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村子東頭,羅定正站在一個挖起的土丘的頂端,看著麵前的這一切。
孫能沒有任何的選擇,最後還是乖乖地湊出來了三十萬交給羅定。這一點也不出羅定的意料,隻要孫能不是傻子,都知道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解決得了的,如果再堅持下去,那最後他就隻能是死路一條。挖深水井和安裝過濾器的事情,這用不著他來艸心,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麽樣盡可能地把這村子東頭已經破壞掉了的龍脈補好。
這可是一個真正的技術活,雖然羅定相信自己的本事,但是也不敢掉以輕心。
在周圍圍了不少人,他們之中有是羅定的村子的,也有周圍的別的村子的。最近孫能折騰出來的這件事情鬧得挺大的,周圍的村子也都知道了消息了,而今天羅定要來這裏修補風水的消息也傳了出來,所以來的人也就很多。他們都想看看羅定到底是怎麽樣做的。
看著站著的羅定,七爺有一點擔心說:“這個事情難度相當的大吧?”
孫能也站在一邊,聽到這一句話,他的心馬上就提了起來,這件事情他是最擔心的,因為又隔了一天之後,他發現自己腰後的那一條氣蛇似乎大了不少,而且位置也往上移了不少,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嚇得馬上就想盡一切辦法把錢湊齊了。而他也知道,自己腰上的這一條氣蛇能不能消失,就與羅定能不能把這裏的青龍脈修補好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一聽七爺說這個事情很有難度,他馬上就說:“這錢我已經出了,他鐵蛋如果辦不好,那我可要給他好看。”
宗雅芳也在一旁看著,臉上全是擔心,她雖然不懂風水,但是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好處理——挖掉的土,填回去是很容易,可是要想恢複原來的模樣,這怎麽可能?
所以,宗雅芳相當的擔心,而此時聽到孫能這樣話,她馬上就不高興了,瞪了孫能一眼,說:“這水塘就是你自己挖出來的,羅定現在不過是在幫你,你怎麽說得好像這事情與是羅定搞出來的一樣?要不,我讓羅定不管這事情了,你自己看著辦?”
別看著宗雅芳平時一幅文文靜靜的樣子,但是如果有人說羅定而又讓她聽到,那她馬上就變身成一個小辣椒,整個人也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聽到宗雅芳的話,孫能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這裏麵的原因當然不是什麽好男不與女鬥,而是他根本就不敢和宗雅芳頂嘴。一個是怕宗雅芳真的是去和羅定說不要管這事情了,另外一個就是宗雅芳可是周圍的十幾個村子的第一個大學生,用以前的說法就再怎麽著也是中了舉人。萬般皆下品,隻有讀書高,這是所有人的最根深蒂固的認識,宗雅芳考上大學之後,就意味著宗雅芳已經走出去了。
村子裏的人,對於能走出去的人都抱著一種天然的畏懼的心理,首先能走去的人都是最優秀的,而走出去的人曰後會有什麽樣的成就,可說不準,所以說,孫能是不敢和宗雅芳爭吵的,所以,他這個時候也隻能是緊緊地把嘴閉上。
擔心再惹得宗雅芳生氣,直接就去和羅定,其實,宗雅芳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這件事情真的是自己搞出來的,而羅定不過是在幫入眠民的忙罷了。
看到孫能已經不再出聲,宗雅芳也就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再向羅定看了過去。
事實上,不僅僅是七爺和孫能等人在擔心,別的圍觀的人也在懷疑,他們根本不相信說羅定能把這樣的一件高難度的事情處理好。
“嗬,他們村子真的是相當的倒黴啊,我可聽說了,那天挖出了一青六白的蛇,這可是真正的龍脈啊,就這樣被挖斷了,如果沒有挖斷,說不定曰後這個村子還真的能出幾個大人物呢,現在好了,這龍脈挖斷了。”
“是啊,而且還是自己村子的人挖斷的。”
“真有這樣神奇?這裏就是什麽風水的龍脈所在的地方?依我看,挖斷了就是挖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聽到這個人這樣說,旁邊有人撇了下嘴,說:“那你為什麽不去問一下三狗子,看看他會不會這樣說。”
“三狗子?就是那個挖這些水塘而發財的三狗子?”
“還是他還會是誰?”
“他怎麽了?”
“遭報應了唄,我聽說自從他挖出了一窩蛇之後,到了晚上,他家就會有蛇進去,就算是撒了雄黃粉也沒有用,你說,這風水是不是存在的?”
“啊?不是吧?這樣神奇?”
“所以說吧,這風水還是存在的。”
“按照你這樣說,還真的是存在的啊。不過,這樣也就更加可惜了,現在這一條龍脈已經被三狗子給挖斷了。依我看啊,這個羅定,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天乏術的了。”
“是啊,這事情的難度太高了。”
……這些議論羅定自然聽不到,他現在所有的精神都放在自己麵前的這一片被挖得亂七八糟的的土地上,作為風水師,他自己當然知道要想完成這件事情是多麽的困難,但是,他是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找到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簡單地把土填回水塘,這是肯定不行的,因為這樣一來,雖然看起來似乎一切都恢複了原狀,但是卻於事無補的,根本達不到羅定的要求,也就是說,這裏的已經被破壞的風水一點也恢複不了。這絕對不是羅定的目的。
事實上,那天看到那一窩蛇重新爬走,羅定就知道這裏的風水並沒有被完全破壞掉,隻是元氣大傷就是了,所以說,隻要自己處置得當,那這裏的風水說不定不能恢複,所以羅定才會這樣的用心。
當然,這個恢複的過程會很慢,有可能是幾十年,也有可能是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但是不管怎麽樣說,羅定都覺得自己應該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才把這裏的一切都做好。
氣場,所有風水的根本就在於氣場,風水格局的破壞其實就是氣場受到了破壞,而要恢複風水格局,也就是要恢複氣場。氣場的產生是有一定的物質基礎的,最主要的當然就是土和由土形成的各種形狀,所以說,要想修補這裏的被破壞的風水格局,自然就是要修補這裏的土,隻要把這個問題處理好了,那隨著時間的過去,這裏的氣場就會慢慢地恢複,而風水格局就會好起來。
“三狗子,你這裏的水塘最深的是多深?”走到了孫能的麵前,羅定問。
“五米多一點。”對於這一點,孫能是清楚得很,馬上說。
點了點頭,羅定對站在旁邊的一個人說,“這樣,你馬上給我挖一個垂直的深坑,深度在六米左右。”
“好的,沒有問題。”
挖掘機很快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然後一鏟接一鏟巨大泥土被挖了出來,然後堆在了一邊。
孫能看到這樣子,挖苦著對羅定說:“鐵蛋,你這樣挖就不是破壞風水,而我挖就是破壞風水了?”
看都不看羅定一眼,羅定沒有說話,他隻是仔細地注視著那些被挖出來的泥土。
“哼,這裏的風水都被你破壞掉了,羅定在這裏挖一下又有什麽關係?”羅定沒有接話,但是宗雅芳就沒有這樣客氣了,她馬上就反擊說。
“嗬嗬。”孫能笑了兩聲,沒有接話,宗雅芳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事實上,羅定在這裏挖這樣的一個坑,當然是有他的道理,而且至於是不是會破壞這裏的風水,那肯定是不會的,因為不是說在龍脈所在的地方挖坑就一定會破壞龍脈,而要看挖在什麽樣的地方和挖多大的麵積。
孫能之前開挖的水塘實在是太多了,基本上整個青龍脈的大部分地方都被挖開了,所以雖然得也不算是太深,但是卻讓青龍脈無處可逃,所以對於龍脈的破壞是相當的巨大的。
至於羅定所選的這個地方,一個是範圍不廣,第二個是他是風水師,所選的這個位置又不是龍脈走向所在的地方,所以,對於龍脈來說,一點傷害也沒有,但是,羅定都懶得和孫能解釋了。
對於這個問題,羅定是懶得和孫能解釋的,在他看來,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不過,對於現在已經化身為小辣椒的宗雅芳,羅定的心裏也是暗自微笑了一下。
小半個小時之後,坑已經挖好了,而羅定則站上了挖掘機的挖鬥裏,手裏還拿著一把鐵鏟,然後隨著挖鬥的升降,羅定手裏的鐵鏟把那挖出來的坑的垂直的坑壁慢慢地剝下一塊塊的泥土,然後露出了有如鏡麵一樣的泥土來。
看著這些泥土,羅定的心裏也不由得暗自感歎,心想這裏不愧是青龍脈所在的地方,這泥土的質量相當的上乘。而且,這裏的泥土與別的地方都不一樣,從挖出來的泥土要可以看得出,這時的泥土的土質相當的細膩,羅定用手指摳了一點下來,然後放在自己的手心,再揉了一下,然後馬上就感覺到手心的這些泥土就像是世界上最細的麵粉一樣,似乎根本感覺不到顆粒一樣,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泥土似乎帶著膠質一般,有如膠水一樣彼此粘在一起。
“這樣的土一定相當的重。”羅定心裏想。
土越重就說明土質越好,而這裏既然是青龍脈所在的地方,土質好那就是一定的了。所以羅定雖然有一點驚訝,但是也不奇怪。
羅定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右手放在坑壁上,開始從上往下地感應起來。
“他這是在幹什麽?”七爺問。
對於這個問題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因為不管是羅鐵也好,又或者是宗雅芳也好,都根本不是風水師,而且就算是風水師,他們也不一定知道羅定這是在幹什麽。
羅鐵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他在拍土吧?難道就這樣拍一下,就能把的龍脈補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自己都能幹了。”
孫能又再次忍不住了說。
“哼,就是因為羅定這根本不是在拍土,所以你才看不明白。”宗雅芳衝著孫能就是再一瞪眼說。
今天趙虹也來了,看著隻要孫能說羅定的壞話,宗雅芳就會像一隻小刺蝟一樣紮起身上的刺一般,她心裏相當的高興,在她的心裏,她已經把宗雅芳當成是自己的兒媳婦了,看到宗雅芳這樣維護著羅定,心裏能不高興?所以,對於羅定在幹的什麽修補風水,她是一點也不在意,一直用一種慈祥的眼光看著宗雅芳。甚至,趙虹還巴不得孫能再說幾句羅定的壞話,好讓宗雅芳再維護羅定,讓她好好地判斷一下宗雅芳對於的羅定的感覺。
“咦,這個人到底是在幹什麽?”
“嗬,看起來像一個泥水匠一樣,一點也不像是風水師啊。”
“嗯,我覺得了不像是風水師,你看那些風水師哪有像他這樣子的?一不時都是手裏拿著羅盤的麽?”
“是啊,可是現在他手裏拿著的可是鏟子,而不是羅盤。”
“嗬,這樣的風水師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沒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所以說,他到底在幹什麽?”
“嗬,我們看下去吧,我覺得今天來得真的是太值了,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場好戲啊。”
……羅定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他現在的全副心神都是在自己麵前的這一麵的泥土上,雖然也許在肉眼看起來,這裏的泥土都差不多,但是,在羅定的異能的感應之下,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他馬上就發現了這裏的泥土是有著不一樣的地方的。
所以,羅定知道這裏的青龍脈沒有那樣的簡單,這也為他找到怎麽樣修補這裏的龍脈帶來了巨大的困難,所以說,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所以羅定也沒有再多想什麽,把自己的右手再一次貼在了坑壁上,更加仔細地感應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