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宜淑急了

除了讓明蘭暗地裏留意小玲的動向外,靳宜安並未做更多安排,眼下她尚且摸不清楚老祖宗究竟為何特別留意她,一動不如一靜,且先弄明白原因再說全文閱讀重生之貴門嫡女。

按說來,母親留意自己,靳宜安自是知道為了什麽,聽說母親這幾日看宜寶看得很緊,拘著她不許出門不許離了眼前太久。真是想不明白,那個袁二公子真的有那麽好麽,不過是家世好些,相貌好些,宜寶又不是不知道袁二公子的名聲,怎麽就認死理一樣的非要嫁給他?更奇怪的是先前宜寶是一直不肯嫁的,這其中一定有發生過什麽,否則宜寶不會突然變了卦。

心裏細細思索著,靳宜安手上卻是一點不慢的幫楊氏梳著頭,又挑了支精巧的流星趕月簪子為她插上鬢間。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楊氏含笑按住了靳宜安的手,對著鏡子左右看了一番,讚歎道,“宜安真是長了雙巧手,倘若你二妹妹能得你一半的靈巧就好了。”

靳宜安淺淺一笑:“不是女兒手巧,是母親端莊大方,怎麽打扮都是好看呢。”

隻是這話卻惹來了一旁擺弄花枝的靳宜寶的冷哼聲。

她恨啊,眼前這個靳宜安的存在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饒是她是尊貴的嫡女,也要稱呼這個卑賤的庶女一聲“長姐”,這母女兩個的存在都不異於是給她和母親的一記耳光。果然是狐媚子,大姨娘就是個狐媚子,在母親未有孕之前竟然敢先生下了女兒,靳宜安更是個狐媚子,竟然敢搶走了她心儀的婚事。

“宜寶,快跟過來,今兒要去臨安侯府上做客,遲了可就失禮了。”楊氏站在門邊,眉宇間有隱隱的陰鬱。自那日龍舟會上回來,靳宜寶非但沒有打消嫁給袁玓的打算,反而更加癡迷了。

不情願的磨蹭了一陣子,見楊氏麵露不悅,靳宜寶隻得起身跟了過去。她今日穿了一身百蝶穿花的鵝黃色綾麵長裙,越發襯得小臉俏麗喜人。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原本就是正惹人喜愛的時候,精心裝扮後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母親既要出門,女兒焉有不送之理?留在府中的靳宜安、宜淑、宜珍將楊氏和靳宜寶送到垂花門外,直到兩人上了青油布小車漸漸遠去,她們才各自扶了各自的丫鬟回轉。大家閨秀雖不用像那些小家小戶的女兒那般辛勞,但也不是日日都無所事事的。針黹女紅,詩詞文章,雖然無需太過精通,但如果是半點不會,大字不識,傳了出去足以成為各家夫人小姐口中的笑談了。

“兩位姐姐慢走,宜珍先告辭了。”到了靳宜珍的琴浣苑,靳宜珍笑著和靳宜安靳宜淑告別,她年紀尚小,通身稚氣未脫,隻是長得高挑些,總顯得比同齡人大似的。

靳府後宅中,靳宜珍的琴浣苑和靳宜寶的棋風苑離錦華院最近,其次便是靳宜淑的靜時院了。

慢慢的向前走著,靳宜安和靳宜淑兩人誰都沒說話,先前的幾次接觸並不愉快,她們誰也不想先開口。

“姑娘累不累,不如先去閣子裏休息下?”草兒一眼看到靳宜安臉上閃過的疲憊,立刻笑著說道,“奴婢看您似是有些累了呢,這天氣也漸漸熱起來了,那邊閣子臨著水,姑娘去那裏坐會兒,也消散消散,不然回去了又是悶在院子裏不出門。”

靳宜安還沒開口,靳宜淑就嗤笑道:“可不是麽,大姐姐一大早的就去伺候母親,又是穿衣又是梳頭的,不累才怪呢。唉,誰讓大姐姐手巧呢,比梳頭丫鬟做的還好。”

“三妹妹這是怪姐姐沒幫你梳頭嗎?放心,你及笄禮時有的是手巧的丫鬟為你梳頭,那時就用不著姐姐我了。”靳宜安攏攏耳邊發絲,說起來,她還真是有些累了,“不過,那時怕是三妹妹的心就不在妝容發式上了。”

不在妝容發式上會在哪裏?自是婚事。靳宜淑咬了咬唇,不甘心的低聲道:“大姐姐心裏就過得去?龍舟會上夫人們說的那些話可不是假的呢,那袁二公子名聲在外,當初隻瞞了你這個糊塗的。現在你什麽都不記得,倒是精明了點,會看不出母親為何給你定那門婚事嗎?”

“那又如何?”

靳宜安緩步踏上台階,從水麵上刮來的絲絲涼風穿過閣子,帶來些許涼意,頓時讓她頭腦為之一清。當初父親想要與忠信伯府交好,本是要給宜寶定親的,怎奈宜寶得知後,死活不肯,母親也極力反對,父親又不想失了這門親,就讓母親將自己收到了名下,轉成了嫡長女,終於和袁二公子定下了親事。當初姨娘知道後,隻以為父親母親終究還是心疼她的,尤其對母親更是感恩戴德,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門婚事會落在自己頭上。

原來一切的答案就是:袁二公子並非良配。

母親自是不舍得她親生的女兒受苦,想來父親也是不舍得,才會有了現在的結果。

靳宜安自嘲的笑了笑,從她們四個靳府姑娘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嫡出的兩個一個名“寶”,一個名“珍”,庶出的三妹妹就沒有那麽尊貴了,隻能用“淑”字,而她,這個尷尬的庶長女則是名“安”。這是個大有深意的名字,靳宜安知道,這個字絕對不是安康的安,而是安分的安。

“你不會不知道母親帶宜寶出門做客是為了什麽吧?”靳宜淑也跟了進來,在靳宜安對麵坐下,有些心神不寧的玩著自己的手絹。

“出門做客,那自是做客了。”靳宜安沒有順著靳宜淑的話,說了這一句就轉過頭去看水中的遊魚。

靳宜淑狠狠瞪了靳宜安一眼:“你是真想不到還是假想不到?大姐姐,我就不信你能一點兒不放在心上。我們這做庶女的,身份本就尷尬,如果再不為自己謀算些,早晚連骨頭渣子都不能剩下。”

“謀算什麽?又有什麽好謀算的?”靳宜安提高了音量,收回了看向水麵的視線,轉而定定的盯住靳宜淑,“你可不要亂說話。”這閣子裏的人,草兒她自是信得過的,可宜淑的丫鬟她卻信不過。

靳宜淑煩躁的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忽而上前抓住靳宜安的手:“大姐姐,如果你肯幫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已經不能再等了,從這幾日母親看她的眼神中,她竟察覺到了一絲冷意。

秘密?靳宜安挑了挑眉,靳宜淑會知道什麽秘密?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