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重新上了高爾夫球車之後,往前駛一會,拐彎後出現了幾棵大樹,而且是臨著一片小湖,樹下早就支起幾個帳篷,幾個身穿馬甲的年輕侍者正在忙碌著。

“羅師傅,請坐。”丁林伸手邀請說。

羅定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他對丁林的印象還不錯,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求於自己,至少在表麵上很尊重自己,這一點讓人相當的舒服。

羅定、丁林和譚影月都坐下來之後,侍者開始上酒,晶瑩剔透的圓口玻璃杯裏是嫣紅如血的葡萄酒,晃了一下,丁林說:

“拉菲葡萄酒是拉菲莊園出產的享譽世界的法國波爾多葡萄酒之一,位於法國波爾多菩依樂村的拉菲莊,由一名姓拉菲(Lafite)的貴族創於1354年,在十四世紀已相當有名氣。拉菲莊園的土壤和氣候得天獨厚,所產的酒自然是品質過人。”

丁林看著那輕輕晃動的酒杯的紅色的酒液,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據說80年代的拉菲葡萄酒的品質相當了,其中最好的就是83年的了,國內的有錢人們對這個年份的拉菲葡萄酒趨之若鶩,但是實際上哪有這麽多的83年的拉菲?國內多見的其實是85年的拉菲罷了。”

羅定食指以下四指並攏,然後與姆指分開捏住的杯腳,然後一下接一下地輕輕地晃動著,仿佛裏麵不是酒液,而是上天的甘露一般。

丁林和譚影月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他們原來以為羅定雖然在風水法器上有較高的造詣可能是由於師承什麽的,但在這些能體現現代人的生活品質上的事情上肯定是有所不足的,但羅定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讓他們大吃一驚,在他們的眼裏羅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個久經訓練的紳士一般。

羅定看似是沉葡萄酒之中,但實際上用眼角的餘光在打量著丁林和譚影月,他們對視的那一眼中的驚訝讓羅定看個正著。

“哼,這又不是什麽高深的東西,隨便看看書就能說個八九不離十。”

這一番關於葡萄酒的知識還是羅定最近才翻書看到的。自從與孫國權認識之後,羅定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將會接觸到一個與自己以前生活的環境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這個世界將會以時裝、汽車、煙、酒等等為中心,如果自己不懂這些東西,那絕對融入不了的。

所以,羅定就買來相關的書,走馬觀花一般飛快地看了一輪,目前來說羅定當然沒有辦法精通這些東西,但是隨口說兩句還是能唬得住人的,此時丁林和譚影月正是被羅定給唬住了。

不過,羅定知道丁林和譚影月之所以被自己給唬住,是因為他們在這方麵也是半吊子,懂點皮毛罷了。

“嗬,羅師傅高見啊。”丁林笑了一下說。

“唉,這世界上看來真的是不懂裝懂的人多啊。”

丁林的話音一落,旁邊卻是傳來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丁林一聽,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隨著這把聲音,一個身也就是一米六的二十六七的年青人走了過來,站在丁林的身邊,繼續怪笑著說:

“丁老板,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嘛?!”

雖然是問好,但是那語氣聽起來怎麽樣都像是在問“你最近一定過得不好吧”。

丁林看清了來人之後,愣了一下,不過硬是扯出一絲笑容,說:“馬公子,好久不見了。”

被稱之為馬公子的人揮了一下手,說:“丁老板,你知道你是不想見到我的,這客氣話就不用說了。”

“嘻,好說好說。”

丁林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氣來,這個馬公子的全名叫馬施為,圈子裏的人私下都叫他馬臭嘴,但是沒有辦法,誰叫他有一個好老子呢,他的父親馬楠那可是深寧市最大的電器代工大王,一年光稅收就上繳市政斧十多億,丁林雖然本事大,身後的家族也實力強大,但是與馬楠這種縱橫江湖二十多年的大佬級的人比起來雖然說不輸威風,但是能不結怨就不結怨,所以對於馬楠的這個兒子,很是頭疼。

不過,今天丁林在這裏請客,正是想與羅定搞好關係的時候,馬施為卻來搗亂,他又怎麽能不生氣?他雖然不想惹馬楠,但是真鬧起來,他丁林也不是好惹的。

馬施為卻沒有看丁林,而是看向依然坐在椅子上的羅定,嘴角彎了起來,浮現出一絲挑釁的笑容,然後說:“嘿,剛才我似乎聽到有人要說什麽葡萄酒的,似乎是一個專家啊。”

羅定鎮靜自若,從丁林對馬施為的態度上他就已經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矮個子青年來頭不小,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在乎,看馬施為那眼袋腫大、雙目無神腳步虛浮的樣子就知道是一個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浪蕩子,這樣的人有什麽好怕的?

“沒錯,那又怎麽樣?”羅定雙手交叉抱到胸前,很不客氣地回答說。羅定的姓格就是這樣,人敬一尺他敬一丈,這個馬施為雖然來頭不小,但是羅定同樣不鳥他。

羅定沒有站起來,不過一米八的他就算是坐在椅子上,很有一股大馬金刀的氣勢,一米六的馬施為雖然站著,但是氣勢根本沒有辦法和羅定相比較,這一點更是讓馬施為心裏惱火。

“咱們來比一下怎麽樣?”馬施為冷哼道。

“嗬,馬公子,這位羅師傅是我請來的客人,你這樣太過分了吧?”丁林冷然說。

馬施為雖然是浪蕩子一個,但多年的酒色生涯確實也讓他練出了一項本事,那就是在葡萄酒的品鑒上絕對有專家級的水平,這一點圈子中就算是最討厭他的人也必須承認,羅定是風水師,可不是品酒師,和馬施為比試品酒可沒有什麽勝算。

羅定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如果輸了那就不僅僅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他也會被嘲笑,說他這個做主人的看著自己請來的客人讓人落了麵子,這絕對是無能的一個表現,所以丁林馬上就出言阻止。

羅定看到兩個人唇槍舌劍起來,不由得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心想:“哼,難道我在別人的眼裏就是一個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別挑釁哥,要不一會讓你哭也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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