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這個時候連最後一絲高高在上的神態都已經消失,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就要被淹死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苦苦地哀求。看到他這樣子,楊千芸甚至會相信,隻要是有必要,汪直一定會跪在地上求羅定的。

這其實是有前科的,就在不久之前,一開始不願意開大門後來在羅定展現出本事來的時候,汪直馬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大笑著去開門,這種突變的嘴臉的人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想到這裏,楊千芸不由得看向羅定,似乎是知道楊千芸擔心什麽一樣,羅定這個時候也看向了楊千芸,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楊千芸不知道的是,在羅定的心裏早就已經把汪直判了“死刑”了,他是絕對不會給汪直這樣的人布下一個好的風水局的——這樣的人也沒有福氣消受好的風水局。

羅定再次裝出一幅為難狀,汪直一看,馬上就說:“羅師傅,你放心,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會有所表示的,一百萬,怎麽樣?”

汪直現在為了救命,已經顧不上了,一百萬雖然讓他覺得肉疼,但是相對於自己的小命來說,那就太便宜了,而且隻要自己過得了這一關,那錢不絕對還能大把大把地賺回來,到時不要說是一百萬了,就算是一千萬,也不在話下。

“嗬,汪處你太客氣了。”

羅定這個時候表現得與一般的貪財的風水師沒有兩樣,當然,他知道這個時候要給汪直說點實在的,給他希望才行了,於是說:“其實解決你這裏的這個長蛇吞燕的風水局並不難,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什麽辦法?”

汪直一聽羅定說破掉現在自己所麵臨的困難很簡單,馬上就問道。

“其實,你的這個別墅的造型是一個燕子,這確實是展翅高飛的上升風水格局,所以這一點不用處置,因此,關鍵點就落在了這一條像長蛇一樣的山路上,也就是說,隻要這一條山路不再是蛇,那你所麵臨的問題就解決了。”

汪直若有所思地想著羅定的話,覺得很有道理,自己現在所麵臨的風水問題就是蛇吞燕,如果這一條蛇不存在了,那自然就不存在長蛇吞燕的風水局了!

“那,羅師傅,現在我要怎麽樣做?”汪直此時相當的不恥下問。

“很簡單,你把別墅前的這一條路,改成直路就可以了。”羅定笑著說。

“這個……不太容易吧?這裏是山上,怎麽可能修得出來一條直吃路來?”汪直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才說。

搖了搖頭,羅定說:“當然不是讓你把整條路都修成是直路,這在山上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是,在連接別墅的麵前的這一條,卻是完全可以修成是直路的,也不用長,隻用九九八十一步長就可以了。”

九九八十一步,汪直估計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一百米左右,在別墅的麵前是有一道長的斜坡的,修出這樣的一條直道來,是完全有條件的。

此時汪直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中稍定,說:“不知道這一條直道有什麽講究?”

“這個講究可大了,這一條大道如果修成了,就會在你的別墅的前麵形成一個風水局,這個風水局就叫‘金光大道’,說的就是這一條九九八十一步長的大的直路,你想一下,你是從政的,如果踏上了金光大道,會是怎麽樣的一個結果?”

羅定的話讓汪直不由得砰然心動,金光大道,就意味著自己仕途上升,意味著自己掌握越來越高的權勢,有權了,就有錢了,就有美女了,這樣的曰子想想都讓人流口水,汪直又怎麽能不意動萬分?

“嗬,羅師傅,這一條大道除了九九八十一步的要求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這一點,現在汪直也學乖了,問得更加清楚了。

“還有個要求,那就是這一條大道一直要正對著你的大門,這樣你才能一出別墅就能踏下金光大道,這樣你才能升得更快!而且,這一條大道還要墊高,也就是說在與大門相對的那一頭,要比較高,然後慢慢地向著大門這一頭斜過來,這樣你一出門往前走的時候,就會越來越高,這叫做是步步高升。”

楊千芸本來還很放鬆的聽著羅定的話,因為她相信羅定一定是明白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千萬不要給這個汪直布下好的風水局,但是現在聽到羅定竟然要給汪直布下這樣的一個金光大道的風水局,她怎麽能不急?

這段時間下來,楊千芸對於羅定的風水上的本事已經見識得太多次了,她毫不猶豫地就會相信隻要羅定為這個汪直布下好的風水局,一定會讓汪直得益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所以,聽到羅定說出“金光大道”的風水局的時候,她就開始猛地向羅定打眼色,可是羅定這個時候地看也不看她一眼,讓她直想抓狂,但是現在在這裏,她又不可能直接開口阻止羅定。

“哼,一會回去的時候,有你好看的。”楊千芸隻得心裏發狠說。

“啪啪啪!”

汪直拍著手,然後又豎起了大姆指,說:“羅師傅,我服了!我一會就打電話讓人來修這條大道!”

金光大道,然後又是步步高升,對於做官的人來說,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高興的?

……“怎麽了?”

半個小時之後,羅定拒絕了汪直的挽留,拿上汪直開出來的一百的支票離開了汪直的別墅。

從一上車開始,羅定就發現楊千芸的臉根本就是臭的,也不願意和自己說話,他知道楊千芸這是生氣自己明明是答應給她出氣的,結果最後卻是幫那個汪直設下了金光大道和步步高升的風水局,所以心裏生氣著呢。

“哼!羅定,我看錯你了,你這是見錢眼開!”楊千芸此時真的一肚子的火,說起話來也就像是一個火藥桶一樣,根本不給羅定的麵子。

“嘿,我可是窮人,有錢不賺,那豈不是為難自己?”羅定笑著說。

“哼!那也不能賺汪直這樣的人的錢!這樣的錢髒!”楊千芸依然咬牙切齒說,她可沒有想著就這樣放過羅定。

看到楊千芸真的是生氣了,羅定慢慢地把車靠著山路的一邊停了下來,然後走到楊千芸坐的那一邊,拉開門,說:“下來。”

“不下!”楊千芸此時心情正不好著呢,又怎麽可能羅定說讓她下來她就下來?

羅定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好聲好氣,把楊千芸的安全帶拉開之後,雙後一伸,很幹脆地把楊千芸抱了下來。

“你!”

楊千芸一看羅定竟然這樣子,馬上就掙紮起來,不過,麵對著強壯的羅定,她又怎麽可能會是對手?而且,被羅定抱在懷裏之後,越是掙紮,身體與羅定就越是摩擦得厲害,很快,兩個人的身體都出現了異樣的感覺。

“砰!”

由於羅定剛剛把楊千芸抱下車,在這種情形之下,他馬上就把楊千芸壓到了車門上,然後再也顧不上了,直接就吻了下去,剛開始的時候楊千芸還想著要掙紮,但是羅定的雙手緊緊地抱住她,而且又往車上壓得相當緊,她根本就掙紮不脫,而且越是掙紮,就與羅定的身體的接觸就更加的緊密。

慢慢地,楊千芸也放棄了掙紮,一邊回應著羅定的強吻,雙腿也開始抬起來,盤在了羅定的腰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千芸感覺到了一陣近於窒息的感覺湧了下來,雙手死死地推著羅定,最後才好不容易地把羅定推開。

急促地喘著氣,那高聳的胸也因此而迅速地起伏著,足足十來分鍾之後,楊千芸才平複下來,抬頭一看,發現羅定這個時候正含笑看著自己,雙羞又怒,說:“你再不跟我說清楚,我可得報警讓你姓搔擾了。”

羅定知道此時自己便宜已經占了,如果再不解釋清楚,那後果真的是相當的嚴重了,於是抱起楊千芸,走到山路的另外一側,笑著指了一下前麵,說:“你仔細看一下吧。”

楊千芸此時就像是一隻樹熊一樣掛在羅定的身上,她稍稍地轉了一下身,而羅定的另外一隻手托著她的臀部,所以她這樣“坐”著很舒服。

順著羅定所指的方向,楊千芸抬起頭來往上看去,從現在兩個人所站的位置往上看,正好可以看到汪直的那一個別墅仿佛是“淩空”一樣,再加上那像燕子一樣的造型,真的就像是要展翅高飛一般,看到這裏,楊千芸想起了剛才羅定和汪直所說的話,就更加生氣了。

“看什麽看,你都已經幫那個汪直把長蛇吞燕的風水局破掉了,還弄了一個什麽金光大道和步步高升什麽的,再加上這一個展翅高飛,他還不遇難呈祥,然後升官發財,然後為禍一方?”

楊千芸越說越生氣,雖然是“掛”在的身上,但是還是反手就往羅定的腰間掐了過去!

羅定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說:“不是吧,我說楊千芸,我在你眼裏就這樣的品質底下,助人為惡?”

“哼,不是在我的心目中怎麽樣,而是你今天表現出來的太讓我失望了,為了區區一百萬,就投降了!”

楊千芸依然相當生氣地說。

“我哪有這樣?”羅定相當的“委曲”地說。

“還說沒有?那那個金光大道和步步高升是怎麽一回事?”楊千芸說著,又要掐羅定了。

“嘿,誰說那是金光大道和步步高升了?”

聽到羅定這樣說,楊千芸那舉在空中的手突然一頓,然後愣了一會,才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一條大道形成的風水局,不是金光大道,而是一劍穿心!汪直這樣的人,我怎麽可能會幫他?”羅定冷笑著說。看到汪直對待自己的樣子就知道汪直這樣的人,做官肯定是為害一方的,羅定是絕對不會幫這種人的,所以,他指點汪直修的那一條大道,絕非是幫汪直,反而是要把汪直往“鬼門關”裏送。

“啊!?”

“汪直的那個別墅,我已經說了,那是建在一個峭壁之前的,而且,我留意到了,他的別墅麵對著大門的那一堵牆,不是實體的牆,而是除了半米高的牆之外,就是玻璃,這樣看起來是好看,但卻是風水大忌,會形成穿堂風的煞氣的!”

“我讓他修這樣的一條大道,而且是正對著別墅的大門,也就是直對著別墅的大廳,這樣的話,這一條大道就像是一把劍一樣,直刺別墅的心髒——大廳,形成的非但不是金光大道的風水局,反而是一劍穿心的風水殺局!而那個外高裏低的大道的地勢,更是會讓這一股殺氣憑空強在幾分,而且,那別墅的燕子,有了這一把劍,也被劈下來的!我向你保證,這個汪直蹦達不了多久了,一個月之內,他必定會因為事發而落馬!”

楊千芸轉過身來,雙手抱住羅定的脖子,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沒有說話,最後才說:“是這樣的?那你為什麽會對汪直那樣說?”

“不這樣說?他會乖乖地按我所說地去做?”羅定笑了一下,托著楊千芸的臀部的手不由得用力捏了一下。

“這倒也是……算了,這一次就放過你吧,不過,如果一個月之內,這個汪直還不倒楣的話,那麽到時倒楣的可就是你了。”

楊千芸笑意盈盈,不過,羅定卻是感覺到了一陣“殺意”,楊千芸這話就是如果汪直沒有落馬,那她就會秋後算帳的意思了。

“放心吧,我什麽時候失手過?嘿,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過如果我幫你出氣了,那就有獎賞麽?”羅定馬上就拍胸膛保證說。

楊千芸瞪了羅定一眼,說:“你剛才的那個強吻不算啊!?還想?”

“嘿嘿,當然算,不過如果有更多,我是不會反對的!”

“哼,想得美,不過,如果一個月之內,汪直落馬了,到時我心情很好的話,說不定有額外的獎賞。”

說著,楊千芸從羅定的懷裏下來,往車走去。

羅定一看,也跟著走了過去,不過,在打開車門鑽進去之前,羅定回頭看了一眼汪直那一座別墅,心裏冷笑了一聲。

風水,不僅僅能救人、能讓一個人升官發財,更能殺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