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懸,灑下淡淡月光,猶如銀幕一般垂掛於高天之上。

夜色下的托木爾峰依然像往常一樣,寧靜、祥和、沉穩與巍峨,絲毫沒有受到之前陸塵老人與道然聖地門人打鬥的影響。要不是之前的打鬥痕跡還在,沒有人會懷疑托木爾峰小半山腰處曾經經曆了一場異常短暫卻又驚心動魄的戰鬥。

不過,如果有高明的人在此的話,一定可以看出這裏的不同尋常之處,這裏似乎發生了某些奇異的變化。

陸塵老人早已經帶著小男孩與受傷女子離開,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裏去。

月光透過大樹的枝椏灑落下來,在地麵上留下斑斑駁駁的亮斑,偶爾可以看到“獨行俠”雪豹在山澗、岩石之間跳躍而過。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人影踏空而來,衣袂飄飄,長發飛揚,仿佛那來自天外的仙人。

及至近前發現,來人一身普通麻衣,六旬上下,兩手空空,是一個道士,仙風道骨的,是得道高人,仿似世間活神仙。

“嗯?”老道士落在一棵大樹頂端,皺著眉頭觀察地上的打鬥痕跡,隨著觀察的深入,他心中的疑問也越來越多。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老道士拿出一麵花、草、樹、鳥、魚、獸等自然生命圖案鑲邊的古樸鏡子。

這麵鏡子約莫巴掌大小,正麵金黃色,光滑無比,背麵青銅色,有些許鏽斑。

幾手印訣打入鏡子,一道金光頓時衝天而起,貫穿天上地下,進入無數冥冥虛空,推演一切。

那些鑲邊的圖案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一般,紛紛浮現而出,圍繞著金色光柱旋轉,一股股神秘莫測之偉力從鏡子散發出去,沒入周圍的虛空之中,無數畫麵在鏡麵上一一放映著。

這些畫麵居然都是托木爾峰以及其周圍一天下來所發生的事情,甚至那藍淵廷、謝東行等四人都出現在鏡麵上,無所遁形,惟獨沒有一點半絲陸塵老人、小男孩、受傷女子的畫麵,連同那四位道然聖地的門人老頭都沒有在鏡麵顯現出來。

“過去、現在、未來!”老道士臉色有點震驚,大喝一聲,又是數十手繁雜的印訣打入鏡子。

那金色光柱一下子變得粗壯了許多,飛舞的花、草、樹、鳥、蟲、魚、獸等更加的活靈活現,仿佛要從那遠古的神話世界中走出來一般。

一股股更加龐大的神秘偉力透發出去,推演去過、現在,甚至未來。

老道士更加震驚了,因為即便如此,畫麵中依然沒有陸塵老人等人的影像,仿佛他們徹底消失在這個天地,從來就不存在過一般,任你如何推算,就是推算不出來。

連續多番嚐試,依然推算不出個所以然來,老道士的臉色有點難看起來。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思索良久,老道士臉上湧現一片駭然之色,他喃喃道,“此地所有的關於那人的自然記憶全部被人以大.法力加逆天手段抹掉,即便是推演一切過去的‘至人道鏡’都推算不出來,看來此人的手段真的邪乎到逆天的地步,恐怕隻有門內為數不多的老祖宗才有如此手段。但是,像老祖宗這樣的存在已經有千年之久沒在神州出現了,如今竟然在天山山脈現身,真不知道是禍是福?”

自語了片刻,老道士使勁地甩了甩腦袋,無奈歎息一聲,一個跨步,人便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到了哪裏去。

如此手段,非絕頂人物絕對辦不到!

就在老道士走後不久,又一個人影如幽靈一般出現在老道士之前立身的地方。隻見此人一身白色長袍,挽一個道士髻,須發皆白,看起來普通平常,沒甚出眾的地方,甚至沒有所謂的仙風道氣。

“嗯,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遮天三式’?傳說遮天三式是不陰山第三代傳人‘天機聖人’所創,號稱蒙蔽天地一切天機,難怪重然老道用道然聖地的至寶至人道鏡都推算不出來!”這個白袍道士皺著眉頭觀察了盞茶功夫,便是驚歎起來,不過臉上卻帶著無奈,“可惜了,讓那女子逃走了,那條線索也暫時中斷了,不知何時方能開啟傳說中的天域,看來這次有必要請門內的老祖宗們出山了。”

白袍道士沒有停留多久,也一步步踏空而去,神態自然、自在,像那行走在月夜下的仙人,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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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漆黑無垠、寂靜無聲的神秘虛空中,有一個七彩亮點沉浮不定。當七彩亮點破滅之後,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堡靜靜地懸浮著。城堡表麵雷霆千億萬道,無數色彩,每一次輕輕顫動一下,便有千百道雷霆閃爍激射出去,把周圍的虛空都撕裂了!

這座城堡的地基全部都是由一種漆黑至純、布滿古老神奇紋路的石頭組成的,似是一塊塊這種石頭銜接而成,又似乎這個地基本就是一個整體。

這種神秘石頭雖然漆黑至極點,但表麵散發著一種朦朧毫光,如月暉一般柔和,即便是身處黑暗虛空中,仍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地基以上部分同樣是由一種漆黑至極的充滿著古老雷霆花紋的石頭組成,這種石頭的漆黑與地基的漆黑並不相同,後者沉穩、浩瀚,給人一種天地崩塌而我巋然不動的感覺,而前者則神秘、大氣,給人一種像是黑暗中蟄伏的巨人的感受,但是這兩者又能完美地組合在一起,異常和諧,仿佛整個城堡就是一塊漆黑巨石雕削而成一般。

如此一組合起來,整座城堡的氣勢就顯現了出來,沉穩、浩瀚、神秘、大氣、古樸、磅礴、恢弘!

這座城堡大不知幾許,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之中,好像一座永不墜落的古老城池。它有超過一半城體好像永遠隱藏在黑暗中一般,另一小半、甚至隻是一小角則是閃爍著無數道雷霆。遠遠地看去,整座城堡隻露出它的冰山一角。

城堡正門橫匾上書“物神雷堡”四個大字,鐵畫銀鉤,古老蒼勁,雷霆奔騰,發出滾滾雷聲。每一畫,每一道雷霆都如一條古老雷龍在騰遊、在龍嘯!

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雷堡的城頭上,小腳左右搖擺著,與城頭的一小塊角料一相比,他就是一個點,小到極致。

他仰望著雷堡上空不斷交織而過的億萬雷霆怔怔出神,清亮的眸子時不時有九色神秘電芒閃爍而過。每當九色電芒閃爍浮現之時,整座雷堡所有的雷霆都會躁動起來,似不安,似敬畏,又似歡欣,似朝聖,好在小男孩眼中九色電芒閃爍的間隔時間比較長,足夠城堡所有雷霆再次徹底安靜下來,如若不然,整座雷堡恐怕都會徹底暴動。

回到物神雷堡之後,陸塵老人吩咐小陸絕一句好好照顧你姐姐,便不見了蹤影,似是煉製七竅玄命神丹去了。

小陸絕獨自一人麵對重傷昏迷不醒的漂亮姐姐,一時倒顯得有點手足無措了。

看著女子那蒼白無血色的俏臉,幹裂的嘴唇,淩亂的秀發,染血的殘破衣裙,小男孩眼神一亮,終於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麽了。

端來溫水,濕了沒用過的毛巾,小男孩輕柔而緩慢地擦拭著女子的俏臉,把她臉上的汙跡全都清理一遍。

看著那張絕美到令人窒息的白皙臉龐,連不懂男女之事,甚至不懂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區別的小屁孩都是好大一陣失神!

太美了!

不過怎麽就會有人舍得辣手摧花,傷害如此絕美的女子呢?

她應該作為一件上天給予人間的絕無僅有的藝術品被人珍惜,而不是被傷害,哪怕是隻傷害一點丁!

“姐姐你真美!”小男孩呢喃一聲之後,再次打來一盆溫水,為女子梳洗著柔順美麗的長發。

那秀發披散開來,垂了一地,讓人賞心悅目。小男孩為此心情大好,輕輕地撫摸著那濃密的長發,愛不釋手。

要不是女子身上的破衣裙還等著他處理,他真想就這樣一直撫摸下去,因為那感覺柔柔的,麻麻的,讓你心肝兒都酥了,真好!

擦拭幹淨女子天鵝般秀美的脖子之後,小男孩很自然地把女子的整件長裙都脫了下來,發現女子的月白中衣也是一片血紅,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女子的中衣連同她的貼身肚兜也一股腦地剝了下來。

嘩啦啦,女子胸前兩隻調皮的大白兔一下子彈跳出來,晃啊晃的,晃得小男孩眼花繚亂,頂端那兩點誘人嫣紅更是吸引了小男孩絕大部分的眼光。

小男孩徹底傻掉了,這對女子胸前的挺拔寶貝貌似不是自己能夠動的,可現在連遮羞布都已經被自己扯掉了,加上看都已經看了,動一動又何妨?況且姐姐身上還殘留著髒兮兮的汗漬呢,想必不幫她擦拭幹淨,姐姐會很不舒服吧?

如此一想,小男孩就釋然了,拿起濕毛巾正大光明地擦拭著女子赤.裸的上身,小手顫巍巍的,心裏緊張得要死,既怕姐姐一下子醒轉過來臭罵自己一頓,又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過度弄痛了姐姐。

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女子滑膩的肌膚,小男孩的小心肝就不爭氣地跳一下,特殊是在擦拭女子那對顫巍巍的柔軟兔子時,小男孩更是好奇地揉捏幾下,那美感差點讓他著迷。

雖然小陸絕完全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女子胸前那對大白兔的威力著實夠大,即便是五歲小男孩也要迷戀其中。這或許更多是小孩子對好奇事物的著迷吧,說不定女子的美.乳在小陸絕心中隻是一對好玩的寶貝玩具而已呢!

在幫女子擦拭身體的過程中,小陸絕發現女子圓潤的肩頭、嫩白的藕臂、平坦的小腹、光潔的後背都留下了不少細長的傷口。

這些傷口都已經結痂,不消幾天就會脫落,但是留下疤痕的幾率很大。

如此一件精美藝術品,怎麽可能讓她帶上一絲瑕疵呢?

小陸絕翻箱倒櫃,終於找來一瓶消除傷疤的藥劑,挑破那些傷口結痂之後,認認真真地上藥。

這藥劑叫做“刀無痕”,是小陸絕那個矮冬瓜爺爺搗鼓出來的,名字還算可以,意在任何刀兵留下的傷痕都會在刀無痕之下消失無蹤。

做完這一切,小陸絕已經有點氣喘了,畢竟照顧一個大人,小男孩確實有點吃不消。他坐倒在地,就這樣怔怔地望著女子赤.裸的上身出神。

前前後後,完完全全端詳了一遍之後,小男孩的目光最終停留在女子胸前的那一對堅挺的柔軟上麵。

望著那兩座點綴著相思紅豆的挺拔聖女峰,小陸絕心悸不已,小手不自覺地撫了上去,輕輕地揉捏著,卻沒有過多其他過激的動作。

反觀小男孩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清亮,眼中隻有小孩子得到自己喜歡的玩具後的歡喜,隻不過他這兩件“玩具”實在太奢侈了。

“啊!我忘了給姐姐穿上衣服了,要了著涼了怎麽辦?”良久,沉浸在美妙感覺中的小陸絕突然驚叫起來,慌慌張張地出去找衣服了。

又是一陣翻箱倒櫃後,小陸絕忙得滿頭大汗,可是一件適合姐姐的衣服都沒有。這下糟糕了,沒衣服姐姐怎麽見人?小男孩懊惱地想,幾乎急得直跳腳!

“哎呀!我怎麽那麽笨,沒有衣服可以先給姐姐蓋被子嘛!該死,該死,我該死啊!”急了一陣的小陸絕一拍自己的腦袋,連罵自己笨,然後又急匆匆地給女子蓋被子去了。

“可是姐姐不能老是蓋著被子啊!”小陸絕又犯愁了,思來想去實在沒法子了,一惱之下就跑到雷堡城頭看上空往來的雷霆怔怔出神啦。

突然數道藍色雷霆像幾條小龍一般快速地朝小陸絕騰遊而來,在距離小陸絕三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隻是繞著他周身打轉,似忐忑,似敬畏,又似歡欣,似朝聖。

小陸絕覺得好玩,便伸出小手欲觸碰那幾道雷霆。這些雷霆好像受驚的小魚,一下子遠去。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小陸絕撇撇嘴,不滿地哼了兩句,然後跳下城頭,往雷堡深處行去,步伐不夠大開大合,忽左忽右,甚至歪歪斜斜,但是有一些大度、自然的韻味在裏頭,正是小男孩之前稱呼的“瘋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