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跳動的火焰在四周的牆壁上流下靈動的光影。光線忽明忽暗,房間裝飾雖然堂皇,但別有一番陰森的感覺。羅獵平躺房間角落的床上,他麵容平靜,黝黑的頭發自然的灑下,很明顯經過精心的梳洗。他的胸、背、手臂、大腿上都捆綁著白色的繃帶,在白色的繃帶下,已看不見紅色的血跡。
羅獵終於輕輕的睜開眼睛。
“日你個熊貓蛋蛋,冥王真他媽會享受!這裏到是蠻氣派的!”羅獵小聲的嘀咕一句,同時暗想該如何和冥王大人搞好關係,在冥界也混個官來當當,畢竟這裏看上去蠻有錢的樣子。
牆壁上。金光閃閃的佩劍、古香古色的鎧甲、威武大氣的頭盔……
羅獵察覺到一絲怪異,他低下頭,看見全身大部分地方都被繃帶捆綁。他試探性的挪了挪腿腳,這種感覺和做人時沒什麽區別。
“難道我沒死?”羅獵自問道。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我還活著?”羅獵伸出手,在臉上狠狠捏了一下。
“難道我是打不死的小強?”羅獵下了毒手,那半邊臉快被捏青了。
此刻,一個白衣女人從房間內走了進來,她的聲音十分喜悅。“獵,你終於醒了!小強是誰?”
羅獵抬起頭,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幅絕美的畫麵。
“雙兒!”
白色卷發匯成的波濤海洋,海平麵綻露的兩個白色耳尖,以及那完全不代表紅色寓意的一雙紅寶石眼睛。
對!雙兒,這是雙兒!
興奮激動的羅獵“唰”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以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抱住雙兒,用熱唇封住她的嘴。感受雙兒的體溫和芳香,羅獵已經明白,自己還沒死,還好好的活著!並且此刻擁在懷裏的,是自己所愛的女人。
死裏逃生,愛人在懷,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值得開心呢?
羅獵盡情的吻著雙兒,一條靈活的熱舌在雙兒嘴裏攪動。
“嗯……”雙兒一聲輕呼,將羅獵輕輕推開。原來她手中還端著一碗熱滾滾的藥,道:“獵,先喝藥。”
羅獵對雙兒邪笑一聲,接過她的藥,放在床邊的幾上。又摟住她,道:“我們久別重逢,死裏逃生,還是先……”
雙兒用雙手抵擋住羅獵的胸口,臉上紅的像是快滲出血來。看見雙兒這副害羞的樣子,羅獵體內的欲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了。猶如給燃燒中的幹柴潑上一層油,羅獵就欲將雙兒打橫抱起,往床上放去。
“不要……這裏,不方便。”
雙兒的推辭提醒了羅獵,羅獵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環顧四周,道:“這……是哪?”
雙兒將幾上的藥端起,遞給羅獵,微笑道:“你先把藥喝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嗯!我喝!”羅獵對雙兒沒有一絲防備,經過先前的那一戰,他已經把雙兒當作最為親密的人。
藥有點燙,羅獵做了幾口才把它給喝完。
盡管羅獵停止了他的惡性,但雙兒臉上的潮紅並沒有完全消退,輕聲道:“你已經昏迷八天了,總算是醒來了……”雙兒感慨一句,又接著道:“是安德羅烈殿下救了你。”
“安德羅烈!”羅獵很熟悉這個名字,雖然他一直沒有見過這個名字的主人,但烈格森斯帝國不會有人會不知道這個名字。“你是說,烈格森斯帝國三皇子安德羅烈?”
雙兒點點頭。
羅獵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自己怎麽又和大名鼎鼎的帝國三皇子扯上關係了?
“他為什麽要救我呢?”羅獵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想……皇子殿下一定會親自和你談的,他吩咐過我,你醒來後帶你去見他。”
回憶起昏迷前的事,羅獵想到了依籮,想到了奧力斯,頓時也覺得沒什麽奇怪的了。奧力斯不是帝國八皇子嗎?那麽安德羅烈恐怕是為了救弟弟,才會順便救一下自己的。
或許……安德羅烈救我是為了找我的麻煩,畢竟要不是因為我,奧力斯也不會卷入到這麽凶險的戰爭中來。
依籮……想起依籮,羅獵心裏一陣難受。但他一時又不明白,這種難受究竟是為什麽。在最危急的時候,是依籮挺身而出,險些搭上了性命。在羅獵的心裏,能讓一個女人如此付出,除了親情便是愛情。他們之間並沒有親情可言,不是愛情又是什麽?
羅獵對自己一直很自信,他相信依籮已經愛上了他。
隻是……她和奧力斯又是什麽關係呢?她對這位有權有勢的帝國王子,又是一份怎樣的情誼呢?
情人?未婚妻?追求目標?
羅獵頭有點亂。
“獵,在想什麽?是在想依籮小姐嗎?”
羅獵心一緊,回想起戴安娜之書中浮現的第一個女人容貌,正是雙兒。內心冰冷的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他張開手,抱住雙兒,柔聲道:“雙兒,我愛你。”
“獵……”雙兒湊到羅獵的懷裏,幸福的微笑。
“帶我去見安德羅烈吧,我得快點把事情弄明白。”
……
在火紅的魔法燈光照耀下,房間內顯得格外明亮。房間的四周擺放著古香古色的書櫃。書櫃高大成舊,但曆史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從書櫃表麵散發出來。
羅獵走進房間,撲麵而來的便是古味的清香,突然間令羅獵心曠神怡。
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辦公,根本不必害怕會精力不足啊!
羅獵和雙兒在進來之前,早有人進來通報。此刻通報者走出門,羅獵和雙兒站在房間中央,等待著帝國三皇子的接見。
過了一小會,從房間裏層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高大身影背後,還跟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羅獵先生,你能蘇醒過來,實在值得高興!你好,我是安德羅烈!”高大男人徑直走到羅獵麵前,伸出手表示友好。他聲音洪亮,極富熱情。這樣一來,到讓羅獵有些尷尬。他從未想過,安德羅烈是一個如此隨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