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三團狙擊戰
經過兩天的調理,大部分戰士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阿福,一直沒有醒來。
猴子在房間裏瞎跳跳:“這燒也退了,傷口都開始愈合了。這人怎麽還不醒啊!”
程落窩在沙發上坐著,其實她也很無奈。隻是她隱隱覺得,阿福遲遲不醒來,似乎跟上次他暈倒的原因一樣。隻是到底是怎麽樣的事情,讓這個一向冷靜如冰的阿福失常呢?程落想不通。
正當程落在發呆,猴子在發瘋的時候,阿福猛地坐起來。
猴子跑過去,圍著阿福蹦躂了一圈兒:“你小子終於舍得醒了是吧!”
程落暗自搖搖頭,看著猴子:哥哥明明是關心別人,怎麽一張口就很欠揍呢?
阿福看著圍著他轉圈的猴子,眼前的畫麵與腦子裏的畫麵瞬間重合:他也是剛剛醒來,猴子也圍著他轉。猴子也說了那句“你小子終於舍得醒了是吧!”。隻是,他沒有見到老夫人,也沒見到雷爺。
阿福閉上眼睛,眉頭緊皺。像是陷入了什麽痛苦。
“你怎麽了?”看阿福神色不對,程落快步走過來問道。
“沒事,我想休息。”阿福搖頭,聲音卻冰冷異常。
猴子聽著阿福的話,一肚子的氣,剛想發作,卻被程落攔下來,又被拉了出去。
“你幹嘛呢?你聽阿福那語氣,真是……”
“哥,別鬧了。人剛醒過來,可能不太舒服呢!”程落拉著猴子離開,“好啦,我們去看看其他同誌,讓阿福靜一靜。”
但是這個決定,卻讓所有人忙碌了一個下午。
吃中飯的時候,石敢當去叫阿福,卻發現阿福不見了。大叫大嚷地衝出來,瞬間人盡皆知。
“怎、怎麽回事兒啊?”猴子拉住石敢當問。
“我去叫師傅來吃飯,就沒看見他人兒,到處找了一圈兒,也沒見他。”
猴子抓抓腦袋:“嘿!這阿福會幹什麽去了?”
“大家分頭找找,他身上還有傷呢!”程落又胳膊肘碰碰猴子。
猴子看看程落,又看看大家:“愣著幹嘛?趕快去找呀!”
狐牙峰山寨,猴子最熟悉。但是整個山寨都翻了個遍,都沒看見阿福。猴子守在山寨入口,急得直跳跳。猴子是很想出去找,但寨子裏沒人,如果阿福回來了,也沒人知道呀。
“呀!”猴子一拍腦門兒,罵自己糊塗。這會兒才突然想到,阿福很有可能是去看老夫人了。
程落的方向感向來很好,上次在狐牙峰後山那邊兒的地雷陣遇到阿福,出了山寨,她就往那邊兒走去。一是因為她習慣性的,不管是偵察還是找人,熟悉的地方總是她的首選;另一個原因,則是她抱有一些僥幸心理,如果正巧又在那兒碰到,那就一勞永逸了。
但到了後山地雷陣,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她上次吃了大虧,炸得滿頭滿臉的灰,現在學精了,沒有亂走。四周觀察一陣,仔細回憶上次阿福帶她走的路徑,小心離開。
程落一路走著,總覺得自己漏了點兒什麽。有站定腳步,檢查一下自己的東西是不是掉了,又四周看了看。往左邊兒看過去,是月兩丈的峭壁。
等等,峭壁!對啊,上次阿福是從峭壁上爬下來的。
程落一笑,手腳並用地往上爬。一會兒功夫就爬了上去。但程落隻看見一塊兒碑,她慢慢走近,從碑刻看來,心下暗念:“原來阿福說的老夫人,是雷子楓的娘。”
程落恭敬地對著雷老夫人的墓碑,彎腰行禮後,才離開。她一向遵從死者為大,何況這是位長者。
“哎,死阿福,到底去哪兒了!”程落低聲嘟囔。
“劈裏啪啦”
似乎是什麽東西摔碎的聲音,程落循聲看去。隻看見崖邊兒一棵大樹,樹下碎落著一個酒壇。
不對啊,剛剛那兒根本沒有酒壇的。
程落快步走過去,繞過碎酒壇,竟看到一聲酒氣的阿福!
“阿福,阿福……”程落蹲下,輕輕拍了拍阿福通紅的臉頰,想叫醒他,卻發現這人兒又不省人事了。程落顰眉,她印象中,除了才到團城的時候,他們“祭拜”猴子那會兒,阿福喝過一點酒,幾乎是沒沾過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喝得那麽醉。
程落發了信號彈,告訴大家她已經找到阿福。然後也靠樹坐下,程落有那自知之明,她可沒本事,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阿福弄回兩裏外的山寨。
但是等了好一陣,都沒等到人來接應,程落茫然了。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麽狀況。無奈的程落再一次掙紮著拍拍阿福的臉,想要叫醒他。
微風拂來,程落長長的發絲,掠過阿福的麵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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