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蓮華山的山裏,那正在西沉的太陽把萬丈的霞光披在山木上,一群群的飛鳥正在往深山之中飛去……一片美好而驚人的景色。
隻是,羅定此時卻沒有這麽好的心情,他一個人站在小湖邊上,正在發愣。
湖水表麵上看起來依然清澈,但是羅定卻分明感覺到那裏的氣場已經很顯然地發生了變化,就像是慢慢地變得更加沉靜,這讓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生氣,正是消失中,而且速度還很快。
站了好一會,羅定慢慢地走到了那些鐵樹邊上。這些可是象征著和M國的友誼啊。
“長得真是茂盛啊。”
羅定心裏苦澀一片,這鐵樹長得越是茂盛也就意味著它們對這裏的水脈的破壞越大,對於羅定這樣的懂行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羅定想改變這一切,但是,他卻一時間找不到辦法。之前他試圖用在夏言那裏獲得的奪命燈來改變這一切,但是通過試驗卻發現那根本行不通!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羅定看著麵前的一切,心裏想。可是,接下來要怎麽樣做,羅定卻是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辦法來。深思中的羅定不自覺地沿著小湖慢慢地走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羅定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了。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羅定深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先回去,然後再想想是不是能找到辦法。
回來善緣居的時候,羅定發現裏麵還亮著燈,看了一下手機,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善緣居一般來說在晚上九點之後就已經關門了。
“到底誰還在店裏?”打開門,羅定走了進去,發現在櫃台裏的燈光下坐著的正是王韻。
聽到腳步聲,王韻抬起頭來,發現正是羅定,王韻馬上就站了起來向羅定走了過來。雖然店裏很忙,但是王韻還是感覺到羅定最近似乎很苦惱,所以今天晚上她才特意在這裏等羅定。
“回來了?”
聽到王韻這溫柔的聲音,羅定那本來相當焦燥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伸出手去把王韻抱在懷裏。
雖然是與羅定有了密切的關係,但是王韻還是很害羞,對於羅定做出的親密動作有時候還是會下意識地拒絕,不過今天晚上她本來就是在這裏等羅定的,而且最關鍵的是現在店裏就隻有她和羅定兩個人,所以王韻很罕見地主動靠進了羅定的懷裏。
抱著王韻有如軟玉的身體,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那股讓人血脈流動加速的體香,羅定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就蠢蠢欲動起來,於是,羅定大手一用力,把王韻整個人抱了起來,往靜室那邊走去,那裏有一個休息的房間……翻雲覆雨之後,王韻像一隻小貓一樣依偎在羅定的懷裏,雖然比羅定還大幾歲,但是此時她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
“還是那個蓮華山的小湖的事情?”感覺到羅定那強壯的身體,王韻有一點迷離地問。
“是的,那裏的問題真的是很難辦。”也許是生理上得到了滿足,羅定此時的頭腦相當的清晰,而整個人也徹底放鬆下來,終於是恢複了平靜。之前有一點沮喪的心情這一刻也慢慢地恢複起來,他再一次感覺到不管是自己遇到什麽樣的問題,都可以克服。
“你之前的那個奪命燈不起作用?”王韻知道羅定試圖用奪命燈來破壞吉姆的鐵樹形成的氣場的計劃,不過應該不成功,要不羅定就不會這樣的傷神了。
“也不是說不起作用,那奪命燈確實能破壞氣場,但是破壞之後反而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不敢用。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我們睡吧。”
“嗯,好的。”
王韻知道在這一方麵自己是不可能幫得上忙的,對於她來說,讓羅定放鬆下來,那就足夠了,而且她相信不管麵對的困難有多大,羅定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羅定坐在沙發上,和王韻的一夜歡好,還有充足的睡眠,讓羅定此時的頭腦異常的清晰,他開始從頭仔細地思考起來怎麽樣解決蓮華山的小湖那裏的那些鐵樹。
鐵樹形成的氣場如同它們的葉子那裏,是尖銳的,而且是無序的,這樣的氣場就像是一柄柄的小刀一樣,把小湖原來的圓潤的氣場刺得千蒼百孔。要改變這樣的局麵,那就要把這樣的氣場的姓質改變,也就是說要想辦法把這樣的有如尖刺的氣場變得圓潤起來。
奪命燈產生的氣場確實能破壞掉鐵樹形成的氣場,由於兩個氣場的相互碰撞,鐵樹的氣場被破壞掉之後,雖然變弱了,但是卻變得更加地散亂了,打一個比方來說,那就是原來有十把強大的飛刀,但是被敲碎之後雖然威力沒有之前那樣強大,但是卻變成了一百把小的飛刀到處亂飛。
“真的是相當的頭疼啊,怎麽樣才能把這些小飛刀都收下來,不讓它們到處亂飛呢?”
羅定知道隻要能把這些破壞之後而變得淩亂的都“收集”起來,不要對周圍的環境造成破壞就可以了,可是怎麽樣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撲撲撲……”
一陣水蒸氣的聲音把深思之中的羅定驚醒過來,他的視線不由得落到了煮水的茶壺上。
水已經開了,所以陣陣的水蒸氣噴了出來,把茶壺的蓋子頂得一下接一下的開來,然後從裏麵噴出一陣陣的蒸氣,蒸氣噴出來之後,然後似乎在打著圈子一般地在空中慢慢地升了鹽業,然後消失。
羅定看著那打著圈子的水蒸氣,然後又看一下茶壺底下的那一個小碳爐,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愣愣地坐了一會之後,他馬上就跳了起來,然後馬上就拿出手機,撥了伍孝全的電話,馬上就說:“伍師傅,你馬上讓四平帶人過來……”
電話那一頭的伍孝全完羅定的電話後,馬上就對剛好在自己身邊的兒子說:“四平,你帶上人,去那個小山穀那裏。”
伍四平一愣,說:“發生什麽事情了?誰打來的電話?羅師傅?”
“是的,沒錯,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我想他似乎已經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之前羅定和馮秀秀的那一次試驗失敗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伍孝全還想著羅定就算是最後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還得要一段時間,但是卻想不到羅定這麽快就有了新的辦法了。
打完電話給伍孝全之後,羅定馬上就給馮秀秀打電話。
那一天和羅定做完試驗失敗之後,馮秀秀也在想辦法試圖解決這個問題,而接到羅定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圖書館裏找資料,看到來電顯示上的羅定的電話,馮秀秀馬上走了出去,接通了電話:
“秀秀,我想到辦法了,你現在就過來善緣居,我已經讓伍孝全也帶著人過來了。”
“好的,我現在馬上就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馮秀秀才突然省悟過來剛才羅定在電話裏叫自己“秀秀”而不是往常叫的“馮教授”,這讓她不由得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搖了搖頭,馮秀秀收拾了一下東西,快步走出圖書館,然後打了一個的士直向善緣居而去,與羅定會合。
一個多小時之後,當羅定和馮秀秀到達複製風水格局的那個小山穀的時候,伍孝全和伍四平早就已經帶了人到了。
羅定也沒有多說,馬上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們說了,然後伍四平也立刻指揮人開始忙碌起來。
“這樣的辦法可行麽?”馮秀秀看著那些正在按羅定的要求忙碌的人,不由得有一點擔心地問。
“我覺得應該可以,至少理論上來說,是可以行得通的。”聽完了羅定剛才的解釋之後,伍孝全在經曆了最初的驚訝之後,開始仔細地盤算起來,最後他不得不承認,羅定提出的這個解決的辦法說不定真的能解決問題,當然,最後的效果怎麽樣,那還得看一會試驗的結果了。
如果說到在風水和法器上的造詣,馮秀秀其實是伍孝全還高的,她又怎麽可能想不明白羅定提出的這個解決的辦法從理論上是行得通的?馮秀秀隻是過於關心則亂,希望能從別人的嘴裏得到肯定的回答罷了。
看向羅定,馮秀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羅定,和你說一個事情。”
羅定一愣,轉過頭來,看著馮秀秀說:“馮教授,有什麽事情?”
聽到羅定再次叫自己“馮教授”而不是剛才在電話裏的“秀秀”的時候,馮秀秀的心裏不由得一陣若有或無的失落,不過她也馬上把這種念頭拋開,說:“我開了一個關於風水和法器的課,下周你來給我的學生做一個講座怎麽樣?”
“我?”
羅定完全沒有想到馮秀秀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不由得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說。
“是的,沒錯,就是你。”馮秀秀笑著說。
“這個我得要好好地考慮一下。”以自己在風水上的造詣,去做一個演講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他考慮的卻是更多的東西。
“好,過兩天你給我答複吧。”
“嗯。”
羅定和馮秀秀還有伍孝全都把視線重新集中到場地中去,那裏伍四平正指揮人緊張地施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