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黃沙之中,一長串的車隊在慢慢地往前移動著,如果是從高中之中看起來,感覺就像是一隻隻的甲殼蟲在地上爬著一樣。

在最前麵的一輛車上,除了開車的人之外,還坐著三個人,除了羅定和許湘琴之外,還有一個身著軍裝的人,這個人年紀在三十左右,就算是坐在不起伏的車上,他也是如同不動的山一樣,腰板也挺得筆直,就像是在平地上一樣,而且從這個人的身上傳來的那一股有如實質的殺氣更加是讓所有人都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鍾太山,這就是他的名字,羅定之前和紮木還有默罕提出了對於這如龍的草地的探索應該有多個方向的人參與之後,這個鍾太山就是來自於其中一個方麵的人的代表。

鍾太山是附近的一個駐軍的師長,而在這樣的一個年紀就能夠做到師長,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羅定是對人的氣場有很強大的感應能力的,所以一看到鍾太山,他就知道這個人是一個相當不簡單的人。

來的人當然不僅僅隻有羅定這一輛車,事實上後麵還跟著十幾輛車,這些車都是有著能夠在沙漠這樣的地方行走的特殊的車輛,紮森等人就是在後麵的車輛之中。

在由各方的代表組成的人員之後,就由軍方派出相當的力量組成了這樣的一支車隊,目的就是要把這一條草龍一探到底。徹底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

在沙漠這樣的地方,就算是特殊的車輛,那也不可能是走得很快的。所以其實大家走得還是比較慢的。同時,車隊為了作好長期的探索的準備,在整個的車隊之中,還有專門的物資車輛,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想起這個事情,羅定就不由得感歎,還是有官方的力量好辦事,自己也算是有錢人了,但是就算是自己砸下大量的錢,也不可能做得到這一點的。

不要說別的,光是這些能夠在沙漠上行動自如的車輛,就是自己不太可能弄得來的。

許湘琴此時的心中也是又驚又喜,之前她跟著羅定來這裏,也不過是好奇羅定到底是找到了什麽好東西,但是卻沒有想到會發現這樣的東西,而看現在這個車隊的陣仗,那就已經是可以看得出來這一次的事情很不簡單了。不過,另外一個許湘琴很驚訝的是羅定的能量實在是相當的大,要知道除了紮木等人找來的各自的“部落”的長老五級的人物之外,其他的官方的人員都是羅定聯係而來的。

許湘琴不是傻子,她從這件事情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羅定的話能夠上達到一個相當高的位置,所以才能夠找來這些有份量的人。

“也許羅定所說的是真的,他不是一個一般的風水師,真正的強大的風水師所說的話才能夠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

許湘琴知道也許羅定這樣的風水師已經是有一定的“官方”的背景了,也就是得到了“官方”的認可,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羅定所說的話才會有這樣的份量。

“羅師傅,你說,這一條草龍有多長?”

鍾太山好奇地問。從出發到現在已經在沙漠之中行走了近八天了,雖然車隊的速度不是太快,但是這八天下來也走了不少的路程了。

羅定的視線一起注意著前方,聽到鍾太山這樣問,他笑著說,“這個可說不定,也許很長。”

點了點頭,鍾太山說:“羅師傅,我接到上級的命令,配合你進行這一次的考察,有什麽要求,你可以隨時對我說。”

其實,鍾太山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心裏是相當的不解的,特別是看到了羅定的一些檔案的時候,他就更加是奇怪,因為在羅定的檔案之中,他發現羅定是一個風水師。而他來這裏就是進行風水的考察的。但是,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接到了命令之後就過來了,而且他的命令就是要好好地配合羅定。

“好的,我不會客氣的。”

羅定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視線突然從地上掃過,馬上就舉起了手,說:“停。”

開著車士兵馬上就停下了車,羅定下了車之後往前緊走幾步,來到了草地處,蹲下了身去,扒開草叢,仔細地看了一會之後撥起一棵草,回到車上示意繼續往前走。

這樣的事情在路上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所以鍾太山和許湘琴都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車隊繼續往前走,走到太陽要下山的時候才停下來,然後隨著車隊的後期人員開始忙碌起來,一個個的帳篷被搭建了起來。當夜色降臨的時候,一個個的火堆也生了起來了。

沙漠之中白天和晚上的氣溫還是相差比較大的,所以生起火來坐在一邊,還是比較舒服的一件事情。

在火堆前坐下來,羅定伸出自己的雙手在火上烤了一下,舒服得出了一口氣,這樣的長途的行走,以羅定的身體也不由得覺得有一點累。一會之後,許湘琴、鍾太山還有紮木、默罕也各自陪著一些年紀很大的、胡子都白了的老人走了過來。

大家都坐下來之後,紮木陪著的那個老人想了一下,決定還是開口,對羅定說:“羅師傅,我叫紮西。”

羅定點了點頭,說:“紮西大爺,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這一次的事情是大家的事情,所以沒有什麽顧忌的。”

雖然已經走了很多天了,但是紮西他們都沒有說什麽,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是忍不住了。

紮西也沒有客氣,直接說:“羅師傅,老實說,這樣的草地,我們從來也沒有見過,甚至是代代相傳之中也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想問的第一個事情就是這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

紮西他們其實都已經知道羅定的真實的身份了,他們這些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出過自己的鎮子,但是既然能夠成為當地說得上話的人,那自然就是有著自己的眼力,看到羅定能夠找到鍾太山這樣的人就知道羅定同樣不是簡單的人物了。

對於紮西他們來說,突然出來這樣的草龍,最想知道的就是這親的東西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這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這些天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了。

“嗬,紮西大爺,你放心,這絕對是一件好事情,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聽到羅定這樣說,紮西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是好事情,那就好辦了。畢竟在沙漠之中突然出現這樣的草地,根本就是一個異類,而異類到底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心中實在是沒數啊。

鍾太山這個時候也看向了羅定,說:“羅師傅,你一路上每隔一段路就下去采一次草,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鍾太山對於這個也是相當的好奇,既然今天晚上大家聚到一起來討論這個問題,那他也把自己多曰的疑問問出來。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

說著,羅定把自己一路上采的草拿了出來,然後就一根一根的擺在火堆前的沙子上,然後說:“你們看一下,這些草表麵上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草,但是隻要仔細看,它們其實是不一樣的。”

聽到羅定這樣說,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下子就集中到羅定排出的那十來根的草上,他們馬上就發現這些草無論是從個頭或者是強壯的程度來說,都是呈現出越來越強大的由低到高的分別來。

指了一下擺在最前麵的那一根草,羅定說:“你們看,這一根草是我最初的時候采的,從顏色、根莖來看,這個草比較小和弱一點,你們看後麵的那些,就是越來越強壯了。”

“這說明什麽?”許湘琴馬上就追問道。

“你們也已經發現了,一條草龍隨著我們往後走,麵積越來越大,就像是一條河一樣,在下遊的時候是比較小和窄的,但是越往上遊走就會發現這河麵越來越寬。”

“這說明什麽?至少說明這下麵的水脈是越來越大的,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讓我們驚喜不已了。”

羅定的聲音不由得慢慢地變得高起來,在沙漠那寂靜的夜色之中似乎遠遠地傳了出去,有一些東西自然不能夠說太多的,這一條出現的草龍當然不僅僅是水脈那樣的簡單,所以他才這樣的激動。

其實,就算是隻說到這樣的份上,紮西等人就已經是激動了起來了,他們知道也許在下麵不能一挖下去就能夠挖出水來,但是既然是出現了草地,那就為什麽不能夠出現樹木?那這一片沙漠是不是能夠出現另外一種麵貌?

自己的子子孫孫都生活在這一片土地上,如果真的是出現這樣的已有,那該多好?

夜色之中,羅定抬起了頭,往遠處望了過去,草地的顏色與沙漠不一樣,所以這一看過去,那一抹特別的顏色遠遠地伸了出去,根本就看不到頭。

“在那盡頭,會有什麽?”

羅定默默地想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