東樓雨提出的要求統統答應,把丹藥借給了東樓雨任他折騰,而東樓雨沒有真家的煉器房煉這些東西的原因是真家的修士之中,真世昌、真洪昌、真興昌三個都可以煉器,若是在器房煉製很有可能被他查覺出來,丹房就不同了,真家沒人會煉丹,自然也就沒有人能查覺得到了。

真世昌看著東樓雨手中的丹藥,問道:“這一共是多少丹藥?”

東樓雨道:“一共是二十八顆,可以真道友再找幾個族人,一齊來拭一下。”

真世昌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東西成功的機率不過是萬分之一而已,食上一兩顆跟本不會有什麽結果,這二十八顆能不能讓鈴鐺成功換靈還不清楚,我們怎麽能再浪費呢。”

東樓雨笑道:“這種藥一生也就能服一回,一次服下去最多不超過十丸,否則服了也是白服,於其浪費那剩下的十來丸還不如就再找幾個族人來,咱們廣種薄收,若是有人能當真換靈成功,那道兄和真家主不就有了後人了嗎。”

真世昌眼中神彩一動,他隻有一個女兒,而真洪昌的兩個兒子都死了,剩下的真鳳鈴能否換靈還是個未知數,若是真能再找幾個人來試試,隻要有一個能成功的,那對他和真洪昌來說都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之喜了。

真世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東樓道兄對藥性比較了解,那你說我們再找幾個人來試呢?”

東樓雨揀出了十顆丹藥道:“我的玉炎功可以護住人的各大經脈,鈴鐺吃十顆也可保無事,至於其他人嗎……若是真道兄能護持就隻找兩個來試,若不能,那就找三個好了,一人六顆,這是普通人最大的承受量了。”

真世昌思忖片記刻,一笑道:“還是讓洪昌去費腦筋吧,我可不去想這些麻煩事了。走;我去望穿閣,那裏可是有人要在望穿秋水啊。”說完扯東樓雨的手臂,蕩起一道空間波紋便消失了。

望穿閣內真鳳鈴和陸軒軒兩個在一個角落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一旁真洪昌正在賞玩一本丹書,但是這兩個丫頭的聲不大不小,就在他的耳邊響個不停,加上一會還有笑上一笑,讓他怎麽也看不進去,無奈的道:“鈴鐺,你和陸姑娘回你的房裏去等不行嗎?”

真鳳鈴先是和陸軒軒低聲說了些什麽,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然後才道:“不行,你們都比我快,我要是回去了他出了關還不知道要被你們纏上多久呢。”

真洪昌無奈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他對這個女兒一向很寵膩,本來以前還怕族裏的人說三道四,但現在女兒有了一個靠山,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招顧女兒了,自然開心得很。

一道空間波紋蕩起,真洪昌知道這是他大哥真世昌的山神法門,急忙把丹書放下,站了起來,做為山神,隻要是在長白山中,那真世昌可以隨意的移動,任何地方隻要他想去,那隻須一個念頭就行了。

真世昌牽著東樓雨出現在望穿閣內,真洪昌向著東樓雨一拱手道:“東樓道友,你總算是出關了。”東樓雨這次來,又給他的‘玄木寶劍’上加了一點落霞木粉,這讓真洪昌感激不已,對東樓雨的態度又好了幾分。

東樓雨向真洪昌拱了一下手,笑道:“真家慢慢頭疼吧,我現在可要去管鳳鈴一個了。”他們說話的工夫真鳳鈴和陸軒軒也都湊了過來,真鳳鈴有些心虛的道:“你……你煉出那丹藥了?”她雖然嘴上說不吃玄石,可是一個不能修真的修真家族成員,清楚的知道修真者和非修真的之間的區別,又怎麽可能完全不動心呢。

東樓雨笑爾不答,把手伸了去緩緩的張開拳頭,二十幾顆紅彤彤的丹藥呈現在真鳳鈴的眼前,真鳳鈴有些激動的看著丹藥,東樓雨回手撿了十顆出來,道:“這是你的。”說完把餘下的丹藥給了真世昌。

真世昌笑著收了,然後把東樓雨的話和真洪昌說了,真洪昌臉色大變又驚又喜向東樓雨鄭重一禮道:“東樓道兄,若是真能有人成功換靈,我真洪昌……。”他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一拍胸膛道:“不管成與不成,東樓道兄都是我真洪昌的朋友,日後但要所命,我無不相從。”這件事成了,就可讓真洪昌這一支繼續擔任家主的位子,真洪昌又怎麽不激動呢。

東樓雨笑著搖了搖頭,拉了真鳳鈴就走,同時道:“真家主慢慢考慮這丹藥的事吧,我要鳳鈴護法,保證她能成功換靈。”真洪昌長笑一聲道:“東樓道兄請便!”東樓雨如此迷戀他的女兒,那也就是說日後東樓雨將會成為真家最堅實的盟友,那他又怎麽不開心呢。

東樓雨在真鳳鈴的帶領下向著她的院子而去,真鳳鈴此時心中忐忑不安,對自己能否換靈總是患得患失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東樓雨見了笑道:“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陸軒軒拍手道:“我最喜歡的就是笑話了。”

東樓雨說道:“你們知道日本人吧?那個民族的人對吃人大有研究……。”

陸軒軒一撇嘴說道:“你不要講那些惡心人的事好不好!”

東樓雨擺擺手道:“你聽我說完,據說有一個日本人座飛機,到了用餐的時候,空姐問他說;‘先生,你是想吃點什麽啊?是西餐啊?還是日本料理啊?’你們猜猜這個日本人怎麽說的?”

真鳳鈴也被東樓雨的故事給吸收了,和陸軒軒同時問道:“他怎麽說的?”

東樓雨蹲出一個羅圈腿來,學著電影上的日本鬼子的樣子說道:“那個,你的,把乘客的目單,給我的幹活!”

真鳳和陸軒軒先是一愕,雖後同時暴笑道:“這個家夥想挑活人吃嗎?”

東樓雨揉了一下鼻子說道:“這個日本人的下場很慘。”

真鳳鈴一攥拳頭道:“這種人就該揍他。”

東樓雨說道:“沒人揍他,他的下場是被……其他乘客拿餐刀給捅死了。”

陸軒軒咯咯嬌笑道:“下回我要是座飛機一定問問有沒有日本人在上麵到時候好把餐刀給準備好。”

“你們覺得這種話有意思嗎?”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三人一起回頭,就見秋田多沙子沉著臉站在他們的身後,陸軒軒頑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躲到了東樓雨的身後。

東樓雨皺著眉頭看著秋田多沙子,就見她身上穿了一件劍道服,**出了的身體上都是刀痕,有的剛剛結疤,有的還沒封口,東樓雨曆聲道:“你這是怎麽弄的?”

秋田多沙子昂著頭看著他們,卻不回答,真鳳鈴道:“她在我們家住下之後,每天都在苦練刀法,除了煉刀術之外,還煉刀力,每天去後山劈山石,若是一刀不能劈開,就在自己的身上劃上一道刀痕。”

東樓雨聽得眉頭大皺,斥道:“胡鬧,那有那樣練刀的!”

秋田多沙子不以為然的道:“我現在不過是一具活僵屍罷了,怎麽練又能如何。”

東樓雨有些歉然的看了一眼秋田多沙子,想了想,把豔魅死魂幡取了出來,隻是這回是化成太刀的樣子,丟給秋田多沙子道:“你拿著這個,和裏麵的豔魅達成血契,我離開的時候,你跟我一起走,記住,不許再那麽練刀了,聽見沒有!”

秋田多沙子提了豔刀,也不說話,自顧去了。

幾個人回到真鳳鈴住的小樓,東樓雨讓真鳳鈴躺在床上,然後用水服下了丹藥,跟著用玉炎護住了真鳳鈴的心脈,一道奇異的光華從真鳳鈴的身上升起,不過片刻的工夫就化成了一隻光繭,把真鳳鈴包了起來,真鳳鈴在裏麵隻覺得好似沐浴在陽光下一般,慢慢的睡了過去。

於此同時,望穿閣內也有三個少年服下了換靈丹,其中一個也在光繭之中慢慢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