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給你個麵子

封推快結束啦,召喚一下各種票,各種催,各種賞,同時在這裏對編輯大大和各位喜歡上一張封麵的書友說抱歉,原來用真人照片做封麵是違規的,汗顏

公器的力量,往往是沒有接觸過的普通人無法想像的。

就拿蔣功國來說吧,他隻是個比較吃得開的小警司而已,副科級職稱,在江洲多如牛毛。

但就是這麽個副科級,還不是實職,卻也花了他十多萬的關係費才搞到手,如果沒有用處的話,他吃飽了撐的扔錢玩?

王卓走後,他立刻就動用了自己在警務係統的關係網,先是通過王卓奧迪車上的臨時牌照號碼查出了王卓的身份,然後又調取了全市酒店的住宿登記記錄,查到了王卓下榻的地方。

再遠程觀看一下酒店的監控錄像,他人都沒動地方,就知道了王卓的一切動向。

看到了沒有,就是這麽簡單

正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蔣功國雖然查到了王卓的表麵身份和所在的地方,但王卓的有恃無恐也讓他產生了深深的敬畏,他沒有貿然采取什麽行動,而是繼續深挖對手的身份,再做打算。

可是他隻挖了一分鍾就挖不動了,暫住人口管理處的朋友聽說了他要查詢的人名和身份證號,直接就在電話裏叫出來了,哥們兒,這是搞死惠海的那個王卓啊,你查他幹嘛?

其實王卓在暫住人口管理處根本沒有存檔,凡事都有例外,他入學後本來應該把戶口遷到學校,不過卻沒那麽做,當然就更沒辦暫住證那種鬼東西了,但人的名樹的影,蔣功國這種普通幹警也許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王卓,管理處卻是要和方方麵麵的人打交道的,知道王卓這個係統內掛了號的人物真不稀奇。

蔣功國一聽就傻眼了,放下電話後,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了半小時,才開始急病亂投醫,打電話動用所有的關係,想辦法自救。

一番折騰後,還真就給他找到了,原來他的領導和原鑫宇是警校的同班同學,對原局長上位的過程知之甚詳,聽說手下的得力幹將闖下了這麽大的禍事,他就是有心不管都不行——萬一捅開了,雙開了小蔣還是小事,火是會燒到自己身上的

這不是明哲保身的時候,幫小蔣就是幫自己沈副局長歎著氣,給原鑫宇打去了電話。

這就是原鑫宇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他打過王卓的手機,可是一直沒有開機,又不敢上樓去敲門,就隻好在酒店的大堂內乖乖等著了。

遇到這種破事,原鑫宇其實是不想來的,但沈星來在警校的時候救過他一次,不然他早就被學校開除了,這份人情已經擱置二十多年了,這次老同學真開口求上門了,他想不幫都不行。

蔣功國信誓旦旦的拍胸口保證,昨晚的事完全是一邊倒的,他隻求拿回自己和朋友的證件和手機、DV,其它怎麽都好說,任打任罵,磕頭道歉都行。

他倒是想表現的硬氣一些呢,可是他敢嗎,難道不打算繼續穿這身作威作福的蛤蟆皮了?

……

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王卓的冷淡一樣,原鑫宇熱情的笑道:“王卓,來來來,先到這邊坐坐。給小蔣一個說話的機會,你看成不?”

王卓掃視了他們三人一眼,淡淡說道:“行,我聽聽他怎麽說。”

四人來到酒店的大堂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從坐姿就能看出姿態的差距,王卓的屁股是坐在沙發最受力的後端,身體後仰在靠背上,非常放鬆,這就是明顯的高姿態了,原鑫宇和沈星來則是正襟危坐,至於蔣功國,他隻敢在沙發上搭坐一個邊,把姿態放的極低,生怕引起王卓的任何不滿。

二郎腿一翹,王卓向沈星來的方向一揚下巴,問原鑫宇道:“原局,這位是?”

“沈星來。晉江分局的副局長,分管治安的。”原鑫宇陪笑介紹道:“我們兩個是警校的同學,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

“哦。”王卓恍然,怪不得老原會趟這池渾水,原來是有拒絕不了的關係。

同學情誼這種東西,你說它沒有,那就稀薄的像外太空的空氣,你說它有,那有時候真比親兄弟還要親,聽原鑫宇這麽一介紹,王卓對他的不滿也就降低了很多。

不過他卻不打算和這個姓沈的握手或客氣什麽——能和你坐下談話已經是給姓原的麵子了,給蔣功國出麵說項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咳。”沈星來見王卓神態倨傲,完全沒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也不敢表現出不滿的態度,清了清嗓子,頗為尷尬的開口說道:“王總,昨晚的事實在很抱歉,小蔣向我匯報之後,我已經狠狠的批評過他了。”

“批評管什麽用。”王卓打斷他的話,不屑笑道:“你以為我會讓他繼續穿這身綠皮?”

“呃……”沈星來大為頭疼,心說這姓王的怎麽和秦學一樣黑麵,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留啊。

原鑫宇剛想開口關說,王卓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問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原鑫宇不敢隱瞞,如實把情況說了一遍,不過著重強調了一下,蔣功國在查他之前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而自己也是因為打不通電話,才貿然來到這裏等在樓下的。

按說他其實應該打通了電話再約王卓見麵的,可沈星來覺得時間不等人,萬一王卓已經吩咐了什麽人收拾蔣功國,事情就產生變數了。

聽完原鑫宇的解釋後,王卓微微點頭,轉頭看向蔣功國說道:“蔣功國,我問你。昨晚你查了我的去向,是想找到我搶回東西,再扣我個襲警的帽子嗎?”

蔣功國把表情擠的像苦瓜一樣,一臉愧疚的說道:“不敢,真不敢。我就是想聯係上您,想辦法要回我們的東西。”

“哦。”王卓淡淡點頭,問道:“你的那兩個同事呢?或許我應該說,同夥?”

蔣功國不敢和他分析字眼,愁眉苦臉道:“他們住院了,小李的鼻梁塌了,大夫說消腫之後才能手術,小張的腿有輕微的骨裂。”

“住院了?”王卓看向原鑫宇,“我是不是應該付些醫藥費。”

三人連連擺手說不用,沈星來已經吃過一個釘子了,便不想多開口,畢竟被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幾歲的青年訓斥是非常沒麵子的事,他的臉有些掛不住。

原鑫宇清清嗓子瞪了蔣功國一眼,這時候得他自己表明態度了,別人說破嘴都沒用,解鈴還需係鈴人。

“王先生……”蔣功國忐忑的看看王卓,低聲下氣的說道:“昨晚的事,我們做的大錯特錯了,實在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

王卓冷眼看著他,肚子裏不知有多少話想罵他,一時卻又有些氣悶,社會現狀就是如此,冰凍三尺已非一日之寒,自己教訓這一個家夥頂什麽用?扒了他的綠皮,照樣有別的人渣頂上去,難道還能一個接一個的扒,那還過不過日子了?

想了想,他淡淡的開口了,“想讓我原諒你,那就拿些誠意出來。”

三人頓時大喜過望,王卓這就算是鬆口了,事情還有轉機

“你這個人,”王卓指指蔣功國的鼻子,冷笑道:“腦子很好使,能想到這種賺錢的路子。本事也不小,我開個沒牌照的汽車,你都能馬上找到我,是不是調用了街道監控?”

“沒,沒用上。”蔣功國不敢撒謊,來時原鑫宇已經警告過了,在王卓麵前耍小聰明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記住了你的臨時牌照,找交警的朋友查了你的登記資料。”

王卓頗為無語,原來事情的經過比自己料想的還要簡單,通過臨時牌照查一下車主信息,再通過酒店的住宿聯網登記找一下,就追到這來了

看來以後出來開房偷情不能這麽草率了,車輛也要掛到別人的名下,最好再弄一本外籍人士的護照什麽的……

“那我說條件吧。”他坐起身說道:“你和那個姓李的,去做三年巡警,我說的是那種在街上用腿走的,開車不行。至於那個姓張的城管,我聽說現在一個正式編製要二十萬?那就讓他做三年臨編,也到馬路上巡邏去,反正一個月八百塊的工資也餓不死他。”

蔣功國苦著臉剛要哀求,王卓冷笑一聲說道:“我這是看在原局長的麵子上,才放你一馬。不然的話,敲詐勒索罪的刑罰我想你是懂的。”

沈星來連忙向原鑫宇遞眼色,想讓老同學再幫著關說一二,原鑫宇向他還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微微聳了聳肩。

他心說這已經是王卓給過麵子了,否則的話,闖禍的這三個家夥別說還能保留這份工作了,看守所和監獄的大門都已經等著他們了

沒辦法,沈星來隻好硬著頭皮問道:“王總,真不能再通融一下了?”

王卓看了他一眼,冷淡的搖搖頭:“沈局,不要讓我質疑你的工作能力好嗎?連這種做出敲詐勒索勾當的警員你都為他們求情,難道不怕以後繼續發生類似的事?”

沈星來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唯有訕然點頭,原鑫宇見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忙不迭的感謝王卓,還一邊訓斥蔣功國,讓他以後將功補過,爭取早日獲得王卓的寬大處理。

事已至此,蔣功國隻好表示接受,心想等過段時間王卓的氣消了,再想辦法向他求個情,應該就能調回原職了。卻不知王卓存的是拿他殺一儆百的心思,之所以不扒他的皮,就是要讓他整天在街上轉悠,給那些無利不起早、遇事不作為的人們敲響警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