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哥,餘鵬生病了,又是流鼻涕又是發燒說胡話的,徐霞和靜雯姐都在照顧他呢。”
“不是有藥水嗎?一滴就好了。”
許逸塵的心微微一凜,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好的感覺,當下他趕緊說道。
“餘鵬說藥水太珍貴了,這點小病沒事,吃點藥就好了,不願意浪費藥水。”許逸菲無奈的說道。
“嗯……我明天中午回來幫他看看吧。”
許逸塵說道。
……和妹妹說了會兒話,許逸塵才知道,大熱天的,餘鵬把窗戶打的很開,結果變天了,竟然莫名其妙就感冒了,然後咳嗽的又有些厲害。
這下子才會變成這樣。
許逸塵雖然可以理解,但是他覺得奇怪的是,餘鵬、徐霞的身體,那是經過了藥水洗禮過的,那是絕對的健康的,抵抗力也強,怎麽就這麽病倒了呢?
雖然奇怪,但是許逸塵也知道,那種微型的生命藥水效果過了也就過了,生活衣食住行畢竟被汙染嚴重,真要再次生病了也不至於是太奇怪的事情,畢竟食物農藥殘留非常嚴重,而且很多食品都是地溝油、激素等東西弄出來的,這麽一想,許逸塵也就釋然了幾分。
當晚,和華墮大師一起吃晚飯,得知華墮大師的研究方向已經完全正確之後,許逸塵隻是說藥物精華的采集還不夠純淨的原因以及對於整體的熟練度不夠的原因,這讓華墮大師終於放心了。許逸塵說的自然也是真話而不是虛假的,所以華墮大師知道自己研究方向正確了,也自然非常的開心。
……一輛普通的雪鐵龍從餘鵬的公寓樓前穿過。
車上,一個枯瘦顯得有些蒼老感的年輕人露出了慘白的如同死人般的笑容來,這樣的笑容,把車上的陳誠駭的臉都白了。
“大師,你確定不會有人知道我這次的事情嗎?這個許逸塵比較凶殘凶狠,但是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滅了我的賭場,我陳誠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放心,陳少,某辦事,肯定不會出差錯。”年輕人依然是那種死人般慘白的臉,說的話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栗。
“那就好,哼,我雖然不敢明麵上和他對著幹,但是害死他最愛的妹妹,也讓他體會一下失去最喜歡的東西的痛苦!對了,還有這個餘鵬,弄死他!”
“陳少放心,俗話說,病來如山倒,他開窗‘風邪入侵’,剛好這個公寓裏竟然有陰氣極強的古物,而且數量不少,這下子一些風水陣也能發揮點效果了。”
“嗯,這樣就好!”
“他現在已經生病了,而且氣運逐漸見底,到午夜的時候,我再擺弄個東西,讓他做一回出竅的夢,保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死在夢中,那也隻是個‘夢中猝死’,誰也懷疑不到陳少你的頭上。”
年輕人說的很隨意,但是陳誠聽到這樣的結果之後,頓時表現的極其興奮。
開車的,是陳少的心腹,他自然也不擔心這些被人傳揚了出去,所以此時,他大手一揮,道:“去君心休閑會所,請大師好好休息舒服一下。”
“不,陳少,一來我們禁忌這些,二來暫時不宜大動,事情辦完,咱們回京吃點東西也不遲,這邊這次事情比較危險,不宜露麵。”
年輕人微微沉吟道。
陳誠倒是也實誠,不僅沒有半點兒不滿,反而十分謙卑的道:“大師您說的對,是我糊塗了。”
……淩晨,掙紮著坐起來,打開燈,餘鵬迷迷糊糊的,臉色一片慘白。
“不行,我要給逸塵打電話,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餘鵬感覺自己虛弱的隨時都可以倒下,再次的進入恐怖的噩夢之中,當下趕緊拿出手機,給許逸塵撥打了起來。
旁邊,徐霞懷抱著餘鵬,不敢再有任何的分心。
……三點多鍾,剛剛進入深度睡眠恢複精神,忽然間手機的響聲,讓許逸塵打了個激靈一下子跳了起來。
三四點的電話,絕對不是什麽好電話,許逸塵的心嘩啦一下子就冰冷了半截,卻毅然的接過了電話。
“逸塵,救我……”
三更半夜的,餘鵬的聲音虛弱的如同油盡燈枯的老人一樣。
“嗯?”
幾乎是刹那間,許逸塵心中一驚,大喝一聲道:“呔!餘鵬,醒來!”
這樣一聲大喝,如同一道驚雷,餘鵬被震的渾身如遭雷擊一般,刹那間清醒了不少,人頓時也恢複了不少力氣和精神。
“怎麽了?好些了嗎?”許逸塵這才輕聲問道,不過他的態度,很冰冷。
“逸塵,我估計我是中邪了,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一定是的!”
餘鵬驚慌、恐懼的道。
“怎麽回事,你慢慢說,不用怕,天地有正氣,孟子說,我善養吾浩然之氣,你隻要記住,無愧於天地,行得正站得穩,就不怕邪氣入侵!”
許逸塵沉吟道。
風水,本已經在這個末法時代近乎褪色,退出曆史,因為風水龍脈等等,已經被現代人毀滅的差不多了,這些許逸塵早已經明白,但是餘鵬的情況,確實像是‘中邪’了。
“我和阿霞不是……一起休息嗎……今天白天休息的多,晚上很晚才睡著,大概是一點多睡的覺……我前幾天晚上睡覺吹空調吹壞了,就沒有開著睡。隻好把窗戶打開,被子隻蓋了肚子。阿霞在房間裏玩電腦遊戲睡的比我稍微晚點,睡在我右邊,遊戲在掛機,電腦就一直開著。房間裏晚上一般都有顯示屏的光線。睡了好久,我突然被房間裏一陣急促的腳步吵醒,我沒有馬上動。就睜開了眼睛。突然明白阿霞就在我身邊熟睡,那剛才的腳步聲是怎麽回事?
我感覺很不好,但是非常的清醒知道自己是醒著的。我由於聽到了腳步聲,有點怕,就想坐起來起碼先開燈。結果,完全不能動,我知道被‘壓’了。因為你說過被壓床的經曆很多人都有,我也有過。所以,我也就寬慰自己。慢慢試著動。就在我完全清醒後,在努力掙脫被壓的困境時,又一陣腳步聲襲來。
我隻有裝睡,閉上了眼睛。心裏很緊張,希望一切快點過去。同時想盡量把阿霞弄醒,以便提醒我。結果我試著大聲喊,嗓子發出的是沙啞恐怖的聲音,完全發不出我自己的聲音。阿霞也一點聽不到,依然在熟睡。我喊累了知道無濟於事,於是就試著動右邊的手,還好能動。我用手把她弄醒。
我可以保證這個全程我是極度的清醒的。阿霞醒來問我怎麽了,我剛想說話,就又聽見腳步,隨著腳步的臨近。我轉頭一看,一個中年婦女披著頭發就在我們床邊,她打扮我都能依稀看清,雖然隻是一眼……她頭發全部往後梳著,後邊有個發髻,就是好多農村婦女梳的那種頭。上衣是很古老的三四十年代才會穿的那種斜襟的布褂,顏色偏深。臉看不清。中等身材,偏矮。因為顯示屏投射的光線是在她身後過來的,屬於逆光,所以臉看不清。
我當時很緊張。直接能動了,飛起一腳踢過去。你知道怎麽了麽?一切複原到,我剛才被腳步聲嚇醒的狀態。被子依稀在我肚子上蓋了個角,阿霞依然在我身邊沉睡。
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原來是做夢?我當緊張之餘自我解嘲:原來是個夢啊好清晰好緊張啊!就在我慶幸的時候,想把阿霞叫起來講講我剛才的遭遇,緩解下噩夢的壓力的時候,我發現我依然不能動彈。
啊!!!
突然在窗戶邊傳來了沉重的喘氣的聲音!真的非常毛骨悚然。窗台離我的距離就不到3米。我不敢看,想看頭也轉不過去。我睜開眼睛,確定一切都是清醒的,我就拚了命的掙紮!!幾乎是怒吼的狀態。可是發出的依然是沙啞的聲音,那種恐怖的沙啞。我告訴自己冷靜下來,窗台依然有怪異的喘氣的聲音。我還在想:難道是剛才把她踢傷了?
在冷靜之餘,我依舊發現自己的右手是能動的,我這回用盡力氣的用一根手指戳阿霞的背。一下一下用力的戳,我希望戳醒她。她動動我,我就不會被壓床了。結果。阿霞居然伸出了手壓住了我的手,不讓我動。我都急瘋了,繼續的全力掙紮,但是都無濟於事。窗台邊的喘息聲依然很重。伴隨著‘吼吼’的哮鳴音。而我求救未果,自救無門,但是我心裏不想放棄。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漸漸靠近我的床邊,我驚恐到了極點。就在不知怎麽辦的時候,我的一切又回複到了剛開始醒的狀態。好像一切又是夢,被子依舊一個角蓋在我的肚子上,女朋友阿霞依然在我右側沉睡。我清醒的迷茫了……難道這就是那種恐怖的夢中夢?可嚇死我了。我被這個清醒無比的夢中夢折騰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繼續想叫醒我女朋友,述說剛才的一切。就在我想起身叫她的時候,我竟然悲劇的發現我還是不能動!我頓時絕望了,那種恐怖瞬間無限的蔓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