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小雨是誰

“大婚?”

“你聽誰說的?”

皇甫裂一聽到大婚兩個字,顯然有一絲絲的震驚,隨即冷目如電的雙眸裏更多的是憤怒。

蘇嬙一臉難過的道:“我不想你和別人結為夫妻,我心裏會難過的。”

她一臉純真的像個孩子。

皇甫裂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輕柔的說道:“沒有這回事,我不會和別人成親的,你不用擔心。”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朕怎麽會騙你呢?”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我相信你。”

蘇嬙一聽到他的解釋,便瞬間釋懷,馬上又開心起來了。

“皇上!皇上!還是沒有小雨的消息!”

突然,葉晨一溜小跑,氣喘籲籲的衝進禦花園,攔在了兩人的麵前。

蘇嬙一聽到小雨兩個字,馬上一陣頭疼。

皇甫裂瞪了葉晨一眼,隨即溫柔的安慰道:“是不是吹了風不舒服?要不朕送你回養心殿吧?”

蘇嬙搖搖頭,道:“不是吹了風。我聽到小雨這個名字,頭就疼的厲害!你能告訴我,誰是小雨嗎?”

“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皇甫裂淡淡的說了一句,心中卻在滴血。

他多麽想說,那是我們的兒子啊!而且,他現在生死未卜!

可是他不能說!

蘇嬙的記憶和神智,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一會兒好,一會兒差,情況很糟糕,如果再讓她受什麽刺激的話,隻怕病情會更加的嚴重!

蘇嬙好奇的看著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那為什麽我聽到這個名字就會頭疼呢?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什麽感覺?”

“我也說不清楚,總是就是很奇怪的感覺,感覺這個叫小雨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可是我卻不記得他了,所以我心裏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蘇嬙很努力的想要表達清楚自己內心的感受。

皇甫裂淡然一笑,道:“你隻是想多了。你的記憶出現了問題,總是很沒安全感。對任何未知的事和人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禦醫說這是很正常的。”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朕還要處理些事情!你們兩個,好生的伺候蘇姑娘回養心殿!”

皇甫裂吩咐身後的兩個宮女,護送蘇嬙離去。

蘇嬙自從失憶之後,很聽皇甫裂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因此皇甫裂叫她先回去,她便也乖乖的順從。

葉晨看著蘇嬙在宮女的護送下走遠了,這才噗通一聲跪下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故意要在蘇姑娘麵前提起小雨的!”

“蠢貨!”

皇甫裂勃然大怒,一腳踹翻葉晨。

葉晨又掙紮的爬起來,跪在他的麵前,不停的磕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下次絕對不敢再犯了!”

皇甫裂冷道:“如果還有下次,朕可不會顧念手足之情了!”

“謝皇上!謝皇上!微臣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起來吧!”

“是!”

葉晨這才站起來,額頭上卻已經全是冷汗!

皇甫裂問道:“還是沒有小雨的消息嗎?朕讓你派高手潛入丞相府打探,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嘛?”

葉晨道:“微臣已經派了二十多個一流高手,可是每一個人都是有去無回!看來,丞相府知道我們會有這一招,早就有所防範了。想要派人潛伏丞相府打探消息,可能行不通。”

皇甫裂冷怒道:“如果連消息都打探不到,那怎麽營救小雨?”

葉晨低著頭,無奈的道:“皇上恕罪!微臣辦事不力!隻是,微臣真的已經盡力了!”

皇甫裂怒道:“如果現在不是用人之際,朕一定不會輕易饒恕你!堂堂一個禁軍都統,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救不回!朕早該撤了你!”

葉晨道:“如果有人能夠救回小雨,微臣願意讓賢!”

“你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

“皇上恕罪!雖然沒有打探到小雨的消息,隻不過……丞相府的一些動靜,卻沒有逃脫微臣的眼睛。”

“說說看。”

皇甫裂顯得頗有些不耐煩,揮揮手,意興闌珊。

葉晨道:“自從皇上答應陳維的三個條件,不予追究他的謀逆之罪,陳維那隻老狐狸,便好像突然修身養性了一般,托病不朝,整天悶在丞相府裏,一步都沒離開過。”

皇甫裂問道:“他一個月都沒有離開丞相府?”

葉晨點點頭:“表麵上看他倒是老老實實的。不過,微臣一直派人在丞相府的周圍監視著。陳維那隻老狐狸沒有離開過丞相府,可是他手底下的一些江湖術士,卻經常深夜進進出出,顯然是在謀劃什麽。”

“謀劃什麽?招兵買馬,加強防禦?應該不太可能吧,他一個小小的丞相府,就算固若金湯也抵不住千軍萬馬啊!隻要朕下令查抄丞相府,多少江湖高手都改變不了局麵。難道,他暗中在進行什麽不為人知的陰謀?”

“皇上說的有理,微臣也是這麽認為。”

“那你可查到了什麽?”

“暫時還沒有。”

“那就趕緊去查!總之,一定要盡快查到小雨的行蹤,哪怕能確定小雨被關在丞相府的具體位置也好,朕便親自帶皇宮高手硬闖丞相府,看看誰敢阻攔!”皇甫裂的眼睛裏,迸射出強烈而冰冷的殺氣!

“是!皇上!微臣這就去辦!”

“等等!”

“皇上還有什麽吩咐嗎?”

“有韓雲壁的消息了嗎?”

“沒有。”

“繼續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微臣明白!微臣會督促刑部的李大人加緊追查劫獄天牢的高手,隻要找到那個高手,便能找到韓雲壁的下落了。”

“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忙吧。”

皇甫裂揮退葉晨。

葉晨走了幾步,突然站在原地不動,猶豫了幾秒鍾之後,又折了回來:“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稟告。”

皇甫裂淡如無物的道:“說吧。”

葉晨道:“皇上最近可有見過柳大人?”

“柳飛虎?”

“是的!”

“陳維托病不上朝的第二天,他也托病不來上朝,朕已經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見過他了!莫非,他出了什麽事?”

“柳大人身體倒是無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快說!”

皇甫裂有些生氣,他最討厭別人吞吞吐吐。葉晨跟在自己身邊五年了,竟然一點都沒有眼力勁,實在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