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街頭殺戮
林絕峰說：“可惜是分身，不是真正的人，殺起來不過癮！”
飛鳥這時說了句話，青瞳翻譯了過來：“分身如果不是自然收回，而是被滅，會讓高橋的元氣減弱。”
“那就好！”林絕峰點了點頭：“跟我走！”說罷，縱身跳向附近一顆樹，落在樹頂，然後又跳向旁邊的一棟小樓，青瞳幾人緊緊尾隨其後。
幾個分身躍起，迎麵撲向林絕峰，林絕峰揮劍與他們的刀磕在一起。分身的刀立即被砍斷了，林絕峰隨後左手一記龍擊虎打了過去，幾個分身中招之後，從半空中墮了下去。
林絕峰落到了街邊停著的一輛轎車上，轎車的棚頂立即被踩塌了，他又縱身跳向另外一輛。青瞳也毫不在乎陌生人的愛車變成什麽樣子，隻是跟在林絕峰的身後亦步亦趨。高橋分身則在四人的身後，緊追不舍。
不多時，林絕峰就到了這條商業街上的十字路口，向四周一看，車輛行人熙熙攘攘。
“太鬧了！”林絕峰感覺有些心煩，怎麽連找個地方和人交手都這麽困難呢，這就是小國的悲哀。他雙手一揮，十六把天罡地煞刀從兩個方向交錯打出，隻見眼前的十字路口如同發生了一場猛烈的地震一般，頃刻之間被徹底破壞掉。銀光閃過，所有經過這裏的車輛都被掀翻，柏油馬路也被掀開，露出下麵的土壤。
周圍的行人正驚訝於竟然有人如同飛一般跳來跳去，又見發生這樣的事情，整條街區立即充滿了叫喊聲，與此同時，高橋的分身們也追到了。
看到數百個手持鋼刀的和服男人湧到這條街上，長相竟然還完全一樣，引發了更大的混亂。
街上的行人剛開始被突變嚇呆了，等到回過神來，立即四散奔逃，大家都想遠遠的逃離這些怪獸一般的人。但這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又趕上休息日，行人非常多。四散奔逃的人群衝撞到一起，互相擁擠、踩踏起來，不多時就成了人堆。其中很多人，被人群擠向了橋本龍太郎的分身，竟然和那些分身混雜在一起，這大大延遲了分身們整體進行協同進攻，而這也正是林絕峰需要達到的效果。
看著那些驚恐萬狀的普通人，林絕峰突然感到自己擁有如此的力量，在他們麵前幾乎就像神一樣，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是生？是死？”林絕峰冷冷的自言自語道：“還是別活了！”。他對著麵前混作一團的高橋分身和普通人，把全部天罡地煞刀打了出去，先是向左側、然後向右側、最後向正前方交錯揮出。
十字路口頃刻間變成一片廢墟，伴隨著人們的慘叫，殘肢斷臂和鮮血拋灑得到處都是，高橋的分身和那些普通人頃刻全部斃命。片刻之後，靠近路口的一座二層小樓，因為遭受到了劇烈的震動，轟然倒塌。
林絕峰對自己威力的提升感到很滿意，但很快就後悔自己這麽快用光了所有的天罡地煞刀，因為高橋的分身從其他方向衝了上來。他一亮鳴龍劍，就把鳴龍釋放了出來。
此時的鳴龍釋放之後，已經不再是那條大蟒蛇的模樣，而是有了四隻爪子、背鰭和鮮明的龍鱗，頭也有了些龍的模樣，隻是還沒有角，顏色也變得明快起來。林絕峰知道，虺已經升級為蛟了。
“感覺真不錯！”看到自己各方麵的能力都得到了飛躍，林絕峰不由得狂笑起來，操縱鳴龍盤旋著攻向分身。“去吧，寶貝，消滅他們！”
鳴龍衝向人群，帶起了勁風，凡是靠近的人全部被化為齏粉。但是林絕峰很快就發現，鳴龍釋放之後，不適合用來對付數量眾多的敵人，尤其是忍者這樣動作敏捷的。鳴龍幾次穿梭之後，殺死的多數都是普通人，而高橋分身往往能在最後的一刻，準確地躲避開鳴龍。
有一次，幾名忍者飛身躲開後，林絕峰來不及收住鳴龍，直直的撞向一座摩天大樓。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鳴龍從樓體正中央穿越而過，在上麵撞出一個大洞，大量的瓦礫從空中傾瀉而下，整條街區都充滿了煙塵。
林絕峰發出的招數，都是攻擊範圍非常大的，他當然不可能有選擇的隻攻擊其中的分身，而放過普通人。但是此時的林絕峰，對於殺戮已經沒有什麽罪惡感了，哪怕對方隻是無辜的普通人。
“每一個人都是有罪的，特別是你們！”林絕峰對著已經嚇得走不動路的行人說。隨後，他收住鳴龍，揮劍與分身們展開白刃戰。
毫無疑問，今天出現在這條街上的人都是不幸的，因為交手的雙方都不在乎他們的生命。不僅林絕峰，高橋的分身也是如此。一個中年婦女很不巧的擋在了一個分身的麵前，這個女人已經被嚇呆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似乎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分身毫不猶豫的一刀砍掉了她的腦袋，然後推倒屍體，向林絕峰衝了過來。但是還沒等他邁出第二步，自己的腦袋就被林絕峰削掉了。
就在林絕峰大戰分身的時候，青瞳和飛鳥、風鈴也沒有閑著，配合林絕峰，和其他分身廝鬥著。飛鳥和風鈴都擁有瞬步的能力，青瞳似乎也會一些，三人經常身形一晃就消失了，轉眼就出現一個分身的後麵，砍掉了他的腦袋。
林絕峰發現，如果單憑功力，三人恐怕很難對付這些分身，但是正因為瞬步，使得分身對付她們三人的時候，某種程度上比對付林絕峰還頭痛。因為這些分身根本無法捕捉到三人的動作，她們隨時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然後把刀從自己的側麵、身後、甚至頭頂砍來。
看到這些，林絕峰也就有些放心了，因為自己不需要分神去照顧她們。
分身的數量雖然多，但畢竟有限，不多時，雙方就已經基本分出強弱。在遍地的瓦礫和屍體之上，林絕峰帶著三個人與已經殘存不多的一些分身繼續戰鬥，但也就在這時，周圍警笛大作，林絕峰一看，整條街區已經被大量警察和警車圍得水泄不通。
警察先是對著林絕峰等人支起一排盾牌，架起了槍，然後開始通過擴音器喊話。雖然聽不懂，林絕峰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林絕峰很佩服這些警察的膽子還真夠大，普通人見到自己這般模樣，早已經當作魔鬼下凡了，然而他們竟然還有精神對自己勸降。
“大人，怎麽辦？”青瞳湊到林絕峰身旁，急急的問。
“現在鬧得有點太大了，這裏不能耽擱，馬上撤！”
“去哪裏？”
“當然回伊賀了！”
“好！”
林絕峰告訴三人：“馬上躲到我身後！”
這個命令嚇得非常及時，因為林絕峰正麵的警察發現他要向前走來的時候，立即開火了。子彈不斷敲擊在林絕峰的身上，然後滑落下來，“丁丁當當”的掉落在地上。見到這個情景，即便訓練有素的警察們也感到恐懼了，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叫喊起來，互相鼓勁，也是試圖對林絕峰造成威懾。
林絕峰突然發覺，自己其實很享受這種普通人麵對自己時的恐懼，但是他不能耽誤太多時間，因為一旦其他方向的警察也開火，自己身後的三個美女就難保了。他右拳一擊，打出龍擊虎向對麵的警察，然後拳頭一擺，隻見光龍橫掃過來，被擊中警察漫天飛舞起來，穿過警車爆炸後冒出滾滾濃煙和火焰，然後和破碎的槍支、盾牌一起掉落在地上。
“走！”林絕峰話音落地，和青瞳等三人縱身跳躍過去，闖過被擊垮的警方防線遠遁而去。在他們身後，是滿地的呻吟聲，和其他方向射來、雨點一般到處撒落的彈雨。
這一次的事情鬧得的確太大了，雖然大家都沒有露相，但是謹慎起見，也不敢走大道，遑論乘坐交通工具，隻能憑借飛一般的行動速度，徒步向伊賀趕去。
在路上，幾個人看到了關於這次打鬥的媒體報道，僅僅標題就夠聳人聽聞——《東京爆發史上最大的恐怖事件》、《魔鬼一般神秘人物，東京都驚人大戰》。
青瞳看了報道之後，告訴林絕峰：“官方時候清理現場，共發現一百四十七具屍體，其中有三十二名警察。”
其他的不用說，林絕峰也知道，那些被殺死的分身早就化作黑煙了。估計警方這個時候應該很奇怪，一場激戰下來，死了那麽多人，怎麽一具當事者的屍體都見不到？
青瞳說：“這一次的事件，影響的確很大，甲賀方麵應該也無法掩蓋了。”
林絕峰點點頭：“如果這麽說，他們可能會安靜一段時間。”
林絕峰並不知道，在他和分身交手的時候，十字路口的上空時中漂浮著一個黑衣人。他就像漂在水麵的浮萍一般，靜靜的浮在半空中，身形小幅度的、緩緩的起起落落，冷冷的看著下麵的戰場。因為林絕峰當時的精力過於集中，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