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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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靳宜寶句句不離那件事情,靳宜安越發確信她是想要試探自己,試探自己究竟有沒有遭了楊氏毒手,她還真是不見著自己萬劫不複不死心啊。
既然如此,那就如她所願好了。今日分開後,還不知何時才能見麵,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至少三五月內,她們是不會再見麵了,若是她有心,想必在宜寶分娩之前都可以不再見麵,哪怕宜寶想要見她,姑母也不會任由宜寶大著肚子胡鬧的。就讓宜寶以為她已經生不如死了吧,待到再見麵時,她也好給宜寶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想必宜寶的反應不會讓她失望的。
打定了主意,靳宜安猛的抬頭,直直的盯住靳宜寶冷聲道:“多謝二妹妹的厚禮,姐姐這輩子都銘記在心。”
靳宜寶笑了,笑得極為快意:“哪裏,姐姐不必客氣,妹妹也是為了預先恭賀姐姐新婚之喜。
“妹妹要小心,天是有眼的。”這句話,靳宜安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一番神情,她做得並不勉強,因為她雖然避開了楊氏的毒手,可她心裏對靳宜寶的恨又何止那一次?也是蒼天有眼,才會讓她死後還魂。
“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麽,還不快我給我住口!”靳芳雲猜不準這兩姐妹你來我往在打什麽啞謎,但她也看得出來,靳宜安似乎是吃了宜寶的虧,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她柳家的香火大,哪怕宜寶犯了該千刀萬剮的錯,那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在這之前,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碰宜寶一根汗毛。
房中的丫鬟婆子們都深深的低下了頭,有些事情,能不聽就不聽,如果躲不開·那也要裝作什麽都聽不到。
靳宜寶輕輕的搖著手裏的茶盞,她現在有孕,平時最愛吃的茶早就被舀走了,現在茶盞裏隻有紅棗。看著茶盞裏的紅棗,她心頭沒來由的氣惱起來,日日隻能喝著味道古怪的紅棗茶,吃的全是她最不喜歡的,但凡動一動必有人阻攔,她是靳宜寶,就算嫁到他們柳府·那也是少奶奶,又不是來做犯人的!都是肚子裏這塊肉搞的鬼,若是沒懷孕,她還用的著受這些苦?
“啪嚓”一聲脆響,是靳宜寶突然將手裏的茶盞摔到了地上,瓷片頓時飛散了一地。
靳芳雲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這是何故?”
“沒什麽,不過是不小心滑了手罷了。”靳宜寶搖搖頭,沒理會靳芳雲,而是看向了靳宜安·“竟然連杯子都舀不穩了,實在是讓大姐姐見笑,大姐姐沒有被嚇到吧?”
“哪裏·我哪有那麽嬌氣,再可怕的事情都經曆過了,又怎麽會被這點小事嚇到。”靳宜安瞄了一眼側立在自己身旁的草兒,看到她對自己微微眨了下眼睛,於是繼續說道,“妹妹還是靜心安胎吧,不要再費心思想多餘的事情了。”
“事關姐姐,我怎能放得下心呢?”靳宜寶不顧靳芳雲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笑盈盈的說道·“可惜姐姐回門那日,我怕是不能回府·也不能與姐姐姐夫見禮了。”若是這賤人真的失了身,到不了回門那日就會被送回來了吧。
靳宜安知道自己若是再冷靜下去·未免也太不像了,看看一旁寒著臉的靳芳雲,她忽的站起來,咬著牙道:“二妹妹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其餘的事情不勞你操心!”說完,她轉身就走。
靳芳雲眉頭緊皺,不得不喚過兩個丫鬟去追,自己則是不悅的對靳宜寶說道:“你如今懷著孩子,還想那麽多閑事做什麽?哪怕你們兩個有什麽過結,就算為了孩子,你也要忍一忍,萬一你激得她失了理智,到頭來吃苦頭的可是你!”
“姑母這話說得奇怪,我不過是和姐姐說說閑話而已,哪知她竟然就惱了,她惱了也就罷了,您怎麽也惱了呢?”靳宜寶渾不在意的把玩著手裏的串珠,心裏卻越發的惱恨起來,讓她為了孩子忍靳宜安那個賤人?憑什麽?這孩子本來就是強加給她的,她何時想過給柳齊閔生兒育女了!
“宜寶你······”靳芳雲還想繼續說,卻見靳宜寶捂著肚子皺起眉頭,連忙扶住她問,“怎了?可是動了胎氣?”
誰知靳宜寶卻嘻嘻一笑:“怎麽會,不過是早飯吃的少,有些餓罷了。姑母您可真有趣,心思全都放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也不知他能不能聽到呢。”
“你······”沒想到靳宜寶竟然會戲弄自己,靳芳雲氣結,可又怕傷到了孩子,不得不命人去傳飯來。
靳宜安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她滿容的走出房間就被緊跟來的衛成家的給留住了。
“大姑娘,您受委屈了。”衛成家的回頭看了一眼追出門的兩個柳家的丫鬟,壓低聲音道,“暫且忍忍,過不多時就要回府了。”她在靳府這麽多年,什麽樣的陣仗沒見過?二姑娘從一開始就給大姑娘沒臉,後來又語帶雙關的和大姑娘打機鋒,分明是在暗示著什麽事情,大姑娘處處忍讓,可二姑娘卻似乎不肯放過,這實在是太過無禮。而且,聽起來似乎是二姑娘做了什麽對不起大姑娘的事情。
兩個丫鬟已經追到了跟前,冷著臉請靳宜安回去,她們可是早就知道無論是太太還是少奶奶,統統都不喜這位靳大姑娘,她們是柳府的丫鬟,更不必買靳大姑娘的賬了,說不定太過熱絡了還會惹主子不悅呢。
“我就在外間等候好了,二妹妹有孕,房裏還是清靜一點的好。”靳宜安豈會再回去,看宜寶言談舉止,似乎是想逼自己失態,若是她真的遭了毒手,怕是會按捺不住要報複,到時宜寶再裝作受驚或是受傷,她就被動了,可若是不失態,未免又顯得太過冷靜,不像是遭受了那種屈辱的女子。
又勸了幾句,見靳宜安執意不肯,兩個丫鬟也就不再勉強,也不告退就徑直回去答複了。
衛成家的這才有時間好好安慰靳宜安,同時也旁敲側擊,想要知道這姐妹兩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也是靳濟則另外交代她和劉和家的的事情,務必要弄清楚二姑娘是否知道夫人的所作所為。
宜寶是已經出嫁的女兒,若是非但不想著如何幫扶娘家,反而和楊氏聯起手來陷害宜安,那他也就不得不冷下心腸了。
“衛大娘不必安慰我,我沒有事的。”靳宜安笑著說道,“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一點過往罷了,難為二妹妹還一直記著。”或許,她應該為將來的事情做一些鋪墊了?
“是大姑娘您性格好,才受得這樣的委屈,可您怎麽說也是長姐,有時候就要舀出長姐的架勢來才可以。”衛成家的瞟了一眼裏間,一個小丫頭快步走出來,看也不看她們一眼,飛快的衝出門不知做什麽去了。這讓衛成家的不由得暗暗搖頭,柳府這樣的門風實在是讓人歎息。
“平時也就罷了,可她如今是有孕的人,委屈便委屈吧,再說了,這又算什麽委屈?和當初比起來……”說到這裏,靳宜安忙閉了嘴,有些不自在的笑道,“看我都胡說什麽呢,自打養好傷回了府以後,都說我性子變了不少,看來還真是變了呢。”
這話實在是矛盾,旁人看得出她性子變了就算了,她那句“看來還真是變了”又是從何而來?她不是一直都記不起過去的事情了麽?衛成家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大姑娘她不會是已經記起了過去的事情吧?!
關於靳宜安墜崖的事情,一直是疑點多多,隻是靳宜安自己都不記得了,她身邊的丫鬟當時又不在場,所以也就一直當做是意外壓下來了,可並不是所有人都以為那就真的隻是個意外而已。
“我受點委屈也就罷了,倒是連累的兩位大娘連杯茶水都沒有,實在是慚愧。”靳宜安無奈的歎氣。
聽靳宜安說到這裏,草兒知道她家姑娘已經把要說的話說個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姑娘您就是太顧著別人了,但凡您心裏頭多念著點自己,也不會受氣了。”
“草兒這話說得不錯,大姑娘您就是心太軟。”衛成家的臉上的笑容已經越來越多了。對於柳府的無禮,她豈是一點氣惱都沒有的?她雖說是個下人,可也是在主子跟前極有臉麵的下人,平日裏去哪裏也不曾受過這樣的待遇,竟然連杯茶都不曾招待。哼,柳家姑爺日日在老爺跟前賠笑臉求老爺謀差事的嘴臉她還沒忘記呢。
三人也不回去,就在外間細聲說了一陣子,看到幾個丫鬟捧著食盒進來,才知道先前那個小丫頭是去傳飯了。
隻是,客人尚在,主家就自行用飯,甚至不曾和客人打過招呼,這等待客之道也實屬罕見。雖說那些飯菜隻是靳宜寶自己的加餐,可靳芳雲作為長輩和主人,竟然也不懂得待客之道麽?
沒一會兒,齊哥兒的吵嚷聲從裏間傳了出來:“我不在這裏用午飯!我要回家!”
在床上裝殘廢好痛苦……
《》是作者“月雨流風”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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