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穿著一身利落的運動裝,而走在他身邊的廖子田、楊千芸和孫國權也是如此,而在他們前麵和後麵的一段距離還各走著幾個人,而這幾個人的打扮就更加強大——今天要進山,很有必要帶幾個人,以應付一些可能出現的意外,畢竟羅定是風水師,又不是武林高手,而廖子田等人也是“文弱書生”型的,萬一真的是碰上什麽事情,得有專人去處理才行。
今天去進山去尋龍,所以羅定他們才會如此這般。
清晨,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群山之中的濕氣更重,所以霧氣也就更濃,所以雖然山不高,但是如雲狀的霧氣竟然也纏繞在半山腰,看起來有如人間仙境一般。
山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木,而早起的鳥兒則在林間、草地上不時地飛上跳下,所到之處,抖落一地的露水,而不時發出的鳴叫聲更是清脆悅耳。
山間的空氣清新,用科學上的名詞來說就是負離子比較多,聞之讓人精神不由得一振,就連心情也好了起來。
除了保鏢之外,走在最前麵的自然就是羅定,他一邊走一邊說:“其實,深寧市的山都不錯,特別是我們這個小區前的就更是這樣了。”
跟著羅定這個風水師來尋龍,孫國權等人自然是興奮莫名,這種事情此前沒有經曆過,這種新鮮神秘感,讓他們更加激動。
“為什麽這樣說?”孫國權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圍的這些小山,平時都呆在辦公室裏又或者是出入各種應酬的場所,很少有機會來山間走一走,此時他也覺得心曠神怡。
“植被,這是判斷龍脈好不好的一個重要的標準。”
“植被?”這些小山都是沒有多少人來過的,雖然隱見一條羊腸小路,但是這羊腸小道大部分都被草或者是旁邊的小樹所覆蓋,一夜之後這些草和小樹都掛滿了露珠,楊千芸走動之間很快褲腿就已經被打濕,但是她興致卻是一點也不減。
羅定點了點頭,指了指周圍的山,說:“你們看,這些山上都長著濃密的樹木,而且更為難得的是這些樹木應該都是‘原始’的,這就更加難得了。”
“可是,這與風水、與龍脈有什麽關係?”這裏植被良好,大家都看得出來,隻是楊千芸等人卻不知道這與風水和龍脈有什麽關係。
“在風水上,龍脈、也就是山上的植被,被認為是龍脈的毛發,就像一個人如果頭上的毛發稀疏,那身體肯定不健康一般,這龍脈也同樣如此。如果山脈沒有植被或者是植被稀少,那這樣的龍脈就是‘禿龍’,就是不好的龍脈,肯定不可取。”
一路走來,羅定發現所看到的山脈上的植被都保持得很好,基本上看不到露出光禿的地方,這讓他相當的滿意,這樣的龍脈對於風水師來說無疑是最理想不過的了。
“龍脈不是提山麽?山就是石頭或者是土,這與長在上麵的樹木沒有關係吧?”
廖子田平時喜歡靜坐,像這樣的戶外活動比較少,所以這一次的尋龍之旅對於她來說更加的新鮮。走了一段之後,廖子田發現這樣的接近大自然仿佛能讓人的心緒更加地寧靜下來。她此時聽到羅定這樣說,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羅定笑了一下,說:“龍脈從發源處而來,在長途的奔行之中不斷地發育壯大,體內自然是有精氣血脈——這可都是無形的東西,沒有辦法用肉眼來斷定的——而要斷定龍脈的精氣血脈是不是充足,那就得看它上麵所長的‘毛發’,也就是植被了。”
孫國權等人這才徹底明白了羅定為什麽對於這些山脈上長著的植被會如此的重視,確實,龍脈最重要的就是精氣血脈也就是所謂的龍氣,如果一條龍脈之中精氣血脈不足,那還有何用?
“所以說,我們的這個小區,真的是得天獨厚。”
羅定也不由得感歎道。風水寶地之所以被稱之為寶地,就是因為這樣的地方比較少,物以稀為貴,現在廖子田和孫國權接手的這個小區此前之所以開發不下去,是因為天鎖閉的風水格局,現在這個風水格局被自己破掉之後,天鎖已經被打開、裏麵的財寶開始露出來,而它周圍的別的好風好水的格局也慢慢地展現出來,所以說這樣的地方是真的發現一個就少一個。
“羅師傅,如果要繼續保證我們的這個小區的風水格局不被破壞,那就得把這些山脈保護起來?”孫國權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正是這樣。現在很多地方片麵強調開發,這種開發甚至是把很多山脈都炸開鏟平,這樣就把龍脈給斷了,一地的風水格局也因此被破壞,這樣的地方想有大的發展,那是不可能的了。”
對於這種局麵,羅定暫時是無可奈何的,畢竟現在自己的力量還有限,這種保護龍脈的事情還輪不到自己發揮作用。
“如果曰後自己有這種力量,一定要盡自己的所能來保護好龍脈。”羅定心裏暗暗發誓道。龍脈,特別是關係到一地一民族的生存發展的大龍脈,絕對是千秋萬代的事情,作為一名風水師,如果有這樣的能力而不去做這樣的事情,那絕對是說不過去的。
看了看廖子田,孫國權笑著說:“我現在可沒有這個本事,得看廖總的了。”
孫國權雖然也小有錢,不過在深寧市這個水如此之深的地方,隻不過是一條小魚小蝦罷了,要做到這樣的事情已經是遠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了。
廖子田明白孫國權的意思,她想了一下,說:“羅定,保護好這裏的龍脈,是不是就意味著不能開發了?”
羅定馬上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隻是說在開發的過程之中不要炸斷或者是鏟斷山脈特別是大的山脈,這樣就可以了。”
廖子田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這一片雖然不高但是卻仿佛綿延到沒有盡頭的山脈,眼中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對於這一片地方,廖子田也是很喜歡的,就算不是從保護龍脈的角度出發,這樣的景色如果被破壞了也是相當讓遺憾的。
“這事情我來想想辦法吧,或許可以把這一片地方拿下來,然後進行一定的開發,這樣就可以得到既保護龍脈又保護自然的目的了。不過,這件事情太大,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來的,到時恐怕還得羅定你來做點工作。”
廖子田輕輕地說。
羅定一聽就明白廖子田所說的讓自己“做點工作”絕對不是讓自己參與投資或者是開發,說到錢,自己雖然也有一點,但是不要說是與廖子田相比了,比起孫國權來說遠遠不如,而說到開發,自己也不是專業的人員,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風水上了。聯係到廖子田所說的自己沒有辦法把這個工作做下來,那就是要尋找別的合作者,而自己的角色就是與這些人打交道了。
想到這裏,羅定隱隱約約地把握到了廖子田的心思,他笑著說:“除了在開發的時候聽一下我在風水上的建議之外,恐怕廖總你主要是想讓我與那些可能的合作者溝通一下?他們中有信風水的人?”
羅定的心思之敏捷讓廖子田不由得大為驚訝,聞歌而知雅意,說的就是這樣子的情況了,廖子田點了點頭,說:“事實上自從鬼鋪的事情之後,你的名氣已經傳了出去了,我的一些朋友已經在打聽你的消息了,甚至已經讓我找機會介紹你給他們認識了。”
看著眼前的莽莽群山,如果說有機會為保護它們不被破壞,羅定又怎麽樣會拒絕?當下馬上點頭,說:“沒有問題!”
楊千芸此時也笑著說:“羅定,你可能對你現在的名氣還沒有太多的體會,不過我想再過段時間,你就會感覺出來了。說不定到時你忙都忙不過來呢。子田剛才說得沒有錯,很多人都在打聽你的情況,我這裏也同樣是如此。”
“嘿,出名了,好啊。”
羅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笑著說。這正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目的,要不又何必去“惹”那個鬼鋪?現在效果出來了,自然是高興。
孫國權聽到廖子田這樣說,知道這件事情雖然還有可能有一點波折,但是十有八九能定下來了,隻在這一片的龍脈能保護好,小區的風水就會“千秋萬代”,這就是大好事。
不知不覺之中,羅定等人已經走得比較深入了,而眾人的周圍也都全是或大或小、或長或短的各式山脈。
看到這種情況,楊千芸等人不由得都頭大起來,這麽多的山脈,到底哪一條才是羅定要的?
“我們怎麽樣看這些龍脈?”楊千芸覺得自己現在都已經有一些“眼花繚亂”了。
“尋龍,首先要看龍脈的形、勢。”羅定停下腳步,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大大小小的山脈說。
“那龍脈有多少種形勢?”孫國權看到羅定停了下來,他也馬上就停住了腳步。
羅定笑了一下,說:“形和勢是兩個概念,正所謂‘千尺為勢,百尺為形’。勢指的是遠景,也就是龍脈從遠處而來的境狀,而形則是指龍脈走到近前來的時候的形狀。勢從遠而來,在經過累積之後就會形成形了,勢是最開始的,有勢才有形。簡單來說,形是指某一單獨的山峰,而勢通常是指連綿的山峰——一座座的山峰連起來就形成了勢了。”
說著,羅定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包說:“你們看,這一座小山包——它自身就是形,而在它其後、與它相連的一座座的山峰串在一起,就形成了勢了。”
羅定這就是實地教學了,風水關係到山川地理,天地間的萬事萬物相比較,人無疑是比較“渺小”的,是很難理解比他們自身要高大的東西的,這是因為觀察不容易。風水的難對理解就在於這裏,但是此時廖子田等人卻並沒有覺得有多難以理解,因為有羅定的這樣的一個好老師在旁邊指點呢。
“龍脈一共有五種勢,分別第一個是正勢,指的是南北走向的山脈,這是正勢龍;第二個是側勢,也就是指由西往東走的山脈,這是側勢龍;第三個是逆勢,山脈如果與河流——也就是水相伴,那逆水而上的話就是逆勢龍了;第四個是順勢龍,是指與河流順勢而下的龍脈;最後一個是回勢龍,有一些龍脈會形成首尾相顧的形勢的,這樣勢就是加勢。”
“我剛才所指的那一座小山包和它後麵的連串的山脈正是南北走向,這樣的勢就是正勢。”
廖子田等人一邊聽著羅定的解釋,一邊看著他所指的那一座小山包以及後麵的串到一起小山峰,不由得連連點頭。沒有羅定的提點,這些小山包在他們的眼裏都是一個樣——除了大小的區別之外,但是經過羅定這樣一說,他們再看過去的時候,慢慢地就能理清了,依照形與勢的區別,麵前的這些散落的山峰其實就可以串到一起或者區分開來,形成“條理分明”的“圖紙”,這樣就更加容易理解了。
“什麽樣的勢才是好勢,而什麽形才是好形?”把眼前的山脈理出一個大致的情況之後,廖子田問。
“勢為來龍,必須有如奔馬疾馳而來,又或者是如潮水之波,層層疊疊,而且行走綿延而來時候要順暢;而形而要如同強壯的男人一樣,要厚實,這樣才能積聚精血和蘊藏龍氣。尋龍,就要尋找到這樣的形與勢。”
眼前群山連綿,重重疊疊,看似千重萬戶,數也數不清,落在在般人的眼裏也許是眼花繚亂,但是羅定卻是不慌不忙,他相信自己的眼力,隻要給自己一點時間,細細尋訪之下再分辨真假,去劣存優,就一定能尋找到可供利用的真龍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