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朱濤的過往
丁鴻走了,他去幫傅筱琬取衣服,屋內就隻剩下傅筱琬一人,哦不,還有一隻鬼。
見丁鴻出門了,傅筱琬立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從窗戶看丁鴻走遠了,她飛速的跑向老丁問道:“遺囑就在這屋裏?”
老丁連忙點頭:“在這裏,快進去拿。”說完他就先穿門進去了。
傅筱琬轉動門把也進了屋子,(每個房間都沒有上鎖。)老丁在床頭急切的招手:“快來,遺囑就在這裏麵!”
順著老丁指的方向一看,傅筱琬眨眨眼不解:“在這裏?機關在哪?”
她記得老丁說是有機關的,可是這完全看不出來哪有機關啊,唔,難道說,床頭櫃上的花瓶可以轉動,然後就有個暗格?
老丁指了指床說:“在床下麵,你鑽進去,然後床頭的位置往裏麵摸一摸,有個凸起,按一下就可以了!”
傅筱琬臉黑了,啥,還要鑽到床底下去?活這麽大,她還沒鑽過床呢。也罷也罷,反正這會兒也沒人看見,自己不說沒人知道自己鑽過床底。
默默的撇了一眼興奮狀態下的老丁,幽怨的歎了口氣,認命的俯下身子,然後鑽進了床底,按照老丁說的順利的摸到了所謂的機關按鈕,用力一按。
哢擦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打開了,傅筱琬忙掏出手機照明,然後就看見牆麵上的一塊木板打開了,露出了一個小方格。裏麵赫然放著一份文件。
遺囑!傅筱琬心底的那一絲不爽瞬間消失了,開心的取出了遺囑,然後從床底爬了出來。
老丁看見遺囑還在,傅筱琬成功拿到了遺囑,心中說不出的喜悅和激動,嘴裏念著:“太好了,遺囑還在,遺囑拿到了。”
傅筱琬看了看手中的遺囑,許是機關小,所以遺囑是被折疊起來的。她也沒將遺囑拿出來看。直接就塞進了褲兜裏,然後離開了房間,回到客廳等待丁鴻的回來。
半個小時不到,丁鴻就回來了。他氣喘籲籲的拎著一個袋子回來了。看到傅筱琬連忙遞了過去:“呐。你快去換洗吧!浴室在那裏。”
傅筱琬沒矯情,衣服上的飲料漬早就幹了,不過衣服還是髒了一塊。她也不想穿著這樣的衣服出門,便接過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換了衣服,傅筱琬便將遺囑塞進了裝髒衣服的袋子裏,這才安心的回到大廳。
遺囑到手,傅筱琬心情放鬆下來,之後休息夠了便和丁鴻重新遊玩,許是因為遺囑已經拿到的關係,之後的遊玩傅筱琬玩得很開心。
周末就這麽結束了,夜裏丁鴻開車將傅筱琬‘一家子’送回了住處。
傅筱琬在丁鴻走後沒多久就被遊牧接走了,帶著到手的遺囑,當然,還告知兩位臨時父母,演戲到此結束了,結清了所有的報酬。
傅筱琬自以為這一切很順利,遺囑順利到手,丁鴻沒有懷疑,丁偉仁肯定也不知道,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丁偉仁這個人竟然小心謹慎到在屋子裏安裝了攝像頭的地步。
安裝了攝像頭,這也就是說,傅筱琬忽悠走丁鴻,然後拿到了遺囑這一事全被記錄了下來,也等於,隻要丁偉仁去看監控,就能發現傅筱琬是有目的接近丁鴻的,是為了遺囑而來的。
當然,這隻是後話,因為丁偉仁安裝的攝像頭隻有他自己一人能看,這種事,他哪能讓其他人監控呢,而他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在監控的,所以傅筱琬目前還是安全的。
次日傅筱琬對丁鴻表示感謝,說父母已經開心的回老家了,還有那送來的水果,父母也沒舍得吃,說是留給她,她不好意思要,要還給丁鴻。
丁鴻想,送出去的東西那還能拿回來啊,堅決不要。
最後傅筱琬無奈表示,收下水果可以,不過煙酒,她一個女孩子也用不著,一定要還。
在她的堅持下,丁鴻隻得收回了煙酒。
周末的時間,丁偉仁是不會派人去屋子裏搜查遺囑的,而他也知道周末丁鴻會回去,這次傅筱琬也被帶進了屋子,他也是知道的,不過他並沒有多想,他想的是,既然是兩個人去的,丁鴻在屋子裏要盡地主之誼,肯定不會在屋子裏亂晃,那也就不會發現遺囑了。
遺囑到手,傅筱琬便開始和老丁商量,如何讓丁鴻懷疑丁偉仁,讓他對丁偉仁有所防備。
可是商量了許久,得出來的結論隻有一個,沒辦法,畢竟丁偉仁現在是丁鴻唯一在世的親人了,那信任度是超強的,而傅筱琬,隻是一個剛到公司的陌生人,雖然假扮過男女朋友,可信任度還是很低的,傅筱琬的話,丁鴻肯定不會信。
老丁呢,也是死前才發現丁偉仁的異常的,能及時留下個遺囑已經很不易了,其他的什麽都沒留下,而他身邊的老友更是沒有一個懷疑老丁是意外死亡的,傷心,有,可懷疑,沒有。
就在傅筱琬一籌莫展的時候,刑鈞再次主動聯係傅筱琬了。
依舊是請傅筱琬幫忙,說是有個案件比較棘手,想讓傅筱琬幫幫忙。
傅筱琬一心撲在丁鴻的事情上,本不想去的,可最後突然想,刑鈞是警察啊,如果他出麵表示對老丁的死有所懷疑什麽的,然後通知丁鴻,那丁鴻應該會信的吧!
這麽一想,傅筱琬欣然同意去幫忙,不過提出刑鈞也要幫她一個忙。
刑鈞自然是滿口答應的,便親自來接傅筱琬道警察局。
警察局-停屍房內!
黎夢正在對一具屍體進行檢驗,忽然聽到了腳步聲,她狐疑的回頭去看。便看到了刑鈞。
她連忙露出甜蜜的笑容想喊人,可是話還沒喊出來,滿是笑容的臉蛋瞬間僵硬了,因為緊跟刑鈞後麵的是傅筱琬,那個曾經來過警察局幫忙的漂亮女人。
喜悅的心情瞬間消失,內心滿是幽怨的想,這個女人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麽邢大哥總是找她幫忙,難道這個傅筱琬也是醫生?還是什麽偵探?還是有什麽特殊的本領!
“刑隊!你怎麽來了?”本想喊邢大哥的,結果有外人。黎夢自然是不好再那麽喊了。隻能喊刑隊了,隻是喊的時候,眼神幽怨的掃了傅筱琬一眼。
接收到黎夢幽怨的眼神,傅筱琬尷尬的扣扣鼻梁。這個女法醫。似乎對刑鈞有意思吧。 這會兒肯定把自己當成假想情敵了,這眼神,幽怨的喲!
不過。她是冤枉的啊,她和刑鈞沒有任何曖、昧關係的,隻是普通朋友罷了。
“小夢,你先出去一下。”刑鈞語氣很嚴肅,他工作起來就是這樣的,對誰都一視同仁的態度。
黎夢心塞的扁了扁嘴,不過還是聽話的出去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傅筱琬回頭瞅了一眼,就看到黎夢滿是委屈的臉龐消失在門後,有些打趣的說道:“你們不是普通同事這麽簡單吧!”
刑鈞一愣,有些無語的道:“我一直把她當妹妹!”言下之意,他是知道黎夢喜歡他的,隻是他對黎夢隻有兄妹之情,沒有別的意思。
聳肩,傅筱琬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問:“怎麽回事?”視線遊移著始終不敢去看台麵上的屍體。
屍體肯定不美觀,傅筱琬表示不敢看。
“這具屍體是前天撈上來的,連人帶車泡在水裏,已經死了半個月了,屍體已經泡的不成形了。身份查出來了.....”刑鈞不急不緩的開始解說起這具屍體的來曆和身份。
受害人名叫朱濤,是外地來的,一直遊手好閑沒個正經工作,小偷小摸的事情做得不少,被拘留過幾次,很快就放出來,最後一次出來成了一名出租車司機。
司機這個活倒是做得長了,生活穩定了,還從家鄉裏娶了個媳婦過來,在城裏租了個房子,過得也算是有滋有味的。
標準的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故事。
可結局卻不是很美好,朱濤的媳婦懷孕了,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原本以為會過上幸福的三口生活,但是他兒子突然查出來有先天性白血病。
白血病啊,多可怕的病名,朱濤當場就懵了,他的媳婦也是哭天喊地的傷心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開出租車賺的錢也不是很多,在這個城市裏租房子養孩子養老婆,現在還要承擔治療白血病的費用,朱濤險些崩潰了,可這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第一個兒子,他逼不得已是不會放棄的。
之後朱濤就成了拚命三、郎,隻要身體吃得消,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工作。
可賺到的錢還是杯水車薪,而朱濤,也因為身體疲勞過度進了幾次醫院,賺到的錢還沒給兒子用上,自己先花了。
這還不止,因為全天性不眠不休,開車險些出事故,差點被出租車公司給開除了。
原本以為這麽一個家庭就要這麽毀了,可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朱濤不知從哪得來了一筆巨款,將醫療費用全交清了,兒子的治療也很成功。
這筆錢的來曆,暫時還沒有查清楚,不過可想而知,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不會天上掉錢給朱濤,這錢的來曆很明顯有問題。
當然,當時可沒人關注朱濤,自然也沒有人去查這錢的來曆。
可就在半個月前,朱濤失蹤了。
朱濤在出租車公司的表現很優秀,很努力,所以公司對他還是印象不錯的,加之他孩子除了問題,公司還幫過他集資,所以他一失蹤,立馬引起了公司的注意。
公司打電話給朱濤的媳婦,可她也說不知道朱濤去哪了。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朱濤還是不見蹤影,連帶著他的車子也不見了,於是出租車公司派人同朱濤媳婦一起去報了案。
立了案,警察便展開了調查。可這麽大一個城市,一個人無緣無故失蹤了,又不是被綁架,要查找起來還是很麻煩的。
就這樣,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查找到朱濤的蹤跡,可卻從河裏意外發現了屍體。
也就是朱濤,屍體是在車子裏的,連同車子一起泡在水裏。
有車牌在,所以很快就查明了屍體的身份。並且進行了DNA比對。最後確定了被害人就是朱濤。
朱濤媳婦當場就哭暈過去了,老公失蹤這麽久,她心裏一直都是擔憂的,而且也沒有了金錢來源。日子過得很緊張很壓抑。現在半個月過去了。得知自己老公死了。能不傷心痛苦麽,當場就暈了。
經過了一番詢問,警察將注意力放在了那筆錢財上。這麽一筆巨款,朱濤從哪來的,他的死,說不定就是和這錢財有關。
可詢問了後,沒人知道這筆錢的來曆,就連朱濤媳婦也是搖頭說不知道哪來的,隻是覺得這筆錢肯定有問題,可當時孩子是心頭肉,老公又已經拿到了錢,雖然不知道老公到底做了什麽,她還是沒有過問錢的來源,把錢用來給孩子看病了。
可事後她有害怕過,問了朱濤錢是怎麽來的,朱濤卻堅決不肯說,隻是表情有些不安,她心猜,老公肯定是做了什麽壞事了,才得來的這筆錢。
可老公不說,她也沒辦法,隻能把這事壓在心裏,一直擔心著。
現在,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老公出事了!
朱濤媳婦信誓旦旦的說,老公的死絕對不是意外,肯定和那筆巨款有關,她知道老公做了壞事了,可她還是希望能找到凶手。
警察本就懷疑這不是意外死亡,隻是屍體泡了太久了,什麽線索都泡沒了,而屍體檢查後,確實是謀殺,身體裏含有特殊藥物成分。
從種種證據和說法來看,警察很快定義為,朱濤是為了那筆醫藥費做了什麽事,得到了錢財,可現在又因為那不知什麽事被滅口了。
朱濤到底做了什麽事,這事情使得他被滅口。
從朱濤得到那筆巨款的時間來調查,警察們將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命案車禍等死亡類或者影響比較大的事情全都整理了出來。
而後又調查了朱濤名下所有銀行卡的記錄,不過遺憾的是,這應該是現金交易,銀行卡裏沒有交易記錄。
而從朱濤的電話記錄來查,也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因為朱濤是出租車司機,電話量也是多而雜的,要排除需要時間,而且有些電話還是沒有實名製的號碼,這讓警察很難進行調查。
後又調查了朱濤得到巨款前的所有行蹤,可除了接送客人還有去醫院照顧孩子,以及他自己生病住院,一時間也沒查到他去了什麽特殊的地方,見了什麽特殊的人。
調查陷入了死局,一點線索都沒有,刑鈞無奈之下來找傅筱琬幫忙了。
消化完所有的信息之後,傅筱琬噓噓不已,這個死者朱濤,命運也真夠坎坷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得知的所有信息,傅筱琬直接問:“鬼魂會出現的幾個地點你知道的,直接出發吧!”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突然都愣怔了一會,因為他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反正是要尋找鬼魂,刑鈞又何必將案件的詳情說的一清二楚的,傅筱琬隻需要找鬼就行,完全沒必要聽這些事情啊。
刑鈞後知後覺自己犯傻了,浪費了不少時間,直接領著傅筱琬去找鬼就行了,何必來警局看屍體,還說這麽多呢,好吧,是他習慣了這樣的做事風格了。
兩個人都有些鬱悶的離開了警局,刑鈞驅車帶著傅筱琬去尋找朱濤的鬼魂。
這次刑鈞是直奔朱濤所租的出租屋去的,老婆孩子都在那,朱濤有很大的可能是會呆在老婆孩子身邊的,畢竟他的孩子手術才做完沒多久,身為父親,肯定是擔心孩子的狀況的。
不得不說這一點刑鈞猜測得很對,朱濤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了,他做的壞事也是為了救兒子才做的。
車子很快到了出租屋前,兩人敲門後一名麵容憔悴的婦女開了門。
婦人一看見刑鈞。那死氣沉沉的眼睛裏立馬有了生氣,急切的問道:“刑警官,是不是我老公的案子有進展了?”
刑鈞很公式化的回複:“有了一些進展了,這次來是來找你再詢問一些情況的!”
聽到有進展了,不過還沒有找到凶手,婦人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禮貌的邀請兩人進屋,她現在能做的隻有全力配合警察的調查了。
傅筱琬進了出租房,立馬屏住了呼吸,恨不得立馬衝出去。不過還是忍耐住了。
這出租房很髒。很亂,一股股的SHI、尿、味夾雜著一抹爽身粉的清香味撲鼻而來,而且這婦人可能才剛煮過菜,還有一股油煙味以及菜香嗆人之極。
刑鈞早就來過這裏了。所以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沒有反應太大。
婦人看見傅筱琬蹙眉屏息的樣子。頓時尷尬的搓搓手解釋:“不好意思,我這環境不太好。”說完眼眶就開始發紅。
以前房間裏哪能這麽亂啊,每天老公都會回來洗一天換下來的尿布。到了吃飯時間就會特地開著出租車回來煮飯煮菜。可自從老公失蹤後,她每天擔心得要死還要照顧孩子,孩子那麽小,她必須時刻守在身邊,又是一個人照顧,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尿布換下來沒時間洗,餓了還要自己做飯,孩子一哭鬧她就得立馬放下手裏的活去看看孩子怎麽了,不是她太寵愛孩子,而是她的孩子實在太虛弱了,才動過一場大手術。
半個月下來,這房間就變得又髒又亂了,她也沒辦法。
傅筱琬連忙搖頭柔聲說:“沒事的。”說完她的視線在屋裏掃了掃,又問:“孩子呢?”
才問完就聽到孩子哇哇的哭鬧聲,婦女立馬火速的衝到了一塊簾子後麵,從裏麵抱出來一個小孩。
隻見婦女手腳麻利的打開尿片看了看,沒有尿,便又伸手在孩子嘴邊碰了碰,就見孩子頭一扭嘴巴張大往手湊過去,這是餓了。
婦女當即解開衣服徑自喂起了孩子,洋奶粉太貴,她也不舍得買,再說母RU是最好的了,所以她都是自己喂母RU的。
刑鈞在她撩起衣服的時候立馬就轉開了視線,傅筱琬卻是覺得有些心酸,因為她看見了朱濤。
朱濤死後的樣子是很猙獰的,他被下了藥然後連人帶車進了河裏,被活活的淹死,之後屍體又被泡的浮腫森白,樣子自然不會好看。
不過他是來看望自己心愛的老婆和疼愛的孩子的,自然是保持了生前最美好的形象來的,而這個形象,是他和老婆結婚時穿的西裝禮服,可以說是最正式的一套衣服了。
此時的朱濤看見老婆當著外人的麵一點也不顧及的就直接撩起衣服喂奶,心裏很難受,而且他死後回到家裏,看見家裏一天天的變髒變亂,看到老婆手忙腳亂的照顧孩子,還要自己準備吃食,累得人都瘦了幾圈,卻依舊任勞任怨的樣子,心裏對老婆很是感激和心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麽,這輩子為什麽這麽坎坷,以前年輕不懂事,做錯了許多事,可是他已經真心悔改了,努力認真的想過好日子,而他也如願的娶上了老婆,還有了可愛的孩子。
可老天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孩子竟然有白血病,為了給孩子看病,他違背良心做了一件壞事,得到了大筆錢財為兒子治療。
孩子治好後,他的心一直就惴惴不安著,害怕東窗事發,不過過了很久,並沒有警察找上他,所以他漸漸的也就將這事給淡忘了,雖然心中還有著愧疚,但是他還有孩子老婆,他要撐下去,所以他一直努力讓自己很忙碌,很努力的賺錢,讓自己不再想這件事情。
可他沒想到的是,那個雇傭他的人又來找他了,讓他再做一件事,當然還會給巨額報酬,他拒絕了,之前那一次他是為了孩子的病沒辦法才違背良心做了那壞事,可現在,孩子好了,他不需要錢了,他怎麽能為了錢財去謀害他人,所以他拒絕了。
可半個月前,這人又聯係他了,說是他做事有遺漏,現在警察在查這事了,他可能會被抓起來,讓他趕緊過去商量一下,他當時也沒多想,隻是慌了,他留下線索了?他要是坐牢了孩子老婆怎麽辦?所以他慌忙按照這人的指示找了過去。