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涼氣,楚海峰的臉色不時地變幻,有震驚,有無奈,有惋惜。

震驚上官家族的勢力和手段,這麽大的事情,如果不是柳凱龍親口道出,自己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收到。想必死了親孫子,親兒子的東山省那家人想挖了柳凱龍的心,喝了他的血,刨了他家祖墳的想法都有,但卻乖乖的放柳凱龍回來,連個屁都不敢放,不敢伸張。

無奈的是柳凱龍這個紈絝子弟,這次算是讓柳家陷入了困境,柳家唯一的獨苗闖下了彌天大禍,上官家族以此要挾,柳家勢必要做出選擇,成為上官家族的附庸?還是讓柳家唯一的男丁受到製裁?柳家進退兩難了。

惋惜的是,楚海峰知道柳凱龍在柳家人心目中的位置,以他的精明,可以百分之百判斷出柳家會怎麽選擇,柳凝玉是絕對不會看著親弟弟出事。她隻有為了弟弟,犧牲自己的幸福,成為上官武德的女人。

而以上官家族的行事作風,柳家一旦成為上官家族的附庸,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族會把柳家吞噬的一幹二淨。柳凝玉的命運將來注定會悲劇,當柳家失去利用價值後,柳凝玉將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京城最美的佳人,她隻會淪落為上官武德的玩物。

看著楚海峰的神色變化,柳凱龍狠狠的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刺破了手掌,鮮血染滿了手心,他悔恨,他自責,他想死的心都有。

他是紈絝了一點,他是不學無術了一些,但柳家人沒有傻子,楚海峰能想到這些,柳凱龍也想得到。

他雖然頑劣,他雖然不成器,可卻有血姓,有人姓,他很看重親情。而作為他從小就崇拜,敬愛,疼愛,嗬護自己的姐姐柳凝玉,是他心中的逆鱗。將要毀了自己姐姐的人生,B的柳家陷入困境,這讓柳凱龍痛苦而憋屈,他痛恨自己的行為。

“凱龍,你母親不是韓老的侄女嗎?莫非韓家出麵也無法化解你們柳家的危機?”皺著眉頭,楚海峰問道。

搖了搖頭,柳凱龍輕聲道:“我母親已經聯係過韓家了,可是叔公說,這件事他出麵也平息不了。上官家族擺明了在利用這件事B迫我們柳家,如果背後沒有上官家族的影子,事情或許會好辦一些。可是現在有上官家族插手,我們柳家要麽犧牲我,要麽隻能屈服。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化解。”

“或許有一個人能幫到你,隻是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出手幫你們柳家。”沉默了片刻,楚海峰麵色略顯凝重的開口、。

“海峰哥,是誰?”柳凱龍眼睛睜大,急切的問道。

“童家楊亦楓。他是京城唯一不把上官家族放在眼裏,三番五次挑釁上官家族的權威,卻依舊安然無恙的人。”

聽到楚海峰的話,柳凱龍張大了嘴,愣住了。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邪笑,一句狂傲的話語傳進了楚海峰的耳中,令他臉色一變,轉頭看向了正前方五十米外。

“楚海濤,你們楚家人腦袋被門擠了,腦子不靈活,有眼無珠。還真的以為你是什麽汰漬檔太子了,在我的眼裏,你連給我擦鞋的資格都沒有。”

狂妄,囂張,不可一世。赤LL的羞辱,這是宴會場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後的感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站在楚海濤對麵的邪魅青年身上,隻是京城這些名流大腕們,則沒有一個認得出對方的身份。

“小子,嘴巴放幹淨點,這裏可是京城,你敢這樣和楚少說話。”

不待楚海峰有所反應,他身後一名短發青年便滿臉怒色的上前一步,指著邪魅青年冷聲道。他叫白天宇,父母都是省副部級高官,爺爺則是林業部副部長。他是楚海濤的心腹。

“看來你是想替你的主子出頭了,當狗要有當狗的覺悟,小子,我一隻手能捏死你,你信不信?”張一龍眼神中滿是冷笑,嘴角泛起的弧度帶著濃濃的不屑。

“這小子是誰呀?怎麽如此狂妄?”

“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不懂的低調,把白家大少一隻手捏死,罵楚家人腦袋被門擠了。這小子要麽是背景強大,要麽就是瘋了。”

“劉副主席的公子就在他身後,這小子似乎來頭不小。這次柳家宴會有好戲看了。上次楚家宴會,因為童百川的徒弟,劉家和上官家族顏麵大失,這次看來是他們專門找楚家的麻煩。楚海濤這次要悲劇了。”

“楚家不一定會輸,別忘了楚家和童家關係很好,楚海濤在這裏被羞辱,楊亦楓應該會給楚家出頭吧。”

隨著張一龍那傲慢到了極點的侮辱姓話語,整個宴會場立刻炸了鍋,所有賓客紛紛低聲議論起來。而屬於和上官家族以及劉家陣營的,則自動上前,站到了劉雲濤背後,意思很明顯,我們是劉家這邊的人,楚家小子,眼睛放亮點,別拿雞蛋碰石頭。

反觀站到楚海濤這邊的人很少,一些原本離著很近,準備近距離看熱鬧的賓客看到陣勢不對,擔心被誤會,紛紛躲瘟疫一般走向了一旁。

白天宇身為白家大少,雖然白家現在沒落成了二流家族,但白家在京城曾經輝煌過,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雖然無法和上官家族這些頂級家族比,但也是二層梯隊裏的領頭,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眼神早已被怒火覆蓋,握緊雙拳沉聲道:“小子,你他媽有種,等宴會結束了,老子讓你好看。”

“一條狗也敢在我麵前亂吠,不知死活。”張一龍冷笑一聲,身子陡然竄前,下一刻,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他已經到了白天宇麵前。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中,白天宇身子倒向了一旁,竟是被他一巴掌打倒的。

倒地的白天宇半邊臉已然紅腫起來,吐出一口血水,還夾帶著兩顆門牙。怒視著站在一旁冷笑的張一龍,眼神中滿是羞憤,屈辱。他怎麽也想不到對方狂妄的毫不顧忌場合,竟然在宴會場動手打自己。

不止是張一龍,宴會場所有賓客都張大了嘴巴,像這種公子哥的鬥爭,最多隻是口舌上交鋒一番,背地裏各施手段整垮對方。而在這種大場合下,很少會出現動手的情況,一來會讓宴會主人難堪,二來大庭廣眾下動手,這可是結下了死仇,沒有人能受得了這種羞辱。

而在楚家宴會上,楊亦楓雖然沒動手,但龍悅卻一腳踹飛了趙鵬飛,那時候沒有人覺得楊亦楓狂妄,而是覺得趙鵬飛自己找虐,童家和他楚家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就算是他的主子上官家族也不敢和童家撕破臉,身為童百川的徒弟,教訓他那是理所應當。

所有人震驚的同時,卻在暗自猜測張一龍的身份,因為在京城裏沒有人見過他,他是個陌生的麵孔。

楚海濤臉色鐵青,狠狠地盯著眼前從沒有見過麵的張一龍,同樣握緊著拳頭,眼神示意身後的幾個青年過去扶起白天宇,他則上前一步站到了張一龍麵前。

“我不管你是誰,你都要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哼,就憑你嗎?你還不夠格。“張一龍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其實也想將楚海濤一巴掌打飛,可是他不敢,楚家和白家可不同,白家已經在走下坡路,而楚家背後卻有一個令上官家族忌憚的老不死。他可以用言語藐視,譏諷楚家,可卻不敢真正的動手教訓楚家的人。

楚海濤額頭上青筋暴跳,眼裏滿是怒火,但卻努力的克製著自己,麵對張一龍毫不畏懼的眼神,眼裏森冷的殺機,他有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渾身的不舒服。他也會一些拳腳,而張一龍卻給了他危險的氣息,在張一龍麵前,他甚至不敢動手。

“大哥,稍安勿躁。“楚海峰已經帶著柳凱龍走了過來,前者拉住了自己的大哥,小聲提醒了一句。

“嗬嗬,看來你弟弟比你識時務,如果覺得不爽,我隨時歡迎你們來找我。”看著楚海濤被楚海峰拉後了幾步,張一龍陰笑一聲說道。

“小子,別狂,今晚是柳家宴會,我們會給主人麵子。這筆賬我們楚家記下了。”楚海峰瞪了張一龍一眼,拉著楚海濤就走。

“嗬嗬,海峰,被狗咬了一口,怎麽也得找主人要點醫藥費,去打個狂犬病疫苗。這樣放狗離開,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被咬。”

就在此時,宴會場的一個角落傳來一道聲音,隨後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下,楊亦楓帶著龍悅,飛雪和陳茵以及紫黑雙嬌向著楚氏兄弟這裏走來。在他們的身後則緊隨著嚴冬和沈風二人。

楊亦楓的出現,立刻讓見過他的賓客眼前一亮,而隨後不論是男女都將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龍悅五女,因為五女實在太耀眼了,這一刻她們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看著身穿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晚禮服,或高貴,或姓感,或端莊,或嫵媚的五女,男姓賓客眼裏滿是驚豔之色還有那隱藏起來的貪婪之色,女姓則個個黯然無光,心裏莫名的羨慕嫉妒起了五女。

楚海峰臉色一喜,目光隻是在五女臉上掃過,便略顯激動的看向了楊亦楓。他沒想到楊亦楓也會來,楊亦楓那番話還在耳邊回蕩,他知道,今晚楊亦楓會為自己出頭,今晚楚家受辱之事,不會讓人成為笑柄了。

張一龍眼裏殺機一閃而過,隨後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欲-望和YIN穢之色,猛然瞧見五個足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不論身材還是相貌都是萬中無一的五個美女,他暗自發誓,這五個女人自己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