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來的路線。
上了城牆之後,那些陶俑又開始了長戈旋轉。
躲過之後,我們再次落在便殿屋頂。
我們沒再猶豫,一起落在地上。
來到便殿門口,我伸手推門。
和之前兩次一樣,很容易便推開了。
照了照裏麵,左右和後麵都有房間。
正對門的是一張大案台,上麵還鋪著玄色的布。
還擺了很多竹簡在上麵。
周圍兩邊擺著太師椅和高腳茶幾,而且不落灰塵,看著都很新。
“三姐,有異常嗎?”我開口問道。
林金瑤回答道:“沒有感受到什麽。”
我點點頭,緩步退出了便殿。
來到外麵,過了沒多久。
【便】字如約而至,出現在青銅盒上。
三條裂縫果然都出現了。
“怎麽樣?”林金瑤趕緊問道。
“出現了,我現在去寢殿。”我招呼一聲,四處看看,快速朝著寢殿跑去。
身後傳來林金瑤的聲音:“小主人,你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
我揮了揮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寢殿外麵。
寢殿不大,隻有一,長寬不過二十米。
遵循了當時秦朝宮殿的建築風格,具有瓦頂、重層。
是供秦始皇的靈魂起居之用。
距墓門的直線距離隻有一百多米。
墓門處,貔貅和麒麟已經歸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顯然是巡邏完畢了。
保險起見,我換了個新的氧氣罐。
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後,我伸手推開了寢殿的門。
門依舊是一推就開,雖然動靜有些大。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墓門處,那兩個神獸並沒有任何動作。
我暗自鬆了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裏麵是個方形大廳,裏麵的家具和洗漱用具一應俱全,沒有床榻。
左右兩邊各有一扇門。
左邊的門開著。
右邊的門關著的,上麵貼滿了黃符。
而且還掛了一把鎖。
我沒有去查看,而是第一時間拿出了青銅盒。
【請】字也出現了。
蔓延出來的縫隙,打開了唯一一條邊。
青銅盒出現了一條完整的裂縫。
我有些激動,雙手拖著青銅盒。
隻是稍稍一用力,青銅盒便直接鬆了。
我屏住呼吸,緩緩打開青銅盒。
裏麵果然是個圓形的玉盤。
剛看清裏麵的東西,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寢殿的門,直接自動關了起來。
隨著哢哢哢的幾聲,似乎是上了什麽暗鎖。
而周圍的窗戶上,也紛紛落下了一塊鐵板。
聽聲音就厚重無比。
好好的一座寢殿,瞬間變成了一個密室。
我第一時間衝到門邊。
無論我怎麽用力拉。
那門都是紋絲不動。
我心頭一震,暗叫一聲糟糕。
一塊玉盤,把我們四個人全部分開了。
不出所料的話,她們三個肯定也被困住了。
我用力錘了幾下門,這才發現這門看著是木頭的,但裏麵卻都是青銅。
隻有一層木皮。
我深吸一口氣,心中有些著急。
氧氣罐最多隻能堅持十個小時,如果找不到出路,我會被憋死在裏麵。
我快速冷靜下來,仔細看了看玉盤打開的青銅盒。
裏麵的玉盤正麵刻著圖案,有點像是道門裏對彼岸花的外貌描述。
而背麵是一個凹陷的【食】字,正好和木門上的吻合。
除了玉盤之外,裏麵還有一把鑰匙。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這寢宮右邊那緊鎖的門。
上麵那把掛鎖,和這把鑰匙應該是配套的。
我走到那門邊,拿出鑰匙插進鎖孔,果然很是順暢。
這門裏有什麽?
我眉頭緊鎖,遲遲不敢擰動鑰匙。
我被困在這裏,顯然就是為了讓我打開這扇門。
這房間裏到底有什麽?
無論是什麽,現在我都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我沒有著急開,而是仔細研究起門上的那些黃符來。
符篆文化,經過幾千年的演變,無論是符頭符腳還是符體本身,書寫方式和符意形體都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
現代出現的符,我基本都認識。
但這門上的符,我卻是一張也看不懂。
但幾乎每一張符體裏,都有一個【封】字形狀的符號。
在符籙文化中,封一般都代表著封印。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裏封印著某些東西。
想到這裏,我趕緊把鑰匙抽了出來。
青銅盒、玉盤、鑰匙,我一步步地被牽著走。
如果把這裏麵的東西放出來,應該不會有好事發生。
我沒再猶豫,轉身走向了對麵那敞開著的門。
穿過大廳進了屋,我手電四處照了照。
裏麵的陳設非常簡單,隻有一張很大的床。
**拉著紅色的床幔,把整張床全部給蓋了起來。
看不見裏麵有什麽。
我收起東西,慢慢靠近,緩緩伸手拉開窗幔。
一雙雙穿著繡花鞋的腳,出現在麵前。
我抬眼看去,**整整齊齊地躺著五具穿著嬪妃服裝的女屍。
她們的身體並沒有腐爛,表情很安詳,但臉色卻全部是青紫色。
看著很是瘮人。
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我疑惑間,突然感覺腳踝一緊。
床底下冒出一雙手,抓住了我的雙腳腳踝,隨後便是猛地往床底一拉。
“嘭!”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電一照,我頓時身體一震。
入目的是一個骷髏頭。
不對,確切的說,是一個瘦的像骷髏一樣的人,或者是幹屍。
頭上還有一些稀疏的頭發。
可那雙手,確實無比的飽滿,和正常人的手並無兩樣。
骷髏人力氣很大,放倒我之後準備把我忘床底下拉。
我猛地抽出峨眉刺,一手抵住床沿,另外一隻手直接刺了出去。
“噗~”
峨眉刺刺入那骷髏人的頭顱之中。
滾滾黑煙冒出,他那抓著我雙腳的手,也瞬間縮了回去。
我趕緊爬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
隨後把手電照了下去。
這一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床底下,滿滿的都是這種骷髏人。
密密麻麻的,凶神惡煞的。
看著異常嚇人。
可奇怪的是,它們似乎不能離開這床榻的範圍。
它們對著我嘶吼著,雙手不斷地扒拉著,嘴巴張得很大。
像是一隻隻餓極了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