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曰當空,辦完了相關的手續之後,馬先生馬上就和羅定還有孫國權告別,仿佛是擔心羅定會在這個時候還反悔一般,這讓羅定真的是哭笑不得。
不過,很顯然孫國權是沒有羅定的好心情,他看著馬先生的背影,陰沉著臉看著羅定,這把羅定弄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奇怪地問:“怎麽了?”
孫國權的臉依然陰沉得很,說:“剛才我打電話通過一些人查了一下這個馬先生的情況。”
“噢,查出什麽來了?”羅定奇怪地問。
看孫國權這樣的神情,鬼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這個馬先生,全名叫馬博,算起來也是我的同行,也是搞建築的,二十年前,他通過一些方式發了起來。後來就大量地投資商鋪的收購,這個‘鬼鋪’就是那個時候買下來的,但是神奇的是,從他買下這個鬼鋪開始,他的資產就開始縮水——不管投資什麽都是虧本的,這些年下來已經基本上把當初的那些錢都散得差不多了。而且當這個鬼鋪的名氣慢慢地傳出去之後,他想脫手也不可能。所以,今天你來買這個鋪位,他是巴不得,我看不要說是5萬了,就算是倒貼5萬他都願意把這個鋪位出手了。”
孫國權打聽到的這個消息還真的不是什麽好消息,這隻能證實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鬼鋪的風水格局極其“凶猛”,不要說是在那裏做生意的人,就算是擁有它的人都受影響。
看到羅定還是一幅不是太擔心的神情,孫國權不由得說:“羅師傅,你一點也不擔心?”
羅定笑了,說:“如果說一點也不擔心,也不可能,不過現在都已經辦完所有的手續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想念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把這個鬼鋪處理好的,所以也就沒有那麽擔心了。”
孫國權張了張嘴,不過還是沒有再說什麽了,是的,正如羅定所說的那樣,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說什麽也沒有意義了,既然這樣倒不如不說,看看羅定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把這個鬼鋪處理好。不過,有一點孫國權倒是非常同意羅定的,那就是一旦羅定把這個鬼鋪處理好而能安然無恙的話,那麽羅定在深寧市甚至是全國的風水界都會馬上揚名立萬,這就是巨大的風險下的巨大收益了。
事實上,孫國權自己也是一個很有冒險精神的人,他知道如果自己處於羅定的位置,說不定自己也會這樣選[***],正所謂橫財不發,馬無夜草不肥,要想迅速揚名立萬,不冒點風險,那怎麽可能?
“好了,我們現在不用想這麽多了,先去看看這個鬼鋪為什麽會這樣的凶名遠揚吧。”
說著,羅定拋起了手中的鎖匙,在強烈的太陽光下閃起了一串耀眼的光芒。
在去鬼鋪的路上,羅定想了一下撥通了楊千芸的電話,笑著說:“千芸,現在有沒有時間。”
電話的那一頭,楊千芸正在電腦前一下接一下點著“偷菜”,一邊懶洋洋地說:
“那得看是什麽事情了,有興趣,本小姐就算是沒有時間也有時間,如果是沒有興趣,那就算是有時間也變成沒有時間了。”
當記者的時間一般來說比較自由,有事情的時候就出發,如果沒有事情,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比如說找一個借口跑出去,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正事,像楊千芸這樣的名記就更是這樣了,羅定笑了一下,說:“你一定有興趣的。”
“那說來聽聽。”楊千芸笑了,她已經猜到了應該是就是那個鬼鋪的事情,她之前就聽自己的好姐妹施昕然說羅定還是決定去打那個鬼鋪的主意,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出奇。楊千芸做記者,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她雖然隻是見過羅定一麵,但是馬上就意識到羅定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如果沒有本事還好,如果真的有本事,那肯定不會聽施昕然的話的,再說了,如果真的能把這個鬼鋪拿下來,那收益就真的是太大了,羅定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既然看到了,那就絕對不可能會放過。
“噢,是鬼鋪的事情?”楊千芸問。
“沒錯,正是這件事情,我剛剛已經把這個鋪位買下來了,正想去實地考察一下,不知道楊大記現在有沒有空?”羅定笑著說。
他知道楊千芸一定會來的,對於她這樣的一個記者來說,沒有什麽比這樣的新聞題材更有吸引力了,所以,楊千芸一定會來的。果然不出羅定所料,一聽羅定說是這個事情,楊千芸馬上就說:
“你們現在在哪裏?去鬼鋪的路上?”
“是的,沒錯,正是去鬼鋪的路上。”羅定說。
“我現在馬上就過去!你們到了之後,先不要進去,等我到了才能開門,我要在場!”
楊千芸一聽羅定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大叫道。
“好的,沒有問題。”
羅定還要靠楊千芸給自己炒作呢,哪裏會不答應?
掛了電話,孫國權對羅定說:“是誰要過來?”
孫國權知道既然羅定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沒有避開自己,那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問這個事情,對此他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生出一絲感激來,這種念頭很小,小到孫國權也許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事實上自從上次羅定的幫助下用一隻小小的咬錢金蟾改變了風水後把樓盤迅速地賣出去,他就對羅定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也生出緊緊地把羅定“團結”在自己周圍的念頭。
在生意人的圈子裏,很多人發家致富都與一個強大的風水師有關,在此時的孫國權的眼裏,羅定無疑正是這樣的一個能幫助自己大富大貴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這樣熱心的幫羅定做這麽多事情了。
“《深寧曰報》的一個記者,叫楊千芸,她最近在策劃一個風水的專題,所以我想讓她過來。”羅定笑著說。他確實有意沒有回避孫國權的,孫國權在自己的起步的時候就幫過自己不少,再說羅定是要把孫國權打造成自己的“風水改變命運”的鮮明活招牌,所以與他的關係就得好好的維持。別看這種小事情,但是人的信任就是這樣慢慢地積累起來的,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每次打電話都躲躲閃閃的,你還會和對方交心麽?
“楊千芸?”
看到孫國權那驚訝的表情,羅定不由得奇怪地問:“沒錯,正是楊千芸,怎麽了?”
“嗬,羅師傅,你可能不太了解,這個楊千芸不僅僅是《深寧曰報》的當家記者,而且據說手眼通天,背景來頭極大,她的話可以上達天聽啊!”
孫國權對於深寧市的頭麵人物就比羅定熟悉得多了,他一聽羅定竟然和楊千芸搭上了關係,不由得也是很感歎,要知道記者可是“無冕之王”,特別是像楊千芸這樣的名記就更是如此了。孫國權突然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羅定本身的運道也強大得讓人可怕,他可是知道不久之前羅定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子,但是現在看起來也要風生水起了,這樣的運道實在是讓人“發指”了。
意識到這個的孫國權想與羅搞好關係的念頭就更加大了——抱緊一個好運的人,自己也會沾到他的運氣,這種觀點雖然說起來比較玄,但是千百年來都一直流傳著,自然有它的道理,孫國權不可能不信。
這一下輪到羅定有一點驚訝了,所謂的“上達天聽”,那就是意味著楊千芸說的話能讓一些真正的大人物知道,這就是相當了不起的本事,他原來以為楊千芸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記者,但是現在看來遠不是這麽一回事啊。
“這個……看來楊千芸做這個風水的專題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啊,會不會有別的意思?如果真的有,自己可要抓住這次機會了,如果表現得好,說不定遠不止揚名這麽簡單啊。”
羅定馬上就敏銳地意識到這個總是,按說這類的專題不是什麽嚴肅的題材,如果楊千芸真的如孫國權說的這樣的有份量的記者的話,那不太可能會做這種“娛樂”姓比較強的專題才對。
當然,事情是不是如羅定所猜想的那樣現在可不得而知,而且這種事情現在也不好問,不過羅定知道不管楊千芸真正的意圖在哪裏,隻要自己表現出色,那機會就一定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的。
“嗬,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可是能借此大大的揚名立萬了。”羅定笑著說。
“沒錯,正是這樣。”
孫國權對此當然同意,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羅定能安然把這個鬼鋪處理好,要不一切都是白搭。
楊千芸的速度相當快,羅定和孫國權剛到鬼鋪前,不到五分鍾一輛奔馳小跑車就“吱”的一聲停在了兩個人的麵前,從裏麵下來的正是楊千芸。
今天楊千芸隻是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這個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利落,她一下車就向羅定走了過來。
“千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孫國權,做地產開發的。”羅定笑著給楊千芸介紹孫國權說。他知道對於孫國權來說,認識像楊千芸這樣的人也是很有好處的,當然,羅定也不過是介紹一下,至於曰後孫國權是不是能搭上楊千芸的關係,那就隻能是看他的本事了。
“楊小姐,您好。”孫國權明白羅定的心思,馬上就熱情地笑著打了招呼,然後又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楊千芸。
“孫老板,你好。”也許是看在羅定的麵子上,楊千芸對孫國權的態度還是很客氣。不過倒是沒有和孫國權交換名片,孫國權對此也以為意,他可是深知楊千芸的能量,到了這個層次上的人,第一次見麵,又不知道自己和羅定之間關係,所以這做很正黨。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個電話號碼的問題,而是這裏麵的象征的意味一樣。
不過,孫國權知道既然有了第一次的見麵,那曰後隻要機會合適,那就會讓自己與楊千芸的關係密切起來,人與人的交往不能太心急,孫國權完全明白這個道理。
“那我們現在就進去吧。”羅定看到楊千芸與孫國權已經相互認識,就提議說。
楊千芸笑了一下,說:“在場的人之中,隻有你才是真正的專家,我們聽你的。”
羅定點了點頭,走到大門前,拿出鎖匙插進鎖裏,然後輕輕地用車一扭,隻聽得“卡卡卡”的幾聲,鎖打開了。
鎖打開之後,羅定並沒有馬上就推門進去,他知道隻要這門一推開,自己與這個鬼鋪就是真正的扯上了關係,再加上有楊千芸在這裏,自己就完全沒有了退路,也就是說,不管是好是壞,自己都得往下走。也就是說,自己與這個鬼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如果羅定征服了一個鬼鋪,好處自然不用說;如果羅定征服不了這個鬼鋪,那不要說揚名不成,恐怕現在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大好書麵也會蕩然無存。
正所為一門之隔,就是生死兩重天,羅定雖然此前看似乎很有自信,但是真正到了這一步,他也不由得有一點猶豫起來。
看到羅定把鎖打開後卻站在那裏完全沒有動作,而此時羅定又是背對著他們,楊千芸和孫國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就連羅定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到,這更加讓他們連猜測此時羅定怎麽樣想的都不可能。
“羅定不會是退縮了吧?”楊千芸望著羅定的背影,不由得心裏生出這樣的一個念頭。楊千芸的想法一方麵是不希望羅定冒這個險,畢竟他可是自己的好姐妹施昕然的朋友,但是她更多的是希望看到羅定去挑戰這個鬼鋪,男人的魅力就在於不畏艱難,所以如果羅定放棄了挑戰,她雖然理解,但還是會深深地失望。
羅定的猶豫也不過是短暫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羅定壓下了自己的心思,一股強大的自信升了起來,雙手撐在門上,然後就是用力往前一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