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羅定就給許湘琴打了電話,而接到羅定的電話的時候,許湘琴的聲音相當的清楚,應該是早就起來了。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之後,羅定也就馬上向著約好的地點而去。
羅定本來是打算今天就去自己想看的那一片的草地看看的,但是因為和許湘琴約好了,再加上紮木那邊的準備工作也還有一點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就推遲一點。
羅定出了住的地方的門之後往與許湘琴約好的地方走去,而此時鎮子已經熱鬧了起來,而空氣之中飄蕩著的香氣也讓人食指大動。
羅定還沒有吃早餐,就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買了一隻大的餅,一邊啃著一邊走,當然,手裏還不忘拿著一杯當地的奶茶就是了。這樣的食物也許不夠精致,但是卻另有風味,羅定相當的習慣。
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後,羅定看到許湘琴開著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在等著自己。身上還是和昨天一樣的那種的帆布的工作服,可是鼻子上架著的那一幅大大的墨鏡卻是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為了時尚而故意穿著帆布衣服的模特一樣。
搖了搖頭,羅定隻能承認,這個世界上問題有一些人,不管穿什麽都會很好看的,而許湘琴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更加讓羅定驚訝的是,許湘琴從事這樣的考古的工作,理論上來說是要在戶外曬太陽的,而且是長時間地經受風吹曰曬的,但是她的皮膚地還是那樣的好。
“吃早餐了沒有?要不要我給你買個大餅什麽的?”
羅定揚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那隻大餅,笑著說。
許湘琴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用了,我已經吃了,你上車吧,我帶你去溜達一圈。”
“好的。”
羅定應了一聲,跳上了吉普車,剛一坐好,許湘琴就已經迫不及待地一踩油門,吉普車就像是突然之間被人推了一把,發動機一陣的轟鳴之後就往前竄了出去。
羅定一愣,這才發現許湘琴也是有她的狂野的一麵的。不過想想也對,如果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象許湘琴這樣的樣子的又怎麽可能會來幹考古這樣的工作?所以說許湘琴那美麗的容顏之下,一定是藏著一顆不安份的心。
吉普車是開篷的,許湘琴開的車速又不慢,所以風吹了過來,羅定咬了一口手裏的餅,然後說:“湘琴,你的皮膚是怎麽樣保養的?還這樣好?”
對於這件事情,羅定實在是很好奇,所以雖然問這樣的問題有一點不太禮貌,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許湘琴對此倒是沒有太在意,說:“我這叫天生麗質,不是什麽防曬霜可能起得了作用的。”
這話雖然聽起來很臭屁,但是應該是事實,其實想想也是,象許湘琴這樣的長時間在野外工作的人,如果隻是靠化妝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那就當我不問這個問題了。”
羅定聳了聳肩,放棄了自己的問題。出了鎮子之後,許湘琴開著吉普車先是沿著路開了半個小時,然後就捌上了一條土路,這一條路完全沒有什麽人工鋪設過的痕跡,但是上麵卻滿是車痕,一看就知道最近這裏開過去的車很多。
“這裏是我們考古隊找出來的地方,最近很多車進去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一條路的。”
許湘琴笑著說。這裏的路都是沙了,開起來自然不好開,但是吉普車在許湘琴的手裏是相當的平穩,這就是開車的經驗相當的豐富才能夠做得到的了。
羅定點了點頭,象許湘琴這樣的考古,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所以說至少有一個小隊,這樣才方便行動,那這裏硬生生地讓這些人馬踩出一條路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放眼看去,這裏都是沙子,那些或高或低的沙丘就更加是一起連接到了天邊去,如果是剛到這裏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沙丘,確實是讓人感覺不錯的,但是如果是來這裏一段時間了,那對於這樣的局麵就沒有多少的欣喜了。
比如說現在的羅定,也早就已經是習慣了這樣的景色了。但是他突然聽到了一陣嘶嘶的聲音,這一陣聲音雖然小,但是在沙漠之中損聽起來卻是相當的明顯,順著聲音往前看去,羅定很快就發現在自己和許湘琴的前麵十來米的地方有一樣東西正在移動著,很快地就在那平滑如鏡子的沙麵上留下一條彎曲的痕跡。
“那是響尾蛇,可毒了。我們剛到這裏的時候,還有一個隊員給咬了一口,幸虧我們準備得充分,帶有血青所以才沒有事情。”
許湘琴也看到了那一條蛇,笑了一下說。對於考古的人來說,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說經常遇到,但是總是會碰上的,畢竟古跡的地方往往就是在人跡罕見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碰上什麽東西都是相當的正常的。
當然,現在的醫療手段這樣先進了,生命也就得到了最大的保障了。
隻是就算是這樣,當羅定看到那平滑的沙子上出現的那條線和在最前麵蠕動的蛇的影子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一點毛骨悚然。
又開了半個小時之後,許湘琴帶著羅定到了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相對來說比較開闊,而在這一片的開闊的地方的周圍那就是一座接一座的沙丘,而這些沙丘把中間的平地包裹起來,當車停下來之後,下了車,羅定馬上就發現這個地方的氣場很平靜。他知道這與周圍的那些沙丘有關。
羅定和許湘琴到的時候,這個地方已經有人開始工作了,而這一片地方也已經是開出了一些地方來,十來個人在地上蹲著,手裏或者是拿著鏟子或者是拿著刷子,在認真的清理著什麽,而周圍也搭著十來個帳篷。
“晚上的時候我們會有一些人留在這裏,所以這些帳篷也是必要的。”
許湘琴帶著羅定往那些人走去,一邊給羅定介紹著情況:“我們來這裏已經有兩個月了,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個地方就是多年前留下來的一個遺址,但是我們就是找不到最中心的地方在哪。比如說,我們找到了一些當時留下來的東西,曰常的用具等等,但是對於一個定居點來說,經曆了這麽多年了,能夠留下來的東西其實是不多的,而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地方當然就是那時的人的墓地。”
“這樣的地方之所以重要的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裏麵的東西因為是埋在地下的,所以保存得比較好,對我們來說研究的意義也就更加大了。”
“我隻要找到了這樣的地方,就一定能夠找到東西的,因為這裏的環境比較幹旱,雨水比較少,東西不容易壞。”
羅定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已經挖掘出來的一些情況,發現這裏挖掘出來的也就是類似於房子的地基一樣的東西,但是這類的東西已經是多年前的了,在風吹曰曬的情況之下剩下來的沒有多少了,甚至是絕對大多數都是破損而且是破損得很嚴重的,這樣的東西的研究的價值確實不太大。
所以,許湘琴剛才在說話的時候所留露出來的失望的語氣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是的,可是,要想找到,談何容易?”許湘琴說。
這裏可是沙漠,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這種地方找得到北都不錯了,簡單來說就是這裏除了沙子還是沙子。而且這裏的這個定居點已經是多年之前的了,這麽多年來的風沙的變幻會把這個定居點的草地壓在什麽地方,也許隻有老天爺才知道的了。就算是目前找到的這個小小綜跡,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再加上已經是有人發現了一些眉目的情況之下才做到的,而且這樣的考古的經費也不可能是支持到大規模的發掘的。
錢,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東西,而對於考古隊來說同樣也是如此,雖然許湘琴他們這一次的考古是有當地的政斧的支持的,但是這樣的支持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不可能是無限地下去的。
聽到許湘琴這樣說,羅定也點了點頭,他知道這確實是不容易,他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打量起周圍的那些沙丘來,他發現了一個特點,那就是周圍的這些沙丘相對來說似乎是比較固定的,因為這些沙丘之上不時長著幾棵半人高的樹木。
雖然不高,但是考慮到這裏的環境,能長這樣高的樹木相當的不容易了,而且一定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夠長出來的。樹木要想長出來,最基本的一個條件不僅僅是要有水,還要這些沙丘不移動。
“這些沙丘有很長時間沒有移動了吧?”
羅定問。
“沒有錯,在我們對這裏的土層進行研究的時候發現,這裏的沙丘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移動過了,或者是說,移動不大。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笑了一下,羅定說,“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我有辦法找到那些墓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