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深寧大學的大門口處,羅定不由得有一點激動,他是從農村裏出來的娃,可沒有念過大學。現在站在這個地方,看著那些從大學門口裏進進出出的大學生,心裏不由得有一點羨慕。

羅定讀書其實很強,可是家裏實在是太窮了,根本供不起,所以才不得已退學不讀,出來深寧市打工。所以,當現在羅定看到那些和自己年紀相仿,但是卻注定是天之驕子的大學生們,心裏還是有很羨慕的。

“看來我這一輩子是注定沒有機會讀大學的了。”羅定心裏搖了搖頭。

羅定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抬腳往裏走去,他也不過是稍稍感歎一下,雖然自己沒有讀過大學,但是他卻自信那些大學生畢業之後,百分之九十都不可能混得比自己好,有誌不在年高,有本事的人,讀不讀大學都一樣能賺到錢!從這個方麵來說,羅定足以自傲!

慢慢地往裏走去,當羅定走到深寧大學的圖書館前的時候,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是一個風水師,對於風水自然比一般人敏感太多。所以,他一進深寧大學,就覺得這裏的布局與風水有很大的關係,這種懷疑在他站在圖書館這裏的時候,就越發地肯定了。

深寧大學的圖書館是一個四方的建築,而在以圖書館為中心,兩側是教學樓和辦公樓,這兩側的樓與圖書館一起,構成了一個“八”字形,這樣一來,圖書館就像是屋簷的橫梁,而兩側的樓就像是屋頂的兩條邊線。而且,在圖書館的左側的“青龍”樓較高,而右邊的白虎樓則稍矮,而且圖書館是明堂開闊的草地,這一片草地稍稍形成斜坡,但是,在這一道斜坡的中央,稍稍地像小土包一樣鼓了起來……如果說這樣的地方沒有風水師參與,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羅定看著看著,就入神了。

“怎麽樣,深寧大學不錯吧?”

直到身邊傳來一把清麗的聲音,羅定才從沉思之中“驚醒”過來。

看了一下,正是馮秀秀。剛才羅定到了深寧大學的時候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就約在這圖書館前見麵。

“不錯,依我看,你們深寧大學這裏的一切都符合風水之道啊。”羅定點頭說。

站在羅定的身邊,馮秀秀說:“這沒有什麽奇怪的。當年深寧大學建校的時候,校長是學建築出身的,而且是老一輩的人,他們那一輩的人傳承了很多風水的知識,因此他所設計的這一所大學的建築當然會考慮風水的因素。”

“原來是這樣啊。”

對於深寧大學的曆史,羅定自然不清楚,不過,如果真如馮秀秀所說的那樣,深寧大學的第一任校長是學建築的,那在這裏體現出風水的原則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那一輩的人,大多學貫中西,可惜啊,現在的人、就算是學建築的,懂風水的人太少了,所以設計出來的東西亂七八糟。不要說別的,就說深寧大學這些年來新建的那些樓,就完全不管風水原則,所以說,這幾年深寧大學在全國的地位一落千丈也與這有關係,而且,這些年來,深寧大學出現了不少跳樓之類的事故,這也與不顧一切大搞建築有關。”

馮秀秀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連羅定都聽得出來了。

“適合人居住的地方,都是氣場很穩定的地方,如果氣場不穩定,那生活在裏麵的人,就會出現精神不穩定的問題,我想,這些年來,如果深寧大學大搞建設又不注意風水的話,那就會改變這裏穩定的氣場,進而影響到人,所以,才會出現你所說那些跳樓之類的事故吧。”

羅定聽到馮秀秀說這些年來深寧大學出現不少跳樓的事故,馬上就猜出了個中的原因。

“是啊,就是這個原因,隻是,現在的校長是一個大無畏的人,他根本不相信這個,有什麽辦法?!”

馮秀秀說起這個來,就相當的鬱悶,但是她也不過是一個教授,左右不了校長大人的決定。

聳了聳肩,羅定笑了一下,說:“有些事情,我們是沒有辦法的。比如說,這一處的明堂的草地,就相當的不錯,我想應該是當初的那一位校長留下來的,如果不是的話,恐怕就會是另外一個做法了。”

馮秀秀的心中一動,從楊千芸的口裏,她知道羅定是一個風水師,而且最近這個叫羅定的年輕人,在深寧市的風水界可是風生水起,此時聽到他提起這裏的明堂,心裏就想聽聽他是怎麽樣看的,於是說:“哦,不知道你是怎麽樣看這個明堂的?”

“深寧大學的的地勢是傾斜的,而低的那一端,是麵對著大海的,這種傾斜的地勢在風水上來說很容易就形成‘泄’的風水格局,但是,這裏傾斜的明堂卻不是斜的平麵,而是在中部的地方凸了起來,形成一個小山包的地方,這是有講究的,因為這個小山包一樣的地方的存在,形成一個能接引遠處的大海的水氣的風水格局,所以,這一處的傾斜的明堂馬上就變害為利、為深寧大學帶來巨大的好處,這種手段,看似乎簡單,但是卻是微妙得很啊!”

“沒錯,你說得對,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深寧大學的老校區,這裏的一切基本上保持著最初的麵貌,所以才合風水之道。如果你到新的校區去看,那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了。”

馮秀秀的語氣之中又出現了無可奈何的味道,她對此真的是無能為力。

“馮教授,這可是我第一次來深寧大學,不如你帶我參觀一下,怎麽樣?”

來深寧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還是第一次來深寧大學。對於這所大學,他現在可真的是相當的好奇,特別是對於她所說的新校區與舊校區的風水上的區別,他更是好奇得很。

馮秀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這讓羅定相當的好奇,雖然自己今天來這裏是要和馮秀秀一起研究那一隻銅鍾的,但是既然來到這裏,作為主人的馮秀秀,帶自己參觀一下深寧大學也是應該的,可是馮秀秀卻露出猶豫的神情。

不過,羅定很快就知道為什麽馮秀秀會猶豫了,因為當他和馮秀秀一起走的時候,路過之處,不時有人向他和馮秀秀看了過來,而且幾乎所有人的眼神裏都露出一絲很驚訝的神色,羅定猛然之間想起了昨天晚上楊千芸說過這個馮秀秀是一個冰山美人,在傳說之中從來也沒有與男人一起出現的,而現在自己竟然和馮秀秀一起在大學的校園裏一起逛起來,這落在那些人的眼裏,應該是“驚天動地”的事情啊!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羅定也有一點不太好意思,不過此時他知道自己可不能說什麽,要不兩個人就更加尷尬了。稍稍地向馮秀秀看去,他發現馮秀秀的俏臉也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淡紅,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不知不覺,羅定與馮秀秀之間的話越來越少,最後是根本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這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地尷尬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正處於曖昧階段的男女一般,這讓羅定也不由得有一點老臉紅了起來。

“馮教授,你怎麽在這裏。”

直到一把聲音響起,才把兩個人“驚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麽,馮秀秀和羅定兩個人的心裏同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當馮秀秀抬起頭來看清楚到底是誰的時候,她的臉又恢複了冰山一般:

“哦,原來是吳教授啊。羅定,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深寧大學文學院的吳忠吳教授,研究的是玄學,是這方麵的權威。”

在看到吳忠的時候,羅定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可是老熟人了,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吳忠。於是笑了一下,說:“我們之前就見過麵了。”

“哦?你們之前就見過了?”馮秀秀奇怪地問。

“嗬,是的,我們之前偶然碰上了。”羅定笑了一下說,之前羅定淘到那一隻銅葫蘆的時候,就碰到過吳忠,也就是在那裏認識了江中博,而後來就鎮龍釘的事情,更是因此而認識了廖子田,他又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吳忠?

不過,對於吳忠來說,那一天的事情可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當他看到與馮秀秀走在一起的是羅定,他的臉色也馬上就不好看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是的,我們見過一麵。”

馮秀秀也是聰明人,看到這種情形,哪裏還不明白羅定和吳忠之間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再加上她也不喜歡吳忠這個人,於是就對羅定說:“羅定,要不我們去看一下那一隻銅鍾吧,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找出它的秘密來。”

“好的,我們走吧。”

看著羅定與馮秀秀離去的背影,吳忠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雙手也不知不覺之中緊緊地握到了一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