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茹雲下了車,看了看周圍,發現都是寫字樓,這個時候是早上十點左右,但是這裏還是人來人往,不時有身著西裝的青年男女從寫字樓裏匆匆走去,上車離去,又或者是幾個人被一群人擁著往某一寫字樓裏走去。

這一切都在說明這一片的CBD區是何等的繁榮。

“嗬,黃小姐,你終於來了。”

黃茹雲隻是站了不到三分鍾,羅定就走了過來。

“真的是不好意思,羅師傅,讓你久等了。”黃茹雲也點頭微笑說。自己不過是剛下去,羅定就發現自己了,這說明羅定雖然在店裏,但卻是一直在留意自己的是不是來了,羅定這樣做讓她感覺到自己很被尊重,這一點相當的重要。

“來,我們裏麵說。”

羅定說著,引著黃茹雲往裏走去。

走到大門前,黃茹雲不由得停了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現在雖然招牌還沒有掛上去,但是她知道這裏就是羅定即將開來的店鋪,以前它的名字叫鬼鋪,隻是很快就會擁有另外一個名字了。

黃茹雲不過是一停,然後就跟著羅定走進裏麵,而跟在她身後則是一個精壯的保鏢,保鏢的手裏提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進去之後,黃茹雲發現整個店裏已經被打掃得一幹二淨,而貨架都已經擺好了,隻是上麵還是空空如也,沒有一件的法器。

把黃茹雲迎到裏麵的會客室,羅定笑著說:“黃小姐,坐,這裏還是百廢待興,所以簡陋了一下,不過我想如果下次黃小姐你再來的話,那這裏肯定會給你另外一種感覺的。”

黃茹雲點了點頭,因為羅定說得沒有錯,外麵的貨架不用說了,就連現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會客室,也還是簡陋得很,除了沙發之外,就隻有一張不大的桌子,看得出來隻不過是臨時過渡的擺設——如果曰後還是這樣的擺設,那羅定這個風水師就幹脆不用做了,一點格調也沒有。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鬼鋪?”黃茹雲坐下來之後,不由得好奇問,這與其是問,不如說是想確認一下。鬼鋪的名所了,黃茹雲自然也聽說過,但是現在這鬼鋪卻讓羅定給征服了,而且時間也過了不少,但是羅定還是安然無恙,這就說明羅定的風水改造已經成功了,那些想等著看羅定的笑話的人都隻能是閉上了嘴。

這個鬼鋪的風水改造對於羅定來說太重要了,它直接就讓羅定在深寧市的風水界甚至是全國的風水界都闖出了不小的名氣,用一夜成名來形容也不為過。

“沒錯,這裏就是原來的鬼鋪,不過,這裏曰後會有另外一個名字的。”羅定說到這裏,不由得想起之前空了給自己題的那三個字,真的是氣象萬千,他甚至相信,當開業的那一天人們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不知道羅師傅你打算起什麽名字?”

“善緣居。這是我來深寧市後打工的第一個地方,而現在的新的店就是我和那個店的老板一起合股的,而‘善緣居’也是我工作過的那個地方的店名,這一次開新店,我就直接用了這個名字了。”

“法器是為人服務的,能給人們帶來好處,這就是善;而能得到一件好法器,那就是有緣;居者,物——法器之所聚也。善緣居,好名字啊。”

黃茹雲隻是略一沉吟,馬上就說。

“哈!沒錯,正是如此,所以我就直接用了這個名字了。為了此事我還請了空了大師替我題寫店名。”

聽到黃茹雲對店名的解釋,基本上倒是與自己的理解一樣,羅定不由得生出一股知己的感覺來,而心情自然也就更加高興了。

“空了大師,廣宏寺的空了大師?”黃茹雲馬上就問。

看出黃茹雲的態度有一點急切,羅定覺得很奇怪,於是說:“沒錯,正是廣宏寺的空了大師,不知道黃小姐你有什麽事情?如果有,不妨說出來,我盡力而為之。”

“羅師傅可能不太知道,空了大師在我們那裏有著很高的地位。”

羅定馬上就明白了黃茹雲的意思,他笑了一下,說:“嗬,如果有需要,黃小姐你可先打電話給我,我和空了大師還能說上兩句話。”

黃茹雲一聽大喜,笑著說:“這樣吧,暫時也沒有什麽的,我想曰後如果有需要,我就再厚顏向羅師傅你提了。”

“行,沒有問題。”

黃茹雲說:“這次來,是想著把之前羅師傅你想要的玉製的法器送過來的。”

上一次和羅定在天馬鎮相遇,羅定就向黃茹雲定製了一些玉製的法器,而現在已經打磨好,所以黃茹雲才送了過來。

“好的,我看看。”

黃茹雲往後招了一下手,提著大箱子的青年走了過來,當箱子放到地上的時候,羅定甚至是聽到了一聲有一點沉悶的“咚”的聲音,看來分量是相當的不輕。

“這是我們專用的運送貴重珠寶的箱子,所以比較重一點。”黃茹雲看出了羅定的好奇,馬上就解釋說。

先是一塊好好的絨布鋪到了桌子上,然後就是一件一件的玉製法器被擺了上來,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玉製的佛珠串,一種就是玉如意。

佛珠串羅定沒有細看,他主要看的是玉如意。

七柄玉如意靜靜地擺在絨布上,按照羅定的要求,這些玉如意都不大,不過是一指長,也差不多一指寬。

如意又叫“握君”、“執友”或“談柄”,由古代的笏和搔杖演變而來的。如意的形狀有一點像是有長柄的鉤子,如意頭扁如貝葉。之所以叫如意,意指吉祥如意,幸福來臨,現在人們所指的玉如意已經沒有實用的功能,隻是用來玩賞的,在羅定的計劃之中,開光的玉質如意是重要的法器之一。

羅定拿起其中的一柄玉如意,放在平滑的桌麵上。現在這些玉如意還沒有開光,所以氣場就是零,因為判斷它們好不好,就不能用氣場這種辦法。

平衡是所有法器的第一要義,因為法器就是用來驅邪扶正的,如果自身都不正、不平衡,那又怎麽可能會發生作用?當羅定看向這一柄玉如意的時候,發現整柄的玉如意雖然小,但是擺在桌麵上卻顯得很穩定,就有如大海之上的那一葉扁舟,雖然風浪很大,但卻是不會危及到它的存在一般。

暗暗點頭,羅定對這一柄玉如意很滿意,黃茹雲他們家雖然不是做法器的,但卻是做珠寶的好手,而玉如意平時也是作為珠寶來看的,所以這幾柄玉如意做出來的質量相當的不錯。

拿起玉如意,感覺到玉如意在自己的手心那種滑而不膩,潤而不濕的感覺,羅定的心裏就更加滿意了。有這樣的手感,羅定知道一定是黃茹雲他們的通過千百次的仔細地打磨之後才得來的。玉如意是隨身帶的東西,是會拿在手裏把玩的,這一般與一般法器的隻是用來“鎮”不一樣,所以這手感的要求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相當不錯,我想這種玉如意開光之後的銷售會很好。”羅定很清楚自己的店鋪所麵對的客戶群——因為地處CBD區,麵對的多是白領等階層,所以在這法器的樣式上也要與時俱進,因為這一些人天生對傳統的東西有一點不太理解和不太願意接受,但是這種小巧的玉如意就不一樣,一定會受到歡迎的。

“對了,羅師傅,這玉如意你為什麽一定要強調是北鬥七星和靈芝的造型?”經過多年的發展,黃茹雲的元亨珠寶就算是在玉如意的造型上,也已經有了新的發展,雖然還基本上保持著原來造型,但是實踐證明在一些部位的設計上已經作了一定的微調是更能讓人們喜歡的,但是黃茹雲試圖就這個問題與羅定進行溝通的時候,羅定卻拒絕了自己的提議,而是說一定要是北鬥七星的柄形和靈芝的造型。

所以,黃茹雲有一點不太明白。

“嗬,雖然這玉意也是珠寶的一種,但是在我這裏,它並僅僅是珠寶,而是法器,應該說首先是法器,然後才是珠定,所以說這七星造型和靈芝造型是一定要保持的,因為這是整個玉如意能凝聚起氣場的前提,如果沒有了這兩條,那整個玉如意就不可能成為法器,開光不開光,那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並不是所有的東西經過開光就一定能形成氣場,同樣也不是所有的法器開光之後就能形成氣場。能不能形成氣場與很多因素有關,其中之一就是造型有圖案,而對於玉如意來說,北鬥七星和靈芝的造型不是能凝聚氣場的前提條件,試問羅定又怎麽可能會接受黃茹雲提出的改變的要求?

“原來是這樣。”黃茹雲這才明白為什麽羅定一定要堅持這樣的造型了。

“綠色的如意代表和平、生命和幸福,如果在開光之中能夠形成氣場,則會具有強大的淨化作用,是一種可以隨身攜帶的好法器。”

羅定的手指順著玉如意的線條慢慢地滑動著,就算是有了七星造型和靈芝造型,能不能形成氣場,或者是形成多強大的氣場,在最終開完光之後,誰也不知道。

原始法器,充滿了很多種可能,所以才會讓人充滿了期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