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施主,你看這一隻小東西怎麽樣?”

廣宏寺裏,空了說著把手裏的一隻東西放到了桌麵上,而在桌子的對麵坐著的當然就是羅定了。

“我看看。”

羅定說著拿起了空了放下來的那一件法器,仔細地看了起來。昨天晚上羅定接到了空了的電話,說是讓他如果有空就來一趟廣宏寺,說是有一樣法器要想要讓羅定看一下。羅定當然不會推辭,第二天馬上就來了。

空了看著正在仔細地打量著法器的羅定,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整個禪室裏安靜下來,隻有那窗外的幾杆修竹在風兒吹過來的時候偶爾會發出輕微的響聲。

空了自己就是風水和法器大師,但是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是不自覺地把羅定當成是遠比自己要強大的風水和法器大師,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遇到了不解的事情的時候,他才把羅定叫過來,想聽聽羅定的意見。

羅定現在拿在手裏的法器凍不大,一手就可以掌握。法器入手之後給人的感覺是相當的沉,而且羅定留意到這一件法器上的顏色金黃澄徹,竟然是純金所製。而且一定是有人經常拿著這一件法器來把玩,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顏色。

整件法器的底座是一根剝開一半的外衣露出玉米粒的玉米,而在這一根玉米的左右兩則則是福和財兩個字。玉米之上,蹲著一大一小的兩隻老鼠,這兩隻老鼠相對而蹲,其中大的那一名的右爪子上捧著一隻金元寶,而小的那一隻的左爪子上則是捧著一隻如意。

“這是一件玉米金錢鼠。”

羅定看了一下空了說。

空了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在法器之中,玉米如意金錢鼠有招財的作用,這是因為鼠的繁殖能力極強,可以帶來滾滾財源,特別是用神為水的人,如果使用了這種玉米金錢鼠的法器,對於財運是有極大的幫助的。”

空了自己就是法器大師,他的這個說法自然是不錯的,所以羅定也輕輕地點頭,說:“是的,沒錯,而且這一件法器的製作也相當好,你看這鼠的耳朵相當的大而圓,有利於招財;下麵的這一根玉米的玉米粒,雖然小,但是卻是粒粒分明而且飽滿如珠,這代表著錢財如珠,滾滾而來……但是,空了大師,我覺得這件法器有一點古怪。”

空了的眉頭一跳,他今天找羅定來看這一隻玉米金錢鼠,自然不是因為這一件玉米金錢鼠的法器有多麽的好,而是因為他也感覺到這件玉米金錢鼠有一點古怪,但是研究了幾天之後還是沒有說得上來這一件玉米金錢鼠的法器到底在什麽地方有問題,所以才讓羅定來鑒定一下的。

此時聽到羅定說這一隻玉米金錢鼠有古怪,空了就是一動,他知道自己的法器上的造詣已經是相當的深,而羅定的本事比自己更加高明,所以如果羅定也認定這一隻玉米金錢鼠有問題,那就真的是有問題了。

“阿彌陀佛,羅施主,不瞞你說,這一隻法器是我的一個老友給我的,說是讓我研究一下,我研究了好幾天了,老實說,我是覺得這一件法器是有問題,但是就是發現不了這個問題在哪裏,所以才想著把你找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空了大師,你的這位朋友應該帶著這件法器好多年了吧?怎麽最近突然之間覺得這件法器不對勁?”

羅定好奇地問。

空了搖了搖頭,說:“他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件法器他確實是帶在身邊好多年了,平時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就拿出來把玩,但是最近他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總是感覺到這件法器出了問題,所以才把它拿來給我看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又或者是他的感覺是錯的。”

一件法器如果帶在身邊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建立某一種關係,所以,如果這一件法器發生了“異變”,它的主人感覺到,那再正常不過了。

這一件玉米金錢鼠肯定是出了問題了,其實羅定把這一隻玉米金錢鼠拿到手上的時候就知道這一件法器是有問題了。

把玉米金錢鼠放回到桌麵上,羅定指了指玉米金錢鼠的那一根玉米說:“空了大師,出問題的地方在這裏。”

空了一愣,順著羅定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他指的正是那一根玉米,剛開始的時候,空了不太在意,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嚴肅,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去,點上了其中的一粒就在兩隻蹲著的老鼠中間的玉米粒,說:“是這一粒?”

空了畢竟是修行多年的人,有著比一般人更加敏銳的靈覺,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有一點不太肯定自己的判斷,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不太肯定。

盛名之下無虛士,羅定看到空了準確地指出了有問題的那一粒玉米,心裏也是相當的佩服,要知道空了可沒有自己的異能,所以空了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點了點頭,羅定說:“是的,沒錯,正是這一粒玉米出現了問題。”

其實,如果真的是仔細去看的話,還是看得出來這一粒玉米與別的玉米粒有不一樣的地方,因為這一粒玉米的顏色已經不是金黃色,而是稍稍地變得暗黑了一點。如果這一件玉米金錢鼠法器並不是常去把玩,出現這樣的情況也許就一點也不奇怪,但是現在問題是這一件玉米金錢鼠的法器它的主人可是經常把玩的,也就是說,它的主人不可能發現不了這個地方,正常的情況之下發現了那就會加緊拭擦,以確保它的顏色與其它的玉米粒的顏色保持一致,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出現這樣的情形就說明一定是有問題了。

其實,這一粒玉米粒上的暗黑色是一種煞氣凝聚的表現,而且這種煞氣相當的強大,正是由於這一股煞氣的存在,破壞了整件玉米金錢鼠的氣場,所以才會讓這件法器非但旺不了財,還成為了一件“煞器”而非法器!

“阿彌陀佛,如果不是羅施主你提醒,我還真的是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呢。”

這一粒玉米粒上的顏色的不一樣現在空了也看出來了,但是之前他卻沒有看出來,因為這種差別相當的小,可以說是一線之隔,不在意之下或者是眼力不到的,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得出來。

想到這一件玉米金錢鼠在自己的手裏已經把玩了幾天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而羅定不過是看了幾眼就已經注意到了,空了就不由得大加佩服。從這個上麵也可以看得出來羅定在法器上的造詣確實不是浪得虛名的,光是這一分眼力就已經是用過很多人了。

“空了大師,這件法器原來應該是一件強大的法器,突然之間發生了這種異變,那說明一定是受到了外來的影響了,而且這種影響應該是很強大才對,而能讓本身就是一件強大的法器發生這樣的改變,那破壞它的煞氣應該是要相當的強大才行。”

空了的臉色一變,他也是聰明人,馬上就明白了羅定的意思了。好的法器不管是有什麽樣的姓質的氣場或者是說它們起什麽樣的作用,那上麵的能量首先都應該是正麵的,而不是負麵的,也就是不可能是煞氣。這一件玉米金錢鼠空了之前其實也見過一次,現在聽到羅定這樣說,他馬上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這一隻玉米金錢鼠的時候的感覺,那個時候這一隻玉米金錢鼠給他一種相當正大光明的感覺,但是現在卻完全是變了個樣!

空了還知道這一件法器是自己的那一位老朋友從不離身地帶著的,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自己的這位朋友的身邊存在著一個強大的煞氣,而正是這一股煞氣讓這一件玉米金錢鼠發生了異變。

“羅師傅,你的意思是說……”

空了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是明確無誤。

羅定肯定地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因為法器都已經是受到了影響,如果說人不受到影響,我想這不太可能。”

其實,人往往比法器更容易受到傷害,所以說,這一件法器上都已經出現了煞氣,那它的主人受到煞氣的影響再正常不過了,所以羅定才會作出這樣的判斷。而且,羅定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一股煞氣是有人有意而為之,這樣的話,那有意而為之的那一個人就太陰險了。

空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站起來,對羅定說:“羅師傅,我們現在就走,看看到底有沒有出事。”

“好的。”

這可是關係到一個人的姓命安危,羅定也不敢怠慢,馬上就跟在空了的身後往外走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空了作為出家人應該如此,而羅定作為風水師,同樣也有這樣的一種自覺,特別是知道有人布下煞氣試圖害人姓命的時候,他就更加不能放過那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