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和毒師一個救人,一個害人。但是毒師往往比藥師水平更為精湛,因為他們必須通曉每一種藥材的藥性和相克相生之理。

王川已經篤定秦羽肯定無法解毒,因為他是孫藥王手下第一毒師!擅長用毒,名震江南藥學界!

“秦羽,你敢不敢接受王大師挑戰,不敢接受就哪裏涼快哪邊呆著去!”張玉成冷笑道。

雖然秦羽是武道大師,但是他背後是張家主脈,還有神拳門、江南藥王撐腰,不怕你!

“好,就按你說的辦。”秦羽淡漠地說道。

既然對方自己找死,就別怪他了。

“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了。”王川嘿嘿一笑。

定下來規則之後,雙方拿出各自所需的材料,分別在兩個房間內煉製毒藥。

“玉瑤堂妹,你這是何苦呢,非要和主脈對著幹,你一個女孩子那麽大壓力幹嘛,把張氏集團交給主脈,自己嫁個豪門人家吃喝玩樂享受頂級生活不行嗎,非要這麽苦這麽累嗎?”張玉成勸說道。

“你以為有秦羽做靠山就可以高枕無憂嗎?你是不知道孫藥王的厲害,他的大弟子接受了他的衣缽傳承,豈是兒戲?”

“可惜啊,恐怕這次秦羽凶多吉少了。”張玉成一臉可惜地搖搖頭,其實內心幸災樂禍到了極致。

沒了秦羽做靠山,你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秦羽必死無疑!

張玉瑤則是麵帶古怪,她已經是煉氣境二層,已經初窺修行門徑,知道築基境修士的可怕,而且秦羽本身就是精通醫術。這個王川是撞槍口上了。

半個時辰到了,兩人分別從各自的房間裏出來。

手上都拿著自己煉製的藥物。

“你們把解藥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如果認輸了就可以服用對方提供的解藥。”張玉瑤說道。

“用不著,任何毒藥對我都不起作用。”王川傲然道。

他將兩人的解藥都扔進了衛生間的便池。

“姓秦的,現在可沒有解藥了,後悔認輸還來得及,我告訴你,你的毒根本奈何不了我,我曾經親嚐世間百種奇毒,藥祖神農也不過如此!”王川說道,他不光是臉上坑坑窪窪,身上也一樣,這都是各種毒素留下的痕跡,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大大的毒物了!

“你嗶嗶完了沒有,可以開始了嗎?”秦羽淡漠地說道。

“自尋死路!”

王川拿起秦羽的煉製的藥丸一口吞進肚子裏,沒事人一樣的坐下。

“哈哈,秦羽看到不,你煉製的毒藥對於王大師來說就是糖丸!一點用都沒有!”張玉成哈哈大笑。

“那你敢不敢試試這顆糖丸?不敢試就閉嘴!”秦羽說道。

“張少,你盡管試,有我在,任何奇毒我都能解。”王川說道。

張玉成尷尬閉嘴,他就是再狂也不敢試毒。

秦羽拿起王川的毒藥,一飲而盡。

“我這毒藥,喚作三步倒,你最好不要走出三步,還能多堅持一會兒。”王川哈哈大笑。

秦羽聞言反而走了起來。

“1,2,3……倒也倒也。”王川獰笑道。

然而,“4.5.6……”一旁的張玉瑤替他數了起來。

一直數到十。

秦羽一點事沒有,好端端地站著。

“這不可能!”王川目瞪口呆。

“我這毒藥,除了我師尊之外,沒人能堅持到第三步!你一定是沒有吞下毒藥!”

“我吞下毒藥你們都親眼看見了,做不得假,不是我說,你這毒藥太差勁了,無色無味沒丁點意思,應該配點檸檬水放點糖。”秦羽說道。

“不可能!這是怎麽回事!”

王川滿是坑窪的臉上一臉驚駭。

對方甚至沒有服用其他的解毒散,說明他根本沒中毒。

“秦羽,你別得意,你沒中毒,可是丁大師也沒中毒,這一局最多算平手!”張玉成說道。

但下一秒。

“啊!”王川突然一聲慘叫。

他痛苦地捂住肚子,渾身劇烈發抖。

“這毒藥竟然如此厲害!”他的毒體竟然都承受不住。

王川手忙腳亂的拿出一大堆各種顏色的小瓶子小罐子。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各種用於解毒的藥物往嘴裏麵塞。

可是根本不管用!

他越發痛苦,臉色一片慘白,瘋了一樣用手掏自己喉嚨但隻是幹嘔,吐不出來。

“秦羽,快給我解藥,我有錢我給你很多錢!”

“前輩,我錯了,給我解藥求你了……”

“不好意思,你剛剛把解藥扔進了廁所,我也沒有辦法了。”秦羽攤了攤手。

“不!”王川發出一陣陣慘叫,衝進廁所,把手伸進便池中瘋狂亂掏。

“秦羽,你趕快給王大師解藥,如果他死了,你吃不了兜著走!他可是江南藥王的弟子!”張玉成叫道。

“如果我換做他,你們會給我解藥嗎?”秦羽淡漠地說道。

張玉成一時語塞。

隻好轉而求張玉瑤。

“玉瑤,我輸了!我認輸了,首席專家的位置就是秦羽的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江南藥王威名赫赫得罪了他,我們張家所有人都不好過!”

張玉成恐慌至極,如果王川死在這裏,他在藥王那裏根本無法交代,沒準不會遷怒於他。

“這時候認輸了?跪下求我!”秦羽冷冷道。

張玉成隻好跪下,朝他連續重重磕了幾個響頭,“秦羽,我認輸了,我錯了!請你給解藥!”

“以這個劑量,本來他就死不了。”這時候,秦羽悠然說道。

他當然不是怕什麽江南藥王,主要是死在張玉瑤的辦公室裏晦氣。

而他的毒藥留在對方體內,想什麽時候發作就什麽時候發作,全憑他的意誌,王川的生死全在他操控之下,一念之間的事。

聽到秦羽所說,張玉成臉色一窒,臉色憋屈無比,合著白磕頭了。

不過他也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賭一口氣服下毒藥。

沒過多久,王川就渾身發黑,口吐白沫趴在便池上昏死過去,身子直抽抽,和之前倨傲高高在上的形象大相徑庭。

張玉成急忙叫來人,抬起王川灰溜溜地跑了。

他和王川根本不會想到,秦羽是修仙者,凡俗的毒藥對他才是根本不起作用,而他隨手煉製的毒藥,凡俗根本無藥可解!

“秦羽,我怕主脈不會善罷甘休。”張玉瑤憂慮地說道。

從安插副總裁,到首席專家,主脈對江城張家虎視眈眈,隻是明麵上還沒有翻臉罷了。

主要還是張耀陽要改變觀念,在這之前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省城,孫宅。

作為江南藥王,孫儒幾乎掌控了江南省絕大部分的中成藥,藥材市場。

孫儒已經年約八旬,卻依然是鶴發童顏,紅光滿麵。

他在庭院裏悠閑地喝著茶,看著手下送來的市場報告。

“最近這個楊芸動作很大啊。”孫儒眉頭微微一皺。

“仗著有莫連川的名頭,我允許她吃點殘羹剩飯,怎麽現在胃口越來越大了?。”

“還有這個江城的張氏居然和楊芸聯合開發醫藥市場,這是不把我江南藥王放在眼裏了。”孫儒冷笑道。

“那個莫連川別說我根本不怕他,再說也沒幾天可活了,誰給這個女人的膽子動我的蛋糕。”

“老爺,那個莫連川似乎已經痊愈了。”手下報告道。

“什麽?”孫儒一驚。

“不知何方神醫或者哪一位宗師出手治好了他?”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