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今天就豁出這條命,這麽多人見證著,如果你真有這本事,我收回自己之前輕視你的話,自己抽自己嘴巴向你道歉!”
苗誌新並非是小人,雖然大多數老中醫沒有出言擠兌許逸塵,但是多少他們的心思都是一樣的,而苗誌新和之前那位出言擠兌的名叫梁景春的老中醫則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一起擠兌倒是也正常。
至於說那些西醫大師,那些研究院的人……這些人不僅覺得許逸塵不靠譜,連帶著連這群中醫老瘋子,都覺得是瘋癲癲狂之人,不可理喻。
此時聽到許逸塵要當麵救人,華墮頓時就興奮了,第一個就讚成,隨後華雨汐和夕顏的目光都閃過一道別樣的異彩。
隨後,那些心中腹誹的那群人,此時則是抱著看戲的目光看著,而另外一些搞研究相信科學的,則咧了咧嘴,嘴角泛起不屑之意。
總之,如果治療失敗,許逸塵在這裏,必定會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沒有任何意外!
總之,這裏的很多人,就是看年輕人不順眼,特別是許逸塵太俊秀了,太帥氣了,根本不像是個搞中醫搞製藥的人物!
再加上他比較囂張,似乎又走的是華墮大師的關係,所以更為引人關注。同時,他小小年紀,授少將軍銜,還是特級部隊的總教官……一個人,能這麽全能嗎?
基於這些,導致除了許逸塵熟悉的華墮華雨汐,以及朱元正之外,隻怕是現場也就夕顏和朱元正身邊的老者對他有這份信心了。
“好,既然如此,那晚輩就要施針了!”
許逸塵說著,便走近了苗誌新。
“需要我怎麽做?”苗誌新絲毫沒有懼意,當下詢問道。
“慢著,誌新,你不能兒戲啊,一旦失敗,那可是要命的……”苗誌新的朋友梁景春這會兒不由急忙的就要阻止。
“景春,你不用多說了,我兒孫不爭氣,醫術無傳承!這小子要真是神醫,我多活幾年,定然把我家那小子調教好!要是真是靠混的,我死也無所謂,反正我自己斷了傳承,我也已經萬念俱灰了!”
果然不出許逸塵所料,這苗誌新仇視年輕人,果然是這個原因。
“誌新……許逸塵,希望你不要魯莽行事,如果沒有把握,就不要……”
梁景春還沒有說完,許逸塵的手就是一抖,三根銀針從腰間針囊摸出,瞬間便插在了苗誌新的腦袋上。
“呃……”
當事人苗誌新自己都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隻覺得這三根針的範圍就在那片彈片的外圍,那片彈片就如同被三根銀針一舉包圍了起來一樣。
那麽長的銀針,此刻都瞬間插進去一小半,這樣的速度與能耐,把當場所有人給震住了。
凝神屏息,就算是那些搞科學研究的,此時也不由眼鏡碎了一地,顯然是被許逸塵的手法給震住了。
昨晚張老三人雖然帶走了藥水,但是依然留下了幾份藥材,考慮到今天會和眾多藥劑師見麵,許逸塵刻意煉製了一批藥水,這些藥水,如今正好發揮作用。
特別是微型的解毒藥水和溶解藥水,剛好恰到好處,再配合一滴微型調和藥水的話,今天,所有人都將見證醫學界的‘奇跡’!
他之前之所以說一路給眾人指出身體的異常之處,也是為了挑選出一個毛病最多、難度最大的來治療,這樣治療之後他就不會遭到質疑。眼下苗誌新的狀態,別的不說,都是小事兒,但是腦袋裏的彈片的問題,如何幹淨利落的取出,給人一種真正的‘厲害’的印象,此時正好拿苗誌新開刀。
將三根銀針飛出,鎮住苗誌新頭部的彈片周圍的三處,隨後許逸塵將準備好的一滴溶解藥水以拿取銀針的方式藏於手心,接著在攆著銀針的時候,手心微微一震,溶解藥水頓時化作無色的細流,自三根銀針之處流了過去。
隨後,在掌控之中,溶解藥水逐漸滲透,頭部的那部分血肉頓時變得‘粘稠’了起來,別人卻看不出異常來。
接下來,許逸塵直接封住苗誌新的幾處穴位,然後連續彈動銀針的同時,另外一隻手又快速的取出數根銀針,隨後同時給苗誌新用針。
許逸塵的手如同穿梭著的蝴蝶一般好看,那種快達到一定極致有甚至如同一道飛舞著的影子,不時插針彈針,藥水就這麽的被用下去了也無人知曉。
不過對於這點,大約監控放慢數倍是可以發現的,但是許逸塵倒是不在乎,發現了也沒關係,反正他是銀針結合藥水治療,再正常不過。
此時,許逸塵見彈片被溶解了出來,即將開始被‘溶解’,許逸塵當下手部運起一股力量,輕輕的一個拍擊擊打在苗誌新的頭部,因為運用力量恰到好處,再加上那種控製,雖然這一下讓苗誌新整個大腦都顫栗了一下,但是卻沒有什麽不利的影響,反而因為這一下,被震蕩的彈片忽然向著外麵飛了出來。
許逸塵的隨手以兩根銀針直接夾住這枚彈片,隨後將手心的生命藥水逐漸從溶解藥劑溶解出來的那片路線流了進去。
許逸塵控製的很微妙,同時又沒有直接在對方體內溶解掉彈片--事實上在對方體內溶解掉彈片對於許逸塵而言更簡單,配合生命藥水,效果更好,但是這樣沒有拿出彈片,即便是康複了,也始終缺乏說服力!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拿出了彈片,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因為當許逸塵開始使用生命藥水的時候,很明顯的,就像是放慢鏡頭一樣,苗誌新的頭發開始由一片雪白開始,逐漸的從發根部黑了起來,隨後這一片黑,逐漸的推向發梢的地方。
除了頭發的變化明顯之外,接下來,苗誌新的臉上的深深的皺紋,也開始逐漸的潤滑平整了起來,原本看起來就是一個蒼老不堪的糟老頭子,但是此時,完全的如同脫胎換骨了一樣。
如果之前還有所懷疑的話,但看到現在這神奇的一幕,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張大了嘴,完全的被震撼了。
接著,許逸塵以同樣快捷的速度,將銀針全部抽出來之後,握在手心,這才又連連點了苗誌新幾處穴位。
一分鍾過去了,深深的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脫胎換骨的感覺,苗誌新二話不說,直接抬手就抽自己的臉。
但是這時,他卻被許逸塵一下子止住了。
“苗老,你何必如此,治好你我也隻是想向眾多在場的醫生和科學家們表明一件事:即便是現在很多年輕人已經忘記了國家和民族的傳統,即便是很多年輕人喜歡頹廢自殘和標新立異,但是依然有一部分年輕人謙虛好學,力爭上遊,在努力的奮鬥著。
苗老是因為愛之深,反而恨之切,這樣的心態,長久了,難免會對年輕人徹底失望,我作為後輩,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並不會因此而責怪苗老你。
要怪,也隻能怪我們自己,太不爭氣。”
許逸塵說的倒是誠心誠意,這些老一輩的,別看自視甚高,也是因為現在的年輕人太追求時尚,他們心生芥蒂,也才更是自命清高了。
他們吃過苦,有過吃草根、樹皮甚至泥巴的苦難經曆,所以和如今的年青一代存在著代溝,而且是無法跨越的年代代溝,所以有矛盾,再正常不過。
如今因為這樣,就小題大做的真的去踩對方的臉……許逸塵覺得,這樣太過於心胸狹窄了。
人,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些年紀大的老學究,哪一個又不是如同當初輪回世界他的師傅們一樣,最開始都根本不待見他?他就是個整天渾渾噩噩酗酒買醉的廢物!連基本的百分百的契合度都達不到!曾經一度被五位師傅批評的一文不值,被無數白眼遭遇。
但是,這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種心情,年輕人,要能理解。
許逸塵的一席話,說的苗誌新慚愧不已,許逸塵都這麽說了,他還要繼續去抽自己的臉,那就是完全無視許逸塵的話,要和許逸塵‘對立’了,這點他明白。
所以他情緒複雜,目光欣慰的點了點頭,接著深深的朝著許逸塵鞠了一躬。
這一次,許逸塵沒有阻攔。
這一次,因為這一個鞠躬,人群之中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絕。
之前輕視的眼神、之前戲謔的眼神,之前的認為許逸塵不自量力的那些噓聲,此時都化作了一片片發自內心的掌聲,真正的心服口服的掌聲!
那種服氣!那種敬仰和震撼的情緒,都完全的灌輸到了掌聲之中。
聽到這些掌聲,許逸塵也知道,他的目的,已經完全的達到了。
至於說這些人的病症毛病,其實很簡單,到時候,當他們服用樣品藥水的時候,適當的隨意針灸一番,幫助藥效吸收好點,他們就會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即便是真有忘恩負義之人,至少也不會去選擇和他許逸塵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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