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給他們打電話,如果兩分鍾之後不出現在這裏,我們就走了。”

羅定並不是一個沒有火氣的人,他這一次主動與對方接觸,隻是為了更好地解決問題,而並不是一定要與對方接觸,在他看來,如果對方沒有誠意,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和對方折騰。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在羅定看來,這已經是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

“好的。”

蔡加之前一直想發火,卻是讓羅定給壓了下來,現在羅定發話了,他哪是還忍得住?馬上就拿出手機,打起電話來。

這一次,蔡加的語氣相當的不客氣,幾句話說完之後馬上就掛了電話。

兩分鍾很快就過去了,對方還沒有出現,羅定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站了起來,對蔡加和楊千芸說:“我們走。”

說完,羅定毫不猶豫地就往外走去。蔡加和楊千芸自然是以羅定馬首是瞻,所以一聲不出,就跟著羅定往外走去。

“中村老師,他們走了。”

大田顧城對站在他旁邊的一個頭發已經蒼白了的中村說。大田顧城他們早就到了,但是一直不過去,目的就正如羅定之前所說過的那樣,是想壓一下羅定他們的氣勢。

“你下去跟他們說一下,就說我們馬上就到了。”中村其實也想與羅定見麵一談,但又不想被羅定牽著鼻子走,所以才用這樣的試,也是想挫一下羅定他們的銳氣,為接下來的談判取得心理上的優勢。所以自然也不想讓羅定就這樣走了,因為羅定這樣一走,那就意味著與對方撕破臉皮了,這同樣也不是中村希望看到的。

“是。”

大田顧城躬了一下身,轉身飛快地往外走去。大田顧城攔住羅定等人的時候,羅定、蔡加和楊千芸已經走出酒店的大廳,正在往車走去。

大田顧城一看,心中一急,他知道這一上了車,事情就不可挽回了,馬上就小跑起來。

“羅師傅,請稍等。”

看到車門已經打開,楊千芸和蔡加已經在車上,而羅定也已經要上車,大田顧城馬上就大叫起來。

聽到大田顧城的叫聲,羅定停了下腳步,轉過身來。

大田顧城跑到了羅定的麵前的時候,小小地喘起了氣來,過了好一會才說:“羅師傅,我們已經快到了,麻煩你再等一下。”

羅定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大田顧城,感覺到羅定那如刀的目光,大田顧城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勉強扯出一絲的笑容,說:“嗬,羅師傅……”

揮了一下手,羅定打斷了大田顧城的話,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一定得要和你們談?”

“這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定的這話雖然聽起來一絲火氣也沒有,但是卻讓大田顧城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們如果擺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就沒有必要來和我談。咱們手上見真章,隻是恐怕到時你們的東瓊市再也保不住了。回去考慮一下再來求我吧。”

說完之後,羅定再也不理大田顧城,鑽進車裏。

“砰!”

看著車門在自己的麵前關了起來,然後車飛快地啟動,然後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大田顧城愣在了那裏,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羅定根本就沒有多說,就已經走了,他甚至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隻是,大田顧城馬上就臉色大變,他想起了羅定走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說東瓊市恐怕再也保不住了。大田顧城馬上就轉身往酒店裏飛快地走去。

“嗬,羅師傅,這些島國的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沒有必要和他們客氣。”開頭車的蔡加笑著說。他現在又發現了羅定的一個特點,那就是不動則已,一動就是用沒有退路的方式。比如說剛才就是這樣,之前可以心平氣靜地等上一個小多小時,但是當然決定要走的時候,那就是馬上就走,而且對方就算是追出來說人馬上就到了,羅定也根本就不鳥他們,狠話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連一絲的拖泥帶水也沒有。

這樣的姓格才是做大事情況的姓格,蔡加相當的佩服。

“嗯,是的,這些人,都是給臉不要臉的人,他們以為非得求他們不可,卻不知道最後要來求人的是他們。”

羅定剛才在最後對大田顧城所說的那個東瓊市的話人,他相信大田顧城一定聽得明白的,所以說,羅定相信一會之後,大田顧城就會主動與自己聯係的了,到時誰看誰的臉色就說不準了。

蔡加也想起之前羅定對大田顧城說的那句話,好奇地問:“羅師傅,你剛才所說的東瓊市是怎麽樣一回事?”

“嗬,這件事情簡單來說,就是對東瓊市的風水動了一些手腳,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應該是已經意識到了,所以說,他們一定會來主動找我們的。”

羅定笑著說。在東瓊市的那一次的事情,羅定覺得相當的成功。

“蔡先生,前段時間東瓊市的股市出現了大問題,表麵上隻是一些金融炒家的艸作,但是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羅定對東瓊市的風水下了手。”

楊千芸是全程參與了那一次的事情,對於這裏麵的所有細節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每當回想起這件事情,她都不由得激動不已。雖然自己當記者已經很多年,但是像這樣的刺激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和參與,而且是起到了關鍵姓的作用,是可以一輩子去回味的。

開著車的蔡加的手不由得一抖,連著車身也抖動了一下,此前東瓊市出現的這一次的股災震驚了整個世界,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甚至在這一次的股災之中,他自己也撈了一把,和很多人一樣,他也認識這隻不過是國際的金融炒家針對東瓊市的股市的一次有計劃姓的掠奪而已,卻是從來也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會有著羅定的影子。雖然和楊千芸都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是他卻聽得出來是羅定通過一定的方式來影響了東瓊市的風水氣運。

“能影響一個城市的風水氣運,這得多大的一種本事啊。”

蔡加心裏想,他又馬上想起了之前繞江之城的事情,如果最後不是羅定出手,那繞江之城會遇到什麽或者說結局怎麽樣,那現在還還好說,所以一個城市的風水其實是相當重要的事情。而由此可見,像大田顧城這樣的人,那都是可殺之人。

“東瓊市的風水師,之前想打深寧市的風水的主意,這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我就去東瓊市走了一圈。”

羅定平靜地說。事實上,羅定在東瓊市的這個可是大手筆,絕對不止是走一圈,影響的可是整個東瓊市的風水氣運,可以說,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裏,整個東瓊市都因此而慢慢地落後於世界,而它的地位也會被別的城市所取代。從這個方麵來說,羅定已經決定了東瓊市未來的命運。

蔡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專心開起車來。一時之間,整個車廂裏,沒有人說話,安靜了下來。

楊千芸側過頭去,看向羅定,在車廂之中,除了不時從車窗裏照過來的燈光和儀表盤裏亮著的燈之外,就沒有別的光線了,因此,模糊之中,羅定臉上的線條有如刀削一般。楊千芸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很奇怪的感覺來,隻是她一時之間也分不清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

大田顧城快步往酒店裏走去,到了自己訂好的房間之後,他馬上就急衝衝地推開了門,由於是過於用力,門推開之後還撞到了牆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把裏麵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發生什麽事情了?”

中村看到大田顧城那驚慌的樣子,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還是相當的了解的,除非是遇到了很重要的事情,要不絕對不會這樣的。

大田顧城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相當的不禮貌,但是這卻是他此時心情的真實的反映——就算是在繞江之城的機會被羅定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扣下,他也沒有這樣驚慌過。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大田顧城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說:“羅定他們走了。”

中村的眉頭皺一下,說:“他們走了?你沒有和他說我們已經快到了?”

“我說了,但是他還是走了。”大田顧城想起之前羅定走之前和自己所說的那一句話,心裏又是一陣心慌。

“中村老師,走了就走了吧,反正今天的事情是他們要求我們,又不是我們求他們。”

山野十三郎放下自己手裏的茶杯,這裏的茶真的是不錯,他現在都有一點羨慕大田顧城能夠有機會來這裏進行風水調查了,據他所知,能夠進行這樣的任務,那都是一個肥缺。

“看來我回去之後也要活動一下,爭取一個的機會。”山野十三郎心裏想。至於那個什麽羅定已經走了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甚至,他還覺得中村老師今天晚上是完全沒有必要來這裏的。

“不行,他絕對不能走。”

大田顧城馬上就大聲說。

中村皺了一下眉頭,他完全不明白大田顧城為什麽會這樣說。其實山野十三郎說得沒有錯,走了也就走了,今天晚上自己也不是太想來的,隻是那個充當著中間人的人的麵子不能不給,之前之所以故意遲到、來了又不見那個羅定,也是有這方麵的原因。

“山野說得沒有錯,走就走了吧,這裏的東西不是相當的不錯的,既然這個什麽羅定已經走了,那我們吃飯之後也離開吧。”

中村不在意的說。

大田顧城卻是沒有這樣想,他馬上就說:“中村老師,那個羅定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中村伸出了自己的手,拿起一杯茶,往自己的嘴邊送去,一邊說:“說了什麽話?”

“他說,如果我們擺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就沒有必要來談。大家手上見真章,隻是恐怕到時你們的東瓊市再也保不住了。”

“哼,手上見真章,誰怕誰啊?他如果真的有本事,那還會來和我們談?”山野十三郎冷哼了一聲說。在他看來,如果羅定真的是手上有本事能吃定自己這些人的話,那就不可能有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了。

中村的手卻是一抖,手裏的茶杯裏的茶水一下子潑了出來,灑在了褲子上,隻是他也顧不上這個了,馬上就看向了大田顧城,急切地說:“你剛才說什麽?”

山野十三郎大吃一驚,看向了中村,在他的記憶之中,中村一起都有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修養,但是此時卻是如此地吃驚,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了,也就是說,剛才大田顧城所說的話裏,一定有什麽事情,但是卻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他說東瓊市再也保不住了。”

大田顧城也是稍稍地平靜了一下自己之後才繼續說這句話,其實從一聽到羅定的那句話之後到現在,大田顧城都一直處於震驚之中。

發現自己沒有聽錯,中村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去,大田顧城是一個風水高手,如果不是,也不會派去繞江之城了,但是如果他的本事與中村比起來,那就差是遠了,所以說,中村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東瓊市的股災發生之後,相關的部門進行了調查,同樣也包括像中村這樣的風水師,他們最後發現東瓊市的風水氣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的研究之後,卻是一無所得,現在卻是聽到大田顧城說那個羅定說東瓊市保不住了,這馬上就讓中村想到東瓊市的風水到底是不是羅定所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而今天晚上自己擺的這個架子,那就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中村說:“想辦法與這個羅定聯係一下,就說我們約他吃飯。一定要約到他。”

大田顧城的心裏苦笑,這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了,讓羅定說中了,現在是自己這些人去求他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